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相愛相殺

  關於霍子言那天訂婚發生的事情,陸思甜一直想要抹去那些記憶。


  她開著車,看到手機裏跳出的關於霍家和梁家聯姻的新聞,下麵的配圖是霍子言和梁以藍擁抱的照片。


  很突然,沒有一絲征兆,就連自己爸媽都沒有被通知。


  氣憤加上疑惑,致使她忘記自己還在開著車,眼瞧著就要撞上前麵的貨車,快速左轉彎,改撞到馬路上的保險杆,而她,因為受到驚嚇和劇烈的撞擊,昏迷了過去。


  醒來被醫生告知胎兒剛40多天,沒有保住。


  陸思甜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會懷上霍子言的孩子,畢竟他們防護措施做的一向很好,雖然她做夢都想要個孩子,與霍子言的孩子。


  礙於兩人關係,陸思甜從來都是把這一奢望埋在心底,從未對霍子言提起,奈何卻因為自己的疏忽大意,錯失了孩子。


  她在醫院住了三天,然後為了不被發現,找了度假的借口去了法國,在那裏,她終日以淚洗麵。


  而霍子言這個口口聲聲說愛了她10幾年的男人,卻連一通電話都沒有打給過她。


  在巴黎遇到唐寒昱時,是陸思甜最孤立無援的時候,蘇瑾聯係不到,她又沒人傾訴。


  異國他鄉遇到一個不嫌棄自己,每天聽著她抱怨的男人時,陸思甜果斷的提出了和他交往。


  唐寒昱知道她心裏有人,同樣,他自己心裏也有。


  兩個惺惺相惜的人達成一致,回國就見了各自的父母。


  現在陸思甜想一想,所為孽緣應該就是如此吧?因為讓唐寒昱忘不掉的那個女人就是霍子言的未婚妻梁以藍。


  這種複雜的四角關係,讓唐寒昱完全心疼陸思甜,所以那晚兩人在公寓裏喝酒暢聊。


  第二天唐寒昱離開,霍子言推門進來,看到陸思甜全身的紅痕,完全不問原因,隻當成他們兩人一晚上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但事實卻是,陸思甜沐浴時對其中一款沐浴露過敏,猛一看以為是吻痕。


  霍子言完全不分青紅皂白的衝她吼,陸思甜那會兒本來就在氣頭上,也就沒有解釋跟他吵了起來。


  然而現在說什麽都晚了,解釋?根本就沒用!

  ——-

  回憶結束時,陸思甜已經瀕臨崩潰狀態。


  而霍子言在聽到陸思甜說到失去的是孩子時,眸色黯沉,凝視著她,“你再說一遍,那天怎麽了!”


  “因為你訂婚,我經受不住打擊,差點發生了車禍,我的命保住了,可是孩子卻沒了!霍子言,你現在聽到這個答案滿意了嗎?”
……

  最終,霍子言沒有繼續問下去,他離開了公寓,第一時間打電話給陸淮璟。


  陸淮璟趕到酒吧時,霍子言已經喝的微醺。


  他站起身高舉著杯子,“來來,四哥,為了我們的幸福生活幹杯。”


  “那麽晚你讓我過來就是為了這個?”


  霍子言用力的搖著頭,原本痞笑的神色突然變得嚴肅,“四哥,行動吧,我特麽已經等不及了!”


  話落,手中的杯子使勁的扔了出去!

  “我要讓沐家為我的孩子陪葬!”


  孩子?


  陸淮璟現在對孩子這兩個字相當敏感。


  “你的孩子?”


  “對!我和甜甜的孩子!.……”


  霍子言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陸淮璟,包括為什麽陸思甜到現在都不原諒他。


  說到最後時,霍子言瞳孔泛紅,頭靠著沙發仿佛是在講述別人的事情。


  “我一直以為自己可以保護好她,所以我疼她,不讓她受一點委屈,我知道她敏感多疑,連一句狠話都不敢對她講,訂婚宴我想先瞞著她,所以連二哥和二嫂我都沒有告訴,但事情還是被我辦砸了!”


  “四哥,你說我們為什麽不能像平常家庭的孩子那樣?不用生活在聚光燈下,我們想跟誰戀愛就跟誰,不用怕曝光,外麵的人都羨慕我們,可他們不知道的是,一旦我們從塔頂摔下來,就會被所有人唾棄!”


  “所以我們的家人從小到大都告訴我們不能輸,因為輸了以後太難翻身!可是現在呢?我們贏了,還不是跟輸了沒任何區別?我連她都保護不了!孩子也沒了!”


  陸淮璟隻在一旁靜靜的聽著,沒有說話,但眸底湧動的卻是一種堅定。


  到了最後,他才開口:“你準備好了嗎?”


  霍子言點點頭,“這次就算是輸,我也要拉著沐家陪葬!”


  ————


  開車將霍子言送回家後,陸淮璟沒有回酒店,而是回了老宅。


  將近淩晨,隻有自己家的那處燈還亮著。


  推門走進去,父親在客廳裏坐著,還在吸著煙。


  看到陸淮璟後,沒有絲毫的詫異,就像一直在等他。


  “坐。”


  陸淮璟走過去坐在父親旁邊,聽到他輕微的咳嗽聲,才扭過了頭,奪走了他手中的煙。


  “我在醫院的這幾天,醫生說的都是讓少吸煙。”


  陸振華釋然的微微一笑,“吸了那麽多年,戒不掉了。”


  兩人你一眼我一語的聊著和工作無關的事情,似乎是長這麽大以來第一次這樣用這種方式聊天。


  陸淮璟別過臉去,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說道:“我和他如果有一個要輸,您希望誰贏?”


  關於答案,三年前的陸振華就想過。


  那次陸氏雖然損失不算嚴重,但一夜之間成為北城的笑話時,陸振華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想起很多年前那個孩子倔強的站在他麵前,指著陸氏大樓對他說:“那裏,遲早我都會名正言順的走進去!我會證明給你看,你當初的選擇是錯的。”


  陸振華至今都忘不掉那剛滿12歲的孩子,眼中有的卻是不屬於孩童的狠厲。


  或許是因為對他的虧欠,陸振華很多次都暗自希望他能贏,但這次,兒子陸淮璟當麵質問,讓他做出選擇時,他卻猶豫了片刻才回答。


  “淮璟,我不想看到你們互相殘殺。”


  幾乎在父親話落的同一刻,陸淮璟失笑未語,站起了身。


  “已經不是您想不想看到的問題,是他不想讓我活。”


  ——


  陸淮璟離開了老宅,回到酒店時,來到隔壁的房間門口,伸出手卻又停了下來,改拿出手機撥通了蘇瑾的號碼。


  蘇瑾剛睡著,聽到手機振動馬上滑了接聽。


  “我在門口。”


  手機那端的陸淮璟說完這句話後就結束了通話。


  蘇瑾困意很濃,眯著眸瞧了眼熟睡的女兒,悄悄走下床。


  打開門看到眸色凝重的陸淮璟,聞到他身上的酒氣。


  “你喝酒了?”


  陸淮璟沒回答,拉起她的手轉身回了自己房內。


  那扇門關上的瞬間,他微涼的唇已經貼上她的唇瓣。


  蘇瑾腦海是空白的,她整個人都處於發懵狀態,直到那濃重的酒氣直衝鼻腔,還有他口腔中起初的微涼變炙熱,以及禁錮在腰部手臂正在有力的磨挲時,終於意識到這是發生了什麽。


  “你怎麽了陸……”


  話都沒說完,陸淮璟肆虐的吻已經落下,他這次的吻像足了一頭猛獸,跟前幾次都不同,完全沒有再控製自己的情穀欠。


  他猖狂的將她身上披的的羽絨服脫下來,用力的扔在地上。


  一雙手很快跨越那層毛衣,在她白皙嬌嫩的腰部揉撚。


  “陸淮璟你別鬧!不要耍酒瘋!”


  按住他手臂,感覺到他身體的緊繃,蘇瑾這會兒怕的要死,雖說女兒就在隔壁,並且隔音效果有很好,可她真的不想兩人再發生關係。


  “我們不應該再這樣了,你醒一醒!”


  男人沒有回答,攔腰將她橫抱起來。


  “我一直都是清醒的!”


  “你清醒還這樣對我!”


  陸淮璟一邊抱著她朝床上走,但麵容卻沒有絲毫的表情:“隻有在清醒的時候,我才知道我是特麽有多想要了你!”
……

  蘇瑾的臉刷的一下緋紅,抓緊了他的大衣,把頭埋的極低。


  到了床前,陸淮璟連扔帶摁的把她壓在大床上。


  “瑾兒,你這三年有沒有想過我?”


  他問的很認真,而蘇瑾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把臉扭開,卻又被他扳了回來,尤其是眼犀間流竄的火苗,越來越旺,危險氣息逐漸加重。


  “有沒有?回答我。”


  蘇瑾這一刻突然愣住,迷離的眸迎上他的炙熱。


  想起在巴黎懷孕妊娠反應最嚴重時,有多想他能在身邊陪自己說說話,還有臨近生產,被推進產房的那一刻,她恐慌的大喊著他的名字,還有女兒出生後,她的無助和彷徨.……

  *

  凝視著蘇瑾恍惚的表情,陸淮璟突然起身把大衣脫掉,修長的手指從上向下的解開襯衣,做這一係列動作時,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


  當他再次覆身,含住她的唇時,撬開她的檀口,勾住再次糾纏。


  蘇瑾一直期盼自己的掙紮和捶打能把陸淮璟的穀欠望給澆滅,可該死的,最後她竟然不自覺的妥協。


  因為在長吻的時候,她的意識逐漸模糊,身體的某種細胞全部因陸淮璟撫摸而喚醒,然後被他帶引,一次次的丟掉束縛,淪陷在他強有力的攻勢中。


  蘇瑾不敢相信那樣綿柔的嚶嚀聲喉嚨間發出的吟聲,都出自己口中,最後她攀上陸淮璟的肩膀,指甲深深陷進他的肉裏,發出滿足而愉悅的求饒聲。


  可他像有使不完的力氣折磨她,怎麽都不願結束。


  如果說三年前的蘇瑾在情事上是抗拒這種親昵的,那麽現在的她已經開始貪戀。


  嘴上喊著不要,卻纏的相當緊。


  對於自己的口是心非,蘇瑾是抗拒的,很多次她都捂嘴止住那些聲音,偏偏陸淮璟瘋了般的拉開她的手,一雙眸格外清醒的盯著她隱忍的表情。


  “瑾兒,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我?生理也好,心理也罷,到底有還是沒有!”


  起初,她不停的閉眼搖頭,而陸淮璟根本沒想放過她,像是必須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一次次的強有力。


  然而最靠近天堂的地方就是地獄,在這種最愉悅的感覺下,蘇瑾的心卻莫名的懸空,仿佛跌進無邊無際的深淵。


  她帶著哭腔開始悶吼:“想你又怎樣!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裏!你知道我得抑鬱症的時候有多痛苦嗎!”


  陸淮璟的動作突然停下,眸中的火苗正在慢慢熄滅,望著女人淚流滿麵的模樣,他的心同樣也會抽疼。


  俯下身吻住她的眼角。


  “我們複婚好不好。”


  “瑾兒,讓我用餘生彌補好不好。”


  此刻的他不再有以往的專製與霸道,就像再害怕失去一樣,連同接下來的力道都變得輕柔。


  蘇瑾繼續搖著頭,“我不要,為什麽說結婚的是你,離婚是你,複婚的也是你!你當婚姻是遊戲嗎?”


  “那你想讓我怎樣!”他妥協了,感覺自己已經拿她沒有任何辦法,


  除了一次次的用這種方式感受到她,雖然他知道每次都適得其反,但他真的已經想不到其他,所以此刻的陸淮璟是焦躁的,那種害怕再失去她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你這輩子都不要妄想離開我!我說過,你是我的,蘇瑾你懂不懂!”


  陸淮璟失控了。


  因為這女人的倔強以及她的無法沉心,成功讓他完全失去理智。


  但他見不得她的眼淚,還有委屈的麵容,隻能將她轉過身去。


  “陸淮璟!你也就隻能用這種方式得到我!”


  蘇瑾把臉埋進枕頭裏,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她身體的抗拒,陸淮璟都能感覺到,但她越是這樣,越加大了男人的征服感。


  橫抱起她的身子來到窗前,雖然隔著窗簾,但足以把蘇瑾的心弦繃緊。


  “你瘋了!這是落地窗!”


  “你還知道這是落地窗?”陸淮璟深邃的眸中火苗再次熊熊燃燒,他捏住她的下巴,與她額頭相抵,氣息炙熱的縈繞在她的鼻腔。


  “怕了?”他突然邪魅一笑,手掌托住了她的腰,“你不是一向膽大明明知道我最受不了挑釁,卻還是一次次的觸犯我的底線?”


  話落,埋頭在她的耳根,連同力道都重了起來。


  “唔……陸淮璟你……”


  蘇瑾揪緊了身後的窗簾,皺起眉想要咒罵,因為她的掙紮扭動,露出一絲縫隙,外麵的月光灑進室內,原本黑暗的房間有了一絲微光。


  就因為這一點光,她臉頰的紅暈全數被陸淮璟收進眼底。


  低頭看著她咬緊牙關鎖眉的表情,以及刻意的壓抑,還有她白皙頸下的美好。


  陸淮璟隻想獨吞掉她,早在再次見到蘇瑾的那一刻,她的優雅與自信還有與三年前相比更加成熟的身體,所以他最見不得她穿那些顯身材的衣服,每次都想把她藏起來。


  每次麵對她的挑釁!都逼得他失控,更不用提再次擁有過她的美好後,還要將她放手。


  “你知道男人愛一個女人的表達方式是通過什麽體現嗎?”陸淮璟的嗓音已經低沉暗啞,從喉嚨間發出,在蘇瑾的耳畔響起,每個字過後都會引起她的顫栗。


  “是占有!越愛越會失控!蘇瑾你感覺到了嗎?”


  蘇瑾克製著,擰著眉嘲諷道:“荒謬!陸淮璟你丫的隻會下半身思考!”


  陸淮璟輕笑,“我要是隻會下半身思考,早在你三年前懷孕的時候,我大可以讓人把你和沐琛的孩子流掉!然後再把你綁在身邊!,可是我並沒有那樣做,因為我以為你會對我有愧疚!然後鬧夠了再回到我身邊!可是你蘇瑾沒有!沒有!”
……

  伴隨著陸淮璟的怒火,蘇瑾選擇了妥協……

  事後,陸淮璟擁著她來到浴室,溫柔的為她擦拭身子,以及看到因為自己不考慮她的感受隻顧發泄時弄的她滿身都是痕跡。


  “記住,下次不要惹我。”他從背後擁著她,下巴在她的頸間磨蹭著。


  蘇瑾已經沒有了力氣,因為慪氣,還在保持沉默。


  直到全身的疲憊終於得到一絲緩解,才被陸淮璟抱著離開了浴缸。


  深夜是安靜的,連同空氣中都是壓抑和氣餒。


  已經整理好衣服的蘇瑾坐在沙發上,情緒看上去已經有些激動,但陸淮璟卻開始保持沉默狀態。


  如果說時光的曆練可以讓一個男人成熟,那麽現在的陸淮璟渾身所散發的是一種王者般氣場以及經曆風霜過後的沉穩,一旦他不說話,周身散發的寒氣足以凝固一切。


  蘇瑾一雙眸暗淡無光澤,雙手捂著臉,似乎是在做痛苦的掙紮,原本她就對過去難以釋懷,更別提現在陸淮璟的性格不穩定。


  所以她決定趁著現在把以往所有的疑問都問出口。


  “我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麽當初你明明做了結紮手術,卻還是逼著我吃避孕藥?既然心裏忘不掉時霏兒,那麽看到她沒有去世,還有了你的孩子,你就應該去找她呀,可是為什麽你還要死纏著我這個婚內出軌,懷上別人孩子的女人?”


  陸淮璟站在窗前,聽到她的問話後,緩緩轉過身,走到茶幾前,將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裏,目光淡淡的從她滿是紅暈的臉頰上掃過。


  “這個問題我也想問,明明你蘇瑾背叛了我,可是為什麽在你離開的三年裏我卻總是想起你?”


  “你不要說想我這句話。”蘇瑾自嘲的笑道:“我這種女人不配你想我。”


  “既然你知道自己是哪種女人,在我選擇原諒你的時候,你就應該回到我身邊,而不是一味的跟我周旋!”


  聽罷,蘇瑾笑的更濃了,她從來覺得這般廉價過。


  原來自己的躲閃,反而被這個男人當成了欲擒故縱。


  “陸淮璟,我沒有跟你周旋,我蘇瑾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你發生關係,說明我蘇瑾賤,我賤不假,但並不代表我非你不可。”


  說完,站起身準備離開。


  見蘇瑾已經準備憤然起身,陸淮璟馬上站起來大聲嗬斥住:“你給我坐下!”


  蘇瑾不想再繼續下去,她覺得這樣繼續下去,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站起身要離開,聽到身後的陸淮璟悶吼:“為什麽你就不能用真實的自己麵對我!”


  “你可以相信梁祁凡,相信沐琛,相信所有人,為什麽唯獨不信我?”


  腳步停下,蘇瑾垂眸低笑,眼眶中含滿淚光,“你又何曾信過我?”


  “陸淮璟,你知道嗎?兩個人在一起光靠愛情是走不到最後的,婚前是愛情,婚後將兩個人綁在一起的是信任,我們彼此都不相信彼此,隻適合戀愛,不適合婚姻,這就是為什麽往往愛的最深的兩個人婚後全是爭吵,沒有白頭偕老,因為不適合。


  “縱然我們兩人複婚,等待我們的還是無盡爭吵,這就是為什麽我不想再跟你牽扯上關係的原因,因為跟你在一起我沒有一絲一毫的安全感。”


  好一個不適合,陸淮璟冷笑,“所以你的漫畫中,夏才沒有跟秋在一起,而是跟了那個最適合他的青木?”


  蘇瑾心一狠,點了頭:“對!”
……

  ————


  這次陸淮璟沒有再攔蘇瑾,眼睜睜看著她關門離開,那滿腔的怒火熊熊燃燒。


  那本漫畫他從頭看到尾,裏麵青木的性格還有說話的方式完全跟沐琛如出一轍。


  都說藝術來源於生活,蘇瑾在創作秋和青木時,分明就是拿了他和沐琛為原型。


  現在蘇瑾又是親口說出,陸淮璟要是不火才怪。


  拿起手機撥通程嚴的號碼,接通隻說了兩個字。


  “行動!”


  不隻是霍子言等不到春節過後,他亦是如此!
……

  第二天,蘇瑾沒有跟陸淮璟打招呼,帶著女兒去了醫院。


  她還不清楚陸淮璟和霍子言的計劃,到了醫院後就把手機關機。


  因為封華的情況不是很樂觀,到了醫院就轉到了距離北城一百公裏的晏城。


  到了那裏後,很意外的是,陸淮璟沒有跟她聯係,一通電話都沒。


  就好像那晚聊完後,兩人又恢複到了平靜期,因為,年三十晚上,大年初一,他連一條消息都沒有。


  除了,偶爾瀏覽新聞,看到關於陸淮璟和霍子言的新聞,以及關於陸氏股東的變更。


  蘇瑾發現報道中竟然出現了沐琛的名字。


  關於商圈,她並不清楚具體的規則,但總覺的哪裏不對,卻又找不出原因。


  連續好幾天,桑迪,陸思甜包括溫凡在內,都打來電話祝賀她新春快樂,但一向準時的沐琛和陸淮璟一樣,連信息都沒有。


  安打來電話,說《如果我離去》的結局遲遲都沒有,讀者已經快把出版社的電話打爆了,問她什麽時候將結局放出來。


  蘇瑾隻能不停的安撫他。


  “安,你再給我點時間,結局我還沒有想好,等我繼母的病情穩定後,我會把稿子交給你的。”


  安明白她現在的糾結,若是之前不知道她的身份那還倒罷了,現在知道了她的過去,以及跟陸淮璟和沐琛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自然明白為什麽結局遲遲都沒有完工。


  “蘇蘇,我知道結局對你而言意味著什麽,這邊我會先幫你穩住,你安心的照顧老人,無論結局夏是跟秋還是青木,我都挺你!”


  “謝謝你安。”


  “跟我見外了不是,等你忙完我們再見。”
……

  大年初五,蘇瑾憂心忡忡,這幾天她的心總會時不時的砰砰亂跳,就好像要發生什麽大事。


  網上關於陸氏股東變更的新聞基本上已經成為每天商業版麵的頭條。


  就連久久都沒露麵的陸老爺子也被媒體拍到開始頻繁的進出陸氏。


  陸淮安每次的照片都是一臉愁容,反觀沐琛,總是一副運籌在握的姿態,麵對記者,唇角永遠保持一抹弧度。


  於是網友紛紛評論說:“這次陸氏說不定會改名為沐氏,畢竟一些股東看陸家勢頭太弱,都將股權高價賣給了沐琛。”


  “陸淮璟就算回來也救不了陸氏了,這幾年沐家在北城拿下那麽多地,陸氏也就靠著以前手上的資源,根本發展不起來。”
……

  事態比想象中要嚴重許多,蘇瑾沒辦法再待下去,因為陸思甜的婚期是陽曆二月十四情人節,再加上內心的猜測,覺得如果自己再這樣等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於是在封華病情穩定後,蘇瑾就帶著瞳瞳一起回了北城。


  蘇瑾下車後是陸思甜接的她。


  回到公寓後,把瞳瞳哄睡著,陸思甜便開始了數落:“你就是多管閑事!”


  陸思甜自然明白她這次來的目的。


  關於陸氏這次的大變動,已經成為全北城人議論的話題,紛紛都看著到底誰會勝出。


  霍子言從年前那晚離開後,到現在都見不到他的蹤影。


  按道理說他除了和四叔投資幾個項目,額外的身份還是律師,雖然已經有一年多沒見他接案子。


  “這商圈呀,就是男人的戰場,女人插手反而被認為多事,再說到現在我都搞不清楚我們陸氏到底怎麽回事,沐琛怎麽會持有股份了呢?還有,四叔跟你離婚後就被爺爺趕出陸氏了,他怎麽還有股份?對對,一說這事我就想起來我爸。”


  “說真的,我們一家對你蘇瑾可算是不薄,這次就算是要幫,你也得幫我們,要不你去找找沐琛?勸他放手把股份賣給我爸,這樣四叔也贏不了,反正陸氏本來就是我們陸家的,我爸和四叔誰當總裁都一樣,外人還看不了笑話。”


  在蘇瑾麵前一頓狂說後,她的麵容隻會越來越陰鬱,明明豔陽高照的天氣,卻比下雨天還讓心壓抑。


  蘇瑾本不想摻入進來,但想起沐琛對陸家的恨意,她就不寒而栗。


  若是真的因為當年自己,他才那麽針對陸家,蘇瑾就覺得自己是那個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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