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奴才味道
想起了從前那些擅闖老祖宗住處的人,中間那名女子忍不住抖了一下,“不,不會吧!”
“雖說老祖宗將這處院子要了去,可說到底不過是個花魁罷了,難不成老祖宗還真能為了一個花魁要了我們三個的命不成了?”
“那可說不準。”最右邊的女子輕身應了一句。
可就是這麽輕飄飄的一句話,又讓中間那名女子渾身顫抖了一瞬!
三名女子從左到右,最左邊的那位名為若榆,年齡最小,可在三人中的地位卻最高,雖說性格溫和從不與人為難,可還無一人敢欺她軟弱。
中間那位名為若依,看著最囂張,實際上卻是膽子最小的一個,可偏偏生的最美,在年輕一輩中也占了一席之地。
至於最右邊的那名女子,名為若絮,在美人輩出的夜家,容貌算不上出眾,雖然身份也算不上極高,可一雙眸子,總是透著沉靜的光芒。
就憑若絮乍一看並無任何出眾之處,還能與若榆若依二人等閑處之,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看出來她的不凡!
可這麽三個人,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找上她呢?
回到小院的古鳴凰緊緊皺著眉頭,從腦海中將秦瀚玥告訴她的所有信息一一調出來,在與之前見的三人逐一對應。
古鳴凰想了半晌,也沒覺得自己與這三人有什麽瓜葛,“看來這夜家的水,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深。”
也不知道外麵的三人是什麽時候離開的,古鳴凰隻管自己休息的好,其他的一概不過問,一個被夜家老祖宗留下來的花魁,就算她不主動去找麻煩,麻煩也會來找上她的。
果然,第二天一早,天色才蒙蒙發亮,小院的寧靜便被一陣敲門聲給打破,刺耳的叫喊聲讓屋內的古鳴凰有些不耐的皺起了眉頭。
“繡兒,出去看看,這大早上的,還讓不讓人好好休息了!”
古鳴凰說話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惱怒,絕對是一個花魁該有的樣子。
而她口中的繡兒其實也就是芊繡。
門外傳來的芊繡的應答聲,古鳴凰也應聲從床上爬了起來,鞋襪都還沒穿好,房門卻直接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
“你們是什麽人,誰……”
古鳴凰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本想嗬斥這幾人幾句,卻沒想到自己連話都還沒說完,就被為首那人一把薅住了頭發,不要命一樣的往後扯。
為首那人是個身寬體胖的高大婦人,滿臉的橫肉不說,上來連口都沒開就是一副凶神惡煞,仿佛要殺人的模樣。
古鳴凰頓時痛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就這麽一會兒,眼淚已經順著她的臉頰打濕了下巴!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居然還好意思問我是什麽人?”那胖夫人的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大小,薅著古鳴凰頭發的那隻手越發的用力。
芊繡在一旁看的膽戰心驚,要不是見自家主子微微搖頭,恐怕早就忍不住上去教訓那胖婦人了。
但古鳴凰都已經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即便千秀再怎麽著急也隻能在一旁幹看著。
胖婦人喘氣喘得很厲害,似乎是麵前古鳴凰梨花帶雨的模樣,讓她愈發的生氣,“還不快說,你究竟是用了什麽法子迷惑了咱家老祖宗?!”
居然是因為夜玉生來的?
雖然被胖婦人抓的痛極,可在聽到這話之後,古鳴凰卻不管不顧的笑出了聲來,“有意思!”
“我猜,夜玉生現在應該不在夜府吧?”古鳴凰做出一副也是被激怒了的模樣,一把就將身旁的胖夫人推到了桌角旁,就連自己的頭皮被撕掉了一塊也毫不在意!
“砰……”
一到不算輕的響動響起,剛才還趾高氣揚的胖婦人,頓時哎喲連天,後腦正正好砸在桌角上,不大會兒就流了滿腦袋的血。
後麵跟著胖夫人一起來的那些人都愣住了,似乎完全沒有想到,區區一個花魁而已,竟然真的敢對夜家的人動手!
即便這人在夜家隻是一個奴才。
“血!”在摸到自己腦袋上的血時,胖婦人一張臉頓時變得煞白,“殺人啦!不這個不要臉的花魁殺人啦!”
古鳴凰本來還不確定自己是不是下手重了些,可此時聽到這彷佛人洪亮如鍾的叫喊聲,頓時就打消了心思。
什麽重了些,她根本就是下手太輕了吧。
“喊呐,再喊得大聲些才好。”古鳴凰一副不在意的模樣,慢悠悠的穿上了鞋襪,這才從一旁取來的披風披在身上。
麵對胖夫人的叫喊,她的臉上不但沒有露出絲毫害怕的情緒,反而還帶上了淡淡的戲謔。
“我倒是想知道,要是夜玉生回來了,發現你們將我弄成這副模樣,不知道在場的諸位還有沒有命可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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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兒,古鳴凰還突然捂嘴笑了起來,“說起來,昨晚還有三位小姐到我這小院來過呢,連她們都不敢對我動手,你們這一群奴才膽子倒是極大。”
說話時,古鳴凰篤定的眼神讓那些人心頭一震。
按理說,這花魁進入夜府也不過一天而已,怎麽就能這麽確定他們不是這府中的主子?
要知道即便是奴才,夜家的奴才與旁人家的都不一樣,個個拿出去都有幾分主子的做派,再加上身上的衣裳穿戴都是極好的,怎麽也不至於讓人一眼就將他們的身份給認出來。
可是麵前的這個花魁偏偏就做到了!
“怎麽,很好奇我是怎麽將你們認出來的?”古鳴凰抿著唇輕笑,眼底盡是不屑的神色,“雖然你們一個個穿的人模狗樣的,可身上透出來的那股子伺候人的奴才味道,那真是熏死人了!”
將眼底的嘲諷發揮得淋漓盡致,古鳴凰可算是將小人的尖酸刻薄學了個十成十。
她當然不是聞到了什麽味道,這麽說也隻是純粹惡心人罷了。
真正讓她確定這些人身份的,是他們眼中的神情,和昨晚來的那三人不一樣,那三個姑娘雖然神態各異,但眼神卻都坦蕩。
可現在麵前的這群人,人體卻或多或少都有些躲閃,那是在麵對主子時,不由自主便會產生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