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煉丹魁首
天色漸晚，所有人的丹藥也到了最後的融合步驟。
場上的參賽人員全部精神集中，死死盯著眼前的丹爐，生怕出了一點差錯。
墨染的手腕靈活的操控著火焰，精神力溢出，融合著藥液，微閉上了眼眸感受著爐內靈力的交互和融合。
“唉，你們看，那墨染是不是睡著了？”
“哪有煉丹閉上眼睛的啊。”
“就是，八成是煉製不出索性睡著了吧。”
“哈哈哈哈，你們看，慕九思的丹藥已經快要凝形了！”
“在哪？”
“”
台下的人們開始肆無忌憚的討論，目光大多集聚在墨染和慕九思身上，可處於討論中心的兩人隻是做著自己的工作，充耳不聞。
夜色慢慢覆蓋，月朗星稀，已是深夜。
台上的人們依舊緊張的進行，台下的人們也沒有絲毫離去的意願，大家都在等著，等最後的奪得魁首的那個人。
一夜的精神力輸出，墨染臉色已經有了幾分蒼白，額頭漸漸滲出細汗，但卻並不礙事，晨光熹微，墨染感受到了爐中的靈力波動，唇角勾起笑容。
為墨染捏了一把汗的藍洛伊眾人見到墨染的笑容，心不知怎的就放了下來，高台之上，玄汐和蒼穹看著墨染胸有成竹的樣子，便也不再擔心了，墨染這孩子他們都清楚的明白，她是一個對於事情有所掌控的人，她從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
比試台上，墨染動了，手中火焰大盛，爐中開始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墨染眸光一亮，精神力猛收，爐內的藥液瞬間凝結，墨染收了火焰，打開丹爐，顆顆晶瑩飽滿的淡藍色丹藥閃著清澈的光芒，先天完美品質丹藥，足足十二顆。
“嵐汐，幫大忙了。”
墨染淡笑著，精神力與海魅鱗片所蘊含的靈力相輔相成，加之血靈芝和知更草的藥力，竟讓墨染衝破瓶頸，丹藥晉升為先天完美品質。
墨染將丹藥收進藥瓶，期間竟沒讓人看到丹藥的一絲一毫。墨染整理著桌麵，之前的椅子再現，墨染懶散的坐在上麵，閉目養神。
慕九思似乎察覺到墨染的完成，眸光瞥向了墨染，手掌一收，丹藥成型，落於掌心。
“墨染和慕九思幾乎同時完成了煉丹。”
“不知道慕九思煉製的是什麽丹藥，真讓人期待。”
“慕九思可是慕家的天才，自然不會讓人失望。”
場下見兩人完成煉丹，又開始了一輪竊竊私語，似乎更看好慕九思。
墨染靜靜聽著，微微搖頭，半闔著的目光望向右側最後一個位置的黃衣女子，這，是匹黑馬啊。
“不知道染染煉製的什麽等級，真讓人期待。”
藍洛伊搓搓手，頗為期待的看著墨染。
“洛依，時間沒有多少了，馬上就可以知道了。”
夏沐瑤揉了揉藍洛伊藍色的發絲，輕笑著，說實話，她也很期待，這個天才般的少女，能不能再一次給他們驚喜呢？
隨著時間的流逝，比試台上的大部分人已然收手，臉上或多或少帶著放鬆。
正午一刻，慕青敲響了停止響鑼，還在埋頭苦幹的人不得已放下了雙手，臉上帶著頹然。
“完成丹藥者留下參與評選，其餘人退場。”
慕青的話音落下，大約三分之一的人看著桌麵的一片狼藉，搖頭走下比試台。“唉，若是我不挑戰高級丹藥，老老實實煉製熟悉的丹藥，怕是還能有機會。”走下台的人們黯然的自責，卻無多大用處。
“現在開始丹藥評判。”
慕青帶著長老們開始拿起丹藥細細評判。
“張順，五級中級。”
“李輝，五級低級。”
……
墨染打著哈欠站在原地等著，看著慕青逐漸靠近慕九思。
慕青衝著慕九思點點頭，笑得慈祥。
“慕九思，九級完美品質丹藥。”
慕青話音剛落，掀起軒然大波。
“慕家慕九思居然是九級煉丹師。”
“天哪，十七歲的九級煉丹師，不虧為慕家第一煉丹天才啊。”
慕九思站在那裏，神情帶著點點驕傲，自小便才能出眾，沐浴在這讚賞聲中，確實是已經有些習慣了。
慕青捋著胡須，頗為滿意，十七歲，九級煉丹師，如此成就，想必鮮少有人超越。
墨染目光平靜，眼神沒有絲毫波瀾。
慕青接著走下去，大多五級六級的樣子，倒沒有很出彩的丹藥。不一會，便站在了那外大陸黃衣女子的身前。
慕青拿起女子身前的丹藥，輕輕一嗅，竟後退了一步。
台下的人們麵麵相覷，似乎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墨染雙手抱胸，看著慕青所拿起的丹藥，表麵光滑，卻成色不夠剔透，墨染了然點點頭，此人，是個勁敵。
“這這是先天，中級丹藥。”
慕青的話落下，台上台下一片寂靜。
“先天丹藥，這”
這次的討論聲少的可憐，因為大家都明白，十幾歲的先天級別煉丹師的能力有多可怕，日後，是有可能觸及到神的門檻。
“你叫什麽名字？”
慕青不愧為見過世麵的人，很快便鎮定下來。
“言紫尋，外大陸言家。”
黃衣女子語調淡淡的，似乎和墨染很是相似，一張標準的古典美人兒臉，狹長的丹鳳眸，頗有一番神采。
“姑娘前途無量啊。”慕青看著眼前女子，笑著搖搖頭。
“謝過大人誇獎。”
言紫尋亦是搖搖頭，眸光隨即看向墨染，墨染看著突然望過來的目光，粉唇勾起，看來，她也注意到了自己。
高台之上，瑜瓏一身黃金龍袍笑著同晚鏊苼打趣。兩人有說有笑不知在談論些什麽。
“父王，你說墨染可能煉製出什麽等級的丹藥？”晚晴兒柔聲細語的在晚鏊苼耳邊說著。
“剛愎自用，如何能和朕的晴兒比。”
晚鏊苼看著身側的女兒，身體痊愈後性情大變，心思也深沉了許多，倒是頗為聰慧。
“父王說笑。”晚晴兒掩唇輕笑，眼底的暗光流轉。
“竟是先天級別，外大陸當真臥虎藏龍。”蒼穹喃喃自語，看著墨染的目光帶上擔憂。
“先天丹藥，這”夏沐瑤有些許怔愣，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藍洛伊。
“這，染染還能贏嗎？”藍洛伊問出了所有人的疑問，瑜闌皓眼中滿是擔憂，看向比試台上那慵懶的少女。
“她會贏。”
君宸淵低垂著頭撫摸著腰間的鶴鹿同春珮，語氣卻分外堅定。
幾人見此，便不再言語，將注意力集中於台上的墨染。
許是經過言紫尋，其他人便讓台下的看眾提不起多大的興趣，慕九思的臉色有些灰敗，但卻還是帶有幹勁，這少年心性不錯，墨染心下評價。
慕青走到墨染身前，先前墨染給他的印象並不是很好，慕青自然也沒對墨染抱有多大期望，而且言紫尋出現後，慕青便覺得再沒有人能超越她。
“小姑娘，你的丹藥。”慕青還是笑眯眯的看著墨染。
墨染點點頭，拿出了一顆丹藥，丹藥呈水藍色的光芒，晶瑩剔透猶如明珠一般，靜靜躺在墨染的白皙的掌心之中，最讓慕青在意的不是丹藥的外表，而是丹藥所散發的靈力。
“這小姑娘可否讓老夫細細觀察。”
“自然。”
墨染將丹藥交於慕青掌心，淡淡看著慕青一下變得震驚的神色。
“姑娘這丹藥可有名字，老夫實在看不出這丹藥的藥效。”慕青看著墨染的目光不再輕視，而是火熱。
“此丹名為靈犀丹，此丹的作用是可以複原肉身的一切傷勢，包括壞死的肌肉，斷裂的骨骼，甚至是斷臂，也可以恢複。”
墨染清冷的嗓音逐漸擴散，所有人都聽到了墨染的聲音。
“開玩笑吧？”
“說大話誰不會，切。”
台下的幾人大聲質疑著，墨染卻麵不改色。
“姑娘，可否做老夫徒弟？”
慕青的一席話則是又一次因其軒然大波，慕九思更是呆愣在原地，自己自小天賦卓絕，慕青也從未提過收徒，可如今，卻對一個吊兒郎當的少女提出，這讓他如何平衡。
“慕老，為何要收她為徒？”慕九思出聲問道，讓場地一瞬間平靜。
“姑娘，你意下如何？”慕青並沒有回答慕九思的問題，而是耐心的看著墨染，眸底深處滿是火熱。
“老頭，我如今的實力，你覺得我需要多久就能超過你？所以我為什麽要拜你為師？”墨染勾起唇角，目光邪肆，好笑的看著慕青。
慕青抿著唇瓣，似乎也在嘲笑自己的自以為是。
“墨染居然拒絕的慕青大人？”
“這等榮幸，墨染真是不識好歹。”
“話說去慕青大人，墨染的等級是什麽啊？”
“就是啊？大人快公布吧。”
台下的呼聲越來越高，高台之上的高位之人也饒有興致的看向比試台，那一襲黑衣的女子淡灰色的眸子看向墨染，眼底探究一閃而逝。
“墨染的等級，先天完美品質。”
慕青的嗓音落下，全場鴉雀無聲。
“先天，完美品質。”藍洛伊一下噤了聲，其餘幾人也低垂著頭，他們當然明白，先天完美品質的丹藥，千金難求，珍貴無比，而能煉出這種丹藥的墨染，年僅十六歲，不需要任何人說明，他們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言紫尋看著墨染淡然清冷的臉頰，唇角向上勾起，淡金色的眸子劃過亮光，這少女，真對她胃口。
“這墨染，還真是出人意料。”
瑜瓏和晚鏊苼的眼底都劃過火熱，此女，勢在必得。
“墨染，魁首！”
“魁首！魁首！魁首！”
人群自然不會質疑慕青的話語，想起自己貶低墨染的話語，所有人都想狠狠扇自己一巴掌，看眾們的呼聲一波又一波想起。
墨染站在台上，臉色淡然。
慕青看著眼前少女榮辱不驚，心性淡然，也明白，自己還沒有做她師傅的資格。
慕九思看著慕青手中的丹藥，頹然的低下頭，如此，他才明白，是自己眼界狹隘，心胸不夠寬廣，沒能明白人外有人。
比試台上所有人輸的心服口服，緩緩走下了比試台。
言紫尋路過墨染身側，薄唇微張，幾個字符飄進墨染耳中，墨染彎眉淺笑，點了點頭。
“老夫宣布，煉丹比試，魁首，墨染！”
下方一片歡呼聲響起，高台之上的蒼穹和玄汐笑的開懷。
“墨染這孩子，藏得真深啊。”
“染染好棒哎！”藍洛伊開心的跳起，其餘人的臉頰上也掛著笑容。
君宸淵望著中央的墨染，眼裏滿是自豪和驕傲。
柳千雪聽著眾人的歡呼，手指緊緊揪著裙擺，關節發白。
“墨染，你還真是能藏，明天的魔法比試我們走著瞧。”
狠狠瞪了墨染一眼，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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