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睡懵了
不知睡了多久,莫彩彩揉了揉發酸的眼睛,當眼睛適應了房間裏昏暗的光線,這才緩緩的睜了開來。她已經是在自己的房裏了,可她怎麽記不得自己是怎麽回到她的房裏的,更不知現在到底是黑夜還是白天……“唉…”彩彩歎了口氣,掙紮著起了身,不曉得是否因為睡得久了的緣故,剛起身的刹那間,她差點又跌回去床上。
“我怎麽那麽暈啊……”
彩彩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探了探溫度,還好,溫度還算正常。那就是睡多了…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靈巧的身影衝到她的身邊,接著就抱住了她。
“彩彩!你感覺如何了?你都快要把我嚇死了!你……”
“我沒事沒事!你再這麽晃我,那我肯定會有事了!可可!”
來人正是覃可可,她緊張的樣子並不是裝的,莫彩彩看的出來她這是真的很關心她自己。不過,她為何這樣問她?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可可又將彩彩上下打量了一番,確定無礙了,這才放下了心來。
彩彩莫名其妙的看著她,隨即問道“你為何問我有事沒事?我能有何事?”
覃可可看了她一眼,蹙著秀美問道,“你當真什麽都不記得了?!”
“我該記得什麽?”彩彩更加莫名其妙了,她自己到底怎麽了她怎會什麽都不記得了?
“唉,看來還真讓歡歡說對了,你個糊塗蟲喲!”覃可可戳了戳彩彩的腦袋瓜子後,說道“你肯定也不知道自己個兒睡了有多久了吧?”
彩彩誠實的點了點頭,她確實不知。
可可翻了一記白眼給她,接著說道“莫大姑娘,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昨日你們幾個在飯廳裏邊吃邊聊的事,你應該還記得吧?”
彩彩又誠實的點了點頭。
“嗬嗬,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你居然不記得了,天哪,太可惜了!真的太可惜了!嘖嘖嘖”
覃可可忍不住嘲笑了莫彩彩的忘性,彩彩抽了抽嘴角,倒是沒有去反駁她,反而很有耐心的問道“我的覃家大小姐,你能一次性將話說完嗎?你倒是說說怎麽個可惜了啊?”
“哦,好吧,那我就告訴你吧!”覃可可見莫彩彩至今都懵懵的,心底裏就想發笑,但礙於姐妹情分,還是忍了下去。繼續說道“說起來甚是湊巧,我回去以後換了見幹淨的衣裳,就急忙跑來找你們了。我剛被瑤吉帶進進飯廳,剛想喊你,哪知你盡然應聲倒下了,把我可都要嚇死了,幸好啊,林野他手快,在你的臉快要著地的時候,把你給抱住了!然後我就想著你別是受了什麽內傷了吧,還沒等我跑過去,林野在那就開始對我鬼吼,讓我趕緊的給你把脈。那我還用他說嗎,自然是要給你把的啊!除了有些體虛,彩彩你的脈搏可是相當有力的!歡歡說估摸著是你太累了,昏睡過去而已。你都不知道啊,就林野當時的臉色,嘖嘖,快別提有多臭了!聽到歡歡這麽說以後,那家夥才稍微緩和了一點點,你們那會事情好像還沒聊完吧,可他不在乎啊,他抱起你,屁顛顛的就走了,最後隻留下一句,林知做主便可。”
“林野抱我回來的?可我我怎的會沒有印象?”彩彩聽完可可的敘述,不可思議的想象著林野會為她放棄正事?
“你真的不用懷疑,我可是親親親親眼所見!我認識那家夥這麽久,還沒見到過他會為一個女子,放下他父王交代的事情。”覃可可再次確定的對彩彩說道,“他很在乎你,在乎到可能連他自己都不曾意識到。”
‘在乎我?會嗎?林野很在乎我?’莫彩彩在心裏來回的問著自己這個問題,她並不是個不自信的女子,可是在麵對林野的時候,她真的不敢確定這些有的沒的
見彩彩的眼神亂飄,可可趕忙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你和林野還會有很多很多的時間,可以用來證明一切!所以,現在的你,還是先去填飽了肚子再說。”
說道填飽肚子,彩彩方才發覺自己的肚子已經在嚴重的抗議著了。她站起身胡亂的套了件衣服,便想著出去覓食。覃可可見狀一把將她拉住,“喏,桌上不是有吃的嗎,林野甚是貼心的讓人隨時準備著食物,冷了就熱,熱一遍不好吃的,就立馬再重新做一遍。就怕你哪一刻醒了,餓著自己!”
沒有想到林野會做到如此暖心,彩彩抓起可可的手來回搖晃了幾下,又看了看桌上的食物更加是甜到了心坎裏,她的眼睛已情不自禁的笑成了月牙。
覃可可搖了搖頭,實在不忍再看著她花癡狀,於是將彩彩拉到桌子旁,摁住她的肩膀讓她坐下來,命令道“快些吃吧!磨磨唧唧,哪像我認識的莫彩彩了”
彩彩本來還是沉浸在小甜蜜中的,但當她坐下聞到可口香噴噴的飯菜時,立馬食指大動,把方才那股子嬌羞都拋擲到了腦後。覃可可倒是習慣了她這般的舉動,他們幾人在一起這麽久,都深知莫彩彩除了林野,對她來說最重要的莫過於食物。
“你先吃著,我得要去找我爹了,在你睡覺的時候,你可不知這王宮裏發生了多大的事情!”覃可可邊說邊邁著步子想往外走。
彩彩雖未將手中的筷子放下,不過還是一閃身,及時的將可可堵在了門口。“你別走,你快告訴我,到底還發生了什麽?”
覃可可見她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隻好回轉過身子,坐到飯桌旁,給自己順勢到了一杯茶。“你來坐下,邊吃我邊告訴你。”‘反正這事恐怕還需要彩彩的幫忙,告訴就先告訴了吧’可可在心裏默默的嘀咕著。
不知自己錯過了多少事,彩彩暗罵自己怎會如此貪睡。她也回到桌旁,繼續吃起碗裏的飯菜,眼睛卻是盯著可可的,那意思是,‘我吃著呢,你說吧。’
“大祭司已經被抓起來了,現在被關在大牢裏麵,可他一句話也不願意說,王上拿他沒轍,有提議用刑的,但王上沒應允。可能也是怕冤枉了大祭司,若是他能自願的招供那就是最好不過的了。”
“等等,你說大祭司都已經被抓到了?在哪兒被抓的啊?誰給抓到的呢?”彩彩瞪大了眼睛,好奇的問道。
“你睡著沒多久,林野他們就出去了,與我爹兵分三路在王城的各個角落裏搜尋。我當時就覺著很不可思議,你可知大祭司是藏在哪兒的嗎?他居然都沒有出宮去,而是直接藏到了王上的寢殿之內,這叫我們怎麽能想得到呢。哎,還是林野的家夥機靈啊,他在搜查的路上突然折返,然後就徑直跑去了王上的寢殿,林知那家夥也不笨,他看到了林野回頭,盡然也跟著回了頭。當他兩剛進到寢殿,就看見大祭司正在同王上對視,林知怕大祭司傷到王上,直接就隔空點了穴,王上隨後就吩咐了他們二人先將人給關起來。”
“這說不通啊,即使是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可是這也危險了吧,心修不可能這麽沒腦子王宮裏守衛最多最緊密的地方不就是王上住的寢殿四周這不對,真的很不對。”
莫彩彩已經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可可的一席話讓她嚴重懷疑大祭司心修的智商是否存在。
“我們也是這麽想的,他大祭司是何許人也,若說我爹是人族第一謀臣,那他心修必定是排第二的。”
覃可可毫不誇張的陳述著事實,她說的確實是在人族裏公認的情況。
彩彩毫不猶豫的站起身,接著拉起可可就往外走,邊走邊跟她說道“走,我同你一起去找你爹,看看情況。”
可可見她吃飽睡足,似是很有精神的模樣,便不再矯情的點了點頭。
在去找覃域的路上,莫彩彩已經得知了事情發展的具體經過。可可同她邊走邊說,她不禁聽得唏噓。原來,林野他並不是未卜先知,後來林知問起他怎會猜到大祭司藏在寢殿之時,林野說,若是他是大祭司,便藏於王宮裏最惹人注目的地方。因為他知道,大王不會也不敢輕易對他動手。更別說,即使是有其他主謀的話,也不會在人族的霸主眼前動手殺害他。那麽,對於心修,大王的寢殿自然是最安全不過的了。
至於大祭司在他們兩人趕到之前,對大王都說了些什麽,那就沒人能想到了。而王上的意思是,他問了問題,但是大祭司並未開口回答過一句。
林野同林知在押著他的時候也問了,同樣是沉默以對。
林知想著這麽不肯合作,會不會他自己就是主謀,隻是在故意拖延時間而已。林野卻不同意,他堅稱大祭司是受他人擺布,或是蠱惑。問其原由吧,他卻說現在還不能確定,要等他查清了才能說。
彩彩想到,這倒很是附和林野的性子,他還真沒有哪一次是衝動行事的。
人族的監牢,是莫彩彩第一次來,原來也是在王宮裏的,不過是在王宮裏最靠邊的一處地方,十分偏僻不說,監牢身後還有著讓人無路可走的萬丈深淵。彩彩不記得王宮是建立在高山之上啊,她莫名的望著可可,問道“這地方後麵怎麽會是懸崖?”
可可靠近了她,特別深沉的說道“這地方是大王的父親建造的,據說這裏是重新開辟而來,之前這兒可不屬於王宮的範疇。之所以這身後是懸崖啊,我猜大概是想讓關在這裏麵的人都斷了逃獄的想法吧。即使你靈力再高,再沒有任何落腳點的地方,除了你會飛,應該也沒其他辦法能逃出去了。”
“那麽照這麽說,以前這裏應該是有人逃出去過的喲。”
莫彩彩大膽的猜測到,覃可可趕忙將她的嘴巴捂住,“噓,快別說了,我爹爹的耳力可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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