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政治蹺蹺板,中國有態度(中國篇)_11.釣魚島事件
11釣魚島事件
日本政府被右翼綁架?
從釣魚島整個事件演變的總體過程來看,石原慎太郎和日本政府的立場,其實並無二致,隻不過一個是公開的,一個是隱蔽的。
有些媒體報道,日本政府被右翼綁架,然後野田提出購買釣魚島的問題、國有化的問題。從整個實質的情況來看,日本政府根本無所謂綁架的問題,石原隻不過是個探路的尖兵,日本政府在石原的整個動作中一直是配合的,一直是跟進的。
石原有一個兒子,是日本政界的一個重要人物、內閣成員,在這裏麵起了很大的作用。野田佳彥政府之前還是猶抱琵琶半遮麵,顧慮這個,顧慮那個,不僅是不想幹,而且覺得不能幹。而後不知道他們怎麽得出的結論,總體來,他們好像認為時機已經成熟,所以政府公開跳出來了。
1971年6月11日,美日簽訂《歸還衝繩協定》,美國把琉球群島主權轉交日本。同日,台灣當局嚴正聲明釣魚島列嶼為其領土之一部分,對美國擅自將琉球交予日本甚為不滿。
從1971年至今40多年的時間,日本一直沒有放鬆,一直在有條不紊地步步推進,先是個人登島,建立燈塔,然後政府提出收購,又是個人提出購買,緊接著是國家介入。
實際是以民間為先導,以個人為先導,政府步步跟進,完成日本國家的戰略規劃。所以這不是日本政府被右翼綁架,而是日本政府完成了一個長期部署的有條不紊的行為。
中國和日本剛剛就控製釣魚島事態進行了外交接觸,日本方麵還遞交了首相表示重視中國“戰略互惠關係”的親筆信。但是,01年9月日,日本東京都就在釣魚島海域進行了非法調查。
日本搞的所謂親筆信外交,隻是一種外交策略或手段而已,我們不會被這些毫無實質內容的虛言所迷惑。
日本這是典型的兩麵派做法,一方麵安撫我們,通過首相的私人信件或者政府的公函,來表現重視中國和日本的戰略互惠關係;另一方麵,還在推進釣魚島“國有化”的進程。
在整個釣魚島的事態當中,都是日本政府主導的一種有條不紊地強占中國領土釣魚島的行為。通過這樣一封首相親筆信,一方麵做出一種煙幕彈似的安撫,好像中日戰略互惠關係如何如何重要,這是虛的。實際是什麽呢?實際上,日本正在逐步有條不紊地推進強占釣魚島的行為,一方麵想穩住中國,另一方麵想在這方麵攫取最大的利益。
尤其是日本的野田內閣,從它麵臨的政治困境來看,這種民調的低潮,另外在和俄羅斯關於北方四島(俄羅斯稱南千島群島)的爭端,日本毫無辦法,與韓國關於竹島(韓國稱獨島)的爭端,它也毫無辦法。所以日本不管在北麵還是在西麵和鄰國的領土糾紛當中都受到了挫折。因此,日本現在急於在南麵獲得一種成果,就日本的方位來看,南麵主要指的就是釣魚島,想在南麵的釣魚島占一個更大的便宜,獲得一種所謂的名正言順。
這樣一方麵可以提高國內輿論對野田內閣的支持率,另外從中長期來看,也在所謂日本曆史上留下一筆:在釣魚島“國有化”的進程中,野田內閣起到了關鍵的作用。這既是它對現實政治的訴求,也是所謂曆史地位的訴求。
自從中日釣魚島爭端升溫以來,一些國內媒體分析認為,是日本的右翼分子綁架了中日關係,還呼籲日本政府不要被右翼牽著鼻子走。
我們千萬不要被“日本右翼綁架中日關係”的論調所蒙蔽,這隻是日本方麵故意施放的一個煙幕彈。實際上,不管是野田政府還是日本東京都知事石原慎太郎,他們都是要推動把中國領土釣魚島從實際控製到實際占領的演變。
從整個日本政治來看,“二戰”以後特別是冷戰結束以後,日本政治右翼化是一種難以避免的趨勢。中日在安全領域呈現的對抗層麵越來越多、合作層麵越來越少,這也是一個不可否認的現實。
冷戰期間,共同對付蘇聯是中日之間很大的利益,就像中美關係的基礎一樣。冷戰結束後,中日雙方共同對付蘇聯的意義沒有了,中美對付蘇聯的意義沒有了,美國沒有必要支持中國。在這種情況下,中日關係的惡化帶有很大的冷戰結束後雙方失去共同的維護國家利益交集點的特征。
日本人產生一種錯覺,包括美國人也有這樣的印象:冷戰結束了,從全世界範圍來看,社會主義陣營基本瓦解了,中國的社會主義屬於一枝獨秀,中國在國際上處境比較孤單、比較困難。在這種情況下,日本人覺得這可能是他們擴張領土野心的最好時機。
當然,美日也沒有料到中國經濟的發展如此迅速,在這種情況下,日本同時也看到,趁中國的力量還不是太強的時候實現自己的領土野心。等到中國太強的時候,日本再實現這樣的領土野心會變得非常困難。
日本政治家可能有這樣的印象,以為日本實現它的領土擴張,現在是一個比較好的時機,也可能是最後的時機。如果不抓住這個時機,中國的國力日益上升,那麽將來這種時機很難再現。
所以,日本完成釣魚島“國有化”的急切心態,是根本不管中日所謂戰略互惠關係的,它一定要推進對釣魚島的“國有化”。
日本的這種侵吞別國領土的急迫心態,能僅僅是右翼分子的動作嗎?僅僅是野田政府為了再當下一任的首相嗎?它實際上是日本從石原慎太郎到野田政府一種共同的國家理念的追求,就是要趁中國的力量現在還沒有發展壯大到日本難以撼動的時候抓緊時間完成日本利益的擴張,這是日本的所謂朝野共識。
琉球不是日本的
“二戰”後,美國和英國共同草擬的對日和約裏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寫明日本的國家主權限於本州、九州、四國和北海道四個主要島嶼,把日本的國家主權限定在這個範圍之內。為什麽做這樣的限定?這是“二戰”期間戰勝國一個巨大的成果,就是要徹底解除日本侵略擴張的野心。從這一點來看,美方在這方麵其實也是非常清楚的。
關於琉球的歸屬問題,我們首先要搞清楚一點,從今看,沒有任何一個國際文件能夠證明琉球應該歸屬日本。
琉球1879年被日本強行占領,日本人強行把琉球的王室遷到日本,為了讓當地人忘掉琉球的王室、漢字,忘掉當時曾經用的大清年號、道光銅錢,所以改名叫衝繩。
到了188年,日本才把琉球的一部分——今的衝繩(即給大清王朝進貢的中山國)及北部的琉球島嶼歸入到了日本,而且是強行劃歸,沒有得到清政府的同意。日本在當時所謂的劃歸琉球群島的協定裏麵,都還承認先島群島——今的宮古、石垣、八重山等這些島嶼是清王朝的一部分。
後來,因為清王朝沒有在意這個問題,日本又把先島群島全部占領了。因此,從今來看,日本把琉球強行歸屬自己,它其實心裏是沒底的。尤其是“二戰”以後,聯合國托管了那麽長的時間,日本心裏更沒有底。所以日本今非常樂意看見、非常希望中國承認衝繩是日本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當然,釣魚島問題其實是另外一個問題,釣魚島是歸中國所管轄的一個島嶼,它根本就不是琉球群島的一部分。
我們今之所以提出琉球群島的歸屬問題,並不是釣魚島是琉球的一部分。而是當日本在覬覦釣魚島、企圖強占釣魚島的時候,我們必須告訴日本人:不要釣魚島是中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就是日本強占琉球,從國際法來也是無法得到支撐的。
琉球的中立也好,聯合國托管也好,還是琉球未來的獨立也好,或者琉球未來的任何歸屬問題,它是個國際問題,一個今並沒有解決的國際問題。
我們比較習慣於用息事寧人的態度來解決問題,我們比較習慣於把對方想得很理性、很仗義、很君子。正因為這樣,我們不希望釣魚島問題引起很大的爭端,所以鄧平同誌曾經提出“擱置爭議,共同開發”的方針。
但現在的問題是什麽呢?日方沒有擱置爭議,他們在步步緊逼。今釣魚島問題的挑起,包括琉球問題的挑起,這不是中國人挑起的,而是日本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日本一直是執行有條不紊、步步為營的蠶食政策。日本侵華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政策,在華北大地、華中大地,就使用過這種逐步蠶食的政策。今日本在琉球、在東海也采取這樣的政策。
所以我們今提出琉球的歸屬問題,實際上是要引起中國人對自己更大權益的關注,引起我們對日本這種“今吞掉這塊、明吞掉那塊、後那塊又是它的”行為的一種警示。當然,不僅僅要引起中華民族的警示,更要引起國際社會的警示。這是未來我們真正解決問題的一個很好的出路。
荒島誤國論
國內有個別學者提出一種觀點,認為釣魚島是“荒島”“不產生GDP”,進而明釣魚島“無足輕重”,甚至指責保釣人士登島是“誤國”“害國”。
其實,“釣魚島是無足輕重的荒島”之才真正是誤國害國。
這些人一方麵是受日本很大的影響,至於他們在日本有多少利益,當然我們在這裏不好分析。
另外一方麵,我覺得他們對釣魚島一無所知。
日本根據釣魚島所劃的00海裏專屬經濟區,它就以釣魚島這樣一個6平方公裏的島嶼,馬上劃出1海裏領海,然後再劃出00海裏專屬經濟區。日本以釣魚島為中心劃的這00海裏專屬經濟區,幾乎把我們浙江的外海和台灣海峽全部包括進去了。
一個島嶼能夠獲得的專屬經濟區,將近40萬平方公裏。這是一個什麽概念?台灣的麵積是萬多平方公裏。這將近40萬平方公裏的海洋權益,就會對我們的專屬經濟區、對我們的海底資源產生非常大的侵蝕!這是一個方麵。
另外,中日兩個國家從海洋地質構造上來看,叫相向不共架國。我們兩個國家相向,但我們沒有共享東海大陸架,東海大陸架被衝繩海槽切斷了。
按照《聯合國海洋法公約》規定,相向不共架國,大陸架的海底權益歸大陸架延伸國,東海大陸架的整個海底權益應該歸大陸架延伸國中國。而釣魚島一旦歸了日本——當然我們中國人永遠不會承認釣魚島是日本的一部分,但日本如果完成了釣魚島的“國有化”進程,宣稱釣魚島是它的,日本就可以宣稱它在東海大陸架上有塊領土。那麽中日雙方海底大陸架劃界的依據就要發生改變,中日之間就由相向不共架國變成相向共架國。雙方共享大陸架,那東海大陸架就是一家一半,日本有些所謂的中間線的理論就能夠成立,這對我們要造成0多萬平方公裏的海洋權益的損失。
我們的一些學者,包括一些媒體人,他們對釣魚島到底意味著什麽,其實並不了解。如果不了解的話,最好不要過多地話。如果不了解,還以專家學者的身份出來,保釣人士不是愛國而是害國。實際上這種論調才是害國。
這些保釣人士實際上是以自己的身家性命在維護中華民族的利益。我們對釣魚島的認識,首先要從學界開始,從理論界開始,不能把保釣行動僅僅放在一些沒有什麽資源的民間人士身上,而作為擁有巨大資源和社會影響力的所謂理論界人士或媒體人士甚至媒體的負責人,卻把保釣行動看作害國,這實際上是對中華民族利益的長久侵蝕,這是我們必須吸取的教訓。
中華民族如何形成萬眾一心?這對我們今依然是個重大的考驗。尤其是我們學界、思想界,如果在這個問題上出現模糊認識的話,把釣魚島僅僅看作彈丸之地,那麽確實有必要進行一次海洋權益的普及教育。
民間保釣的意義
01年8月15日,中國民間保釣人士攜帶五星紅旗,成功登上了中國領土釣魚島,宣示中國主權。隨後,船上全部14人被日方非法抓扣。經過中國政府多次嚴正交涉和多方努力,日本8月17日無條件釋放了在釣魚島及其附近海域非法抓扣的全部14名中方人員和船隻。
中國民間人士的保釣行動,實際上是中華民族共同維護國家主權的力量和心聲。
一個國家維護自己的權益,最大的力量來源於哪裏?一個是政府的堅強決心,另外一個是以國家實力有效捍衛自己的主權,還有一個更大的實力就是人心。
這種人心不僅僅是大陸的,也包括香港的、澳門的、台灣的,還包括海外華人的,這是中華民族共同的心聲,這是一個國家在維護自己國家主權方麵最強有力的聲音。
相比政府的聲音和國家實力的聲音來,人心是一種有效的補充,還是一種更加基礎的東西。在這個基礎上,政府的聲音和國家的武裝力量會變得更加有力。
在涉及國家主權和領土完整的時候,這個聲音是最為基礎的。尤其在當今世界經濟全球化、社會信息化的時代,一個民族整體內心發出來的聲音,全世界任何國家都不得不加以重視。
中國民間的保釣行為,體現了中華民族的總體意誌,不論是什麽樣的政治製度、意識形態、理想信仰。我們可以看到,大陸和台灣、香港、澳門,包括海外華人,從意識形態、思想信仰、宗教信仰來看,差別都是比較大的。
盡管有這樣那樣的差別,但我們有一個大的共同點——共同維護自己民族的利益。
民間人士的保釣行動最大的意義就在這裏,它超越了社會政治製度、超越了意識形態和傳統,在我們華人內部盡管存在著各種各樣的分歧,但是在這點上凝聚起來了。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有一些過激的行為,但從總體來看,它有助於促進中華民族總體的和諧,這一點我覺得是毫無疑問的。
釣魚島問題非常複雜,不可能憑意氣用事就能夠很快解決。而且釣魚島問題畢竟擱置了這麽多年,大家對它的複雜性要有充分的估計。這種複雜性不是我們幾次遊行示威、砸一些日貨、立即訴諸武力就能夠解決的。
在釣魚島問題上,我們要共同把握一點,就是中華民族要萬眾一心,這是解決這個問題最基本的出路,而不應該因為解決這個問題導致四分五裂。比如,因為解決釣魚島問題,民眾和政府產生很大的對抗、產生很大的怨氣。
所有中華民族的一分子,不管是政府的聲音還是民間的聲音,都應該是一致的,朝著如何有效維護中華民族的長遠利益、維護中華民族的國家主權這一點出發,這是毫無疑問的。
需要我們具體討論的問題,是通過什麽樣的途徑和方法更有效。當然在討論的過程中,允許有不同的聲音。但在討論的過程中,我們不能忘記了這樣一個主題,別人是非常樂於看到中華民族分裂的,比如日本,就非常樂於看到出現這樣的局麵。我們過去吃虧,就是因為被對手分而治之。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整個中華民族怎樣圍繞釣魚島問題統一決心和統一意誌,完成統一的部署,然後有條不紊地進行維護國家主權的行動,這對中華民族是一種考驗。
曆史的明鑒
01年9月11日,日本政府與所謂的釣魚島“所有者”簽署了“購島協議”。
這場危機的主要推手是日本,日本把一個本來雙方已經議定的——從第一代領導人毛澤東、周恩來等到第二代領導人鄧平等與日方達成的默契棄之不顧,把釣魚島問題由擱置推向了危機的邊緣。
這種情況,完全是由日方主動推進、步步向危機的邊緣逼近,中方確實沒有任何退路,隻好做出強烈的反應,而且做出必要的回擊。
國內有一些學者認為,日本的動作值得我們做這麽大的反應嗎?有人就講,日本政府購島幾年前就在規劃了,它今實施了,我們不應該做出這麽強烈的反應。
還有些人講,中日之間出現了翻譯的問題,日本講的釣魚島的“國有化”,它所謂“國有化”應該翻譯成“國管化”。由私人管理變成國家管理後,日本政府能夠有效地阻止日本民間人士登島、開發等行動,反而會降低中日之間的衝突。
這些輿論在國內都能見到,而且也都是中方的一些專家學者在這麽講。從這點來看,特別值得我們警惕。
曆史是一麵鏡子。我們可以看,當年“七七事變”是怎麽發生的。“七七事變”發生的原因就是所謂幾個日本士兵無端地丟失,最後日本士兵找著了,然而仗已經打起來了。
另外“七七事變”的發生,當年日本人我沒有侵占你中國啊,我就是要推動“華北自治”。什麽叫“華北自治”呢?就是日本找出了一批漢奸代表日本的利益,在華北進行所謂表麵上的管理,用部分效忠日本的中國人當傀儡來推行“華北自治”。
日本發動“七七事變”,我不是要侵占你,我隻不過是“華北自治”。那麽當然,日本把華北整個全占領了,它的嘴臉也露出來了,也沒有所謂“華北自治”這麽一了。
曆史是現實的一麵鏡子,我們以史為鑒,看看危機是怎麽發生的,國家之間大規模的衝突是怎麽發生的,就是這麽一點一點地積累。
當對方在步步蠶食、步步緊逼的時候,如果我方步步後退、步步妥協,將會給對方造成極大的錯覺,對方的冒險性、對方的危險性,都會極大地提升。這對我們今是一個非常好的曆史借鑒。
從日本一步一步企圖蠶食釣魚島的整個過程中,我們能非常清楚地看出來這種態勢。最初是私人登島,然後是日本政府所謂的勸阻。然後又有所謂私人登島建燈塔,中方要求日方拆除,日方就講,第一,這個燈塔是私人建的;第二,這個燈塔有利於航行,有利於過往船隻的安全,大家都獲益,大陸台灣都獲益,所以不拆除也可以。
然後是私人買島,非常奇怪的事情,中國的領土被日本私人具有。日本人又解釋,我們的政治體製跟你們不一樣,你看我們就是這個體製,就是私營,我們也沒有辦法。現在東京都知事出來要購買,也就是所謂半國家化購買,接下來日本野田政府和石原共同完成了一出雙簧戲。
野田就,與其東京都來購買可能引發日本和中國之間更大的衝突,不如我日本政府購買反而能保持和平,用這些東西來麻痹中國人。
所以,當日本人提出所謂國有化釣魚島的時候,不管翻譯成“國有化”還是“國管化”,毫無疑問,這是日本國有化釣魚島的一個重要步驟。
否則,我們的國家主席胡錦濤、人大常委會委員長吳邦國、國務院總理溫家寶,三位重要領導人不會全部出來發出非常強硬的聲音,闡述中國的根本性立場,表示在主權上我們絕不會做半點退讓。
這些警告日本應該看得很清楚,今的中國跟過去的中國是不一樣的,日本把過去那些有效的伎倆,拿到今來使用,最後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日方對中方的反製還是估計過低。不管是日本右翼還是日本的執政當局,還沒有深刻地領悟到釣魚島事件對中日關係帶來的巨大損害——我們講不是一般損害,是巨大損害。
有些日本媒體在報道中,中日關係是005年泉參拜靖國神社以來最糟糕的,這些日本媒體看得太輕了,中日關係不是005年以來最糟糕的,而是自197年中日建交以來最糟糕的,而且是最危險的時期!
日本所謂“購買”中國領土釣魚島的舉動在中國社會激起深刻而且全麵的反彈,這種全麵性涉及各個階層、各個領域,各個不同階層,不管是發達地區還是不發達地區,不管是藍領還是白領,不管是領導者還是被領導者,中華民族在這個問題上同仇敵愾,保持了高度的一致,而且表現出了極大的義憤。
日本太低估了中國領導層的反應,也太低估了中國的民意。如果日本不做調整的話,中日關係的全麵惡化將難以避免。
針對日本政府的這種所謂“購買”釣魚島的舉動,我們要采取實質性的步驟,絕不是對日本發出警告的問題,一定要有實質性的步驟,這個步驟絕不單單是圍繞釣魚島開始的,而是綜合性的。它不僅僅包括海洋權益問題,而且應該包括雙方的經濟關係、政治關係,以及各方麵關係,都要做一個重新的評估和考量。
公布領海基線最重大的意義,就是用法律的形式把釣魚島歸屬中國固態化下來。而且,我們所公布的領海基線,與台灣方麵公布的領海基線是完全一樣的,完全重合的。這就明,海峽兩岸的中國人都共同認定,釣魚島是中國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這是我們建立的一個非常好的法理基礎。
當然,我們對日本的這種購島行為的反製,我個人覺得,絕不僅僅是公布領海基線的問題和僅僅派船去巡航的問題。
當日本把釣魚島作為一個問題、作為一個危機挑起來了,我們應對危機的反應應該是更加全麵、更加多元的,絕不僅僅是日本指定這個島,就在這個地方我們發生衝突,別的領域不要涉及,這是不可能的。
公布領海基線也好,派船巡航也好,隻是反製日本野田內閣購島行為的第一步,後續還有若幹的步驟。我們必須做好中日關係全麵惡化的準備。
中日關係全麵惡化,這是誰都不想看到的。改革開放以來,中日經濟的合作給雙方都帶來了很大的好處。日本曾經也給我們提供過一些開發援助,對中國的經濟也起到了非常好的作用。中國給日本提供的巨大的市場,也成為日本經濟還能夠增長、還能夠維持繁榮的一個根本性因素。
國際貿易有個準則:兩個國家之間的貿易量如果超過000億美元的話,這兩個國家就有重大利害關係,不僅有必要建立緊密的經濟關係,而且有必要建立緊密的政治關係,甚至軍事合作關係。中日之間的貿易達到000億美元,遠遠超過這個數字,可見中日經濟交往之深。
但是在今,從中國人的一廂情願來看,我們非常希望和日本建立一個非常好的經濟關係,包括政治互相理解的關係。
但日本做出這樣的選擇,一而再,再而三地不顧中國的警告鋌而走險,完成所謂釣魚島的“國有化”,迫使中國無法選擇。當日本開始主動尋求和中國對抗的時候,我們也不能做出任何的躲閃。
中日合作雙贏的局麵是明顯的,中日對抗雙損的局麵也是明顯的。既然日本不怕承擔代價,中國人更沒有必要怕承擔這個代價。我們經常講,中國離了誰都行。
我們以前就是自力更生、奮發圖強,今我們雖然廣泛利用了全球化的進程中國際資金、國際技術、國際資源和國際市場,但是對中國來,世界要大得多,我們的資源要比日本強得多。
日本要通過釣魚島顛覆“二戰”成果
日本首相野田佳彥確定了要把釣魚島爭端國際化的方針,他要在聯合國大會發言時表明日本的立場,還要爭取美國、越南、菲律賓的支持,以迫使中國在它們的“外交圍堵”下做出讓步。
日本采取了一係列反常舉動,當然也跟日本右翼的夢想是聯合在一起的,希望日本成為一個“正常”的國家。
日本所謂想成為“正常”國家是什麽意思?就是要整個推翻“二戰”結束後由美國、蘇聯等世界大國所規定的,從《開羅宣言》到《波茨坦公告》《雅爾塔協定》這一係列文件所規定的日本的地位。日本要整個顛覆這樣一種地位。
當然日本用一個非常巧妙的方法,希望實現這種顛覆。就是表麵上日本與某國的領土之爭,或者與韓國有關獨島的爭端,或者與中國的釣魚島爭端,或者與俄羅斯關於南千島群島的爭端,日本就是要通過這一係列表麵看好像是領土爭端,實際上是要顛覆整個“二戰”的結果,從而達成日本右翼的夢想。
日本所有的規劃是非常可笑的。包括像東京都的石原慎太郎,他最早寫的書《日本可以不》,矛頭直指美國。當時他的意思是,日本至今仍然是美國的殖民地,所以日本必須從美國那裏獨立出來,才能獲得這樣一個政治地位,主要對準美國“不”。
那麽今,同一個石原,“不”是對著中國來的。而且用他最初準備“不”的美國做日本的背書,所謂《美日安保條約》。這是日本在國際政治中玩的伎倆,是心眼,不是大心眼,這種伎倆成功的希望微乎其微。
日本這種舉動是對“二戰”反法西斯戰爭正義性的一種挑戰,如果對日本為“二戰”翻案的行為放任不管的話,必將貽害四方、後患無窮。
從這點來,美方尤其要注意。
美國實際上在中日之間玩火,它一方麵對日本講,《美日安保條約》適用於釣魚島——美方現在直接稱“尖閣群島”了;另一方麵又對中方講,美國在領土爭端上不持立場。
美國玩的這種兩麵派手法,實際上最後要傷及自身。因為日本如果對“二戰”成果做根本性的翻案,那麽主要是翻美國。日本覺得“二戰”後國際社會給了它很多強製性的東西,包括聯合國托管了日本的很多島嶼,美國在日本大量駐軍,限製日本的憲法、日本非武裝的條文等,對它加以各種各樣的限製,日本覺得這些限製最大的來源就是美國。
實際上日本最終要顛覆“二戰”成果,最重要的就是顛覆美蘇達成的“二戰”後《雅爾塔協定》所確立的國際秩序。
“宣傳戰”
日本一方麵不承認釣魚島存在領土爭端;另一方麵卻在國際上就釣魚島問題展開“宣傳戰”,宣講自己的東西,駁斥中國方麵的,實際上是自陷困局。
當然國際上對日本這種心理也能夠理解。如果有某個地區處於爭端,那麽實際控製的一方總是不想把它成爭端,為了強化自己的實際控製而不承認存在爭端,這是國際上一種通常的現象。
因此,就日本不肯承認釣魚島存在領土爭端這一點來看,國際上其實很多國家都明白這明顯是個爭端。大家都明白日本的不承認是從策略上考慮的,而不是實際上不存在爭端。
從日本的策略上考慮,最好不要承認存在爭端,一旦承認爭端,那麽就要對它的實際控製帶來很大的挑戰,將來要留下很大的隱患,所以硬著頭皮也要頂住,這是日本的一種心理。
在釣魚島主權歸屬問題上,日本最大的弱點就是缺乏有服力的證據,它在國際上展開“宣傳戰”很難達到期望的效果。
從日本方麵來看,現在一個最大的弱點就在這裏。因為在釣魚島的歸屬問題上,包括是誰最先發現、最先命名,從曆史文獻上來看,日本很難拿出像中國這麽多的材料來。日本隻能從1895年甲午戰爭之後搜羅的那麽一點兒東西,證明所謂釣魚島是它的,這是日本的難點。
日本想突破自己的弱點,所以拚命在國際上做宣揚,彌補自己的短板。包括日本首相野田佳彥在聯合國的發言也是這個意思,希望讓釣魚島問題在聯合國引起比較大的反響,這都是日本的一種戰略安排。希望從曆史法理這方麵,盡量擺脫目前所處的被動地位。
分化海峽兩岸
正當中日釣魚島主權爭端持續緊張的時候,日本外相玄葉光一郎突然表示,希望早日重啟日本和中國台灣關於台灣漁船在釣魚島周邊捕魚的漁業協議談判,並聲稱釣魚島問題尚屬懸案。
日本外相做這個表態,表示希望重啟所謂的日本與中國台灣的漁業協議談判。這個談判被日方單方麵擱置了很長時間。以前是台灣很積極,日本很冷淡。因為日本認為不存在爭議,也沒什麽可談的,這東西就是我的,你台灣一點份兒都沒有。
現在在強大的壓力之下,尤其是在日本完成所謂的釣魚島“國有化”進程後,海峽兩岸的保釣行動風起雲湧。日本麵臨著巨大的壓力,在這種情況下,日本選擇了這樣一種方法,試圖要分化兩岸的力量。
海峽對岸的馬英九曾經對日本記者講過,在保衛釣魚島的問題上,台灣絕不與大陸采取聯合行動。馬英九講完這話之後,大陸的民眾非常失望,島內的民眾也非常失望。馬英九遭到了島內民眾很大的壓力,後來又把他的話做了相應的調整。
調整以後,海峽兩岸在保釣方麵是不是采取統一行動,大陸方麵當然認為統一行動是最好的,台灣方麵過去不會采取統一行動,現在不置可否,保留了一個模糊的空間。
這一點是日本最害怕的,日本最擔心的就是海峽兩岸共同采取保釣行動,因為那樣的話,日本麵臨的壓力要比現在大得多。日本在完成對釣魚島所謂的“國有化”進程之後,深深地感到了越來越大的壓力。
那麽怎麽化解這個壓力?日本想了一招,那就是分化海峽兩岸。先跟你弱的力量談一下,把這個力量分化開。它估計跟大陸很難談得通,所以先與台灣就漁業問題開始談判,而且局部地承認與台灣就漁業問題有爭議,不是在主權問題上,而是在漁業問題上有爭議。
雖然是日本釋放出一點兒東西,但是也能看見日本的逐步後退。當然,它是後退出一個空間,先把台灣的力量化解在海峽兩岸共同保釣的行為之外,然後再單獨對付大陸。這是日本要與台灣開展所謂漁業談判的全部底牌。
麵對釣魚島其他一些海洋權益問題,有國人主張,海峽兩岸的軍人應該共同捍衛“祖權”,這個“祖”是祖宗的“祖”,呼籲台灣與大陸建立統一戰線共同維護海洋權益。
這樣的法很值得海峽兩岸考慮,因為海峽兩岸同屬一個中國。雖然在台灣方麵有不少“深綠”的人認為,台灣要獨立出去。可是我們從曆史上看,釣魚島是台灣宜蘭縣管轄的,台灣又是中國的一個省。從這個大的方麵來看,從中華民族的共同利益來看,海峽兩岸在完成解決這些所謂東海的權益問題方麵,對海峽兩岸無疑是個共贏的局麵。這種共贏是什麽?是中華民族的共贏。
從這些方麵看,在東海、南海,海峽兩岸的合作,是一個中華民族共贏的局麵。在東海、南海問題上,如果出現一些不和諧的聲音,出現分裂的話,很可能就是中華民族內部被對方各個擊破。而在這兩個問題上,如果大家都認為自己是中華民族的共同體,那麽開展合作獲得的完全是一種共贏的局麵。
當然在這裏麵需要的是一種更大的民族包容心,超出意識形態、超出社會製度、超出現在這種所謂統獨的爭論,尋找更大的共同點,那麽獲得的毫無疑問將是兩岸很大的共贏。
但這是一種設想,達到這種設想其實非常難。難在哪裏?實際上日本早已考慮防止這種局麵的出現了。為了防止海峽兩岸出現這樣一個共同的立場,解決東海問題,甚至解決南海問題——日本方麵早做了深度防範。這些深度的防範,從台灣方麵的一些政治人物,像李登輝、陳水扁的種種表現都能看出來。日本所做的工作,從一定程度上是頗有成效的。
台灣方麵有些政治人物打的什麽旗號?打著所謂維護本島的利益,維護台灣的利益,從這樣一個立場出發。實際上是什麽?實際上破壞的是中華民族的總體利益,而且迎合的是日本的利益。
日本非常樂見海峽兩岸的分裂,因為隻有海峽兩岸分裂,它才能夠從這些分裂的現狀中,從這種矛盾中找到縫隙,實現自身的利益,這是日本的考慮。
我們要防止這些事情出現。我們經常講曆史呼喚大胸襟的問題,而且同時呼喚大榮辱的問題。
我們經常,人民創造曆史,但是從曆史上看,在曆史上人物和大人物是共存的。你陳水扁這樣的人物他算什麽人物?那是非常典型的人物。什麽樣的叫大人物?就像孫中山這樣的,以國家民族為奮鬥的誌向,而不以個人的利益、集團的利益為誌向。
像孫中山、毛澤東、鄧平這樣的人是大人物。隻有這樣的大人物才能書寫大曆史。怎麽樣共同書寫海峽兩岸、中華民族的大曆史?書寫的曆史是大曆史還是曆史?當然也取決於我們的胸襟和氣度,和我們具體的追求。
美國在釣魚島問題上態度曖昧
美國在釣魚島問題上的態度,始終不明確。
不明確本身就是美國的一種政策。01年7月9日,美國國務院官員發表了談話,認為釣魚島是日本的。如果是官方正式談話,國務院機構、人員的姓名都有,但是這名官員拒絕透露姓名,這個談話是非正式的。
即使它是正式的,釣魚島適用於《美日安保條約》的某一個條款。但是他馬上又,美國不介入有關釣魚島的主權紛爭。實際上美國的態度是含糊的。
美國的戰略還是相當老辣的,美國存在於亞洲最大的理由就是中日紛爭。當然從這點來看,我們非常遺憾,中日長期處於這樣一個狀態。
中方態度始終是所謂一衣帶水,免除日本的戰爭賠款,推進中日經濟的交融,想從這個方麵鞏固和搞好中日關係,但是非常困難。日本高官“參拜靖國神社”,名古屋市長不承認“南京大屠殺”等一係列問題,對中日關係產生非常大的衝擊。
這種對中日關係的衝擊,沒有一次是中方挑起的,全部是日本主動挑起的,導致了中日關係出現這種僵局。
而中日關係的僵局,是美國樂於見到的。
美國跟日本人:“中國有野心要把釣魚島吃掉,美國得幫助日本保衛釣魚島。”而且還講中國對朝鮮半島等方麵的威脅,就是打造所謂的“中國威脅論”,作為美國軍事基地存在於日本的必要條件。
美國反過來又跟中國:“我不存在於亞洲,日本軍國主義發展起來,那對中國是很不利的;我存在於亞洲,遏製了日本軍國主義的發展。”
美國做的事情,兩頭討好,兩頭取利。要揭破美國的這種花招,隻有中日真正渡過自己的難關,真正能處理兩個國家相互之間的問題,然後才能夠讓美國不在中日關係之間打入楔子。
中日之間單獨處理中日關係,這是我們的希望。但是從日本政界看,根本不存在此種可能。日本政界還在想著脫亞入歐,還在想著利用美國的力量打壓中國,然後實現日本在亞洲的最大利益,這種狀態我們還看不到盡頭。
在相當一段時間內,日本將繼續作為美國的附庸而存在,而不是一個獨立的力量,這是中日關係非常大的麻煩,也是中美日三角關係中一個不的麻煩。
中日全麵對抗,不符合美國的利益,美國不管是挑起中日的對抗也好,還是把中日之間的對抗控製在一個所謂可控的程度也好,核心都是為了實現其國家利益的最大化。
從表麵上看起來,帕內塔的言行與希拉裏國務卿有所區別,好像兩個人在講兩種話。希拉裏·克林頓到處煽風點火,到處講《美日安保條約》適用於釣魚島。
帕內塔作為國防部長,訪問日本時的講話,是很有節製的,完全不像希拉裏·克林頓那樣直接。第一,美國國務院的政策和美國國防部的政策可能有細微的差別;第二,我們更願意相信這是美國的兩張牌,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希拉裏·克林頓在亞洲到處煽風點火,據她她是為和平而來,等她走了之後亞洲一片硝煙、互相對抗全麵開始,眼看要把美國拉進來了,這時候帕內塔來了,帕內塔來了做什麽呢?起一個滅火、安撫的作用,各方壓製,他保持冷靜,你也保持冷靜。
帕內塔所的保持“冷靜”是什麽意思呢?東方必須得保持巨大的爭端,中日之間必須保持巨大的爭端,這符合美國的利益;但是中日之間也不要撕破臉皮,真撕破臉把美國卷進來,這就不符合美國的利益了。
所以,美國在玩一個非常危險的遊戲,既要挑動中日的不和,又要維持這種不和的強度,不要太過分,不要讓雙方爆發大規模的衝突,從而破壞整個世界經濟發展的樞紐,那將對美國的利益造成重大影響。
因為美國無論在中國還是在日本都有巨大的投資,而且美國國內產業都非常依賴在中國、在日本投資所產生的效益。在美國經濟雪上加霜的情況下,如果東方亂起來,如果中國、日本全麵對抗展開了,對美國的利益毫無疑問將造成巨大的影響和打擊。
所以,美國讓一個國務卿,也就是它的外交部長,到亞洲來扮演挑起爭端的角色,然後讓一個國防部長,就是掌握武裝力量的人,到這兒來扮演緩和矛盾的角色。
這實際上是美國政府的兩張牌,不管是挑起中日的對抗也好,還是把中日的對抗控製在一個所謂可控的程度也好,核心的一點都是為了美國的國家利益,它所有的安排都是為了美國國家利益的最大化,既不是日本利益的最大化,更不是中國利益的最大化,最終都是要實現美國利益的最大化,美國玩弄的就是這個技巧。
美國常務副國務卿伯恩斯在訪問日本時表示,希望日本不要再讓事態升級。與此同時,日美計劃進行日本自衛隊和美軍參與的聯合軍演,這將是日本和美國第一次在日本島嶼進行全麵的聯合奪島演習。
美國對中國和日本這種矛盾的政策,實際上也展現了美國一種矛盾的狀態。一方麵,亞太地區是世界未來複興的一個源頭,是世界未來發展的中心,美國一定要進來分一杯羹,而且要在裏麵有足夠的影響;另一方麵,中國正在快速崛起,怎樣能夠有效地遏製中國?這也是美國必須加以考慮的,不僅要考慮,而且還要完成實際部署。
在這種狀態下,利用日本分散中國的力量,間接地對中國產生一種遏製作用,這是美國一種合理的盤算。當然這種盤算是有限度的,弄得不好的話,這個牌是很危險的,這張牌打得不好就容易把美國卷進來。
把美國卷進來了以後,經濟上還要花那麽多錢支持軍事行動嗎?而且從國民的意誌上,美國人值得為這個它自己都承認主權存在爭議的島嶼付出生命的代價嗎?明顯美國選民是不願意這樣做的,而且很明顯美國政客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也不能邁出極富風險的這一步。
美國既要把這把火燒到一定的溫度,保持中日之間的裂痕,保持日本對中國的遏製,又要防止中日關係跨過危險的紅線。跨過這個危險的紅線,美國對亞太所有的盤算,美國經濟恢複增長、對亞太未來的希望會全部落空。
因此,美國非常謹慎,它在反複地告誡日本。
當然美國在中國也講這樣的話,希望中方保持理性、保持克製,盡量用和平的方法解決。貌似公平,但美國內心完全清楚,完全是日本在挑起釣魚島的緊張事態,中國人本來就很克製。那麽美國人雖然對中國和日本講同樣的話,實際上是敲日本的分量要重一些,就是日本你不要再挑事了,這種局麵再往前走就危險了,實際上是這麽一種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