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是對是錯
在轉角處,皮佳盈才把電話給接通。
“喂。”
“佳盈,是我。”
熟悉的聲音,她就知道他會給自己打電話,這也是為什麽在看到陌生的電話才跟屈一琪分開。
因為她不想讓屈一琪知道她認識知名演員麻丹青。
“有事。”
幾年的分開,讓兩人的感情產生了很大的生疏。
“佳盈,我們能見一麵嗎?”
“現在的你,真的能跟你見麵嗎?”皮佳盈輕笑了一聲。“俊逸,忘了吧!現在的我們差距很大,加上,我結婚了。”
最後幾個字,皮佳盈說的很困難,她是不願意說的,可她必須要這麽做。
兩人的身份不同,處境也不同,一但被人知道,一定會引起很大的風波,現在的她,真的惹不起。
對方沒有傳來任何的聲音,隻能聽到他粗重的喘氣聲。
過了許久,才聽到麻丹青帶著絕望的聲音問道;
“為什麽,難道就因為我晚回來了幾天,你就拋棄了我嗎?佳盈,我知道,這些年在國外沒有給你打電話,也沒有給你寄一封信,可我對你的感情始終都沒有變。”
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卻也能想像到他此時的心情很不好吧!
“俊逸,對不起。”
千言萬語,也隻有一聲對不起了。
“不,我不要你的對不起,佳盈,我們見麵聊好不好。”
此時的皮佳盈,淚水滿盈,幾年的感情說放棄就放棄,任誰也做不到。
可是,她是真的不能再給他任何的機會,也隻能說,兩人有緣無份。
“對不起。”然後把電話給掛了。
她不知道要怎麽去麵對他,也沒有勇氣跟他說,她結婚並且嫁給了郎琥誠。
她不希望在他的眼中看到失望和輕蔑。
身子蹲了下來,抱著雙腳無聲的哭了起來。
郎琥誠正要回去,當看到轉角處蹲著的人兒時,停下了車,靜靜的看著,不知在想些什麽。
薛詩微跟諸文月一同出來,兩人都沒有通告,正準備一同出去逛逛街,看到公司門口停著的車輛,不由眼前一亮,快步的朝車子走去。
“琥誠,你在等我嗎?”不等他回答,繞到另一邊打算開門坐進去。
“滾。”郎琥誠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語氣透心涼的道;“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然後也不看她此時的表情,一腳踩下油門,車子飛快的往前衝去。
薛詩微臉色蒼白,眼中充滿著不敢置信和嘲諷。
是啊!她的一切,都是因為郎琥誠和她的約定,外麵傳聞他們如何如何。
到底如何,也隻有她心裏清楚。
不過,她不會放棄,郎家少奶奶的位置,她一定要坐上去。
諸文月真以為郎琥誠在等薛詩微,可看到郎琥誠並沒有讓她上車,並且也沒有理會她就開車走人,頓時眼中充滿了驚喜,看來,薛詩微失寵指日可待了。
皮佳盈回到郎家的時候,已經快晚上了,這次,她也沒有選擇從前門進入,而是跟早晨一樣從後門走了進來。
前麵吃飯的時間已經過了,主人都休息了,下人們也紛紛的打理起自己開始休息。
當看到皮佳盈回來,眾人也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並沒有找她說話,也沒有問她。
對於他們的態度,皮佳盈並沒有放在心上,對於郎家來講,自己隻是一個過客,等時間一到,也就走了。
把打包回來的晚餐吃了,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八點了,外麵的動靜也少了很多,從包裏找了一套睡衣,拿了一個桶就去了共用的洗手間。
裏麵沒有人,皮佳盈安靜快速的洗了一個澡,回到房間,已經九點了。
在書房處理了一些事情的郎琥誠,一個晚上也沒有看到皮佳盈,不由的叫來了管家。
“福伯,那女人呢!”
福伯抬頭看了他一眼,看樣子,大小姐並沒有跟他說皮小姐的事情。
“少爺,皮小姐現在住在下人房。”
郎琥誠眼一眯。“下人房,誰讓她搬去的。”
“是大小姐。”
福伯的回答,郎琥誠並不感到意外,也是,一個討厭的人,姑姑又怎麽可能會善待呢!
隻是,堂堂的郎家少奶奶,雖然他沒有承認,可要是傳出去,那不是啪啪啪打他郎琥誠的臉嗎?
“去,把她叫來。”
“是。”
福伯動作很快來到皮佳盈的住處,敲響了房門。
“少夫人,少爺讓你過去一趟。”
“告訴你家少爺,我已經睡下了,明天還有通告要趕,沒空來回折騰,他要是看我不順眼的話,我可以立馬就搬出去住,不會礙了他和他家人的眼的。”
一想到今天的事情,皮佳盈就來氣。
說好隻要陪他一晚,他就會幫自己。
到頭來,還不是自己在努力的拚搏,也幸好老天爺看她可憐,才會讓她遇到了一個識貨的導演,不然,她真的有可能會錯過這次機會。
“少夫人,少爺找你過去有事,不如你過去看看吧!”
福伯知道她在生氣,說的也是氣話。
“不去。”皮佳盈拉起被子把頭給捂住了。
她才不去呢!誰知道今晚會不會回來。
再說了,一個侮辱自己的男人,她也沒必要去伺候。
見狀,福伯無奈,也隻好回複郎琥誠。
“你說她不肯來。”郎琥誠眯著雙眼,周身的冷氣外擴。
“少爺,說句你不愛聽的話,在這事件中,不止你一個人無辜,皮小姐也挺無辜的,再說,她一個外人住在郎家,沒有依靠的人,加上大小姐又對她有著很大的敵意,既然你對她無意,那就讓她安靜的住在下人房,這樣,也不會惹怒大小姐。”
福伯是看皮佳盈真的挺可憐的,這件事,她是最無辜的,卻也是最受苦的。
既然少爺對人家無意,那就讓她好好的住在郎家,直到老爺過世再讓人離開,這不就完了嗎?幹嘛存心的找人麻煩,自己找氣受,也讓人不好過。
“福伯。”兩個字,可以聽出郎琥誠的怒氣。
福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要是沒什麽事,我先退下了。”
郎琥誠也沒有他,也沒有喝訴他,一個人麵對著窗外,看著黑色,暗暗出神。
也許福伯說的沒錯,既然錯了,那就繼續錯下去,沒有人是對的,也沒有人是錯的,追究又有什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