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
“彩彩,我會想你的。”覃可可巴著客棧的欄杆,滿臉不舍的看著正在嗑瓜子的莫彩彩。彩彩空出的手越過欄杆摸摸可可的小臉蛋,並很認真的點點頭,說道“我也會想你的。”
可可撅著嘴跺了跺腳,“王上怎麽想一出是一出呢哼哼”她們這才出來幾天啊,就急呼呼的連著來了兩封信讓林野帶著莫彩彩和元歡一道回王城,還讓她跟林知繼續往前走。“彩彩,我不想你回去…嗚嗚……”
眼瞅著覃可可都要哭出來了,莫彩彩也怪心疼的,她扔了手中的瓜子,趕忙繞過欄杆上前抱住了可可,“別哭啊,這叫什麽來著,對了,這叫皇命難為啊。”
“好吧,斷是不能讓你為難的。那隻能你們早點辦完事,早點來找我了。”
“行,沒問題。”彩彩跟哄小孩似的,“走,姐帶你買東西吃去。”
“也好,我正好餓了。”覃可可雖比不上莫彩彩對吃食的依戀,但她也是奉承這句民以食為天的。她一抹眼角,和彩彩手拉手,一起出了客棧,在岐城這段時間,她兩可摸透了哪有好吃的哪有好玩的,隨隨便便都能滿足自己的口欲。
另一邊,元歡得知自己要和林野她們一同回去的消息,不甚驚訝。此時的他正在林知的房裏,臉上的神色卻是不怎麽好看。林知也是很詫異,叫林野回去,這沒什麽,怎麽也會叫上元歡?他奇怪的看了一眼元歡,忍不住的開口詢問“歡歡,父王叫你回去做甚呢?”
元歡扶了扶眉心,“我要是知道就不來你這裏了。”
“嗬嗬,好像也是,也是。”林知尷尬的笑笑。
“既然是同我們一起回去,那必定是有事需要元公子,回去便知。”
開口說話的是剛進門的林野,他意興闌珊的走進房內,林知瞅見他這副樣子甚覺好笑。“老二,你別老是板著一張臉,心宿剛來信,父王的信就來了,你不覺著甚是蹊蹺嗎?”
“我不覺得哪裏蹊蹺,我倒是覺得父王單單隻留你和覃可可,那才是蹊蹺。”林野隻有在懟他親哥哥的時候才感覺到一絲絲心情愉悅。
“我呸,說你呢,別扯我身上。”
“也對,向來你大殿下的作風之一就是逃避。”
眼見二人又要爭執起來,元歡隻好出來打圓場,“兩位殿下請看在元歡的麵子上,都少說兩句吧。現下岐城的情況雖已經在掌控之中,但是我還是不放心啊。”
“岐城之事,疫情倒是差不多了,可”林知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林野,金葉鎮有魔族之人參與的事情,元歡還未可知,他們也沒打算跟他細說。林野接收到林知的眼神,抿了抿唇,“此時父王定已知曉,既沒有任何囑咐,那我們還是依照先前指定的計劃行事吧。元公子同我們一起回王城,你和可可將岐城的事情安排妥當後,即可啟程去往楠月古城,等你們到那先行巡視一番,準備工作做好,不出意外,我們辦完事就可與你們匯合了。”
林知沒有異議的點點頭,隻不過,“你們要回去辦的事,父王在信中隻字未說,若是有些許困難,那?”
“應該不會是什麽難事,不然王上理應將二位一起召回。”
“林知你該好好和元公子學學,別長了腦子和沒長一樣。”林野乘機又懟了林知了一下,林知氣的牙癢癢,“作為你哥,你親哥,我有時候真恨不得把你塞回母後肚子裏去。”
“你敢對母後無理,我回去告你狀,你信不信。”
“你敢!你”
這消停了才幾句話的功夫,怎麽又杠上了,元歡捏了捏有些發脹的太陽穴,“二位,元歡先行告辭了,後日啟程的時候再見吧。” 他趕忙站起身,不等他們說話已然退出門外,踱步而去。
“你把人家嚇跑了。”林野看了眼空蕩蕩的門口,有意無意的說了句“我對他有顧慮。”
林知將目光也投向門口,“那你將他帶在身邊,豈非放了顆不定時的。”
“嗬。那到還不至於。”林野給自己倒了杯茶,小口啐了一下,忍不住皺了皺眉,“有點澀,不好喝。”
“放下放下,給你喝就是浪費,你又不會喝茶。”林知將桌上的茶壺放的離林野更遠了些,林野也不腦,他本就是不喜歡這些個茶藝的,在他眼裏茶都差不多,除了苦還是苦。
“這疫情遠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難,從出發那天就有一個問題在我腦子裏始終轉不出來,老二啊,你說這次父王真的隻是為了曆練我們嗎?我怎麽覺著父王想將我們支配到別處,好做一下不讓我們隻曉得事情呢。”
聽到林知大膽的猜測,林野並未吃驚,他好像早就想到了這一點,“那日我並未在覃可可麵前提,我還以為你沒有想到這一層。”
“你真當你哥傻嗎?”
“我從未當你傻,是你自己一直在人前裝傻。”
麵對林野的一針見血,林知反而笑了笑,他們兩兄弟自然是彼此都十分了解對方的。
“話說回來,父王這又讓你回去,我猜莫不是有關於龍族?”
林野難得給林知投去一個讚許的眼神,“不錯啊,你最近與我待的時間久了,人都變聰明了。”
“我說你能不能好好說話?!”林知沒好氣的扭過頭去,這個死小子,嘴裏愣是沒有一句好聽的。
“行,你猜測的正是我所想的,我們兩目前的想法一致。待我回去就知道了,也許還能解答一些我們心裏的疑問。”
林野說完後,目光瞬時變得更加深沉,有些事看著一目了然,但其實這下麵隱藏的到底是何種秘密,他心裏有種強烈的感覺,等這次回去以後,他的父王必然會告知他一些驚人的事情。
兩兄弟又嘀咕了一陣,夜晚將至,林知才想起,好像有一整日沒見著覃可可和莫彩彩了。“老二,今日怎的那麽安靜,你可看見彩彩和可可了?”
“我未曾見過。”林野此時也想到了今早經過莫彩彩的房門時,裏麵沒有動靜,他以為兩人出去玩了,也就不曾留意。“不好。”林野立馬站起身,快步向樓下走去。林知見狀也趕緊跟上。
二人在樓下詢問了一圈,隻從店家口中得知,兩位姑娘今早在樓下的桌子旁坐了一會,就出去了。具體去哪他們就不知道了。林知下意識的看了眼旁邊站立不安的林野,“老二,我們先別急,這要是出去逛逛的話,應該差不多快回來了。”
“嗯。”嘴上是應允了,行動上卻是在往客棧門口走,林野心裏七上八下很是不安,他要出去找找。林知明白他的擔心,於是跟了上去,“我們分頭找,半個時辰為限,找不找得到都要回來這裏說一聲。我去喊上元歡一起。”林野頭也不回的點了點頭。
一段時間過去了,元歡先行到達了客棧,隨後林知也走了進來,兩人互相看看,都是一無所獲。這時,林野一個箭步也回到了客棧,他看向二人,“怎樣?”
二人同時搖了搖頭,“我問了西街口的街坊領居們,都說沒有見著過她們。”元歡率先告知他兩他的出去尋找的結果,他去的是西街口,林知去的南街,林野的腳程比他兩要快些,將北街和東街都尋了一遍。
“我去的地方,也沒有他兩的蹤影。”林知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甚是垂敗。他心裏焦急的要命,覃可可這臭丫頭死哪去了,逮著她,非打她一頓不可。
這時的林野也垂下了頭,他啞然道“我也沒找到。”
這下好,三人出去都無功而返,此刻,店家從裏屋跑出來,直到跑到元歡身邊,才小心翼翼的說道“元公子,有一人給我封信,讓我交給你們。”其實那人交代過要親手交給林野手上,可他哪敢啊,從林野一進門那氣場就把他嚇個半死,整個人身上都散發出一股凜冽的寒意。再看看林知,周身也泛著一股股冷意。隻有元歡還是那個元歡,溫和如玉。
元歡接過信,先沒打開,而是詢問店家,“掌櫃,請問你,這信是何許人送來的?長什麽樣?你別怕,請放心說。”
店家遲疑的看了眼信,又看了看他們,仔細想了想收信時的情況,“這信是一個蒙著麵的男人送來的,他送信的時候隻交代將這信交予你們,還給了我一粒金豆。”說到這,店家將懷裏的金豆拿了出來給他們看,接著他又想到了什麽,繼續說道“哦對,對了,我還看見他身後還跟著一個蒙麵的男子。他們二人送完信,就離開了,並未多加停留。”
林知接過他手中的金豆左右看了看,樣式普通,沒什麽特別的地方。他讓元歡拆開信先看看內容。元歡先將信拿起來上下看了看,信的背麵有一串地址,而後他打開信,才看了兩眼,眼睛赫然瞪起,怒哼了一聲道“哼,簡直是膽大妄為。”
林野唰的一下從他手裏拿過信,在看到信上內容的刹那,原本臉上的寒意變成了殺意。林知看到二人表情的突變,心覺不妙,他也拿過信看了起來,“什麽,是姬無風!?”
“是他,嗬嗬,倒是不怕死。”林野冷笑一聲,手指關節被他用力繃得‘咯噠咯噠’的作響。
“哼,他真是惹錯了人。”林知眼裏也迸發出層層殺意,他是知曉覃可可和姬無風之間的關係,也同樣知曉姬無風這回抓了覃可可和莫彩彩定是有事為他們而來。信上說,‘想必你們都知道我與覃可可的關係,暫時她們不會受到任何傷害,我定會禮遇她們。不過,要想她們平安,還需你們前來我這做做客,切記我隻說是你們二人,並未請其他人。若有異常,可別怪我先送你們一些特別的禮物。姬無風’
讓他們兩個人去會麵,這倒是小事,可他們還是擔心彩彩他們會受到什麽委屈。一想到這裏,三人的心都糾了起來。
“我們不能亂,姬無風這人我不甚清楚,隻知曉他善用毒,彩彩是不用擔心的,她百毒不侵,就怕可可會不會看見仇人會忍不住刺激到姬無風”林知這話一出,自己都有些坐不住了,若是那人敢動可可一根毫毛,他非把他弄死再弄死不可。
“對,先別急,可可姑娘也應該沒事的,那日我見到她就看出,她現在的身體狀況雖不如彩彩姑娘的好,但也能扛的住毒性不致命的藥物。”元歡見林知差些時空,趕緊安慰。他不能同他們前去,但也要盡一份綿薄之力。他轉身往元府走,並關照林知他們等等他。這時的林知隻有不停的勸自己冷靜冷靜,林野比先前倒是淡定了一些,但眼裏的殺意仍是未減半分。待到元歡再度而來,隻見他手裏拿著一盒藥丸,一股腦全都倒在了桌上,“這些是我平日研究出來的能克製各種奇毒的解藥,你們不妨都帶上,危急時刻也好應付一下。”
見元歡如此關懷,林知感激的看了一眼,“感謝的話留著她們兩人回來再說,我們現在就出發。”是的,他一刻也不想多待,他沒法想象覃可可會受到什麽樣的最,她斷然也不是能受罪的人。林野看完信後就沉默不語,直到現在,他也隻是對元歡點了點頭。解讀的藥丸被林知收到懷裏,二人不再停留,看著信上所附的地址乘著夜色就這麽尋了過去。客棧裏隻剩下元歡留守,他神情不似剛才那麽緊張了,眼裏卻多了一份任何人沒見過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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