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居’了
在莫彩彩百無聊賴的又快睡過去的瞬間,房門被打開,一個直挺挺的身影來到她床邊,掀開她的被子,彩彩猛然驚醒,用眼神詢問來人,‘你怎麽還在這兒?’
來人正是林野,他坐在了她的床邊,語聲輕柔的說“你想知道我為什麽在這。”
彩彩眨了眨眼睛表示是的。
“我既然找到你了,就不會再離開你。”林野扶起她,替她把額頭上的碎發整理了一下,為她套了件外套。 已近深秋,房間的窗戶還開著,林野轉頭看了眼窗外,窗戶已然關好,這個小動作沒讓彩彩看到,神經有些粗的她還以為是風刮的,也不以為意。
莫彩彩想用眼神繼續詢問,林野仿佛知道她的意思,已經開口道“你隻是暫時的沒力氣,胸口痛是因為我造成的,你想記起關於我的事,那個人的咒就開始發作,你越是用力想,心髒就會像被人拿刀钜拿矬子矬一樣的疼。”聽完他的話,彩彩一臉懵圈,她被人下了咒?什麽時候的事?
林野也沒再打算和她解釋什麽,他認為那都是過去的事了,至於那個咒,他帶她回去的時候就可以順便解決掉,現在彩彩傻兮兮的樣子很讓他滿意,很久沒有這麽近距離的感受她的存在了……莫彩彩抽抽鼻子,實在沒忍住,打了個噴嚏,她下意識地往林野身旁靠了靠,感覺到這個男人身上的溫度,彩彩心裏莫名起了一絲漣漪。她現在可以緩慢的移動了,但還是提不起太多的力氣。林野幫她把衣服裹的更緊了些。她望向他的眼睛,試著說話,“林野,我們真的認識?”一開口聲音有些嘶啞,彩彩趕忙清清喉嚨,繼續說“我需要知道你到底是什麽人,憑什麽認為我會相信你。”
“我們不僅認識,還特別的熟。”
林野淡淡的回答她,“我會在這兒住下,讓你有足夠的時間來篤定你會信任我。”
“什麽?!你要住下?我家可就一張床!”莫彩彩瞥了眼自己的狗窩,不怎麽忍心和他對半分,她一個人多自由啊,而且,不對,重點是這個嗎?說半天,他好像還是沒回答她的問題。這時的彩彩有些生氣了,‘不能被這個男人牽著鼻子走。’林野有些好笑的揉了揉她雞窩般的頭,隨即微微歎了口氣,心裏有些發酸。‘如果可以,我寧願這一切都沒發生過。’
轟隆隆……
外麵傳來陣陣雷聲,雨也下的更大了。劈裏啪啦的直擊在窗戶上,彩彩一陣哆嗦,心下做了個決定,她說“現在呢,趕你走我也不忍心,但是,你不能隨隨便便就進來我的房間,我們要有個規矩,我莫彩彩也不是什麽正人君子,瞧你長成一副來啊,來調戲我啊的禍國殃民的模樣,我……我怕我會欺負你……”說到最後,彩彩的聲音越來越小,她臉上泛起朵朵紅雲。難得看到彩彩的嬌羞模樣,林野不由的憨笑出聲,寵溺的說“你說什麽我都答應你,即使你現在要了我,我也會給你麵子裝作半推半就。”
自那天開始,兩人開始了‘同居’。
然而並不像莫彩彩想的那樣,家裏多出一個人來,會很多不方便。林野的到來反而使彩彩的飲食得到了最大的改善,早中晚都按時按點安排好新鮮的飯菜給她,看她吃的滿足,林野就很滿足。
不過,偶爾也會出現某個小插曲。
職業使然,每次看到哪兒髒哪兒不整齊,彩彩都會去把它整理好洗幹淨。就像現在,林野好整以暇的盤腿坐在沙發上嗑瓜子,茶幾下的地毯上散了些瓜子殼,彩彩撅起嘴,走上前,右手叉腰,左手指指他,再指指地毯,嫌棄的說“住我家要守我家規矩,你這樣不愛幹淨,就出去!”是了,小東西還是有潔癖,林野默然。
看他望著她出了神,連手上嗑好的瓜子仁都沒放進嘴裏,彩彩隻好蹲下來自顧自的撿瓜子殼,一邊撿一邊考慮要跟這貨商量房租的事,不能讓他白住啊。兩個人各懷心思,誰也沒發現有人在敲門。
嘭嘭嘭……
林野反應過來,騰的一下站起身,前去開門,還沒看清來人的樣子,差點就被那人給占了便宜,他迅速閃到一邊,那人撲了個空。彩彩這時候抬起頭,看見這一幕有些想笑,她站起來把手裏的殼扔進垃圾桶裏,拍拍手上的殘屑,笑嘻嘻的對來人說“下次別一進門就撒歡,今時不同往日啦!可可同學!”
來人正是莫彩彩的大學舍友兼閨蜜,覃可可。她長相甜美,身材卻十分火辣,比例也堪稱黃金分割,個頭雖沒彩彩高,但勝在有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她先穩住剛才撲空的身體,再整理了一下衣服後,才大叫出聲“你個死丫頭怎麽家裏藏了個男人?”莫彩彩黑線,上去拉住可可的手,一搖一晃地開始撒嬌“你這話說的不好聽哈,我怎麽就藏男人了,他是我的租客好不好,沒見過男女混租的嘛……”說完看向林野,林野輕咳一聲,不置可否的意思。
“是嗎?”覃可可狐疑的在他倆你身上打轉,暗地裏想著‘這鬼話我能信?當我傻麽。’
“是,是,是,是滴!”彩彩燦笑“我給你們介紹,這是林野,這是覃可可。”
林野朝覃可可點點頭,示意你好。覃可可把他從上到下看了一遍,嘖嘖道“帥哥啊,你就不怕被我們家彩彩奪了清白啊?”
這是什麽損友……彩彩有點無奈,在可可腰間掐了一把,“別胡說,我才不會這樣。”可可聳聳肩,十分不以為然。兩人嬉笑著抱在一起。
她們兩之間早就習慣了這樣的互損,她可可當然知道莫彩彩的為人,上班下班兩點一線,也不愛出去玩,追彩彩的人也不乏青年才俊,奈何他們家彩彩都沒正眼瞧過人家。外人說她自命清高,可可經常替她打抱不平,彩彩說,沒事的,我們又不吃他們家大米,隨他們說去。可可也經常翻她白眼,你想孤獨終老嗎,對男的就沒什麽興趣?換來的總是她人畜無害的笑臉和一句她知道她要等的是那個人會準時出現在她最需要的時候。
“好了,快中午了,我去準備午飯,覃小姐也留下一起吃頓便飯吧。”林野無視小姐妹間的打鬧,擼起衣袖走進廚房,廚房裏隨後傳來水聲和開煤氣閥門的聲音。
可可兩眼放光,大聲應了一句“好勒,我就不客氣了!”然後立馬轉頭對彩彩咬起耳朵,“小妖精,你這個男租客挺體貼入微啊,還給你做飯,他是不是知道你進廚房隻會燒了廚房。嘻嘻嘻”
“呸,你才燒廚房呢,你還燒你自己呢。”彩彩嫌棄似的推開可可,一本正經的說“他一大老爺們不做飯難道還要我們姑娘家動手嗎,你這人的思維怎麽還那麽封建,我們可是新時代女性,要在廳堂裏坐著等吃。”可可直搖頭,一臉鄙夷,“我看你就是欺負人家。”
小姐妹兩在沙發上聊的愉快,彩彩還把之前發生的事情大概的敘述一遍,可可表示很不能理解,怎麽彩彩會有這麽狗屎的運氣,簡直在走言情小說裏的路線。彩彩雖然不敢苟同,但也不是很理解自己怎麽會遇到這樣奇葩的事情,不過既來之則安之一向是她的處事原則,好在覃可可也是那種大咧咧的性格,兩人還真沒把林野的突然出現當一回事,權當隻是一場偶遇。林野在廚房裏一邊掌勺一邊愜意的聽著她兩的交流,差點笑出聲,好一對活寶姐妹,真絕配。
三人愉快地吃完林野做的午飯,覃可可又坐了會兒就離開了,彩彩想著要不要幫林野去收拾碗筷,每次吃完都讓他一個人在廚房裏忙,她自己一個人倒無所謂,今天多出個可可,好像也該去幫幫他。正當她站起身要去拿碗的時候,林野拉住她的手,往房間走去。
“我 ”
“你昨晚沒睡好,老是翻身,去補補眠。”
“你偷看我睡覺?!”
“ ”
“你,你是不是偷偷又進我房間了?”彩彩在房間門口停下,鼓起腮幫子,指著林野的鼻子說“你怎麽可以不守規矩。”
林野雙手合十,眼睛半睜半閉,十分虔誠的說道“天地良心,我要看你,絕不會偷偷摸摸。”
“哼,最好是這樣,林野小同誌,做人要誠實。”彩彩哼了聲,一扭頭踏進臥室。
嗬嗬,剛才是哪個人想幫我洗碗來著,女人真是善變。洗碗去咯。
帥氣的身影再次在廚房裏忙碌起來。
junxdaiworuc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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