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昏迷不醒
“對我哥來說,我嫂子若是出點事情,我哥是不會苟活的,你這個老匹夫什麽都不懂,在這裏瞎摻合什麽?”張月兒越說越生氣,“還是說,若是有一日我跟我嫂子一般,你也是這樣想的,棄我不顧?”
女人的思維方式跟男人總是不一樣,張月兒看著楊盛瑞此時的態度,就聯想到自己身上,不由得怒火攻心,她的脊背頓時就燒得厲害,麵色刷的一下就蒼白起來,額頭的汗液也開始滲透出來。
楊盛瑞直接給嚇壞了,趕緊走過去扶著她,“月兒,你怎麽了?”
“要你管,我看你現在就是巴不得我去死,然後重新給找個新的續弦是不是?”
張月兒咄咄逼人,楊盛瑞頓時就亂了分寸,他擔心的她的傷,所以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哄祖宗似的哄她,“怎麽會?我與你的情義,難不成你心中不清楚?”
“我哥跟我嫂子的情義你難道不清楚?”張月兒依舊很生氣,對楊盛瑞的討好視而不見,“且不說我小嫂子如今還活著,就算是真的不在了,我哥也斷然是不會續弦。如今明明知道我嫂子還活著,你不想辦法去救她,反而還在這裏教唆我哥不管?”
“你這老不死的,我今日就將話撂在這裏。若是我嫂子將來回來,你定然是進不了張家的門。”
張仲曦看著兩人爭吵的模樣,心中異常煩躁,他看著張月兒氣虛踹踹的樣子,眉頭緊蹙,“你的傷原本就沒有好,出來做什麽?妹夫若是真的心疼月兒,還會早些帶回房間去吧,去北國的事情,你若是不肯幫忙,我親自去求聖上。”
說完,張仲曦不再逗留,轉身去了書房。
楊盛瑞被這兩人折騰得有些頭疼,“我何嚐不是知道這個道理?可若是大舅哥真的去北國談判,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祖母還有剛剛出生的孩子可如何是好?”
“這就不勞你操心,若是我哥真的沒了,祖母跟孩子我來養。”說完張月兒一把推開他,任由丫頭扶著自己去了張老太太的房間。
楊盛瑞看著這兩兄妹倔強的樣子頗為
頭疼。
他如何不知道大舅哥對嫂子的情義?可是,北國真的不是他們想的那麽簡單,若是到時候真的出了意外,誰來為這個結果負責?
張月兒婦人之見也就罷了,平日他還覺得張仲曦是個心胸豁達的,可是偏偏在嫂子這件事上麵,怎麽都說不通。
罷了,這件事看來自己是阻止不了了,與其這樣惹人嫌棄,還不如幫個忙,到時候落得個人情。
楊盛瑞思及此,也趕緊朝著外麵走去。
張仲曦如今唯一可以確認的便是李榮華沒事,還在北國好好的。
但是,他相信,榮華是不可能拋下他跟孩子的,她一定是想方設法要跟自己取得聯係,可這麽久,他都沒有得到消息,那就隻能說明一件事,榮華可能是遇到了困難。
他心亂如麻,寫字的手速度加快。
等不得信紙上麵的墨跡幹涸,他便塞入信封裏麵,叫宋一送去了京都。
與此同時,北國都城,南疆。
和煦王府邸。
“郡主如何?”隨著太醫的出來,和煦王迎上去,著急的說到。
老太爺摸了摸自己的胡須,“王爺,郡主剛剛產子,身體虛弱,身體沒有大礙。”
“那為何這麽多天了,她還是沒有醒來?”和煦王著急的問道。
“這……按理說郡主身體沒有大礙,頭顱裏麵也沒有淤血,休息一段時間就清醒過來,如此這般,確實不合常理。”太醫麵色嚴肅,蒼老的容顏上明顯是不解。
和煦王蹙眉,“你可是我們北國最好的大夫,你若是都沒有辦法,還能有誰救我孩兒?”
太醫連忙道,“王爺言重了,救治郡主乃是我分內之類,郡主如今沒有性命之憂,且容我再研究一段時間,定然能夠對症下藥。”
和煦王點頭,“如此有勞太醫。”
太醫走後,和煦王看著床上的李榮華,心情頗為複雜。
當初在漠北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個女子長得跟她十分相像,當他回來北國派人去打聽,才知道
李榮華確實是自己的女兒。
他原本看著她過得幸福,也沒有想過要去打擾她的生活。
可是,誰能知道……那家人竟然什麽都不管不顧,說什麽自己的女兒是異世人。
呸……
他如假包換的女兒怎麽可能是異世人?
和煦王的滿臉的深沉,看著床上依舊昏迷不醒的人,心中暗暗做了一個決定。
“王爺,國師來了。”此時,他身後的一個小廝走進來說道。
和煦王蹙眉,“他這個時候來做什麽?”
小廝將頭低得更低,“奴才不知道。”
和煦王神色有些不耐煩,“罷了,我且去會一會。”
客廳裏麵,一個穿著黑色袍子的人正端正的立在屋子中間,和煦王走進去之後,那人轉過身來,“見過王爺。”
“國師不必多禮,不知道你來我府上有什麽事情?”
國師將罩在自己頭頂的黑色帽子給取下來,露出一張帶著麵具的臉,“聽聞……王爺前不久帶回一個女子。”
“那是本王的女兒。”
麵具人此時根本就看不清楚表情,“王爺可是認真確定了?”
“本王的話難不成有假?”
“王爺不必動怒,隻是我怎麽聽說王爺的女兒是南國白州知府的夫人……”
和煦王微微蹙眉,神色有些不悅,“國師大人,你這是在調查本王?”
“下官不敢!!!”麵具人話雖然是這般說,可是語氣裏麵卻沒有半點恭敬,“隻是前段時間,下官聽大祭司說,異世人降臨漠北,根據大祭司的推斷的時間跟地點,恰好就是在漠北張家。”
和煦王麵色沉了幾分,“你的意思是本王的女兒是異世人?”
“下官不敢!!!”
“我看你不是不敢,而是膽大包天。”和煦王十分生氣,走到牆邊拔出掛在牆上的劍指著他,“她是本王的女兒,不管是誰的話,她都隻能是本王的女兒,若是大祭司一意孤行,本王不介意拆了她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