169你到底是誰!
第二天。
到了北城機場後,方文航已經在機場等候。
先把蘇瑾送回家後,因為公司事務繁多,陸淮璟沒有在停留,便跟方文航一起回了公司。
桑迪感冒請了一天的病假,看到蘇瑾回來,馬上從廚房裏接了杯水遞到她麵前,“瑾兒,先喝點水,北城氣候幹燥,溫度低,聽說今晚還有雪呢,所以多喝水預防下,免得像我這樣。”
話剛落,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蘇瑾接過杯子喝了幾口,看到桑迪臉色蒼白的樣子,知道她向來不喜歡吃藥丸,擔心她因此耽誤了病情,“桑迪你有沒有去醫院?”
“不用了,我吃點感冒藥就行了。”
“那怎麽可以呢,要不我帶你去醫院吧,”
一聽要去醫院,桑迪立馬抗拒式的搖頭,“我不去醫院。”
意識到自己聲音有些過高,桑迪又馬上降低語氣,“我真的吃點藥就好了,瑾兒你就不要擔心我了,先回房睡會兒吧,中午做好飯後,我再上樓叫你。”
聽桑迪這樣一說,蘇瑾也覺得她確實有些怪。
因為,自從來到北城,桑迪就好像很抗拒醫院,甚至,就連錫媛錫泰生病,也是自己帶著去。
桑迪總會找借口說不方便。
一開始蘇瑾沒覺得奇怪。
可是次數多了,蘇瑾總覺得哪裏有問題。
但她知道就算問出來,桑迪也不會告訴她。
於是便先去了臥室。
看到蘇瑾去了樓上,桑迪多少鬆了口氣,心想著多虧蘇瑾沒有繼續問下去。
不然,恐怕她就真的就瞞不下去了.……
*……
梁芬那邊一直不見陸思甜帶著孫子去做親子鑒定,隻好瞞著霍子言,偷偷來到了別墅。
香姐看到是老夫人,並且精神看起來還算不錯,猜想著應該不是來找茬的。
趕緊招呼著坐下。
“夫人,你快坐,我去給你倒杯水。”
香姐端著水出來後,又趕緊去了樓上,“太太,夫人來看你了。”
什麽?
陸思甜隻是身子有些乏,還沒到一躺就睡的地步,聽到香姐說夫人來了,馬上從床上坐起來。
“.……香姐你讓婆婆等一下,我.……我先換下衣服。”
身上這件是緊身裙,就怕梁芬再找衣服的茬子。
跑到衣帽間開始各種翻,剛找到一件休閑款的絨衣,心想著也隻有這件可以試試。
換衣服的時候,手機響起,一邊往頭上套,一邊來到床櫃前,看到是霍子言打來的,立刻像看到救兵一樣。
“霍子言,怎麽辦,婆婆過來了.……”
手機那端陸思甜的嗓音一聽就很委屈,還有氣無力,霍子言聽後馬上安慰:“別著急,一會兒我回去。”
“別了,你還是別回來了,免得引起婆婆的懷疑,我先看看情況吧,如果實在應付不了,再給你打電話。”
現在也隻能這樣。
霍子言一回來,婆婆說不定問的更多,唉……
陸思甜下樓後,看到梁芬抱著孫子像個老佛爺一樣的坐在沙發上,臉上多少沒有以往那些戾氣。
馬上走過去恭敬的叫了聲:“婆婆。”後,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僵硬的站在原地。
“還站著幹嘛?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呀?要多運動運動身體,那樣才有力氣抱孩子呀。”
梁芬說完,指著院子外麵說:“快出去走走,半個小時後開飯,我再讓小香去叫你。”
陸思甜立馬點點頭,比起在這裏待著,她寧願出去走走。
跟婆婆在一起,她感到呼吸都不順暢。
所以當走到院外後,陸思甜反而如釋重負喘了口氣,接著便朝附近的休閑區走去。
手機鈴聲響起,是霍子言打來的。
他已經從公司回來,到了小區門口。
一邊開車門一邊問陸思甜跟自己母親相處的怎麽樣,聽到陸思甜那邊唉聲歎氣,並且還不像在室內後,馬上問道:“在哪裏?”
陸思甜嘟著小嘴,回答道:“我在前麵的這個橋這裏呢。”
話剛落,霍子言那邊就結束了通話。
然後三分鍾後,穿著駝色大衣的,身形修長的霍子言出現在小區的休閑場所,立馬引起多人注視。
陸思甜扭頭看到霍子言站在那裏,馬上拿出手機撥通了他的號碼。
“你不要再過來了,別人都在看呢。”
霍子言沒有說話,徑自朝著她那邊走去,直到走到陸思甜麵前,完全沒有顧忌周圍是否有人看著他們,把脖子上的圍巾摘下來圍到了陸思甜脖子上。
然後說了句:“快下雪了,我們回家。”
瞬間,陸思甜的眼眶有些泛紅,心裏的所有委屈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管他外人怎麽討論他們呢,早受夠了遮遮掩掩,因為陸思甜怕被人看到兩人住在一起。每天霍子言起的都很早,回來的也很晚,
現在他們的感情反正也穩定了,沒有必要再躲著。
所以,陸思甜站起身後,麵對霍子言伸出來的手掌,沒有選擇逃避,而是緊緊的握住。
霍子言和陸思甜一起回來,桑迪看到後,回到房間氣的直咬牙。
梁芬雖然看到兒子和自己不喜歡的女人在一起,心裏也不是很好受,但一想到孫子,也就忍了。
這倒罷了,在吃過飯後,梁芬竟然提出要搬來別墅住幾天,好好監督陸思甜的作息時間,說什麽現在的年輕人都不是很在意哺乳的注意事項,自己在家裏住著也不放心這邊。
陸思甜聽後,瞬間驚呆了,然後求救式的握住了霍子言的手,心想著可千萬不要答應,答應了就完蛋了。
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母親能夠住下來,霍子言會更不用擔心她再胡思亂想。
也正好培養母親跟深兒的感情。
再加上自從香姐住在這裏後,霍子言感覺好像多了一個攝像頭,在隨時隨地的監督自己。
礙於陸思甜,他才沒有把那種反感表現出來。
如果母親搬來住,那麽這個房子就直接讓給他們,然後自己帶著陸思甜去隔壁那棟。
所以,霍子言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後,陸思甜整顆心都亂了。
等婆婆梁芬走了以後,陸思甜馬上可憐兮兮的搖著霍子言的手臂,“你怎麽答應了呢?你明明知道……”
“哎呀,我不是不想跟婆婆住,我是真的怕她……”
霍子言勾了勾唇角,知道眼前這個小女人的顧慮,於是便牽起她的手走到院外,然後來到隔壁那棟門口,拿出鑰匙打開了門。
“你這是?”陸思甜問道:“你要讓婆婆住這裏?”
霍子言搖了下頭,把院門關上,抱住她的小腰,下巴磨蹭著她的脖頸說道:“是我們,這裏隻屬於我倆。”
……
這棟別墅當初裝修的時候跟他們住的那棟同時開工,再加上香姐平時沒事的時候也會過來打掃,所以整個院落都很幹淨。
室內的陳列擺設還有格局都跟那棟沒有多大變化。
所以當陸思甜聽到霍子言說這裏隻屬於他們兩個人後,立馬驚喜的摟緊了他的脖子,“你怎麽一直都沒告訴我?”
“如果告訴你,還叫驚喜嗎?”
霍子言說罷,在她的唇角輕啄了下,然後將她橫抱起來推門進到室內,關門的同時,將她抵到門背,“我求之不得隻有我們兩個人。”
貼在她的耳根,沙啞的提醒道:“隻有我們兩個人,你才能放的更開。”
話剛落,手已經撩開陸思甜身上的絨衣,沿著小腹一路向上。
“霍子言……”陸思甜被撩的身子都軟了,摁住他的手臂說道:“要不還是帶著婆婆和深兒去醫院做親子鑒定吧,免得她總疑神疑鬼的。”
“我不同意,這時沒得商量。”
說完,直接將她抱起來,拿起遙控器把窗簾關上,兩人雙雙跌倒在雙人沙發上,在陸思甜驚呼的同時,霍子言已經用吻堵住她所有的語言。
……
*
這次的霍子言很瘋狂,並且完全沒有壓抑自己。
其實自從去了馬爾代夫後,陸思甜才感覺到霍子言和在這裏的不同。
這裏的隔音效果雖然很好,但每次霍子言都無法盡興,他克製,並且壓抑。
但在馬爾代夫,霍子言毫無顧慮,各種話都會誘導陸思甜說出來。
陸思甜知道,霍子言其實還是喜歡兩人空間。
……
事後,
陸思甜乖巧的趴在霍子言的臂彎中,身上蓋的是霍子言的大衣,透過窗簾的縫隙看到外麵的地麵已經泛白。
“子言,真的下雪了。”
霍子言側身擁著她綿柔的身子,往額頭輕輕一吻,“喜歡下雪?”
“嗯。”陸思甜微眯著眼睛,挪了下身子,改趴在他的胸膛處,低聲說道:“還記得我小時候嗎?每次下雪你都會給我堆雪人,所以,如果今晚的雪下得夠大,我們就起來一起堆雪人吧。”
“嗯。”霍子言嗓子有些啞,每次“運動”過後都會有的磁性啞,聽在陸思甜的耳裏,很舒服。
她的小手順著男人高挺的鼻梁向下,直到停留在他的薄唇,才戲謔的嘟著小嘴問了句:“你是不是還能再來一次?”
說這句話時,眼神明顯就是挑釁。
霍子言失笑,摁住了她的小腰,張口咬住她的指腹,反問道:“霍太太,你覺得呢?”
話落,再次翻身將她壓住.……
這晚,陸思甜在朋友圈裏發了一張雪人的照片,上麵配的字是:“希望以後的每一天都能一直這樣下去。”
而蘇瑾,發的是一張兩隻大手握小手的照片,上麵配字:“我們要一直在一起。”
……
在今晚,改變的並不隻是她們。
還有出現在夜色酒吧的淩越。
當女人看到那個熟悉的輪廓再次出現在包廂時,她果斷的讓所有人都離開,然後再次遞到男人手裏一根大麻。
趴在他的耳畔說道:“我知道,你需要它。”
淩越隻是輕輕一笑,接過後,凝視著身邊這張濃妝的臉,再沒有點著時,問道:“你還沒準備收手嗎?瑾兒到底做了什麽?能讓你那麽恨她。”
女人紅唇一抿,微皺著眉心,笑了笑,“難道你還不明白嗎?你們越是把她當做寶,我就越恨,隻有你們像討厭我一樣,開始討厭她的時候,我的心才能平衡。”
話落,把那根大麻點著,然後主動送到他的唇邊,“難道你的想法跟我不一樣嗎?隻有陸淮璟討厭她,你才有機會不是嗎?”
“蘇瑾是誰?她是你的命,你能為了她動手殺人,為什麽要拱手把她讓給其他人?”
“這個世界上,最可憐的是哪種人知道嗎?是完全不知道爭取的人,眼睜睜看著自己想要的,想得到的,統統都成為別人的。”
“所以淩越,你要改變,因為,無論你對她再好,她都不會發現到你的存在。”
……
女人一邊說,一邊把手伸到的淩越襯衫中,解開他衣扣的同時,在他耳畔呐呐自語道:“隻有我,才能代替她,讓你快樂,並且,讓你快樂的沒有負擔。”
話落,她已經動手扯去了肩膀上的吊帶,埋頭在淩越的鎖骨間,不停的蠱惑著。
“我隻是想讓你快樂。”
“隻要你快樂,我就心甘情願,無所謂你把我當成是誰。”
……
其實自從梁芬搬過來後,每頓飯時,她都會各種的諷刺的陸思甜,每次,陸思甜都裝作沒聽到。
接連吃了兩天的飯,陸思甜覺得自己已經麻木了,反正霍子言陪在身邊,婆婆也沒有說過太過分的。
所以當到了餐廳後,看到婆婆陰著一張臉,陸思甜乖乖的坐在霍子言身邊,一直等到婆婆開動,她才敢拿起筷子。
這樣的陸思甜讓霍子言看到後,尤為心疼。
晚飯的時候他在,母親都是這種態度,那麽中午他不在的時候呢?是不是更過分?
於是霍子言便有了把母親送回霍家的想法。
然而話還沒說,母親梁芬已經放下筷子開了口:“我在這裏住的不是很習慣,準備回家。”
“.……”陸思甜瞪大了一雙眸,不敢置信婆婆竟然主動提出要回去。
哪知道婆婆的下句話便是:“家裏太空了,也沒個人陪我說話,所以子言那,我決定讓香姐帶著深兒搬過去跟我一起住,你……現在應該沒意見了吧?”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不讓香姐帶著深兒搬回去,她就要一直住在這裏欺負他的小媳婦。
霍子言這才明白為什麽母親突然提出搬來這邊住。
醉翁之意不在酒,目的是讓他選擇,要麽帶深兒走,要麽繼續住在這裏。
香姐在一旁靜靜的聽著,一句話都沒敢說。
陸思甜聽到婆婆要求帶深兒搬回去,知道霍子言肯定不會答應,為了不讓他們母子再爭吵,陸思甜最先開口:“我沒意見。”
話剛落,趕緊垂眸躲過霍子言的一記冷眼。
……
飯後,霍子言拉著陸思甜的手來到隔壁,隻有兩人時,他終於把在飯桌上沒有發的火全部發出來,瞪著眼前低頭的小女人問道:“為什麽沒意見。”
陸思甜摳著指甲,輕咬著下唇,支支吾吾的答道:“沒意見,就是沒意見呀……”
“好好說話。”
霍子言一吼,陸思甜立馬抬起了頭,楚楚可憐的說道:“其實每次跟你媽一起吃飯,我都吃不飽.……”
話還沒說完,瞳孔中已經布滿了薄霧,眼瞧著淚水快落下來,她又繼續道:“我還不敢吃零食,每次都是忍著晚飯,有你在的時候,我才敢多吃。”
霍子言的麵容立馬緊繃,表情還有些陰鬱。
“為什麽不告訴我?”他問。
“我不能什麽事情都告訴你呀,再說,又不是你媽不讓我吃飯,是我怕她,是我的問題,跟她一個飯桌上吃飯,我就緊張,怕說錯話。”
陸思甜是越說越委屈,眼淚啪啪的落。
“如果換成以前我沒嫁給你的時候。我還有底氣,但畢竟我已經是你老婆。”
見霍子言還是不鬆口,陸思甜幹脆扯住他的衣角,撇著小嘴繼續道:“其實這樣也好,深兒畢竟是她的親孫子,我能看出來婆婆不會對深兒怎麽樣,而且,我們也搬進去住,偶爾回來過二人世界,也沒什麽啊。。”
“我覺得經曆了這麽多以後,你媽她肯定不會再想著拆散我們了。”
……
麵對陸思甜的纏磨,最終霍子言答應了下來。
倒不隻是因為這一方麵,而是派出去的人查到梁以藍已經跟尚彬在英國注冊。
既然已經成為夫妻,母親自然不會再撮合他們。
一方麵也是為了能讓陸思甜不每天提心吊膽。
於是,在第二天他們就收拾東西,準備要搬進霍家。
*
三天後。
陸淮璟在見過夏瑾深後,馬上問他有沒有查出淩越的背景。
“這個淩越跟時瑄兒走的很近。”
意料之中的答案後,陸淮璟反而有些擔心,“你的意思是時瑄兒想借助淩越的手對付瑾兒?”
“她還沒那個膽子,”夏瑾深表情淡定從容,一切像是在運籌帷幄之中,“我覺得淩越不像是在幫她,倒像是在幫瑾兒。”
“還有,我已經把你給我的那玩意用上,如果在這段期間時瑄兒有聯係時霏兒,我們多少會掌控到他們的最新動作。”
陸淮璟吐了口煙圈,俯瞰著外麵大片北城的風景,擰眉思考了會兒後,才又繼續問:“為什麽你那麽堅信沐琛沒死?”
夏瑾深繞過鬆了下領帶,黑色漩渦流過一絲擔憂,答了句:“我去火葬場調查過,拿著沐琛的照片問過當時負責火化的人,他們說沒看到沐琛的臉,說看到的是血肉模糊的臉。但是瑾兒見到的卻是沐琛完好的臉,瑾兒是最後一個見他的人。”
夏瑾深薄唇微微一揚,點燃一根煙,放在唇邊,望著窗外,“所以我懷疑沐琛根本就沒死。”
“如果淩越真的是沐琛,那他的隱瞞身份的目的是什麽?”
夏瑾深搖搖頭,“這就是我最疑惑的一點,隱瞞對他有什麽好處?最起碼目前來看,淩越所做的都是向著瑾兒這邊,並沒有幫時瑄兒。”
陸淮璟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但他還是囑咐夏瑾深:“夜色那邊盡可能再派人去搜一下,我懷疑時瑄兒跟那邊涉黑的團夥有關係。”
“如果涉黑,那就是彼岸花。要知道沐琛之前可是彼岸花的創辦者。”
這樣一來,從彼岸花下手,就能知道查出淩越的目的。
……
陸淮璟離開後,夏瑾深沒多久也提前離開。
陸淮璟來的是陸氏,開著車剛到樓下,看到淩越竟然也提前出了公司,並且還發動車子離開。
這個點,他能去哪裏?
陸淮璟開著車跟在淩越後麵,到了酒吧一條街,看到淩越將車停在一家娛樂場所門口,然後摘掉車牌放進後排車座,動作熟練,一看就不是第一次.……
陸淮璟在外麵等了大約半個小時,遲遲不見淩越出來,想起夏瑾深的提醒,說淩越最近跟時瑄兒見的比較頻繁。
出於不放心,便打開車門下去,一進去就逼問前台人員淩越在哪個包廂。
前台人員看到是莫氏的歐總,想起他是宋少的表哥,就放下了戒備,帶著陸淮璟來到地下二層的包廂。
當陸淮璟推開門,看到裏麵彌漫的煙霧,用力將門一踹,大步跨到淩越麵前,先是把他嘴裏吸的大麻扔掉,然後揮手給了他一拳。
“你知不知道自己吸的是什麽!”
淩越還處於迷幻中,眼神渙散,還不知道還手。
前台人員一看苗頭不對,嚇得趕緊把門關上,避免被人發現。
當陸淮璟把整瓶啤酒潑在淩越臉上後,將他拽起來,渾身的戾氣越發的濃重。
“你到底是誰!”
“整天吸這玩意,還妄想跟我搶蘇瑾?”
蘇瑾這個名字聽在淩越的耳裏,像是一記清醒藥,他的眉微微動了下,然後睜開眼睛到眼前的輪廓由模糊變得清晰,最後看清是陸淮璟後,用力的甩開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