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你是我唯一的皇後
望著東廂房和蘇之溪商議軍情的身影,桂龍琴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紅暈。
“這王爺又不會跑,王妃還是歇歇吧,這都瞅了一個時辰了。”
“看這麽好看的人怎麽會累呢?”
“誰不知道咱們爺的眼裏隻容得下王妃一人,這要是把眼睛看壞了,恐怕爺又得心疼好一陣了。”
正說話間,一個身形嬌小的女子落坐在桂龍琴的對麵,在她的眼前擺了擺手,卻不見她的回應。
“喂,你也太過分了,好不容易有時間來看你,你就隻顧著你家王爺,我好傷心啊。”
聽到聲響,桂龍琴的目光才戀戀不舍的從蘇之境的身上離開,笑顏如花般的看著胡玲耶。
“你何時過來的?”
“我都來好一陣了,剛才隻顧著去看你這個大宅子,所以才耽誤了些時間。看你的樣子,王爺對你很好是吧。”
“恩,他一向如此,你呢,四弟對你好不好?”
“好好,不吵架的時候確實挺好的,但可惜啊,你也知道我們哪有不吵架的時候?”
“四弟都要登基繼承大統了,你也快成一國之母了,怎麽還是這幅風風火火的樣子?”
胡玲耶歎了口氣,兩眼呆呆的看著窗外,好半天才回過神。
“看著他成為一個國家的君主我自然是為他驕傲的,可是我真的覺得我不太適合做皇後,畢竟我們門不當戶不對,我真的很怕拖累他。”
“你也是西域的公主,身份金貴著呢,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心裏有你,這是別的女子所不能企及的,你要有信心。”
“他的心裏有我麽?可他從來就沒有表達過,隻怕是我一廂情願而已。”
“你的勇敢去哪裏了,如果他不說,你可以去問,這麽好的男子若是丟了你可要後悔的。”
胡玲耶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女子,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你說的倒容易,事情到你頭上就不會這麽說了。”
桂龍琴咳了咳,附耳在胡玲耶耳邊小聲的說到“境王爺也是我主動追求回來的,在宮裏第一次見到他起我就心悅與他。”
胡玲耶捂著嘴巴不可思議的叫到“他就這麽就範了?”
“不然呢”嘴角上揚,小驕傲的表情在桂龍琴的臉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聊什麽呢,這麽開心?”
聊完公事的蘇之境完全不顧身邊人的詫異表情,順勢拿起桂龍琴喝過的茶杯一飲而盡。
“王爺聽說。。。”胡玲耶剛要將蘇之境輕易就範的事情問個明白,就被桂龍琴一把捂住了嘴。
“沒什麽,都是些姑娘家的心事,你們男人不聽也罷。”末了還不忘記給胡玲耶一個淩厲的眼神。
“二哥,你就想這麽和嫂子一直住在這裏麽?”
“宰相大人的身體還沒完全恢複,這裏比較清靜,適合修養。等他的身子好些了再回去也不遲。”
“是啊,四弟,這裏平時也沒什麽人來,以後多帶著低眉過來我這裏,好讓她多陪陪我。”
“這是自然的,她在府裏也沒什麽事做,有空我就帶她來看嫂子和二哥。”
胡玲耶呆呆的看著站立在一旁的蘇之溪,她以為他會否認桂龍琴的弟妹二字,沒想到他卻默認了這件事,那認真的表情不慘咋半分假意。
“常來就不必了,在你登基前多給我和琴兒些私人空間才是真的。午飯就不留你們在這裏吃了,回去兩個人慢慢吃吧。”
蘇之境似笑非笑的看著蘇之溪,擺出了個送客的姿勢,。
蘇之溪假意拗不過,搖了搖頭,右手自然的牽過胡玲耶的手漫步走出了屋外。
一直到上了馬車,蘇之溪的手都未曾鬆開過,胡玲耶在他的身邊將頭扭向窗外,想要讓自己那紅的發燙的臉能夠快速冷卻下來。
“風大,小心著涼。”蘇之溪袖長的手指繞過胡玲耶的臉龐,輕輕的將窗布放了下來。
這無疑在胡玲耶那悸動的心裏投下了重磅炸彈,蹭的,臉變得更紅了。
意外的發現了紅了臉的胡玲耶,蘇之溪焦急的摸了摸她的額頭,然後再摸摸自己的,確定沒有問題之後才鬆了口氣。
“沒有發燒,可你的臉為何會這麽紅,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胡玲耶猛然間將頭靠在蘇之溪的肩窩處,緊緊的抱著他,委屈的抽了抽鼻子。
手拉著蘇之溪的手拂過自己的頭,“腦袋病了,總是會無時無刻想著你。”
顫抖的手靠近胸口“心也病了,總會因為你不理我而心痛不已,你說我會不會就這麽死掉?”
錯愕的雙手抱緊懷中的人,柔柔的說道“不會死的,你還要做我南詔國的皇後呢。”
“我才不稀罕做什麽皇後,我在意的是做你蘇之溪一個人的妻子。”
“不是什麽人都能做我蘇之溪的皇後的,這個人隻能是你。”
一記溫柔而又霸道的吻落下,讓所有的質疑和不安都化為了須有。
後來胡玲耶也有問過蘇之溪,為什麽突然之間會有如此大的轉變,蘇之溪都隻是笑笑的不答話,直到從桂龍琴那裏聽說,那日去山莊裏,蘇之溪跟蘇之境談論的正是將胡玲耶立為皇後的事情。
他告訴蘇之境,自從父皇和母妃仙逝之後,他就越發覺得胡玲耶的重要,想要跟她有個自己的家。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又過了一月有餘,宰相大人的身體完全康複回了宰相府,蘇之境也帶著桂龍琴回了境王府。
在蘇之溪和胡玲耶大婚前一夜,蘇之溪和蘇之境來到了囚禁蘇之衡的府裏。
眼前的蘇之衡身子較從前竟然清瘦了不少,伏案寫作的手也早已青筋暴露。
蘇之溪怒氣中燒,對著下人厲聲嗬斥道“怎麽伺候你家主子的,來人給我拖下去杖責二十大板。”
聽到聲響的蘇之衡默然的抬起頭,望向他們二人,不覺間眼眶竟然有些微紅。
“爺沒什麽事,就是這些日子休息的不好,所以顯得氣色差了些。”
一旁的大皇子夫人默默的拿掉蘇之衡手中的筆管,將手緊緊的握在手中,眼神中盡是溫柔。
“二弟,四弟今日怎麽有空過來?”
身旁的公公聽了,大驚失色,連忙提醒道“大皇子以後就得改口了,如今站在您眼前的可是南詔國的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