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水下宮殿
不知是不是身在水下的緣故,即使是有足夠的空氣可以讓莫彩彩呼吸著,她的身體卻在告訴她,不行,胸口太悶了,頭也重的厲害
林野在剛剛已經放開了她的手,上前與林知交談去了。而元歡也不知在何時被可可拉到另一道石門旁仔細的研究著什麽。她晃了晃腦袋,隻能將自己暈乎乎的依靠在了一旁的石頭上,左右這石頭是不會跑的。她心說,男人都不靠譜然而,她恍惚間,隻覺眼皮越來越沉重,緊接著就失去了意識。
彩彩在石頭旁滑落下來的身影恰巧被林知看到了,他趕忙閃身到她身邊,將她下滑的身體接到了自己的懷裏。在他還沒抱穩之際,林野已將彩彩抱回了自己的懷中。林知看著空空的雙手,又看了看瞬間移動過來的自家兄弟,忍不住的想笑,‘小子,這手速可真夠快的’
“彩彩?彩?”林野擔憂的看向懷裏的人兒,輕輕地捏了捏她的手,然而彩彩是一點反應也沒給他,林野蹙了蹙眉,對元歡喊道“歡歡!”
元歡正和可可說的起勁兒,一時到並未注意到他們這邊,這會兒被林野突如其來的一聲叫喊,愣愣的往他們看去,直到看見躺在林野懷裏的彩彩,方才反應過來,急乎乎的與覃可可一起跑到他們身邊,問道“這是發生何事了?”
口上問著,行動上卻是已經把上了彩彩的脈搏,彩彩平時的身體情況他大概是了解的,雖說沒有靈力加持,但自身的條件還是很好的,從她的一直都雪嫩的臉上就能看出。不過此時的莫彩彩的臉上白是白,卻毫無血色可言,連平日裏紅潤的嘴唇都蒼白了許多。
元歡甚是認真的感覺著彩彩的脈動,此起彼伏,脈搏跳的不十分有力,卻也沒有什麽不妥。想了想,他大概知道了問題出在哪兒,便笑著對眾人說道“彩彩暫且無事,她的身體好像是對這裏產生了排斥,等適應了,就會好些,我們都讓開點兒,不要讓她感覺到壓抑。”
“你是說,她身體無恙,隻不過還不能接受這裏的環境對她的影響。”林野理解了元歡的意思,有點無奈的看著還在昏迷中的彩彩。‘不舒服也不跟我說一聲,還硬撐著下來,等你醒來我再跟你算’
“對,就這個意思。”元歡同樣無奈的點點頭,他覺著自己是被這裏的新奇吸引了,都沒有去注意到彩彩的不適,內心底小小的責怪了一下自己。
聽二人這麽一說,可可與林知也都感覺有些對不住莫彩彩,都是他兩走的太快,沒照顧到彩彩。
停在石門門口,一直冷眼觀望他們的少年,挑了挑眉開口說道“哼,外來人就是外來人,身體這般差,我看離死也不遠了吧。我奉勸你們還是將她送回岸上,死在我們這兒的話那就太不吉利了,況且還會拖累你們。”
待他說完,隻見一道冷芒在嗖的一聲在他的胸前綻開,少年茫然的低頭看向自己胸口的衣服,這會兒已經被血染紅,他這才感覺到疼痛,驚俱的叫道“啊!你,你,你們!”
“你大可再說一句,試試。”
少年捂著滋滋流著血的傷口,看向說話的林野。剛才是他刺的他,可少年並不敢再多言,因為他看見了林野眼裏令人不寒而栗的殺氣以及那股他無法直視的戾氣。
“接著走吧,若再說廢話,那大概也就用上你領路了。”林知此刻也十分的看不上眼前這個少年,冷聲斥責道“小小年紀,愣是講不出人話,欠收拾。”
被接二連三恐嚇的少年,不敢再做耽擱,不太情願的將石門打開後,對他們說道“這邊走。”
見他這會領路的態度與方才截然不同,覃可可走過他身邊的時候鄙視的看了看他,隨口說道“可真是個賤骨頭,非得見到厲害了才知怕。”她覃大小姐的嘴向來也是毒起來要人命的,誰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得罪了她的知己好友,若不是看在領路的份上,她定要下這麽5,6個毒,折磨折磨他不可。
少年咬著牙,進了石門,他想回嘴,但他已經感覺到這幾人的不善,若是再說話,恐怕他真的要埋屍於此了。想到這兒,他眼神流轉,心想等見到了族長,他再將這些人狠狠的狀告一番。
幾人隨著少年魚貫而入,林野抱起彩彩,跟了上去。這道石門後,不再是水路,而是一道被修葺的光滑明亮,且寬敞的一條石道,看的出修建這裏的匠人很是用心的將石壁打磨的甚為圓潤,與之用大小不一的且十分尖銳的石頭鋪成的地麵,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但卻更為顯得用心,走在這種地方,腳下雖是艱辛的,頭頂上方卻是叫人安心的,這寓意是否是說你大可以放寬心的走腳下這條千辛萬苦的路。
林知幾人走起這般膈腳的路倒是還能接受,畢竟有輕功傍身。林野現在是兩個人的重量,走起來也不見吃力。而那少年很明顯的就是在實打實的走在這條道上,這種情況看在他們幾人眼裏不免都皺了皺眉。走著走著,前方便有亮光傳來,當然這石道本就挺明亮,但那傳來的光線可以明顯讓人感覺到那裏是有陽光的。
少年難掩興奮,他加快了步伐,林野幾人同樣也加快了速度跟上。
沒多會兒,他們走出了石道,映入他們眼簾的顯然不是另一處深海石洞,而是一片陸地,陸地上盡然還有林林聰聰的樹木,以及一座座高大巍峨的宮殿即使是見多識廣的元歡,此時也和林知一般微張了張嘴,驚訝於這恍如世外桃源般的地方。
少年將他們的表情盡收眼底,嘴角不由的上揚,他那抑製不住的自豪感也從眼神裏迸發出來,“各位,請。”他頭一次在他們麵前揚起了腦袋,背也挺的直直的,隨意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也不等他們回應,便直徑往其中一座最富麗堂皇的宮殿走去。
“我可真沒想到這兒,海裏麵,盡然還藏著那麽多的宮殿,我說,老二,這兒的大殿可不比我們的王宮差哪兒去啊。”林知並未去搭理那個率先走開的少年,他優哉遊哉的將手搭在林野的肩膀上,臉上的表情也不知是驚訝還是怎的,嘴角還噙著一絲壞笑。
林野看了眼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皺了一下眉頭,說道“這兒應該是這座島的另一邊,我們今日上的是這座島的前邊,那這裏就是後邊。上麵那破敗的村落,估計隻是平時做樣子的。”
“嗯,沒錯。還有一點,我們一路走過來,都是走的陸路,要這兒是一座島,那我們要是上島,怎麽說都是要經過水路的,然而,他們已經將一部分的海給填掉了,之前我還想不通,以前我也是來過北邊的,怎麽會沒有水路了呢。現在看到這情況我大概是明了了,這族長可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他能夠想到將海陸聯接起來,這對於部族的發展可是了不得的。交通有了,這裏的人民自然而然就富碩起來了。而且,要不是那孩子領路,我們怕是要很久才能找到這裏來吧。如此之隱蔽的住所,當真是安全了。”元歡在林野說完後,緊接著補充道。
其他人對這番話,都十分認同的點了點頭,他們這是來到了一個什麽地方,與他們想象中的北方部落完全不一樣啊,他們以為這裏仍然是遠古且自閉的,可人家的發展速度都能和王城看堪堪的比較了。
就在眾人默默的覺著不可思議之時,率先走開的少年領著一隊人馬向他們緩步而來。
林野幾人立刻做好防禦的準備,元歡則掛出招牌式的微笑,往前走了幾步,正好在來人麵前停下,與來人保持了一米的距離,而後作揖道“在下元歡,若有打擾之處還望見諒。”
來人中領隊的人見元歡如此客氣禮貌,隨即翻身下馬,看了一眼身邊的少年,少年趕緊的附耳過去低聲的對她說了些什麽,那下馬的人點了點頭,再看向元歡時,臉上的神情肅然,說道“你就是外來人之一。”
元歡不喜聽到外來人這三個字,高傲如他,隻是笑笑,並未作答。
那人是一個大約十六七八的姑娘,她一襲珊瑚紅的衣裳,下著一件白色的石榴裙,外批一襲透明的紗衣,那石榴裙上繡著一朵朵紅色的牡丹,那紅裏透著白,甚是明豔大方。再瞧她的頭發盤成了一個蝴蝶髻,上麵插著幾根鑲著綠寶石的簪子,幾縷發絲被隨意的散在耳邊,耳墜上盡也是鑲著綠寶石,這姑娘皮膚極白,紅綠搭配盡在這姑娘的身上顯得尤為的好看出彩。她的五官小巧而精致,不似大部分姑娘的濃眉大眼,她那細長的丹鳳眼,更為嬌魅動人。
仔細一看,來的好像都是姑娘。林知詫異的問道“怎麽都是女的?”
他的聲音不高不低,正好傳入到那些姑娘的耳中,其中一人便也下了馬,走到領頭的姑娘身邊,趾高氣昂的說道“我們族裏女子為尊,且不是你們這些上不了台麵的男的可以說的上的話的。”
“什麽?女子為尊?男人說不上話?”在林知身後站著的覃可可睜大了眼睛,隨即站到了林知旁邊,朝著林知吐了吐舌頭,低聲說道“喲,還有你大殿下吃癟的時候唷。”
被覃可可挑釁已成習慣的林知到不介意她這麽說,可他很介意方才那說話的姑娘,什麽叫上不了台麵?他林知上不了台麵?誰給她的膽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