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光腳不怕穿鞋的
徐揚扶著林涵溪,林涵溪終究是沒有倒下來,徐揚的身材很是瘦削,但是卻十分有力,林涵溪躺在徐揚的懷裏,這種感覺她覺得很是踏實。隻是,令她無限困惑的是,徐揚怎麽衝進來?又怎麽如此巧合的衝進來?
“你……”林涵溪看著徐揚,角色傾城的臉上,掛著無限的迷惑,但最終卻是被一個十分憤怒的表情所取代,她也是厲吼道:“放開我!”
“土鱉!快放開我們總裁,要不,我報警了!”洪月也從震驚中醒來,對著徐揚厲聲吼道。
“我,好吧……”徐揚抿了抿嘴唇,想要解釋一些什麽,但終究是把所有的話語卡在喉嚨裏,他隻是一個土鱉農民工,現在連農民工都不是了,有什麽資格抱著林涵溪?那豈不是和癩蛤蟆刻意接近白天鵝,展現其用心之險惡了?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是在救美?笑話!
徐揚放開了林涵溪,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林涵溪一個字都沒有,隻是臉色鐵青,冷漠的雙眸裏似乎射出無數的寒芒,不知她是在生徐揚的氣,有什麽資格抱她?還是在生黃篇的氣,為什麽那麽大言不慚?
洪月扶著林涵溪,用一雙眸子十分警惕地看著徐揚,顯然,她似乎不把黃篇當成敵人,恰恰相反,她竟是把徐揚這麽一個卑微的小人物當成了敵人!
當徐揚看到林涵溪那種表情之時,他發覺他不該來的,或者說是來錯了。自己隻是一個芝麻綠豆一般的小人物,居然前來問一個集團大總裁,為什麽要解雇自己的職務,總要給自己一個理由,這不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麽?大人物做事,完全看的是心情,會告訴你一個小人物為什麽?不會!
徐揚的眼睛看向了黃篇和毛求,露出了一絲警告的意味,說道:“我不管你是什麽人,現在、立刻、馬上滾出這裏。林總對付你,或許會有些忌憚,但是我不會!”
“啪啪啪……”
黃篇的眼神裏閃過了一絲陰霾,但冷澀的臉上終究閃過了一個玩味的微笑,居然鼓起了掌。
“好玩好玩真好玩,林總啊,我真是佩服你啊,居然有這麽一個不知是什麽的狗東西前來護美,這讓我覺得又滑稽又敬畏。”黃篇的聲音充滿了嘲諷和揶揄。
不知是什麽的狗東西?
聽到了黃篇的這句話,林涵溪的眼神倒是一凜,顯然她很不喜歡別人這麽侮辱徐揚。
徐揚聽到了這句侮辱,眼神微微眯了一下,盯著黃篇,隻是在那縫隙之下,卻閃過了道道寒芒,他的一隻拳頭已經捏起,如果這小子膽敢再說一句屁話,那麽他就會衝上前去把這小子弄死!
“夠了!徐揚,你快點離開這裏吧。這裏不是你能摻和的,我不需要你幫助我。”林涵溪對著徐揚冷聲說著,接著又把臉轉向了黃篇,一字一頓道:“黃篇,這裏不歡迎你,你可以離開了,以後都不要來了。我現在給你交代最後一句話,無論以後你要對我耍什麽陰謀詭計,我林涵溪一一接招!不過,我善意提醒你一句,若是逼急了我,我會讓你傾家蕩產,死的很難堪,不要以為我是個女人,就覺得我好欺負!”
在那一刻,林涵溪的身上爆發了強大氣勢,連黃篇都瞬間覺得壓力逼迫而來,讓自己喘息不過來,他和千達集團的這個女人鬥了這麽久,全部是以失敗結局,他知道眼前這個女人不是說說這麽簡單。
毛求的一雙眼睛始終落在徐揚的身上,嘴角輕撇,露出一抹玩味,眼神裏似乎在期待著什麽。
“很好很好。”黃篇點了點頭,隻說出了這幾個字。
徐揚看著眼前這個氣勢滔天,如同一隻母豹子的女人,心底居然有著幾分心酸,至於為什麽心酸,他卻也不太清楚。
徐揚捏緊了的拳頭,驟然鬆了下來,他向著門外徑直走去,他在心底已經有了一個計較了,必須要動手!隻是卻不能在這裏動手,無論林涵溪對他有何種誤解,他畢竟不能牽連林涵溪,他要到這棟大廈的外麵去等著黃篇的到來,而後狠狠地教訓一頓這個罵自己“不知是什麽狗東西”的家夥。
今天的氣徐揚實在是受夠了,他剛好要找一個出氣筒,那麽就拿這個黃篇來出氣,他不管黃篇是什麽人,先教訓一頓再說!
當徐揚就要出了房門之時,後麵陡然傳來了一個聲音:“喂!狗東西,逼裝完了?就這麽走了?未免有些太過容易。”
徐揚止住了自己的步伐,拳頭再次捏緊。
“黃篇,你到底要幹什麽?這裏是我林涵溪的地盤,你膽敢在這裏胡來,休怪我不客氣!”林涵溪瞪著黃篇厲聲道。
“不不,林總,你誤會了,在您的地盤,我自然不敢對您怎麽樣。可是,剛才這小子來威脅我,說是要把從26樓丟下去,我總得討回來點說法吧,若是這話傳出去,那讓我以後在江淮市的上層還怎麽混?畢竟,我黃篇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黃篇冷聲道。
“你敢……”林涵溪冷澀聲。
“毛求,剛才有一條狗在我麵前狂叫,我覺得很不爽,現在是你展示的時間了,去把他的兩條狗腿給我卸下來!卸掉了狗腿,我們就可以告辭了。”黃篇渾然不顧林涵溪的話語,徑直命令毛求道。
毛求此時一掃所有頹廢,嘴角居然是掛著一抹笑意,雙眼裏也是迸射出無限的異彩,他晃動了一下身子,又晃動了一下脖子,骨骼發出了“哢哢”的聲響,口中卻還說道:“這一把老骨頭也該活動活動了,不能老是在女人的肚皮上活動,那樣的話,遲早得廢……”
“囉嗦,粗魯!”黃篇咒罵了一聲。
毛求倒是憨厚一笑:“哎,是我的錯,我該打。”
說完這句話,毛求憨厚的臉上竟是被一個肅殺的臉色取代,他那壯實的身形也在那一刻暴起,朝著徐揚狂飆而去!
“黃篇,你到底要幹什麽!安保,叫安保!”林涵溪徹底地怒了,對著黃篇厲吼道。
“林總,切莫生氣,氣大傷身,黃某隻是借林總的寶地教訓一條狗而已,教訓完了狗,黃某立馬謝罪告辭。”黃篇卻還是一副風輕雲淡地說道。
毛求速度奇快,周身帶著強大的氣勢,朝著徐揚狂飆而去,隻在一秒不到的工夫,他那壯實的身形就早已掠到了徐揚的後背位置,而後沙包大的一拳,就望著徐揚的後背狠狠擊去!
黃篇的臉上一直掛著春風洋洋的表情,他知道毛求是個高手,隻要出手,絕壁能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弄成殘廢!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土鱉小子是誰,不過從林涵溪似乎有些在意這土鱉小子看來,這小子也定然有點來頭,不過,越是這樣,黃篇就越是想要把這土鱉小子弄殘了。
至於理由,卻有兩條:第一,自己以後勢必要通過一些手段得到林涵溪這個女人的,如果林涵溪在意的男人,那麽勢必就是他的情敵,所以鏟除情敵,那是足以理解的;第二,他要立威!不管這土鱉是誰,他都要在林涵溪的眼皮底下將他弄殘,他就是要赤果果地告訴林涵溪,不要以為我會怕你,恰恰相反,我還要讓你怕我,以後匍匐在我的腳底下,當我的一個女奴!
林涵溪臉色變了,變得很是難看,她的心忽然在那一刻陣痛起來,她居然情不自禁地開口大叫,想要提醒徐揚危險,隻是她的提醒未免太慢了,當她還未說出一個字“危……”之時,就聽得“砰”的一聲悶響傳來,撕破整個壓抑的空氣,而後一道身影徑直飛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接待室那張奇楠木做成的桌子上,竟是那張奇楠木的桌子,砸成粉碎,顯得煞是好看……
飛出去的身形接著又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撲通”一聲,接著又是“噗”的一聲,幾縷鮮血,竟從那飛出去的身影嘴裏噴了出來,而後在地上折騰了幾下,腦袋一歪,竟是不知死活。
“不!”林涵溪晃動了幾下身子,竟是大叫一聲:“徐揚,是我害了你。對不起……”
刷刷淚珠如同雨簾一般從女總裁的臉上劃過,淚水太過猛烈,幾乎使得她的視線模糊了起來,一切都看不分明。
林涵溪哭了,這位女鐵人居然哭了,這是這幾年她唯一一次當著眾人、外人哭的一次,哭的梨花帶雨,煞是動人,從未有人想過,江淮市最鐵血的女總裁,哭起來,竟是如此好看。
“美女?你是在叫我麽?請問有什麽吩咐?”忽然間,一道玩世不恭的聲音傳了過來,如此灑脫和淡然,還帶有幾絲滑稽。
“嗯?”林涵溪似乎覺得自己聽錯這聲音,急忙顧不得什麽小節、大節的東西了,直接用自己那價值十幾萬的女式外裝,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的淚水,循著聲音看去,隻是這一看,她居然是破涕為笑,笑中含著淚,顯得十分嬌憨的咒罵了一聲:“你這家夥,我還以為你被打死了呢。”
徐揚靠在門邊,擺了一個自認為很酷的姿勢,一隻手撫摸著額前幾縷頭發,一隻光著的腳丫徑直踩在另外一邊的門框上,這一副尊榮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滑稽!顯然,他就是用這一隻光腳,將毛求踹飛出去的。
“區區內勁三重後期的渣渣也敢在我的麵前囂張,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