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世侄,你何時來的?
朱立之也不含糊,抽刀便上,秦川一行人除了打頭的兩人品級高點,剩下的都是八品鐵線,朱立之也算懂得什麽叫如入無人之境,氣血湧動,一刀一個,不過用的都是刀背,出現太大的傷亡就不好說了。
另外一旁,秦川掙脫了空悟的束縛,兩人四手相扣,對峙起來。
原本信心滿滿的秦川現在是越來越慌,自己的狂鱷勁,對這大和尚卻是一點用沒有,自己也不是沒和六品的武僧交過手,其他的武僧都對自己的狂鱷勁提防的緊,唯獨這大和尚居然一點都不怕,反而扣住了自己的雙手,與自己角力!
“小銀幣,吃我一刀!”
秦川聽到身後的叫喊,想要掙脫躲避,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牢牢攥死,隻能硬生生的受了這一刀。
“啊!!”刀刃入肉。
秦川吃痛的喊叫,用盡全身力氣掙脫了空悟的手,一個野狗翻身,滾到了牆邊。
他痛苦的喊叫,剛剛為了掙脫空悟的手,他已經擰斷了手指,十指連心,疼痛讓他無法忍耐,麵對著走來的兩人,他大喊:“救命啊!殺人了!!”
“叮!”
一把刀釘在了方行和秦川的中間,是被人從遠處扔來的,力道很大,大半個刀身都沒入其中,要知道這可是厚度半米的青石板啊,刀柄上掛著的銀墜隨著力道晃蕩。
“同僚相殘!動手的都給我押入刑堂!”
門口突然進來四五名銀墜,對著在場的眾人喊道。
“救,救命!”秦川和楊春微微的說,兩人現在已經是重傷。
領頭的銀墜眉頭緊皺,走到方行麵前,抽出了那把刀:“帶這兩人先去療傷!是誰動的手!”他怒斥道
方行站了出來:“就我一人!”
“頂包?一個七品砍翻了一個六品?你們三個都跟我走!”領頭的銀墜方行,空悟,朱立之三人一同帶走。
···
“刑堂”所掌管之事便是監督下麵的刀衛,令其不可做出違背規矩的事,同僚廝鬥是永青衛的大忌,一旦發現後被刑堂的人抓走,進去地牢後便不是那麽輕易可以出來的,輕則罷免職位,重則廢除修為逐出永青。
這個刑堂的規矩方行是不知道,都是朱立之告訴他的,在一眾銀墜押送他們回地牢的途中他已經碎碎念很久了。
搞得方行有些心神煩躁,但他轉念一想,朱立之本就是個剛剛晉升的小刀衛,這才幾日就跟自己進了地牢,便出口安慰道:“放心,不必太過在意。你看看旁邊的大師神色自如,不愧是佛門中人,心性就是好,長遠啊好好跟人學著點”。
話音剛落,朱立之的臉色愈發的苦了,心想:大師什麽修為,我又是什麽修為,這兩者有可比性嗎?但他並沒有說出口,心裏隻能祈禱著自己的上司真的有脫身之法。
隻不過是半盞茶的功夫,方行就已經被帶入地牢,在牢門鎖住的瞬間,方行隱喻的叫住了那位抽刀的銀墜。
“這位兄弟,我有些話要說。”
那銀墜眉梢微翹,麵帶調侃的說:“進了這刑堂便是現在送禮求情也是沒有用的,我等可沒有這麽大的權利”
“隻是勞煩兄弟帶個話。”方行將之前方陽交給他的令牌遞過去,暗暗在令牌下方墊了十兩黃金。
銀墜一看那令牌,瞳孔微微收縮,伸出手接了過來。
作為一個老牌的銀墜刀衛,他自認是認得玉珠特有的令牌,這令牌上刻有“蘇”子,梁城的幾位玉珠,隻有一位姓蘇。
“我姓嚴,名峰,直屬金鞘正是蘇大人的手下,我也算是蘇大人派係的刀衛,這令牌我會送到的,金子你收回去。”
嚴峰很識趣的自報名號,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銅繩刀衛,但跟玉珠沾邊的關係,他一個小小的銀墜還是要給一些麵子的。
方行攔住嚴峰的手,拒絕他將金子送回:“大晚上的,也勞煩幾位了,就當是兄弟們喝酒了!”
嚴峰想了想,還是將金子收下了。
“令牌我回立刻送到的。”
說完帶著手下離開了,臨走前特地交代了那位看守地牢的鐵線說道:“不許動刑!”
“頭兒,你真的有門路啊!”朱立之興奮的問。
“嗯,一點微末關係,別在意別在意。在這等一會就好了。”
三人等了小半個時辰,玉珠沒等來,朱立之倒是和隔壁牢房的“獄友”聊了起來。
“我說,你們三位是犯了啥事進來的阿?”隔壁牢房一蓬頭垢麵的男子問道。
得知自己會平安無事的朱立之,心也剛下來了,便跟著那人聊天。
“害,砍了幾個同僚,不不,那種人根本不配當我同僚,仗勢欺人的狗東西。”
“呦嗬!”那人似乎很驚訝。
“這麽大的事阿,您那個頭頭兒,他真有法子帶你們出去阿?”
朱立之沒有答話,自家上司的關係,自己搞不清楚,不能亂說。
“我說啊,如果真可以出去,能不能帶上我一個,我可以給報酬。”
“你是?”朱立之問。
“鄙人,高淵生,你應當聽說過吧?”
“嗬嗬!”朱立之嗤笑一聲。
“誰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情報販子高“大人”啊,抱歉,能出去咱也不敢帶您阿。”
……
長遠,你有一絲絲陰陽師的資質了。方行想,不過他對這個情報販子有點想法。
“長遠,這人什麽來頭?”
“頭兒,這人是梁城以前大名鼎鼎的情報販子,什麽情報都敢買賣,一次把注意打到咱們永青衛的頭上了,被西宮副統領廢了修為,關在了這裏。”
“哦。”方行點點頭,心裏卻想著:這小子會不會知道三轉琉璃火的消息?這個可是在管事閣都買不到的。
地牢的門被人打開,嚴峰在前方帶路,身後跟著一位刀衛,和一個身穿華服的中年男子。
三人走在牢房前,嚴峰躬身道:“蘇大人,這就是將令牌交給屬下的銅繩。”
蘇誌遠看了看方行,臉色迸發出喜悅:“世侄,你是什麽時候來的?為何不跟伯父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