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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政治蹺蹺板,中國有態度(中國篇)_13.中美軍事關係,損害易,建立難

  1中美軍事關係,損害易,建立難

  中國軍力報告

  自從000年以來,五角大樓每年都向國會提交所謂中國軍力情況的年度報告。大多是在每年的月份發表《中國軍力報告》,010年推遲了5個月才公布。5名共和黨參議員為此曾給國防部長蓋茨寫信,質問為什麽報告遲遲沒有公布,有的美國媒體報道這件事情的時候,用了這樣一個標題“蓋茨,國會催你交中國作業了”。


  其實008年和009年的報告都有推遲,但是010年推遲的時間更長。這年報告推遲的原因,我覺得相差無幾,基本上都是美國在考慮對中國的評價問題,會不會引起比較大的動蕩,會不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中國軍力報告》從名稱上做了些修改,已經改成了《中國安全發展報告》。這種變化主要是,奧巴馬政府力圖體現一些他的所謂新政,對中國新的認識、新的估計、新的評價。但是明顯的矛盾是,五角大樓在炮製這個報告的時候,那種冷戰思維始終無法得到解脫。所以雖然報告的名稱換了,由《中國軍力報告》換成了《中國安全發展報告》,實際上內容基本上還是換湯不換藥。


  那麽從美國的執政當局就形成很大的難題,想力圖以一種新的思維來處理與中國的關係,但是每每發現,代表自己政策宣示的這些重要文件出籠,還是冷戰思維那一套。


  所以這是推遲發布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怎樣把報告的內容調整過來,把一些語氣調整過來,更加符合奧巴馬執政當局對中美關係,尤其是對中美軍事關係的考慮。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因為這個報告從來都有兩個版本:一個是內部本,一個是公開本。我們可以想見,美國調整的主要不是內部本,內部本對中國的評價不會發生大的改變。它主要想調整的是公開本,公開本怎樣適應新政策的走向,這是它主要考慮的。


  所以從這個角度來看,內部調整基本不變,公開調整就是詞匯、概念、法的變化而已,不涉及到很多實質性的問題。但就這些法、概念的變化,也足以令美國人從月一直忙活到8月。


  中國現在每年被出《中國軍力報告》的“待遇”,是冷戰時期蘇聯才享受過的。當蘇聯解體之後,美國起初認為全世界是無對手的,經過1991年到000年一個很大的調整,最後認為中國是個對手。


  000年,美國國防部按照國會的要求出這樣的軍力報告,就是一個非常明顯的轉折。一個國家要讓國防部針對另外一個國家做出一個軍力評估,實際上就是對這個假想敵的追尋。


  你反過來看,中國從來沒有出過《美國軍事力量報告》。我們的所有東西放在桌麵上,不會往桌子底下塞什麽東西。我們不會評估對手有什麽發展,對手的強點在哪裏,對手的弱點在哪裏。美國搞這個是很多的。當然它有個前提,就是對手。如果沒有對手這個前提的話,它不會做這樣的報告。


  美國內部也有不少的清醒人士。自從《中國軍力報告》出籠以來,美國有不少的清醒人士發表觀點聲稱,美國一定要防止預言的自我實現。


  所謂預言的自我實現,就是你把這樣一個國家樹為你的對手,然後發表針對它的報告,進行有關針對它的軍事部署,然後針對它拉攏同盟,企圖包圍它。然後就像希拉裏在越南的東盟會議上所講的,南海關係美國的國家利益。包括軍演,在“安”號事件還沒有完全搞清楚的情況下進行軍演,而且軍演的一部分矛頭針對中國。


  當你這樣做,當你采取這樣措施的話,那人家,比如中國,肯定要為了防衛自己的安全,做出一些應對。那麽最後的結局是什麽呢?就是你要造一個對手,結果最後這個對手真的變成了你的對手。這就是預言的自我實現。


  這是美國麵臨的非常大的問題。


  我們在與美國交涉的時候,其中很重要的一點就是,要求美國停止發表類似於這樣的視中國為戰略假想敵的報告。那麽美方不管怎麽樣,從表麵上還是做了一些調整,把《中國軍力報告》調整為《中國安全發展報告》了,我們姑且相信這是個善意的表示。


  《中國軍力報告》可以是一份充滿了政治意味的文件,曆來都會受到中美關係大局的影響。中美關係呈現出非常複雜的局麵,我們要理性看待中美關係,首先一點就是從國家利益的層麵上審視。


  從國家利益的層麵上審視,你就會發現美國很多行動是必然的,它必然會這麽做,不是個意外。所以我們盡量排除意外感,或者,我們希望它不要這樣,它偏偏這樣了,我們這種挫折感,也必須得排除。


  很多中國人以為,金融危機期間我們幫了美國很大的忙,為了幫它解脫危機,購買了大量的美國國債。在朝核六方會談中,我們起了非常積極的作用;在處理伊朗核問題的時候,我們也盡我們所能,做了我們所能做的事情。為什麽美國還沒有完全走出金融危機,馬上就對台售武了,馬上就會見達賴了,馬上就迫使人民幣升值了,馬上又宣稱南海關係美國國家利益了?它還挑動越南——這個挑動不是背地裏談,而是公開地挑動越南、東盟與中國的對立。


  我們很多人感到意外,很多人感到挫敗。我覺得我們今後不應該有這種意外感和挫敗感。你的意外和挫折感來自對美國抱了過高的希望。


  我們今後對自己國家利益要清醒冷靜地審視,你要相信美國為了維護它的利益,必然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它不做是奇怪的,做才是必然的。


  怎樣有效維護我們的利益是當務之急,而不是發出那種怨言,就是我對你做了那麽多事兒,你怎麽對我不夠意思。國際政治中不講這個。國際政治中講的是利益,講的是實力。中國人隻有踏踏實實地維護自己的利益,踏踏實實地建立維護自己利益的實力,這才是我們將來唯一的出路。


  蓋茨訪華

  美國防長蓋茨011年訪華被認為是中美兩軍關係回暖的一次破冰之旅,也是中美關係的“觸底反彈”。


  事實上,這次蓋茨的訪問毫無疑問是中美兩軍關係史中一個的轉折點。對中美兩軍關係來,毫無疑問是一個好的事情。因為兩個國家,兩支軍隊必須得交往,必須得了解對方,減少誤判,而且在國際更大的層麵力所能及地展開一些國際合作。


  比如亞丁灣的護航,雖然中美的兩支艦隊並沒有展開實質性的配合,但是在互通情報方麵還是卓有成效的。包括一些海盜劫持船隻,中國海軍成功地解救,把這些海盜擊退,美國海軍方麵給我們提供的信息還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如果這兩個軍隊對抗的話,那麽給西太平洋的形勢,包括給東亞的形勢,當然給國際安全形勢,肯定要帶來很大的變數,而這兩個軍隊如果能夠在一些方麵,首先從非戰爭軍事行動,非傳統安全領域開展合作,然後逐步深化合作的話,對全世界肯定是好消息。


  我們不能期望中美兩軍關係是一馬平川的,包括蓋茨訪問完了之後,就能夠很順利,我們可以看到,美國對台售武依然在進行。這些影響兩軍關係的因素依然存在,怎樣在這樣的環境中,保持中美軍方的接觸,這對我們來,毫無疑問也是一個課題。


  參觀過第二炮兵司令部的外國領導者屈指可數,尤其是像國防部長這樣的領導者,這是中方給蓋茨一個很高的待遇。美方包括蓋茨本人,對這個安排也滿意,也不滿意。


  滿意的是,中方的接待,包括軍事參觀項目給他很高的規格,他是滿意的。不滿意的是,因為這不是第一次——拉姆斯菲爾德是第一個參觀二炮司令部的美國國防部長,他期待中國給他看從來沒有任何國家領導人看過的東西。


  這點其實我們強調得比較多,要對等地交往,就是美方也應該給中國人看看它們不願意給中國人看的東西。這是個交往的對等。從這個對等的角度來,起碼中方展現了很大的誠意,就是盡力做到了,滿足美方提出的標準。


  在蓋茨訪問中國期間,美方提出,希望在中美戰略與經濟對話框架下,建立一個新的機製,稱為戰略安全對話,希望中美雙方相應的外交和防務領導人參加這個機製。


  美方這個建議,實際上也不是一個很新的東西,它們以前就提過。美方這個建議,很可能是對中方一些建議的回應。


  比如,中方反複提出,鑒於中美兩軍的關係隨意性很大,使中美的軍事關係遭到嚴重破壞的,往往是對台售武。日本人評論,台灣問題綁架了中美兩軍的關係,當然“綁架”這個詞用得不太合適,因為不是它綁架了的,每次對台售武都是美國方麵主動的,當然台灣方麵也有要求。


  在這種情況之下,中方其實原來已經提出來了,怎樣使中美兩軍趨於一個正常的關係,而不是隨意被單方麵破壞的關係。


  中方提出,尊重互信、對等、互惠的問題。蓋茨來,也提了,他也認為在交往中應該有些原則,尊重、互惠他也提了,但是最關鍵的對等他沒有提。


  從我方來看,我們希望從中美兩軍的關係方麵,建立一個相對正常的機製。當然從美方提出的要求來看,它希望這個機製擴大到不僅僅是軍事交往,也包括安全方麵的一些交往。


  從單純的軍事交往來看,美方設置的障礙越來越多。美方有一條很重要的原則,就是不能通過軍事交往提升中國人民解放軍的能力,所以很多參觀項目他們不讓看,很多交往不能進行。


  從美方的意思來,要擴大會談的主題,不要老拘於軍事了,從安全這個更大的層麵上來看,那安全的範圍就大了,包括經濟、文化、信息、網絡,包括人員交往的安全。美方想用一個更大的範圍,來涵蓋這種起伏不定的中美軍事關係,這是一個理由。


  冷戰時期,以美蘇為首的兩大軍事集團全麵對抗、勢不兩立。以北約對抗華約,雙方的導彈和核武器互相全麵地瞄準,你能摧毀我多少遍,我也能摧毀你多少遍。


  中美完全不一樣,中國和美國的貿易額接近4000億美元,這是個文數字,預示著兩國的經濟交往在空前地加深。我們並沒有組織軍事集團與美國對抗,也沒有企圖取代美國主導的那些東西,而且我們多次聲明,我們並不準備把美國從西太平洋趕出去,這些都是中方所做的很明顯的、和冷戰對抗期間蘇聯不一樣的。


  但是我們在這個過程中,也有我們自己的秉持。《環球時報》有篇文章,當美國人質疑中國軍力發展的時候,更應該提問的是中國人,中國應該反問一下,美國人在西太平洋拚命地加強部署,要在西太平洋取得絕對的優勢。意味著美國人認為中國的經濟發展是一個隨時可以被敲碎的蛋殼,這是不行的。


  當美國在西太平洋拚命增強軍力的時候,我們既要在這種情況下維持中美的軍事交往,也要達成一種平衡,捍衛我們的安全。我們不能把我們的安全變成一個美國人隨時可以敲碎的蛋殼。


  在中美軍事交往中,美國人可能也會越來越清楚:中國增強自己的國防能力,不是為了跟美國一決高低,而是為了有效地捍衛自己的國家安全。


  中美安全對話

  011年5月,第三輪中美戰略與經濟對話在美國華盛頓舉行,與前兩輪相比,首次邀請中方高級軍事代表出席是一大看點。中方代表是解放軍副總參謀長馬曉上將,美方代表是太平洋司令部司令威拉德上將,雙方高級別軍事代表參與戰略與經濟對話。


  從此次雙方參與成員可以明顯看出,中美的利益點正在逐步擴大,或者正在明顯地擴大,當然也可能是問題點、矛盾點的擴大。中美兩國國家利害相關,雖然雙方的政治製度、意識形態、戰略意義追求完全不同,但是兩個國家從經濟上結成了密切聯係,雙方貿易額將近4000億美元。在國際上,兩個主權國家之間的貿易量如此之大,在世界曆史上是前所未有的,這是非常新的局麵。


  中美關係的發展,之前叫戰略經濟對話,沒有一個“與”字。實際上,這個“與”字是很有講究、很有意味的。過去中美之間的對話,隻是經濟問題對話,也就是經濟方麵的戰略問題對話。從009年、010年開始有所改變,金融危機之後,中美雙方達成共識,成為戰略與經濟對話,不僅僅是經濟方麵的戰略問題,更是戰略問題和經濟問題的對話。一字之差,差別很大。


  之前的對話,有國務委員參加,沒有軍隊代表參加,這次馬曉副總參謀長的參加是個非常大的進展。他原來是國防大學的校長,作為代表團成員參加中美戰略與經濟對話,這昭示著中美雙方關係的全麵性,不僅僅是經濟,同時包括外交、政治、軍事。


  中美軍事關係可能是最敏感、最容易受到傷害的,一旦出了問題,雙方都不由自主地采取一些停止交往的措施,軍事上相互不信任,關係恢複時間很長。


  中美戰略與經濟對話涉及的軍事問題,主要就是怎樣尊重中國的國家主權領土完整。中方並不要求與美國協調在非洲、太平洋、美洲、中亞的利益。美國作為一個超級大國,要保持全球的行動自由,保持對全世界所有重要資源、重要通道的控製。而中國奉行主權獨立、領土完整和民族尊嚴,這是雙方一個非常大的分歧點。


  對台問題美國人最不願意談、最不願意接觸,卻願意談別的問題。如果中美之間在台灣問題上不能相互諒解、相互尊重,那會很麻煩。因為台灣涉及中國的核心利益,台灣是中國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麵對這樣敏感、要害的問題,中國的執政者都不會有任何猶豫。對美國來,台灣在美國的萬裏之外,作為美國戰略棋盤的一個棋子,它不願意放棄並希望其發生作用。所以,如果中美之間的分歧,這是最大的問題。


  如果在這點上不能夠相互理解、相互認識、相互尊重,那麽中美關係會有很大的麻煩。因為它影響的絕不僅僅是中美雙方的軍事關係,會直接反映到政治關係,甚至到經濟關係中去。


  美國白宮國家安全會議,前亞洲事務主任傑弗裏·貝德認為,中美安全對話,低於當年的美蘇水平。其實他這個估計本身就有點過高。


  從雙方力量對比來看,中方並沒有達到當年蘇聯的程度。當年美蘇戰略和武器,基本上是勢均力敵,蘇聯的彈頭要比美國多,美國的運載工具要比蘇聯多。而在戰略武器層麵,中國與美國相去甚遠。


  比起當年美蘇對抗,中國的強項在於中美經濟的交往。當年,美國與蘇聯相互劃分獨立的政治體製、軍事體製和經濟體製,雙方幾乎不相往來,經濟貿易量很少。今,中美貿易量很大,兩國間的交易量達到近4000億美元。這是蘇聯遠遠達不到、望塵莫及的。


  所以,中美關係與過去的蘇美關係有完全不同的特質。如果以過去蘇美關係分析,無法有效地理解中美關係,而且也無法駕馭這個完全不同的關係。


  陳總長訪美


  中美軍事關係,矛盾很多,導致中美軍事關係首先受損,進而國家關係受損。實際上,從對危機的管控來看,雙方都在探討如何建立一種新型的中美軍事關係——就是雙方有沒有合作的準則,建立關係、認定的準則。


  對於中方提出相互尊重合作互惠的問題,合作、互惠可以講,至於相互尊重,美方始終往後閃,不太願意承認。


  相互尊重,是中美新型軍事關係中很大的障礙。就中方而言,建立任何國家間關係,相互尊重是必然的。而美方卻認為,相互尊重是國家對國家實力的尊重。


  比如美方太平洋總部司令出訪中國,要求中方總參謀長會見。對於中方而言,美國太平洋總部司令相當於中國一個戰區的司令。而美方認為太平洋總部和中國最高軍事長官平起平坐。


  美國在太平洋總部經常召開太平洋地區的國防部長和總參謀長會議,很多國家都參加。其實這個會議很荒謬,美軍一個戰區司令,在夏威夷召集環太平洋各國的國防部長或者總參謀長參加會議。這是中美講的相互尊重嗎?

  美國人的尊重是對實力的尊重,如果沒有足夠實力,想相互尊重很難。011年5月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參謀長陳炳德訪美,提出建立相互尊重、合作互惠的中美新型軍事關係。美方對此提法加以默認,至少表明了它對中國上升的國家力量一種不情願的承認。


  此次陪同陳炳德總長訪問美國的七位解放軍將領當中,既有總部負責作戰、情報和外事的高級將領,還有三大軍區、四大軍種的高級將領。網上對於中方出訪的八位高級將領有過多解讀,包括一些媒體評價,中方總長出訪,挑選陪同人員十分重要。


  其實,這隻是一個例行活動,對中方意義很大,卻有局限,並不是中美關係通過此次訪問就會出現翻地覆的變化。陳總長的出訪班子,是一種例行選擇。無論是誰去,都要完成一種選擇,至於是不是代表一種重要的意義,不必做過多解讀。


  因為中美軍事關係將進入政治化、常態化。過多地解讀,恰恰就證明一種不正常的心理。然而,畢竟中美關係時好時壞,麻煩的時候比較多。所以,要理性看待此次中國總長時隔7年的出訪,國外的媒體不由自主地做了過多解讀。


  中美雙方在戰略與經濟對話框架下舉行了首次戰略安全對話,取得了一些成果,比如中美兩國同意啟動亞太事務磋商。有評論稱,中美對話已經從試探、吵架,發展到具有建設性。


  從試探、吵架,過渡到建設性,也要冷靜地對待。建設性一樣是吵架,好朋友之間也會出現爭吵,更何況美國對中國猜疑這麽大,爭吵是難以避免的,並不是從吵架到建設性,就不吵架了。


  雙方在發展中,如果有分歧,就互相敵視、敵對,然後互相對立,那對中美甚至整個世界都沒有好處。有分歧可以坐下來談如何解決。但是,坐下來談也不意味著所有問題都能解決,不能解決的就保留,但要保證在這個過程中不斷地溝通,不要產生誤解,這才是建設性的。


  所謂建設性,絕不是不吵架。建設性是雙方認識到雙方的問題、利益,不能掰開問題看利益、抽掉利益看問題,它是個固成體。


  美國一直稱中國軍事透明度不夠,是中美兩國軍事發展的一個障礙,要求中國加大軍事透明度。不但美國人提,其他很多國家也提,甚至國內一些學者也認可。


  事實上,各個國家的軍事透明度都有問題,包括美國。


  美國就完全透明嗎?006年中美聯合軍演時,參觀美艦,隻能看中甲板、頂甲板和指定的一層,禁止拍照。這是透明嗎?

  所以這其中有輿論主導權的問題,有點像中國人講的三人成虎,一個人虎來了,兩個人虎來了,沒人相信,三個人就相信了。國際輿論主要掌握在西方手裏,當一個國家中國不透明,大家半信半疑,三個國家都,就讓其他人信了,以為中國真是不透明。


  新風格冷戰:空一體戰

  011年11月,五角大樓揭開一種新型作戰概念的神秘麵紗,該計劃要求美國空軍、海軍和海軍陸戰隊準備戰勝中國的“反介入/區域拒止武器”,包括中國的反衛星武器、網絡武器、潛艇、隱形飛機和能夠打擊航母的遠程導彈。


  俄羅斯《觀點報》認為,美國這種對抗中國的軍事計劃,是模仿冷戰時美國對抗蘇聯的方法,表明在結束伊拉克和阿富汗戰爭後,美軍開始準備將軍事重點轉向中國。


  按照美方自己講的,美軍提出的空海作戰就是針對中國的,這一點五角大樓講得非常清楚。《華盛頓郵報》援引奧巴馬政府一位官員的話,“空海作戰這種構想就是要用新冷戰的方式應對中國的一個重要裏程碑”。


  這不是來自中國民間的猜測,或者是來自中國官方的判斷,這是來自美國官方的發言。我們對此不能加以輕視,必須高度警惕。


  當我們正在追求雙方共贏的時候,美國人在做單贏的事情,美國人想構建希望能夠摧毀中國的軍事力量。美國所的空海作戰,主要是為了限製當美國海軍離中國比較近的時候中國的彈道導彈對美國海軍的威脅。


  中國彈道導彈對美國海軍威脅到哪裏去了?是我們要威脅夏威夷的珍珠港嗎?明顯不是!是我們要威脅美軍在印度洋的遊弋、在太平洋的遊弋或是在大西洋的遊弋嗎?也不是!我們隻是要保衛我們自己家門口的安全。


  美國把自己的武裝力量頂到別人的家門口來了,還別人的防衛行動威脅自己的安全,我覺得世界上再沒有比這個更加霸道的法了。


  就像一個人,你要闖入人家院子,鄰居當然要采取反製措施。在這種情況下,你鄰居的反製措施對你構成了威脅,威脅在哪裏?在人家的家門口。


  美國中國有反介入、所謂區域遮斷能力,中國人民解放軍要奉行這樣的戰略,這都是美國強加給中國的。這是一個非常荒謬的事情,美國人很像堂吉訶德,與一個看不見的魔鬼在搏鬥,如果事實上沒有這個魔鬼的話,就把它想象出來。


  美國的這種辭已經提出10年了,在“9·11”事件0之後提出來,中國人民解放軍要采取所謂反區域遮斷的戰略。10年以後美國搞出針對中國的空海作戰,這是美國人明顯在號召冷戰的一個姿態。


  美國宣稱海空戰理論源於對中國新式精確打擊的擔憂,稱中國的這種能力威脅到了戰略航線以及其他國際海域的航行自由。


  美國所的航行自由是其國家核心利益所規定的美國具有在全世界的行動自由,它的這個行動自由,就是任何人不能對我施加任何威脅。


  另一方麵,美國要保證對世界主要水道和航道的控製。比如,美國海軍就宣布過,要確保對世界上16條重要水道的控製,大西洋、印度洋、太平洋,包括馬六甲海峽、直布羅陀海峽、蘇伊士運河、巴拿馬運河等,這些關鍵性的水道全部要在美國人的控製之下,這是美國人講的全球行動自由。


  這種自由是美國一家的自由。自由來自限製,一個人跟一個國家一樣,如果一個人想在社會上為所欲為,這是他個人自由的最大實現,那麽他影響的是其他很多人的自由。


  美國所追求的這種單一國家的自由,那就意味著犧牲別人,別人就要做出相應的犧牲。


  美國11支航母編隊全世界巡航,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個力量阻止美國海軍和商船在任何地方通行,充其量也就是索馬裏海盜在那兒搗亂。而且事實上索馬裏海盜搗亂還是很有選擇的,一般還不怎麽惹美國的船隻。美國的全球航行自由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在這種情況下,美國突然間爆出來在南海的航行自由受到影響,將要受到影響,按照中國人的話,這純粹屬於雞蛋裏挑骨頭,是為美國下一步在亞太部署做準備,同時用這理由為美國所謂的海空作戰做出“合理”的解釋——你看我的航行自由受影響了,所以我必須得在西太平洋或在某一個區域加大投入、多建基地、密集巡航,來保證我的自由。這完全是美國在國際政治中以階級鬥爭為綱的政治轉化為軍事的趨勢。


  中美國防部長會晤

  建立中美新型的兩軍關係,就是要打破“大國對抗”的思維定式,摒棄冷戰時代那種建立軍事同盟,增強自己的安全而不顧對方安全的這種單邊主義傾向。中美要建立新型的軍事關係,如果沒有這一點,其他的很難做得到。


  01年5月,中國國防部長梁光烈會晤美國國防部長帕內塔,中美之間達成軍事交往的共識。第一,“共識”裏講到要“相互尊重、互利共贏”,發展健康穩定可靠的兩軍關係;第二,就是雙方互相訪問,減少分歧;第三,是在人道主義救援減災軍事檔案等方麵的交流合作;第四,是舉行中美雙方參加的演習,主要是人道主義救援減災、反海盜等這樣一些項目的演習。


  應該,有共識總比沒有“共識”強。


  在“相互尊重、互利共贏”這點上,美國堅持“對台售武”,明顯就是對中方一種不尊重的表示。包括美國派出軍用飛機、軍用艦艇對中國沿海進行的抵近偵察等一係列的行為,都不利於達成“相互尊重、互利共贏”的局麵。


  而從中美雙方達成的共識和交流的內容來看,實際上中方還是想和美方開展一種全麵的軍事交流,但是,美方在一些交流項目上往後退,縮交流的範圍,限定交流的內容。美方主要集中在人道主義救援、減災、軍事檔案、環保、教學、文體等領域開展交流與合作,而不是在其他軍事領域,比如雙方軍隊參加的軍事演習等深層次的軍事交流。


  中美舉行的聯合演習雖然很引人注目,但這個聯合演習的內容是人道主義救援、減災、反海盜等,兩軍合作還停留在一些表麵的交流,而不是深層次的。


  在這些內容中可以看出,合作交流仍是“初級”的。


  而且,就是這個“初級”交流,美方能不能夠遵守,本身都是一個不太容易的事情。因此,達成這樣一個初步的共識,對雙方來有一定的約束力,是一個努力追求的目標,而不是一個現實。


  如果以為達成了共識,雙方就完全地相互尊重和互利共贏了,這隻是理想而已。


  當然,有交流比沒有交流強,有溝通比不溝通強。但也不可能通過中國的防長9年來第一次訪美和美國防長也到中國來訪問的這種交流,就一下子解決中美雙方軍事中的很多問題,這是很困難的。比如,最關鍵的是對台售武問題。


  中美雙方見麵握手很重要,但是即便不見麵不握手,通過一些行動,對雙方的關係走向也能做出比較冷靜的判斷。當然畢竟是見麵了、進行了登上領土的訪問,是很重大的事態。但是,也不宜把它得非常大,好像雙方的關係一下要就此發生什麽重大的轉變,也沒有這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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