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心有餘而力不足
張仲曦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在傷口撒鹽，反而繼續道，“當然，若是潘將軍不需要那糧草的話……”
“來人，送張大人跟張夫人回去。”
這一次張仲曦卻並未動彈，一旁的文苑蹙眉，“張大人，可是還有事情？”
“下官剛剛來柳州，潘將軍便送給下官這麽大一個禮。”張仲曦雅俊的臉上看不出情緒，而李榮虎聽著他的語氣，去能感受到他的怒火。
“張大人，不用客氣。”潘如安回應道，“隻有送了禮，張大人今後才能長長記性。”
空氣陡然間冷了下來，李榮華隻覺得這個潘如安真心討厭，甚至是厭惡……
“我說大家同朝為官，將來相互打攪的地方還很多，何必說一些置氣的話？”文苑此時就像是一個和事佬一般，站在中間勸道，“所謂不打不相識，關於近日之事，無論是什麽原因，大家喝了這杯薄酒，就算是什麽都過了。”
文苑的話才落音，便有小廝將裝著酒壺跟酒杯的托盤端上來。
他倒了一杯，先是遞給潘如安，最後又倒了一杯遞給張仲曦。
潘如安很自然的接過來，張仲曦看著那一杯酒，卻遲遲未動。
“張兄……”文苑看著他，眸光裏麵似乎是勸說。
李榮華抿了抿唇，說不出是什麽感受！！！
潘如安嗤笑了，“都說宰相肚裏能撐船，看來張大人沒有什麽度量！！”
說完潘如安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赤裸裸的挑釁啊！！
李榮華隻覺得有些憋屈，比自己品階高的武將，對自己妻子有非分之想，自己還要裝作大度的和好？
她的拳頭緊了緊了，正想要說些什麽，卻不料張仲曦直接將那杯酒放回了托盤。
“潘將軍，我確實是沒有什麽度量，特別是在女人這一方麵。”張仲曦疾言厲色，語氣裏麵似乎夾著冰淩，“也沒有奪人所愛的癖好！！若是潘將軍一意孤行，小心將來多行不義必自斃！”
說完，不顧潘如安陰沉的臉，拉著李榮華就朝著外麵
走去。
文苑黑了臉，看著張仲曦已經大搖大擺的出去，再看著一旁矗立的潘如安，頗有責備道，“潘將軍，張仲曦就是個刺頭，你且莫要跟他一般見識。”
跟文苑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潘如安不僅沒有生氣，臉上卻閃爍著興味的光芒，“不過是個文弱書生，就算是知道我想要對張夫人圖謀不軌，卻也隻能息事寧人。”
文苑：“！！！”難怪張仲曦那麽生氣，可是……
張仲曦是個腹黑的主，他怎麽可能就此息事寧人？
這其中……
“文監軍，本將軍有些累了，外麵都散了吧。”潘如安揉了揉自己疲憊的眉心，隨即朝著屋子走去。
……
與此同時，李榮華跟張仲曦坐在回家的馬車裏麵，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一股尷尬的氣氛在兩人之間彌漫。
李榮華吞了一口唾沫，“仲……曦……我……”
“沒事了！！”張仲曦一把將她摟在懷裏，“剛剛是不是很害怕？”
他不說還好一點，他這麽一說，李榮華就覺十分委屈，剛剛的驚恐道極致的情緒瞬間爆發，她頓時就哭了出來，“是的，很害怕！！！”
“害怕自己做對不起的事情，更害怕他有事！！”
她的哭聲牽動著他身體的每一根神經，張仲曦的大手緊緊的捏著，上麵凸起來的青筋清晰可見。
隻是片刻，他便又鬆開自己的手，拍打著她的脊背，“沒事了……你放心，潘如安今後就算是想，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心有餘而力不足？
李榮華沒有明白其中的意思，可是卻沒有再哭，張仲曦試去她眼底的淚花，“剛剛我進去換衣服的時候，我故意走錯房間。”
“好在宋一一直跟著，若不然……我就算是渾身張滿嘴都說不清楚。”
李榮華知道他這是在解釋剛剛的事情，她搖搖頭，“我知道，你是絕對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我自然是不會相信旁人說的話。”
張仲曦將她樓得更緊，“榮華，你放心。我會盡我所有讓你們平安
。”
李榮華點點頭，淚眼婆娑的撲進他的懷裏麵。
……
驃騎將軍府，潘如安正在床上跟美妾做著羞人的事情。
女人的聲音叫得一波賽過一波……
“將軍……”女人在她身下放肆著，“你……你真厲害……”
“滾！！！”
原本前一刻還興致高昂的兩人，下一刻潘如安臉上便傳來暴怒。
女人嚇得滾在床下，不著寸縷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泛起層層雞皮疙瘩。
可她並未走，而是匍匐在地麵，眉眼之處皆是討好，“將軍息怒！”
“你可知道，本將軍最是討厭諂媚做作之人！！！”潘如安坐在床上，眼神淩厲，“剛剛……本王明明已經……”
後麵的話，他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便換了一種口吻道，“你叫什麽叫？”
女人將自己的頭低得更低，“將軍……威武之軀，花姬隻是碰之便能興奮不已。”
“沒一句實話，滾出去吧。”
花姬如釋重負，扯著一旁已經破爛的衣服趕緊出門。
大門關門上之後，潘如安坐在床上，看著身下已經軟攤之物，眸色不由得沉了沉。
他的腦海裏想起剛剛李榮華慌亂逃走的模樣，隻覺得渾身血脈膨脹。
隻是片刻，他又滿血複活……
他正欲起身，卻又漸漸萎靡下去。
真是見鬼了！！！
一向夜夜到天明的驃騎的大將軍，生平第一次晚上沒有摟著女人睡覺。
……
回到家之後，紫苑早早的就給李榮華準備好了洗澡水。
她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躺在床上卻怎麽都睡不著。
紫苑見她如此神色，頗有不解，便拉著小蓮問道，“夫人……今日看著有些不妥。”
“自然是不妥。”小蓮雖然平日嫉妒紫苑，但卻也將紫苑看著是自己人，便將晚上的事情說了個遍。
當然，她沒有跟李榮華去後院，所以並不會到她跟潘如安之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