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顧忌
晉禦承從套房裏出來,林念念沒有再跟上去,她看晉禦承滿臉怒容,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
看來那個蔡主編,把晉禦承氣的不輕。
林念念心想,自己要做點什麽幫晉禦承出氣。
蔡主編收了錢以後,把采訪的稿件交給蘇岑,字裏行間都是對晉禦承和晉氏的誇讚,並且花了大量的篇幅說晉禦承和蘇岑之間恩愛有加。
蘇岑很滿意,吩咐讓人送蔡主編回去。
誰知道蔡主編剛剛走出酒店,從天而降一盆冷水,直直的倒在了蔡主編的頭上。
水裏還有些菜葉子,掛在蔡主編的頭發上。
“誰這麽缺德往下倒洗菜水啊!”蔡主編抬頭看了一圈,根本就看不到半個人影,周圍的人見到他這個狼狽的樣子都捂著嘴嘲笑他,蔡主編找不到到底是誰往下潑水,隻好灰溜溜的走了。
林念念往下潑完水,覺得很開心,自己也算是幫晉禦承出了口惡氣。
正在林念念高興的時候,冷不防見到蘇岑站在自己身後,林念念被嚇了一跳。
蘇岑看了看林念念手中的水桶,再往下看了一下,瞬間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蘇岑很生氣的說。
“我隻是有些看不慣那個主編想要幫忙而已。”林念念解釋道,那個蔡主編完全沒有發現是自己做的。
蘇岑覺得林念念完全就是什麽都不懂,她知不知道如果蔡主編把這件事情算在晉禦承頭上,那之前的就都白費了。
林念念隻是一心想要給晉禦承出氣,並沒有考慮那麽多。
“為了晚會晉禦承的形象,我托了很多關係才找到蔡主編,而且你知道嗎,剛剛蔡主編用你來要寫晉禦承。”蘇岑說。
林念念大驚,難道蔡主編已經知道自己和晉禦承之間的關係了嗎?
蘇岑覺得林念念在晉禦承身邊真的隻是會礙手礙腳,林念念這才知道自己好心辦了壞事,沒想到自己又給晉禦承惹了一點麻煩。
林念念很不安,她對蘇岑說:‘真的很抱歉,我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不然我去給那個人道歉吧。’
“不用了,我會處理的。”蘇岑瞟了一眼林念念,注意到林念念口袋裏露出來的一截領帶,她微微一笑,對林念念說:‘對了,今天晉禦承的領帶是你挑的嗎?’
林念念點了點頭,心虛的捂住了口袋。
蘇岑故意說:‘那晉禦承也太過分了,沒想到他居然會把你跳的領帶扔進垃圾桶裏。’
林念念抬起頭,注視著蘇岑:‘你的意思是說,領帶是晉禦承丟掉的嗎?’
“不然呢?難道是我從晉禦承的脖子上搶下來然後丟掉的嗎?”蘇岑很好笑的說。
林念念咬著下唇,一言不發,蘇岑看著林念念這幅樣子,覺得心中無比暢快。
她拍了拍林念念的肩膀說:‘其實我也並不在乎晉禦承和你在一起,因為像金玉成這種優秀的男人,對女人確實很有吸引力,隻是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給晉氏帶來麻煩了。’
說完,蘇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大波浪卷發,風情款款的對林念念擺了擺手。
林念念呆呆的愣在那裏,許久才回過神來。
自己真的隻會給晉禦承添麻煩嗎?
失魂落魄的林念念在街上遊蕩了一天,她坐在最繁華的市中心,看來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多一種非常多餘的存在。
就算自己突然變成空氣消失,恐怕也不會有人在意吧。
她一直坐在那裏,一直到陽光逐漸消失,月亮掛在天空上的時候,林念念才起身。
因為坐得太久了,林念念的腿都有些麻了。
她回到晉家,傭人們已經準備好了晚飯,但是林念念一點點食欲都沒有。
“晉禦承回來了嗎?”她問。
傭人們搖了搖頭。
林念念看著滿桌的美食,呆呆的坐在那裏,本來熱騰騰的飯菜逐漸失去熱氣,傭人們又把飯菜熱了一遍。
晉禦承本來在下班的時間就應該回家了,但是剛走到地下停車場,就見到蘇岑站在自己的車子旁邊。
“蔡主編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不忙的話,一起去吃個晚飯吧。”蘇岑對晉禦承說。
晉禦承記得今天林念念說過她休息,他想早一點回家陪林念念,但是蘇岑一臉懇求的看著他,而且今天蘇岑幫了自己一個大忙,自己似乎沒有什麽拒絕的理由。
“好吧,你挑餐廳。”晉禦承看了下時間,吃完晚飯,早點趕回去,應該也不算太晚。
晉禦承和蘇岑兩個人到了一家很高級的餐廳,這家餐廳的生蠔全部是從日本空運過來的在A市很有名。
蘇岑穿著一身晚禮服,耳垂上的鑽石閃閃發光,這正是穆東公司推出由林念念設計的新款耳飾。
“其實我今天約你吃飯,是希望你能代替我向林小姐說聲對不起。”蘇岑說,“其實我最近想了很多,我覺得我和她之間其實可以成為朋友。”
晉禦承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蘇岑繼續說:‘其實,我很喜歡她的珠寶設計,不過我還是不會放棄你的。’
“不管怎樣,這次的事情我都要謝謝你。”晉禦承舉了舉手中的紅酒杯,他對蘇岑對林念念的看法完全沒有興趣,他的女人,隻要他自己喜歡就好。
蘇岑看氣氛遊有些冷場,繼續說:‘我最近去看過晉伯父了,他的身體狀況已經穩定下來了,但是還是要多注意不要讓他動氣。’
晉父就像是蘇岑手中的一張萬能底牌,隻要又晉父在,她就不擔心晉禦承會公開斷絕和自己的關係,雖然晉父的病是裝的,但是隻要隱瞞的好,她有把握不被晉禦承發現,為了體現自己的限量大度,蘇岑假惺惺的說:‘晉伯父那邊我會幫你的,隻是希望你以後就算對我沒有感情,也能把我當成朋友好嗎?’
蘇岑一邊打苦情牌,一邊搬出晉父,晉禦承畢竟欠了蘇岑一個人請,隻好微微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