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失蹤
致分了任務後,一行人出門便分做三路,各自去調查從那張紙條上得到的信息。
古鳴凰和刁酔唐再次回到酒樓時已經夜黑如墨,酒樓也早就關了門,但在崇州城裏,夜家勢大,房屋的買賣權也基本被壟斷,普通的小老百姓除非是祖上傳下來的屋子。
否則想要在城裏擁有一間自己的屋子簡直是難上加難!
所以像店小二這樣的普通百姓,擁有這樣的工作後,一般情況下都是住在酒樓裏,想要找到他並不如何困難。
果然,兩人剛剛進入酒樓的後院沒有多久,就在一見大通鋪上看到了白天見到的那名店小二。
隻不過除了他之外,那張大通鋪上還睡了四五個人。
“裏麵都是男人,你一個姑娘家進去不方便,在外麵等著,我進去把人弄出來。”刁酔唐隻看了一眼,就已經將這件事做了決定,根本就沒有給古鳴凰反駁的機會。
本來她還想說這種事情她根本就不在意,不過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畢竟屋子裏麵全是普通人,刁酔唐一個人去就已經夠了,何必再拂了他的好意?
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古鳴凰看著刁酔唐的深淵票消失在夜色裏,四周安靜得連一丁點聲音都聽不見,仿佛這世間上就隻剩下了她一個人一樣。
異樣的感覺讓古鳴凰有些不舒服的皺起了眉頭,不明白刁酔唐明明就在她前方不遠處,竟然還是能讓她產生這種奇怪的感覺。
就像,這世上隻有她一個人,還活著。
“老刁。”
不知道等了多久,也許隻過去了幾個呼吸的時間,也許已經過去了很久,那種異樣的感覺越來越重,甚至都讓古鳴凰的額頭上出現了汗珠,但又偏偏感覺不到哪裏有危機。
在心底的煩悶達到頂峰之前,古鳴凰抿著唇,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麽,便輕聲喚了一句刁酔唐的名字。
隻是她的聲音如同石沉大海了一般,不僅沒有得到一絲回應,甚至讓古鳴凰覺得,她是不是根本都沒有發出聲音來,一切都是她的錯覺!
不對,情況不對!
到底是哪裏出現了問題?
古鳴凰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明亮的雙眸如同獵豹一般緊盯著四周,可惜,她什麽都沒有發現,什麽都沒有看到。
然而不久之後,一縷淡淡的香味飄到了她的鼻尖,帶著脂粉特有的甜膩,越來越濃,讓古鳴凰都忍不住想要打噴嚏。
是那張信紙上的味道!
“砰~”
“什麽人!”身後突然傳出來的一陣動靜,直接讓古鳴凰緊繃著的神經變得更加敏感,也顧不上自己還在別人的酒樓後院裏,轉身便是一聲大吼。
但是她的身後,什麽都沒有。
刁酔唐把店小二抗在肩上,為了不將屋子裏的人給吵醒,動作放得極輕,稍微耽擱了一些時間,不過頂多算起來也就是半盞茶的功夫罷了。
但是等他出來的時候,外麵空蕩蕩的一片,月光照在後院裏,根本就連半個人影都沒有,哪裏還有古鳴凰的影子!
“凰兒!”
刁酔唐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他知道古鳴凰的性子,若非是萬不得已,絕不會自己一個人偷偷離開,現在她消失不見,那一定是發生了什麽情況。
隻是這麽片刻的功夫,就這麽屋裏屋外幾步路的距離,他竟然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聽到!
見小二似乎有了要醒來的跡象,刁酔唐深深吸了一口氣,幹脆直接扛著人先回住處。
說不定,古鳴凰已經回去了?
“你們看到凰兒了嗎?她可曾回來了?”一進門刁酔唐便將小二放到了椅子上,連忙詢問了第一個見到的子枸。
但是子枸卻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你們不是一起出去的嗎?我還想問問怎麽隻有你一個人回來了。”
“這麽說,她沒有回來?”
“沒有。”子枸很確定的看著刁酔唐道,“我第一個回來,之後便一直守在此處,除了你之外,到現在還沒有旁的人回來過。”
聽到這話,刁酔唐身上的冷汗刷的一下就冒了出來,跌坐在椅子上臉色有些難看,“糟糕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子枸有些不解的皺著眉,雖然刁酔唐還什麽都沒有說,但隻是看這情況也不難理解,古鳴凰,怕是不見了,“好好的一個人,怎麽就不見了!”
“我不知道。”
刁酔唐轉眸看了一眼被他下了輕量迷藥,現在還在沉睡的店小二,“我進屋去找人,前後不過片刻的功夫,等我出來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你就半點動靜都沒有聽見?”
子枸的眉頭也越皺越緊,雖然說不出來哪裏不對,但總覺得情況有些詭異,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
“沒有。”搖了搖頭後,刁酔唐又沉默了一會兒,半晌後才像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從懷中拿出了一支已經斷成了兩半的玉簪。
那支玉簪的料子一看就價值不菲,通體透亮,看起來就知道絕不是一般人家能夠用得起的東西。
刁酔唐皺了皺眉道,“我在酒樓後院的門口撿到了這東西,不知道是不是凰兒的便拿回來了。”說著便將東西遞到了子枸的手中。
隻是子枸隻是粗粗看了一眼便搖頭道,“不是,主母雖喜玉,但是玉質的簪子太容易被損壞,所以主母一般不會戴,幾乎都是金銀簪子。”
“而且你看這簪子的樣式,喜鵲登梅,是主母最不喜歡的,這玉的料子雖好,可雕刻的工藝卻不怎麽樣,不會是主母的東西,隻不過……”
說話間,子枸便將那支斷了的玉簪拿得更近了些,對著那斷口處看得格外仔細。
原本刁酔唐聽到這不是古鳴凰的東西時就已經失去了興趣,但是子枸的那一句‘隻不過’還是讓他重新起了興致,“隻不過什麽,你倒是說啊!”
“別急。”
子枸擺了擺手示意刁酔唐不要啃聲,拿著簪子神神道道的搗鼓起來,好半天才站直了身子看向刁酔唐道,“簪子,不是主母的,但是這上麵,有那張信紙上的劣質脂粉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