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逃跑計劃
今天的早飯是鮮美的魚湯,雖然沒有添加任何佐料,但卻異常的美味。
看著孩子精神奕奕的樣子,他們二人的心中才算安穩了下來。
酒足飯飽之後,薛盈盈將早晨熬製好的草藥分成五份,分別放在用豬尿泡縫製的密封袋裏。
“孩子們,現在是靠你們的時候了。”
“姐姐千萬別客氣,需要我們做什麽就盡管說。”
“你們可知那南詔國的軍營在哪裏?”
“知道的,以前我們總去那裏乞討,遇上好心的將領還會丟給我們幾個剩的饃饃,不過現在因為疫情,好像都看不見什麽人了。”
“對,這些就是送給軍營裏的軍醫治療瘟疫的,因為我們比較麵生,所以隻能靠你們了。”
“沒問題的,那我們出發了。”
瘟疫橫行,軍營門口的守衛少了很多,孩子們分成兩批,一批去軍營門口分散守衛的注意,一批趁著混亂帶著豬尿泡溜進軍營。
軍營中到處都是哀嚎的士兵,他們根本沒注意到此時正穿梭在軍營的小孩子們。
按照原先冷鋒給的地圖,很快就找到了他們的營帳。
“冷大人?是您麽?”
“對,我就是冷鋒,你們就是薛醫師的朋友吧?”
“朋友?姐姐是這麽介紹我們的麽?其實我們隻是一群無家可歸的人。”
“能為國家出力的人本身就很可貴,謝謝你們。”
有了這些藥引子,冷鋒終於可以大批製作治療瘟疫的藥了,就在解藥製作完成的當天夜晚,總兵大人終於有了下一步動作。
“大人你這是要去哪裏呀?”
小夫人一臉緊張的神色,實在是搞不懂總兵大人為何會半夜突然出現在營帳裏,還命令她抓緊時間收拾東西。
“自然是帶你去別的地方,不然你想待在軍營裏等死麽?”
“可大人這樣不屬於叛逃麽?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又該如何?”
“老子管不了這麽多了,先保住命再說。”
“可我懷有身孕,若是半路生了可怎麽辦?”
“這還不簡單,將那神醫兩兄弟也帶在身邊,自然就不會有什麽問題了。”
“等等,總兵大人真的就這麽放棄一切了麽?要知道這次走了就真的無法回頭了,一起的榮華富貴都不再與大人相關。”
“放心,老子這麽多年也不是白混的,自然早就做好了一切的準備,一定會讓你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
這邊準備妥當後,總兵大人就直奔到冷鋒的營帳中,說明了一切。
“不知道神醫可否願意與我一起離開這裏?”
“我兄弟二人的命都是大人給的,又怎會拒絕大人的請求,無論何時何地隻要大人要求我們就會一同前往。”
“這樣我就放心了,小夫人也不用再擔心。”
“大人是想也將小夫人一同帶走麽?”
“對,她的腹中畢竟有我周家唯一血脈,我又如何能將她拋棄?”
“大人對小夫人的感情真的讓屬下實在是佩服,隻是近日我見小夫人的脈象並不穩定,如果貿然上路隻怕是會有流產的危險。”
“真的有這麽危險麽?”
“小夫人有身孕的前期,心情一直不穩定,自然就耗損了些心脈之血,所以胎兒的情況也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說隨時都有滑胎的危險。”
“那這可如何是好?”
“現在軍中雖然有瘟疫橫行,但是如果大人願意,我們兄弟二人願意留在這裏,定當用盡全力保住周家血脈。”
“神醫真的願意為我周家留在這裏?”
“大人心裏不要有負擔,其實留在這裏也可以盡到我兄弟二人的救天下百姓於水火之中的責任。”
“好,既然神醫如此坦誠,那我也就不隱瞞了,請神醫隨我去一個地方。”
默默的跟在總兵大人的身後,穿過訓練場後的一片小樹林,又經過一條細長的小路,總兵大人終於在一個洞口前停了下來。
從腰間的腰帶裏取出一個火折子,點燃了洞口早已熄滅的火把。
火光衝天,瞬間點亮了整個黑夜,也清晰的照亮了整個洞穴。
洞穴的門口被一圈粗粗的鐵鏈圍了一圈又一圈,拿了鑰匙去打開,也是破費了一些周折。
大鐵門嘎吱一聲被打開,原以為可以馬上就看見裏麵的樣子,沒想到在這鐵門的背後,還沒有走幾步,就又看到了一扇鐵門。
這扇鐵門倒是沒有什麽鐵鏈鎖著,但是鐵門的上麵卻布滿了很多數不清的鐵刺,隻見總兵大人也沒有立馬就推開這門,而是小心翼翼的拿了放在旁邊的鐵鉤子,敲了敲左邊牆壁上的一個凹陷處。
隻聽哢嚓一聲,那鐵刺居然乖乖的收了起來,再用鐵鉤子輕輕一拉,門就開了。
這個門一打開,終於看見了裏麵的真麵目,一排排的鐵皮箱子整整齊齊的擺在了那裏,粗略的數了下大概足足有一百多個。
冥冥之中就能感覺到這裏麵裝的東西一定就是那筆髒銀,不然不會放在這麽隱蔽的地方,而且還弄了這麽多的機關。
總兵大人將最前排的以一箱子一個個打開,那清脆的一聲聲啪嗒啪嗒的聲音很是清脆。
從箱子裏展現出的銀兩的耀眼光芒,讓原本就比較昏暗的山洞裏突然亮了起來。
銀子,白花花的銀子,滿滿當當的堆在那裏,真心是要閃瞎了眼睛。
“神醫,我這輩子所有的積蓄都在這裏了。”
“敢問大人為何要告訴我這些?就不怕我兄弟二人會圖謀不軌麽?”
“若是害怕,就不會帶你來這裏了。如今我周家的性命就在神醫手裏,我又有何畏懼。”
“大人接下來可有什麽打算?”
“我會帶著所有身價去投奔西楚國皇室,如果小夫人的身體有所好轉,神醫可以來找我。”
總兵大人的這番話確實讓冷鋒驚了一下,原以為他不過是一時的無所擔當,想要逃避責任,沒想到心思卻如此的縝密。
“投奔西楚國?可大人的嶽父不是南詔國的太尉麽?其實出了這次疫情以他的地位,應該不難保住大人的。”
“哼,嶽父?這麽多年他可曾把我當成是一家人,隻不過是把我當成他爭權鬥勢路上的一條狗而已。隻是他一定沒想到我會將他一輩子的心血全部都席卷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