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細心的蘇之境
和想象中的不同,原本很破舊的柴房裏煥然一新,所有的布置都是按照原先宰相府桂龍琴的閨房精心安排的,素雅的帳漫,搭配著淡粉色的碎花,就連被子都是她最喜歡的湖藍色。
靠近梳妝台旁邊的案子上放著他們的定情信物,相思琴,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蘇之境熬了幾個通宵的結果。
“這是你準備的?”
“對,我知道這裏有你最不願回憶的過去,我也知道我犯下的錯誤不可饒恕,但是我希望你能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彌補你。”
“怎麽彌補,你不是要離開都城了?”這突如其來的驚喜突然間就被即將分離的痛苦給衝淡了。
“琴兒,你聽我,我這個人雖然木納,也不會什麽好聽的話,但是這裏一直以來都隻有你存在。”蘇之境將桂龍琴的手輕輕放在自己的心窩處。
“我隻是擔心你…”
“我知道你擔心什麽,可是你更應該相信你的夫君有這個能力全身而退,為了還宰相大人一個公道,我定當全力以赴。”
“王爺,宮裏來人催您即刻出發了。”門外傳來仆人的聲音。
“本王知道了。”
“你去吧,我自己可以的,如今你不在府裏,我就是這個王府的主人,我一定替你好好照顧大家。”桂龍琴擦了擦眼淚,努力擠出一個微笑。
“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已經對外宣稱身體抱恙,不方便外出,任何人不得到府,所以你大可放心,還有我安排了四弟前來接應,如果有什麽緊急情況,你可以讓管家去通知四弟。這個密匣你留好,如果來不及通知四弟,你可以打開它,還有不要告訴任何人關於這個密匣的存在。”
“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吧,你的夫人也絕不是什麽懦弱之人,這個家有我呢,我等你回來。”
這一次沒有等蘇之境來擁抱自己,桂龍琴主動緊緊的抱住他,想要將此刻恪盡自己的腦海中。
“你送我的玉佩我一直都帶著,它會代替你保佑我平安歸來的。”
深吸了口氣後,桂龍琴終於舍得將他鬆開,蘇之境害怕如果再這樣繼續待下去就會舍不得離開,隻能狠心轉過頭,大步朝門外走去。
就這樣剛剛相聚的兩個人又被迫分開了,不過這次的桂龍琴卻沒有之前那般無助,畢竟在經曆過這一切之後,她的心裏已經不再那麽脆弱,她要為了蘇之境守住這個家。
蘇之境離開王府後,門外突然人頭攢動,喧鬧了起來。
“真是反了,王爺剛走,這幫人就開始按耐不住了。”紫煙這急性子怎麽能忍耐得住,推開門就想將那幫人臭罵一頓。
“紫煙姑娘,我們都在外麵等候多時了,有事想求見福晉。”還沒等紫煙開口,帶頭的一個長者就開口了話。
“您是管家吧,現在福晉的身體抱恙,不方便見大家,如果有什麽事情我可以代為轉告。”
“姑娘好眼力,我正是王府的管家,這王爺剛走,府裏的好多事情還要聽福晉吩咐,如果…”
“紫煙讓他們進來吧。”屋內的桂龍琴發了話,這幫仆人也顧不得什麽主仆禮儀,全都湧了進來。
“唉,我你們怎麽這麽沒規矩呢。”紫煙嘟囔著。
“福晉你可算回來了,讓大家好生掛念。”管家。
“是啊是啊,聽福晉回來了,我還特意做了福晉最愛吃的桂花糕。”
“劉娘不得無理,在主子麵前要稱奴婢”管家提醒到。
“是是,你看我都高興糊塗了,福晉不要怪罪奴婢才是。”
“不礙事,在王府內你們依然可以這麽稱呼自己,隻是我真的不記得你們是誰了,想要記起以前的事情還需要些時日。”
“福晉嚴重了了,王爺走的時候交代了,一切全憑福晉做主,咱們都聽主子的,絕無二話。隻是眼下公主要來拜訪,不知老奴該如何回複?”
“是那個王爺嫡親的妹妹麽?”
“回福晉的話,正是大公主”
“既然是這樣,那就讓她到府一聚吧。”
“可是王爺走的時候吩咐過,不讓任何人到府拜訪,要不要老奴去請四皇子。”
“不必了,一個女孩子家也不能拿我怎樣,你就明日午時我在王府等她。”
沒有蘇之境的夜裏,這長夜總是異常的漫長,她怕自己再次被驚醒,所以一直也沒有搬進新的房間裏,也一直忍著困意沒有入睡。
屋裏的燈火一直沒有熄滅,管家知道是福晉害怕了,他按照之前王爺安排的,將兩個絕頂女高手安排在了屋外,並輕輕的敲響房門,告訴紫煙。
“這兩位是王爺派來守衛福晉的,這個高一點的呢叫啊喜,矮一點的呢叫啊樂,都是打就跟在王爺身邊的,福晉可以安心入睡。”
“女的?能行麽?”紫煙問。
“姑娘請放心,我等都是經過特別訓練的,曾經跟隨王爺去過前線,也曾做過公主的護衛,定可以保衛福晉的安全。”
“不不,你們的能力我自然是相信的,隻是王爺這麽玉樹臨風,你們就沒對王爺起過什麽歹心?”
“姑娘不要妄言,王爺是我們的恩人,我等身份低賤,怎會有如此的心思,況且王爺對福晉的感情,下人皆知,我等二人定當誓死追隨福晉。”
紫煙終於繃不住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跟你們笑的,既然是王爺選中的人,自然是沒問題的,平日裏福晉就喜歡安靜,你們這樣的性格正合適,那就辛苦二位了。”
為了安撫桂龍琴不安的情緒,紫煙就臨時在屋內打了個地鋪,以便隨時聽候差遣。
她點燃了蘇之境走時留下的助眠香,桂龍琴這才安心睡下。
剛亮,紫煙就出門打水,準備給福晉更衣洗漱。
一推開門,卻發現啊喜和阿樂不在了,應該是見色見亮,仆人們都起床了,就回去休息了吧,到了桂龍琴主臥和弦齋的大門外卻被嚇了一跳。
兩個身姿矯健的青衣少年手握長劍站在大門兩邊,見紫煙來了,微微行了禮,就再也沒開過口。
“你們是誰?我從未見過你們,怎麽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