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中毒
“她。”
夜黎楓倒是也沒說廢話,修長的手一抬,直接朝玲瓏指了過去,祝新詞一愣,看向玲瓏時下意識的就說了一句:“肉人?”隻是話還沒說出多久,又自己搖頭否認了:“不,不是肉人。”
以前的玲瓏畢竟大膽,像上次那樣攔馬車一樣類似的事情還真是沒少做,也進過不好府邸的宅院中去伺候,雖然並未來過祝府。
但是祝新詞來這裏的時間也不算很短了,自然直在旁人的府邸中見過她的。
不過讓夜黎楓驚訝的是,祝新詞竟然這麽快就將玲瓏給認出來了。
不管怎麽說,祝新詞都算是一名強者了,就算是在修士中也不是那麽好惹的,並且這人還有自己的手段,總能做到一些旁人做不到的事情。
而這樣的一個人,又怎麽會對一個身為肉人的普通婢女有這麽深刻的印象?這不正常。
夜黎楓的目光輕飄飄的落在了玲瓏的身上,那樣的眼神瞬間讓玲瓏明白,若是她無法立刻對於這件事做出一個合理的回答,別說進入丹鼎派做好她需要做的事情,為自己拚出一條活路了。
恐怕都出不了這個祝府的門就得死在這裏。
雖然玲瓏心裏有數,但是冷不丁的看到這麽一個眼神,還是被嚇得心底一顫,不過緩了一會兒還是微微福身道:“祝爺好記性,隻是奴家現在已經是君上的人,怕是不能再繼續伺候爺了,不過還是感謝爺的不忘之恩。”
話一出口,夜黎楓的臉色便緩和了許多,玲瓏伺候過祝新詞,所以祝新詞記得她,這倒是一個能解釋得過去的理由,祝新詞也沒有說什麽。
至少能證明玲瓏說的話是真的。
不過她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選擇說謊,她本就是聰明人,絕對不會給自己尋一條死路走。
“是嗎,夜穀主還真是大手筆,竟然肯為一名女子除去肉人身份,祝某佩服。”祝新詞嘴角微揚,帶著一絲嘲諷,不過倒是沒有什麽旁的心思。
隻是單純的覺得夜黎楓的女人是他玩剩下的破鞋這件事情,讓他非常有成就感而已。
夜黎楓倒是無所謂,反正又不是真的有什麽:“沒什麽,反正我也不是很需要你的佩服,那些人什麽時候來。”
“今日傍晚會進越城,將她留下吧,祝某自有辦法。”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玲瓏的事情,讓這個祝新詞擁有了不該有的自信,竟然覺得自己比夜黎楓要高上一等,這會兒就算是主動趕人,竟然也不怕再有什麽自己承受不了的後果了。
直到他感覺到周圍的空氣驟然變冷,愣是讓他生生的打了個冷顫,才想起來轉頭朝夜黎楓的方向看了一眼,張了張嘴巴,卻連話都不大能說得出來了。
那一雙本是淡如止水的眸子裏,平白多出了一縷冷意,凍住了祝新詞還未能說出口的話。
空氣裏有了瞬間的凝固,直到夜黎楓嗤笑一聲,玲瓏和祝新詞兩人才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剛才那種窒息的感覺絕不似作假,甚至會讓人懷疑。
下一刻自己就會因為無法呼吸而丟掉性命!
將手中微微變涼的茶水放下,夜黎楓站起身直直看向了一臉不知所措的祝新詞:“祝先生的意思夜某明白了,既然如此,告辭。”
“君上……”玲瓏愣了一下,她倒是沒有想到夜黎楓會這麽輕而易舉的妥協,不過看到他毫波動的情緒,想問的那些問題還是沒有問出來。
雖然跟這個男人接觸的時間並不算長,但是對於他的脾氣秉性多多少少還是了解一點的,主人的這個夫君,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來路,但是有一點卻是肯定的。
他從來都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
所以玲瓏也隻是稍稍猶豫了一下,就隨著夜黎楓的腳步往外走,這短短片刻,已經是他們第二次準備離開了。
隻不過這一次祝新詞的反應沒有那麽靈敏,也沒有當機立斷的將人給留下來,雖說就算他留也不可能再起任何作用。
兩人順利離開祝府,玲瓏滿腹的疑問,但是卻不敢在這個時候胡亂說話,生怕觸了這位大佬的黴頭,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她一頭撞到了夜黎楓的後背上。
腦子裏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倒是極快的做出了反應,一張臉瞬間變得慘白,這是被嚇的,誰都知道,除了小塵和主子之外,這位君上是誰都不能嚐試去觸碰的。
即便不知道理由,但是這個規矩卻被執行得異常嚴格。
還在為自己觸犯規矩而擔心的玲瓏,還沒有發現自己的唇色已經變得青紫,明顯的中毒跡象。
夜黎楓轉過身,十分嫌惡的皺了皺眉頭,再次懷疑這個女人真的能用嗎?居然能犯這麽低級的錯位,若不是隻有輕輕一觸,恐怕就要出身未捷身先死,早早一命嗚呼了。
“吃一粒。”就算心底再怎麽不滿,夜黎楓也不會看著玲瓏死在自己麵前的,手臂一揮,便將一個小巧的青色瓷瓶扔到了玲瓏的懷中,這是鳴凰親手研製的解藥。畢竟,這是凰兒親自選的人,是他的凰兒。
不過這種解藥也隻能在情況十分輕微的時候才能起到作用,比如玲瓏現在的狀況,否則便是無力回天,畢竟夜黎楓身上的毒,還真不是一般的霸道!
夜黎楓身上有劇毒,除了小塵之外,唯有龍鳳宿主才可與之接觸,其實一直到今天夜黎楓都想不明白,明明紹影也是宿主,怎麽就沒有這個臭毛病。
不過轉念一想,如果不是因為這個臭毛病,他恐怕很難尋到他的凰兒。
有這麽一個亂七八糟的原因在裏麵,這件事就顯得沒有那麽難以忍耐了,畢竟除了凰兒,他也並不想再被其他女人觸碰。
玲瓏一怔,還沒反應過來就察覺到了自己體內正在逐漸變得劇烈的疼痛,當機立斷的將瓷瓶打開,將裏麵的東西咽了下去,她沒問這是什麽情況。
也沒有問她這是怎麽了,更沒有問這瓷瓶裏的東西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