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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真實身份

  莫彩彩輕車熟路的在歐陽府中穿梭,雖說僅昨夜與林野探過一次,可是她已將地勢都記在了腦子裏。她躲過府中眾多的侍女侍衛,很快來到六姨娘小蓮的住所。這時的小蓮正坐在化妝台仔細的瞄著柳葉眉,彩彩直接推門而進,小蓮嚇了一跳,正預開口,彩彩嫌棄似的隨手撒了把什麽東西,緊接著隻見小蓮扶著桌邊慢慢的坐了下去,整個人跟一灘爛泥似的趴在了化妝台上。


  “呸!讓你為虎作倀!”彩彩對著小蓮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心,利索的將她甩過肩頭,如扛著大米一般迅速地往閣樓而去。


  閣樓內,歐陽紹焦灼的在林知床前來回踱步,覃可可半掩著臉麵時不時的“哭泣”兩下,而一直站在她身旁的林野臉色越發的難看,“我說歐陽大夫,這都過去多久了,您不能光拿您的聲譽擔保啊,我們家缺您那點聲譽還是怎麽著,我現在需要的是我家兄長能醒過來!能同我一起回家!”


  歐陽紹實在不知錯在何處,但現在並不是撕破臉皮的好時候,按照昨夜阿西的意思,這些人背後的身份定不簡單。他隻有硬著頭皮敷衍一下再說,“哎呦,林公子,莫急莫急,你容老夫再看看再看看”


  “哼,您現在是束手無策,隻是在這拖延我們的時間吧?我一直都懷疑我家兄的這場怪病是不是拜你所賜,我嫂嫂那日去闕紅樓接我家兄,他首先是中了你下的毒,幸好我嫂嫂隨身帶了我家的解毒神藥,待她給家兄解完毒,為何家兄還這樣不清不醒,歐陽大夫你這作何解釋?”


  林野的話裏有話,歐陽紹眼裏閃過一絲陰毒,在這楠月至今還無人敢對他如此無理。不過他表麵仍在假裝和善,他苦笑了一聲,萬分委屈的道“你這可就太冤枉老夫了,林公子這怪病來的甚是蹊蹺,你要說是老夫所為,那老夫又怎會留你們到現在?還日日給林公子送來滋補藥湯,年輕人啊,休要妄言啊。”


  “也許是您怕家兄死在你府上,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呢,好歹我們林氏是人族的國姓!”


  歐陽紹這會才恍然,他看向傲氣十足的林野,暗自心想,‘主人讓我別動他們,莫非他們真的和王族有關?’


  林野見歐陽紹似是被他最後一句給整懵了,於是再接再厲道“我們既然被賜國姓,那就代表我們祖上與王室的淵源有多深,躺在那裏的是將來我們家族的繼承人,倘若有半點差池,怕是連當今王上都保不住你!”


  “林公子你就別嚇唬老夫了,老夫定當竭盡全力給大公子診治。”歐陽紹在聽到隻是賜了國姓,頓時鬆了一口氣,且在他心中已然開始盤算起怎麽來收這個場。‘你們人都在我府上了,治得好就治,治不好哼,還能由得了你們’


  此時莫彩彩端著一壺茶走了進來,並對著林野彎身說道“公子,茶泡好了,放了您最喜歡的滿堂紅。”


  林野滿意的對著她點點頭,“很好。”


  “想不到公子喜歡喝茶,那不如”


  “哎,不用,我隻喜歡喝我家自己的茶,歐陽大夫若還是專心看病吧!”林野毫不客氣的打斷歐陽紹的話,歐陽紹燦燦的笑笑,後槽牙被咬的吱吱作響而不自知。他又來回踱了幾步,腦子裏靈光一閃,忽而停下對林野三人說道,“老夫要為大公子做全身的檢查,你們都先退下。”


  三人皆都沒有離開的意思,歐陽紹眯起了眼睛,語氣裏略帶了點不悅,“怎麽,想老夫給大公子看病,又不配合老夫,所謂何意啊?”


  “我們都是家兄至親之人,歐陽大夫,您別見怪。”


  林野雙手環抱,一點退讓的意思都沒有。歐陽紹見狀更是怒不可耐,“你最好拎拎清這兒是哪裏,別給臉不要!”


  見歐陽紹寧願開罪他們也不願讓他們留在這裏,三人互視一眼,嘴角皆都扯出一抹淡淡的不懷好意的笑。


  “歐陽老爺,小蓮姨娘說您近日來身子補得勤快了些,夜夜所求無度的狠,她說您這身子骨怕是要受不住啊。”


  莫彩彩的聲音在林野的身後傳來,歐陽紹這才注意到房裏還有這麽一號人的存在。他冷冷的笑道“胡說八道,你們是看老夫好欺負是不是,盡如此汙蔑!”


  “鹿血山藥湯,虎鞭甲魚湯嘖嘖嘖,我說您老一天到晚的喝這些就不怕把自己給補死?您可是大夫啊,虛不受補這詞應該不陌生吧?”彩彩細數著那些名貴且滋補的湯藥名稱,她抬眼向憋紅了一張老臉的歐陽紹望過去,“您老的皮膚保養的還真是不錯,可惜可惜,您終究還是年紀大了,夜夜笙歌的日子就留給我們年紀輕輕的小輩吧,您要是再放縱自己的,恐怕最後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繼續風流啊。”


  這一句句死啊死的,歐陽紹已忍無可忍,他這輩子最見不得人說他老,說他死。他不怒反笑,狀似瘋癲,“嗬嗬,下賤胚子,老夫的舌根豈是你能嚼的,今日就讓你看看老夫的手段。”


  隻見歐陽紹手底生風,林野自是將彩彩牢牢的護在了身後,不過歐陽紹並未對她出手,而是將掌風送至躺在床上的林知的胸口,隻不過他沒想到的是,覃可可在他發難之前就已做好萬全準備,那掌風結結實實的打了空空的床鋪上,大床應聲而斷。


  “你們!?”歐陽紹眼裏露出森然的凶光,他沒有再出下一掌,然而現在他的嘴裏開始默默念起晦澀難懂的咒語,隻刹那間,屋內變得昏暗無光,莫彩彩有些緊張的往林野的身上又靠了靠。林野低聲安撫,“沒事,我在。”


  昏暗的時間持續了很久,且是屋內越來越黑暗,已經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


  隻聽歐陽紹小人得誌的笑聲,“哈哈哈,你們這些個無知小輩,給你們點臉麵就真當起自己是人物了,若不是”一時激動差點說漏嘴的他趕緊將話到嘴邊生生吞咽了進去,哼了一聲才接著說道,“若不是我本善良,給你們留條生路,你們早就在闕紅樓就死了。莫要在我麵前耍什麽威風,你們不配。現在知道怕了嗎,我好心提醒你們一句,這叫禁錮之術,你們就在這慢慢等死吧。哈哈哈哈”


  “禁錮之術向來不傳,你歐陽紹隨意編一個,我們會當真?可笑。”林野手裏撚出一道藍光,硬生生將屋內照了個通亮。


  歐陽紹伸出略微有些纏鬥的手,他聽人說過在人族唯一能使用靈力時發出藍光的是誰,“你,你,你,你是是二王子?”


  “恐怕我還真是你口中的二王子。”


  “不,不可能,你如何證明?”


  歐陽紹居然讓林野證明自己的身份,林野唰的一下將手中的藍光往他的方向拋了過去,歐陽紹一時愣住直直的接住了那道藍光,他隻覺胸口血氣翻湧好不難受。為人看病那麽多年,他知曉自己已受了不輕的內傷,於是歐陽紹趕緊對自己用力戳了幾下,勉強將內部的出血現行止住。


  “你的禁錮術還沒學到家,要不就是教你的人根本沒存心教你,不然我們怎會完全沒事的站在你麵前?”莫彩彩走出林野身後,但也沒敢在往前走,她鄙夷的看著歐陽紹,“你想想你一介平民大夫,人家憑什麽教給你如此厲害的術法,哦對,我看你還不知道,你家四姨娘和六姨娘的真實身份吧。”


  “什麽身份,你胡說什麽?”


  歐陽紹勉強支撐住自己的身體,滿臉怒氣的追問。他的姨娘都是自願嫁給他的清白人家,除了闕紅樓的小蓮,可那也是在很久之前就讓老板給訂下來的主兒,斷是不會讓任何人能覬覦到的。


  “你還真是蠢到家了。我說你肯定覺著我在騙你,何不讓你的姨娘們自己跟你交代交代。”


  話既然說到這裏,當真是要帶人出來給他看的,莫彩彩走到門邊,再走回來時,她已是拖了兩名女子在手。而那兩名女子一個是四姨娘兆兒,一個是六姨娘小蓮。彩彩將兩人隨手就扔在了地上,歐陽紹見狀雖不敢上前,但也是極力呼喊,“小蓮,兆兒,小蓮,兆兒!”


  任由歐陽紹怎麽喊,地上的女子都未有任何動靜。歐陽紹氣急,“你怎可傷我兩名女眷,你好歹毒的心,你”


  “我可不傷她們,要傷也得是留給你傷的。”彩彩的左手一揮,地上的二人隨即都慢慢睜開了眼,但身體卻無法動彈,她們齊齊看向歐陽紹,都哭著喊道,“老爺,救我,救我。”“老爺,老爺,救我。救小蓮。”


  “哎哎哎,莫哭,老爺救你們,肯定救你們。”歐陽紹極其不舍的安慰著他的兩個小妾。


  沒想到歐陽紹盡在這危險的時候還想著救他的紅顏們,彩彩到對他這一點另眼相看了些。不過鑒於他之前對林知的總總,彩彩冷哼一聲,在小蓮及兆兒麵前蹲下,惡狠狠的對二人說道“不許哭,再哭毒啞你們。”


  二人立馬住了嘴去。


  歐陽紹見狀心疼的不能自已,他剛要對彩彩大放厥詞,彩彩對他做了個靜聲的手勢,“你先別忙著愛護你的姨娘們,可先聽聽她們是什麽人。”


  小蓮聽聞言下之意是要將她和兆兒的身份說與歐陽紹知道,她立刻對兆兒眨了眨眼,兆兒領會了她的意思,兩人都同時準備吞下藏於口中的毒藥,誰知一道清麗的聲音在她們頭頂上方響起,“莫要做這些自殘的傻事,再說你們口中的毒藥早已被我清理掉了。還是乖乖的說身份來吧,以免我一個不小心,再讓你們受一些些的小苦?”


  二人遍尋口中的毒藥,最終像莫彩彩說的那般,什麽都沒給她們留下。小蓮秀眉緊蹙,“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啊,我現在問的是你們,你們是誰。別再給我扮可憐,也別再拖延時間,我沒這個耐心。”莫彩彩拿出兩粒黑布隆冬的丸子,直接灌入了她們的口中。“現在可以說了嗎?這不是致命的毒藥,不過我相信你們現在應該也不太好受。是不是覺著喉嚨裏有螞蟻在爬,耳朵邊有蒼蠅在嗡嗡的飛?”


  地上的二人果真如莫彩彩所說,身子不得動彈,但臉上的表情已然說明她們現在十分痛苦。歐陽紹不忍心的避開眼去,“你怎會這麽狠心的對待兩名弱女子”


  “我呸,我現在就不高興跟你解釋那麽多,你還是等他們自己說吧。”莫彩彩顯然失去了等待的耐心,她看了一眼林野和可可,又將視線轉到地上,語氣裏不自覺的加上了些怒意,“敢動我的人,這隻是開始。再不說,信不信你們一輩子都會這樣生不如死。”


  “我說!”小蓮實在撐不下去了,她咬咬牙,忍住耳朵裏滿是蒼蠅的感覺,艱難的說道“我們是許大人的家仆,兆兒與我都是派來監視歐陽紹的,我家主人怕歐陽紹不聽話,怕他誤了大事。”


  “是何大事?”林野插嘴問道。


  然而小蓮沒再開口,她嘴角邊無意識的流下了哈喇子。兆兒倒是勉強的接著說道,“城外善堂裏的孩子們是用來先給大人的童男童女。歐陽紹負責收集,許大人會定期過來查看,有好的就會帶走。”


  “什麽?!猥褻兒童?”彩彩騰地一聲站起身,氣呼呼的衝到歐陽紹的身邊,一把抓住他的衣領,“你說,你們要那些孩童做什麽?”


  歐陽紹驚詫於莫彩彩的大力,他支支吾吾的說道“我也不知,我真的不知,是許大人的命令,我也隻是在幫他做事而已。”


  莫彩彩暫且將他放下,嫌惡的看了他一眼。


  “是哪個許大人?”林野咪起雙眼,詢問的聲音裏帶著不容抗拒的威懾力。


  歐陽紹直呼自己走了背字,他咽了咽口水,小聲應道“許淮德,許大人。”


  一直未開口覃可可聽到此話怔了一怔,許淮德是她父親的幕僚,這事與父親可有關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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