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宛瀛公主

  “又是你這個女人!居然膽敢擅闖公主居所。”


  晚晴兒似乎並沒有注意墨染到底說了什麽,隻是惱怒墨染的出現。


  “我男人在這,我為什麽不能來呢?”


  墨染似笑非笑的看著晚晴兒憤怒扭曲的臉。


  “你這個賤女人說什麽!”


  晚晴兒後知後覺的反應墨染的話,頓時氣得滿臉通紅。


  可是沒等她有所動作,身側那道紫金色的身影便快速朝墨染衝去。


  墨染放下油紙傘,張開雙臂,笑得溫柔。


  晚晴兒眼睜睜看著她心心念念的男人緊緊抱住了另一個女人,登時怔在了原地。


  君宸淵緊緊的抱著墨染,將頭深深的埋進墨染的脖頸間,使勁蹭著。


  “染兒,我想你了。”


  墨染笑著,滿臉洋溢著幸福。


  “宸淵,我也想你了。”


  天空中的小雨漸漸停了下來,陽光照耀著大地,燦爛明媚,半空中逐漸形成的彩虹之下,是那一對相擁的璧人。


  “你你們,你們居然”


  晚晴兒此時氣得全身發抖,她看著那對璧人如此礙眼,眸光仿佛要生生撕裂他們一般。


  “鬼吼鬼叫什麽,你勾引我男人,軟禁我夫君,我還沒找你算賬。”


  墨染淡淡的話音落下,君宸淵直起身體,站於一旁,兩人十指相扣。


  “君公子,你可想清楚了,本公主可是這宛瀛王朝唯一的公主殿下,娶我,你將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比起這個毫無背景的女人,你為何不再考慮一番?”


  晚晴兒死死盯著兩人交握的雙手,目眥欲裂。


  “不勞惦記,我隻是在這落腳,等我夫人罷了。”


  “你”


  晚晴兒還想說什麽,卻被墨染打斷。


  “老女人,光明正大撬我夫君,你當我隱形的?”


  “哼,今日,君公子你留下也得留下,不留下也得留下。


  來人,給本公主殺了那個女人!”


  晚晴兒話音剛落,周遭便湧出了一片軍隊,將二人包裹其中。


  墨染笑了,眼神已然帶上了利光。


  “就憑這樣,你也膽敢傷我夫人一絲一毫?”


  君宸淵低沉動聽的嗓音徐徐傳來,向前邁了一步,全身氣息散開,強大的威壓將周圍的兵將掀飛了出去。


  晚晴兒被如此氣息直逼的倒退幾步,再回過神來,周遭兵士已然全部被那氣息壓倒。


  晚晴兒看著如此情況,此計不行,又生一計。


  晚晴兒的眼瞳微轉,轉瞬間便哭了起來。


  “嗚嗚,君公子,我,我是真的喜歡你,就在皇宮,就在這裏,我們一起生活不好嗎?”


  晚晴兒此刻衣衫不整,垂淚欲滴,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我見猶憐,一邊哭訴一邊往君宸淵的身邊挪動著。


  “這是強攻不成改換智取了?”


  墨染依舊淡笑著,笑意卻不及眼底。


  晚晴兒看著君宸淵不發一言,以為自己的計謀奏效了,麵上不由得一喜,步子加快了速度。


  墨染好整以暇的看著君宸淵,她倒是想知道,君宸淵會怎麽處理。


  晚晴兒快步走進,看著君宸淵毫無動作,心下一喜,認為自己如此顯赫家室,君宸淵必然心動,定會拋下那不知哪裏來的野丫頭。


  思及此處,晚晴兒還得意似的看向墨染,挑釁的目光清晰可見。


  逐漸靠近了墨染,右手高高舉起,帶著風聲狠狠落下,墨染似笑非笑的看著晚晴兒,連動都不動。


  晚晴兒以為墨染被嚇呆在了原地,心上一喜。


  可就在巴掌即將落下的時候,君宸淵單手一揮,強橫的靈力衝著晚晴兒的臉頰打去。


  啪——


  一聲清脆,晚晴兒不可置信的被扇倒在原地,右手捂住臉頰,不可思議的看向君宸淵。


  “為什麽啊,那個賤女人有什麽值得你這樣啊?你居然為了她打我?”


  晚晴兒一臉不可置信,選擇性忽略了君宸淵厭惡至極的眼光和墨染同情的眼神。


  晚晴兒跌跌撞撞的站起,手腕即將抓上君宸淵的衣袖,晚晴兒臉上的笑容還未出現,便瞬間白了臉。


  一道白光閃過,哢嚓一聲,紅色氤氳了眼前。


  晚晴兒的兩條手臂被割離身體,在空中停滯半刻便掉在了地上,鮮紅的顏色灑滿一地。


  那破碎的袖口似乎講述著主人的遭遇。


  而晚晴兒還未開始尖叫便已然暈死過去。


  而閉上眼睛都最後一刻,晚晴兒看向墨染的眼光宛如淬了毒匕首,帶著狠戾和恨意。


  “哼,髒東西。”


  君宸淵俊朗的臉上布滿陰翳,手中靈力運起,割掉了那片即將被碰到的衣角。


  君宸淵冷眼看著地上暈死的晚晴兒,滿眼的厭惡,仿佛染上了什麽髒東西一般。


  “宸淵,倒是少見你如此一麵。”


  墨染看著臉色陰翳的君宸淵,挑了挑眉。


  “染兒,這些女人於我來說就如垃圾,宸淵此生,絕不負你。”


  君宸淵臉上的寒冰在麵對墨染時已然不剩下分毫,他堅定的目光直直望向墨染眼底。


  “噗嗤,我沒事,倒是辛苦你這麽些時日要忍受這樣的煩人精。”


  墨染輕笑著搖搖頭。


  “倒是你宸淵,來這宛瀛王朝何事,竟還被軟禁?”


  墨染旁若無人的問起了君宸淵。


  “此事,等安頓下來,夫君自然相告。”


  墨染的臉因那聲夫君驟然紅了起來,卻也並沒有反駁。


  “去告訴晚鏊苼,若是再心存不軌,下一次斷的,可是他的手臂。”


  君宸淵說完,牽著墨染頭也不回的離開王宮,向外走去。


  兩人所到之處竟無人敢攔,如此放肆直呼他們皇上名諱之人,可不是他們這些蝦兵蟹將能招惹的起的。


  躲在假山後的阿順目睹了一切,在那群兵士還沒回過神的時候,迅速跑回了大殿,稟告此事。


  “你說,那個男人砍了晴兒的手臂?僅是氣息就震退了朕的禁衛軍?”


  晚鏊苼摸了摸胡子,若有所思。


  阿順跪在下方,後背冷汗直冒,這陛下看起來,似乎並不生氣,可身上這氣息啊,倒是恐怖的很。


  “你先下去吧。”


  晚鏊苼的神色晦澀不明,擺了擺手讓阿順退下,倒是讓阿順送了一口氣。


  “國師,你說,那男子動不得?”


  晚鏊苼低沉著嗓音喚道。


  “陛下,這是自然,那男人身份尊貴,自然是動不得,公主這遭,實屬罪有應得啊。”


  一身著青色祭司長袍的男子從珊瑚玉蝶屏風後走了出來,一張年輕的麵孔,卻帶有滄桑的氣息。


  一頭白發似乎是歲月沉澱,雖蒼白卻不顯黯淡。


  “晴兒不懂分寸,落得這番境地倒也實屬自然,朕不會去管,倒是那少女”


  那人自然懂得陛下意思。


  “雲祈之眼所見,那女子並非凡人。”


  雲祈並沒有將他看見的全部告知晚鏊苼,那少女身上鳳光大盛,遲早鯉躍龍門。


  晚鏊苼聽著雲祈的話語,許久不語,沉默異常。


  “那朕這女兒,手臂便白白斷了嗎?”


  “陛下,雲祈忠告,此事就此作罷,雲祈會盡力醫治公主殿下。”


  雲祈青色的身影微微頷首,離開了大殿。


  主座之上,晚鏊苼陰沉著一張臉,仿佛吃了蒼蠅一般難看至極。


  晚鏊苼當然不甘心,可那又怎麽,若是因這一時貪欲毀了整個宛瀛王朝,那才是最不值。


  晚晴兒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女兒,怎能和著盛世江山相比。


  晚鏊苼思及此處便搖搖頭,罷了,便是如此吧。


  禁衛軍將晚晴兒送回晚晴殿,便回到各自崗位。


  雲祈到來之時,晚晴兒滿身血汙,昏迷不醒,手臂處隻餘下兩個血窟窿。


  雲祈看了看情況,無奈的搖搖頭,此刻,回天乏術啊。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先穩住晚晴兒的生命體征,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雲祈盡心盡力的為晚晴兒醫治著,卻沒注意窗外一絲黑氣飄過。


  墨挽歌浮在半空中,看著床榻上虛弱的晚晴兒,笑得邪惡。


  “啊~再過不久就是風華大會,屆時,墨染,你死定了。”


  墨挽歌的紅眸閃著狠厲的寒光,一溜煙鑽進了晚晴兒的身體。


  就讓她墨挽歌代替晚晴兒活下去,殺了墨染。


  晚晴兒身上的怨念大幅度增強了墨挽歌的靈魂之力,加上墨挽歌心性狠毒狡詐,進入晚晴兒的身體後便開始尋找晚晴兒的靈魂,然後絞殺。


  如此,墨挽歌暫存於晚晴兒體內,等待著風華大會的到來。


  這邊,君宸淵牽著墨染離開了王宮,兩人找了進了一家客棧,定了間上房。


  “宸淵,說說吧。”


  墨染看著君宸淵熟悉的臉,心中的思念似乎得到了釋放。


  君宸淵卻不發一言,緊緊抱著墨染,眼眸微閉。


  “讓我抱一會。”


  君宸淵喃喃的語氣傳入墨染耳中。


  墨染唇角帶著微笑,伸手抱住了他的脊背,輕輕拍打著。


  兩人氣氛溫馨而寧靜。


  未經離別苦,不知相聚甜。


  君宸淵將頭放在墨染的肩膀上,嗓音低低的。


  “家裏那老頭說,宛瀛王朝有可能有靈的存在,所以在回學院之後折返,想來一探究竟。碰巧救了晚鏊苼一命,就回了王宮。”


  墨染拍了拍他的脊背,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可惜,那裏除了那個令人惡心的晚晴兒,其他還好,但是沒有找到靈的蹤跡。


  本來,想找到給你一個驚喜,結果不但什麽都沒有,還錯過了我們約定的時間。”


  墨染聽著君宸淵略帶委屈的話語,心中柔情萬千。


  墨染扶正了君宸淵的身體,輕笑著。


  “宸淵,染兒要的,是你就足夠了。”


  君宸淵自然明白,墨染,無論如何都會明白自己的心意。


  墨染舉起右手,無名指上的紫金玉環閃閃發光。


  “宸淵,這指環,就是我得到過的,最好的禮物。”


  一年時光飛逝,兩人初識的畫麵卻好似昨天,記憶清晰可見。


  那枚指環,是兩人緣分的開始,也是姻緣的注定。


  所謂,一眼即是萬年。


  君宸淵握住墨染細膩的柔夷,微微低頭,輕吻了一下額頭,將墨染抱進懷裏。


  “宸淵,吃過飯,我們就返回學院吧,我把大哥也帶回學院了,你來見見。”


  墨染為君宸淵夾了提前布好的酒菜,笑著說道。


  “染兒做主即可。”


  一頓飯兩人吃的溫馨而幸福。


  墨染看君宸淵沐浴在陽光中的俊朗容顏,心中空空的地方瞬間被填滿。


  似乎這才明白,君宸淵已經深深融入她的世界,成為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若是分離,那痛楚一如剜心,若是君宸淵離她而去,墨染單單想想,心就仿佛要撕裂一般疼痛。


  墨染垂眸沉思,如今,還能像當初她說的一般,若一方背叛,瀟灑離開嗎?

  墨染卻又突然笑了,搖搖頭,君宸淵不會背叛她,因為,她相信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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