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學廢了
第478章再抓他一次
“我認得你如何,不認得你又如何?”文家二小姐柳眉微蹙,不悅道:“你這是準備仗勢欺人?”
“仗勢欺人,我如何仗勢欺人了?”陳綿綿微微張大眼睛,端的是人畜無害:“分明是小姐您說的,既養畜生,就得負責任,而不是由著他四處衝撞。”
“那畜生方才跳到三樓上,當著我的麵將我家貓兒擰了下來,我如今,不過是替小姐您教訓那畜生,免得他不知規矩,四處咬人還跑到您麵前邀功,平白壞了小姐您的名聲。”
“你……”文二小姐擰帕子的手微微收緊,眼角餘光瞥了倒在地上的打手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警示:“你說你看見我家下人擰走你的貓?”
“二小姐,這女人滿口胡言,分明是那賤畜亂跑襲擊您,小的出手阻攔!”打手信誓旦旦道,說話間挽袖露出手上傷痕:“這是小的出手阻攔時叫那賤畜撓到的。”
他可是掐準了時機上去抓貓的,會功夫的陳述尚且沒發現,不會功夫的陳綿綿怎可能注意到。
若陳綿綿站在窗前,當時他便發現了。
“陳小姐!”文二小姐轉頭看向陳綿綿,清秀的麵上透出幾分不悅:“你可都聽見了?”
“我知道,你對這小畜生有感情,可畜生到底是畜生,聽不懂人話,做錯事,打一頓也就罷了,你這般強勢,二話不說便動手將我的人打傷,未免說不過去。”
“二小姐這是相信那畜生不相信我?”陳綿綿挑眉,明明是雲淡風輕的神態,偏偏讓人覺出幾分壓迫:“我親眼所見,到了二小姐口中,卻成了顛倒是非曲直,強勢傷人?”
“這倒是讓我有些奇怪,你我之間萍水相逢,二小姐對我,怎這般不善。”
“我的下人,我自然了解!”文二小姐不假思索道。
聞言,陳綿綿登時笑了:“那,依二小姐的意思,若那畜生故意傷的我家貓兒,便是小姐您授意的?”
文二小姐麵色微變,心中有點捉摸不清對方的路數,可當瞧見站在少女身後的文瑜,心中徒然生出一股子恨意。
文瑜這個狐媚子,勾搭她姐夫,鬧得姐姐姐夫不合也就罷了,如今竟還攀上了暗香的掌櫃。
今天無論如何,她都得讓陳綿綿吃下這個悶虧,好叫文瑜知曉,無論她跑到哪裏去,他們文家想收拾她便能收拾,陳綿綿保不住她,隻會被她拖累!
識相的,她就滾回窯子裏,做那人盡可夫的娼婦。
“陳小姐,你也說了,你我之間萍水相逢,無冤無仇,家仆緣何要去害你?”文二小姐稍稍挺直腰杆,溫溫柔柔道:“若是你能拿出證據,本小姐便同你道歉,家仆也任你處置,可要是你拿不出證據,這隻小畜生,你可得交給我。”
路人圍觀,竊竊私語:“這自己看到的,如何拿證據,這不是難為人嗎?”
“什麽難為人,文二小姐是什麽性子誰人不知,她那麽善良,怎可能去欺負一隻貓,要我說呀,就是那黑貓貓仗人勢。”
“沒錯,這小姑娘瞧著小小年紀,性子卻這般霸道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與的。”
“嘖,什麽儒商呢,一口一個畜生,果然是小村子裏走出的村姑,登不得台麵。”
“……”
議論聲傳入陳述耳中,他麵色微變,正欲出言喝止,袖口被一隻小手扯了下。
“我可以拿出證據!”陳綿綿抬眼迎上文二小姐的目光,雲淡風輕道:“那畜生手上的傷便是證據。”
聞言,眾人看向打手。
打手亦看向自己手上的傷,沒瞧出所以然來,當即底氣十足道:“陳小姐說我手上的傷是證據,這自然是證據,你家畜生傷人的證據。”
“爪印是我家貓抓的,我認。”陳綿綿撫摸著大黑油光華亮的皮毛,在一眾詫異的目光中徐徐道:“可手上留下爪印,也分多種情況。”
“你手上的爪印,分明是你抓貓時被貓撓傷的,而不是貓從樓上跳下來抓傷的。”
陳綿綿說著,看向兄長:“大哥!”
陳述會意,上前一步抓起男人的手高高舉起,將抓痕展示在眾人麵前。
“大家且看,隻要養過貓的都曉得,這種順著手臂的抓痕,是貓在受驚情況下造成的。”陳綿綿輕聲細語道。
“養過貓的都曉得?在場有幾人養過呢?”文二小姐眼中閃過一抹冷笑,心中對眼前少女生出幾分蔑視。
她還道暗香的掌櫃有多大本事呢,原來是個蠢貨,全憑氣運才能走到今日。
“沒養過不要緊,咱們可以現場演示。”陳綿綿說著,素手一繞,指向打手:“讓貓再抓他一次,以及讓貓從樓上跳下來,比對一下,兩種抓痕各有什麽規律。”
“二小姐!”打手看向自家二小姐,故作恐懼道:“他們這是……”
文二小姐抬手打住下人的話,一雙秀眉擰得可以夾死蚊子:“陳小姐,你這不是明擺的欺負人嗎?”
“又不是白撓!”陳綿綿眉眼一彎,笑嘻嘻道:“如果比對結果出來是我的問題,那麽,醫藥費我出百倍。”
言罷,她自袖中掏出梅莊的地契,輕描淡寫道:“我前幾日在文老爺手中買下的梅莊,一並送與二小姐。”
“父親的梅莊!”文二小姐駭然,麵上滿是不可置信:“是你出兩倍的價錢買了我父親的梅莊?”
“原來您是文家二小姐呀!”陳綿綿笑,一雙眼睛彎成弧度正好的月牙兒,平添幾分人畜無害:“梅莊是令尊心頭摯愛,我同您賭這一樁,您不算虧,不是嗎?”
“我……”文二小姐薄唇微啟,打起了退堂鼓:“既是相熟,那這件事便算了。”
能出雙倍的價錢買下梅莊,這個陳掌櫃背後勢力怕是不簡單。
“算了,怎麽能算呢?”陳綿綿上前一步,唇角弧度加深,眼神卻是涼颼颼的:“‘算了’二字,可是受害者才能夠說的。”
“我願意擲千金為自己正名,怎到了文二小姐口中,卻成了您饒恕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