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年之交
兩人自然是沒能如她們所願,當可可說著想回房休息一下的時候,林知就猜到了她的小心思,他拿了張椅子就在可可門口坐著,直到兩個姑娘偷偷摸摸的開門出來之時,被林知逮個正著。覃可可氣的追著他一陣發飆,彩彩默默的把腳縮回了房內,因為她看見林野也站在自己的房門口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這兩人真是兄弟啊,癖好都一樣,喜歡看門。’
“好嗜好啊,大殿下。”覃可可氣喘籲籲的扶在欄杆上,剛剛一陣鬧騰,都把她給跑累死了。
“好說好說。”
林知氣定神閑的在可可身旁站定,他看著因運動使得臉蛋微微泛紅的可可,心裏浮現出一絲溫柔。“走吧,要看元公子也得帶上我不是。”
如此這般,覃可可無奈,隻好喊上大家一起去往客棧隔壁的一家獨門小院看望元公子。
小院從外麵看也沒什麽特別,白牆灰瓦,門麵也是極簡的,隻見掛著的牌匾隻兩個字元府。門口站著一個小侍從,見著林知幾人前來拜訪,也是恭恭敬敬的往裏麵迎。
這小院內倒是考究的,進門是青青芳草鋪滿了一條羊腸小道,走著走著便到了院子中央處,高立的白牆把主人房護的嚴嚴實實,再往裏看,房前居然設有一處天井,這樣的采光倒真是別有匠心。
“各位請進。”
一道清脆的聲音從房裏傳出。莫彩彩愣了愣,“女的?”她轉臉看了眼身旁的林野,林野淡定的說了聲“男的。”
“……”是不是啊,這麽好聽的聲音都快趕上我了,汗顏呐。
就在彩彩胡思亂想之際,發出聲音的本人踏著輕快的步伐已經來到他們的身邊。覃可可和林知是見過他的,所以也沒過多的驚訝。心宿和林野都是情不露表麵之人,也都還算淡定。莫彩彩就比較正常了,她看見元公子溫柔可人的小模樣,陰柔至極的臉龐,“哇,真美真美……”她忍不住想用手去摸他的肌膚,白嫩細膩不說還帶著光澤,真是嬌滴滴的大美人。林野適時抓住了她的蠢蠢欲動的爪子,“別亂摸。”
“哦…”莫彩彩憋屈的收回手。眼睛還滴溜溜的留在元公子臉上打轉。
看多了這樣的場景,元公子倒不是很在意。他笑笑,“嗬嗬,即是林公子的朋友,就別客氣,請進來坐。”
林知頷首微笑,帶著幾人走了進去。 “元公子,真是不好意思,這連著兩日前來叨癆。”
“哪裏哪裏,林公子莫要客氣,各位皆是貴客。”元公子笑眯眯的讓小撕進來給他們倒茶。“蒙各位不嫌棄,這是元某今年剛采的新茶,口感甚佳,請品品。”
覃可可一聽是新茶,立馬端起來聞了聞,小嘴抿了一口,“不錯不錯,有芝蘭之氣。”
“想不到覃小姐是如此會品之人,元某終遇知音呐!”
“不不,是可可榮幸之至,榮幸之至。”
莫彩彩見可可和元公子互相客套的樣子,默默的又再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怎麽她就喝不出裏麵的門道來。這時心宿往她這裏看了看,心裏充滿鄙夷,‘哼,丟人現眼。’
“元公子,容我來給你介紹一下我的幾位朋友。”覃可可這會兒想起來莫彩彩他們還未介紹給人家認識,她指向林野道“這位公子叫林野,是林知的弟弟。”
“林公子幸會幸會。”元公子抱拳對林野施了一禮。
林野頷首“元公子幸會。”
覃可可拉起莫彩彩的手,將她拉至元公子麵前,“元公子,這是我的好朋友莫彩彩。”
“莫小姐,元某看你甚是眼熟啊。”
“元公子你這個搭訕的情境倒是不怎樣。”但凡對莫彩彩另眼相看的,心宿總是無緣由的看不慣。這不,元公子隻是說了一句話就被心宿給懟了過去。元公子笑笑,自是沒拿正眼瞧心宿。心宿心氣極高,被他這麽一忽視,隨即就想發難,話還未出口,隻聽林野輕咳了一聲,“咳咳。”
心宿轉而看了林野一眼,隻好氣呼呼的收住了想要說出口的話。元公子仍然裝作沒看見,一臉溫柔的對著彩彩和可可二人,“元某名叫元歡。莫小姐,我真的好像在哪見過你。”
莫彩彩繞繞腦袋,不好意思的說道“元公子,莫不是你記錯了,我從未來過岐城,這次是生平第一次。”
“那,那也許是元某認錯了。”元歡笑嘻嘻的沒在糾結於這個問題,他撩了撩衣服,擺正坐姿,“各位這會來元某這兒,是不是還有什麽事?”
覃可可見元歡直接藐視了心宿的存在,心下自是十分開心的。不過臉上倒是正色的說道“我們這次來的確是有事麻煩元公子。這連日來的大雨,表麵看起來岐城還算是平靜如斯,可這大雨後百姓們的生活恐怕沒那麽容易,生為醫者,可可最不願見到疫情的發生,這懂得人自是不怕,這不懂的連累了他人不說,還會牽引很多很多無辜的人,可可知道元公子你也是名醫者,希望元公子能再幫一幫百姓們。”
“元某願意盡自己的所能來幫助百姓。”元歡回答的甚是爽快,他有意無意的看向莫彩彩,晶瑩的眼睛裏閃著異樣的光芒。彩彩正巧也在盯著他看,兩人目光碰撞,彩彩莞爾一笑,元歡楞了一下,接著也回以一笑。
“多謝元公子。”林野突地站起身,走到彩彩麵前,下意識的擋住了二人的視線。同時對元歡說道“元公子,我們還有事不便再打擾你了。”
元歡輕撫著手中的茶杯,微微點了點頭,“好的,元某這裏隨時歡迎各位光臨。”
從元歡家裏出來後,莫彩彩見林野一直對她不大理會。她和覃可可走在最後麵,小聲嘀咕道“可可,剛才莫不是我沒理會錯,小野好像有些生氣了?”可可壓低聲音回應“這不是很明顯嗎,元歡那樣明目張膽的與你,老二能不生氣嗎。”
“是嗎?那小野這是在吃醋?”彩彩不由得驚喜,她又嘰裏咕嚕和可可一陣竊語。
走在前麵的林野一字不落的將彩彩二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心下又覺著好笑,他林野會為了這樣的小事吃醋?
幾人回到客棧後,稍適休息了一會,林知就命心宿收拾一下當即啟程回王城。
看著房內正在收拾東西的心宿,莫彩彩依著門框好奇的問“不是說明日再回嗎,怎麽會這麽急?”心宿低著頭不予理會她,彩彩見狀噘噘嘴,轉身離開。這時的心宿適才放下手裏的包裹,看了眼空蕩蕩的門外,手指尖不自覺握緊,她是感覺到的點點刺疼,但眼裏卻是含著咄咄逼人的冷意,‘莫彩彩,莫彩彩,你不會得到林野的,不會。’
見彩彩吃了悶憋回來的可可,趕忙上前安慰“彩彩,你說你非要去她屋裏作甚,你不知她是個冷麵怪嗎。”
“她一直這樣還是隻針對我?”女人的直覺很準,彩彩當初見到心宿第一眼時就察覺到這女人喜歡林野。
可可對她翻了個白眼,“不然你以為她還會對你熱情似火?她呢,總覺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聖女,與我們這些普通人自是不能相提並論的,你的出現意味著什麽,你帶著靈藥而來把老二和小湘兒都治好了,王上和王後又十分看中你,再說老二又對你青睞有加,你讓她這個聖女如何自處?”
“那她也太小心眼了,算了,反正我也不待見她。”莫彩彩倒是大度,她遇見的人也不少,自是不會同這般沒見識的人斤斤計較。她現在好奇的還是為何心宿會這般急匆匆的離開,“可可,你可知她為何如此匆忙離開?”
可可搖頭表示不知,“我也納悶的很,要不我去問問林知吧。”她說著說著便往林知房裏走去,莫彩彩閑著無事也跟著她而去。
這時林知的屋內氣氛有些古怪,林野在不奇怪,元歡居然也在。莫彩彩和覃可可麵麵相覷,這是怎麽回事?
見來人是她們二人,元歡率先開了口,“二位姑娘,我們又見麵了。”相比較第一次的客套,元歡這回倒沒在小姐來小姐去,很是不見外。
林知接著開口道“你兩別跟木頭樁子一樣站那,先進來。”可可沒好氣的票了他一眼,拉著彩彩走進屋內。見她二人已經坐下,林知這才替她們解惑“元歡原來是我父王的忘年之交,這事我和林野也才剛剛得知。”
“什麽?”莫彩彩驚訝的看向元歡,“你還有什麽身份?”
“莫姑娘怎會有這樣的想法,我還能有幾重身份。”元歡聽到莫彩彩提出的疑問,笑容越發的更深。‘果真如他講的那般,此女很是聰慧。’
“彩彩,元公子的事待會再與你說,王城出了點事,林知就先讓心宿先回去了。”林野是真心不願見到元歡與莫彩彩有過多交際,他果斷截去兩人的話頭,將其引到正事上來。
“出了何事?”可可擔心的皺起眉頭。
“是大祭司,他在一次占卜中突然昏厥過去,現如今清醒過來,開口第一件事就是急招心宿回去,說有要事相托。”林知拍了拍可可的肩膀,讓她放輕鬆,沒出什麽大事。可可臉上恢複笑容,不過,元歡又怎麽成了王上的忘年之交了?她繼續問道“元公子這又是哪出?”
不等林知開口,元歡好整以暇的答道“在下卻是你們王上的好友,這事說來也不長,就某一次你們大王出遊突遇難事,也是那天你們王上運氣好,我隨身帶著銀針,碰巧救他於危難。這麽說也算是大王的半個救命恩人。”
“就這麽簡潔?”莫彩彩還以為有多大的八卦可以聽,這未免也太俗套了,她甚是覺著沒多大意思。
“那不然莫姑娘以為呢?”元歡展開手中的折扇,似有意似無意的往莫彩彩麵前遞。莫彩彩注意到他的動作,定神看了看扇子,“呀。”
其餘幾人被莫彩彩的一聲驚呼嚇了一跳。林野皺了皺眉,“怎麽了?元歡你這是何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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