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是怎麽站起來的
看到那幾個一絲不掛的女子時,古鳴凰覺得自己嘴角都在抽抽,這光天化日的,在這幾人臉上那是一點害羞的神情都沒有,這是個什麽情況啊!
“夫人。”見古鳴凰過來,書護法在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畢竟他一個大男人,這樣的情況實在是處理不來,硬將人趕走吧,人家都沒穿衣服呢,到時候再落一個輕薄女子的名聲,雖說他不在乎,但總歸是不好聽的。
鳴凰應了一聲,隻是一雙眸子沒有再看那幾個女人,而是朝道路兩旁那些過路人看了過去。
光天化日,遇到這樣的事情,竟然無人圍觀,甚至沒有人露出驚訝的神情,可見這樣的事情在越城這個地方,根本就是常年都在發生。
“說說,怎麽個情況。”
書護法的臉紅了一下,不過語氣還算得上沉靜:“這幾人,想要入府中做婢子,若是我們不答應,她們就不讓路,說是除非將她們打死。”
做婢子?鳴凰怔了一下,見她微楞,書護法連忙解釋道:“夫人有所不知,這在越城是很常見的事情,這些人都是肉人,從出生開始就是那丹鼎派的工具,丹鼎派要她們死,她們就隻能死。”
“這跟我們有什麽關係?”見書護法說了半天都說不到點上,鳴凰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她本就不是什麽心存慈悲的人,而且現在九州複雜,邊州更是其中最嚴重的一處,她自己還沒把屁股擦幹淨,哪裏還顧得上別人?
書護法愣了一下,沉聲道:“是,丹鼎派雖然做派邪性,但是一般入了城中大戶人家的肉人,若非得以不會輕易去動,畢竟,他們有很多肉人,不差這麽幾十上百個。”
“所以這些人,不惜為奴為妓,隻是想活下來?”鳴凰問了一句。
隻是語氣十分篤定。
書護法沒說話,算是默認了,他一向覺得夫人雖然總說著自己不是什麽好人,但是對他們這些下人卻是極好的,而且也十分護短。
所以心底也沒有當回事。
但是現在他明白了,她對他們好,是因為她覺得他們是她身邊的人,至於陌生人,無論發生什麽,隻要跟她沒有關係,那是真的不會管的。
想明白了這一點,書護法也不知道是該為鳴凰將他們當做了自己人而高興,還是該為了她毫不掩飾的冷漠而歎息。
一時間,心情倒是複雜得很。
看了一眼身邊滿臉糾結的書護法,鳴凰撇嘴道:“行了,你去吧,這裏我來處理。”
“是。”
不管書護法心裏有一萬種想法,鳴凰說出口的話,他都不會違背,服從,已經成了天性。
見書護法要走,那幾名女子一下就慌了,這種事情她們不是第一次做,知道跟男人好說,基本上都能成,但是女人,卻很難。
見其中一人想要追上書護法,鳴凰嘴角輕揚,啪的一聲,黛雪鞭準確無誤的落到了那名女子的腳邊,引起了一陣驚叫。
“你……不要便不要了,難道還想殺人不成!”
被嚇到的那名女子身上沒有一點點遮掩,但是卻絲毫不覺得尷尬,就這樣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瞪著鳴凰。
那模樣,就像要將鳴凰生吞活剝了一樣。
她很清楚,今日這事兒恐怕是不成了,而她最多還有兩天,就會被送到丹鼎派去,她不想死,一點都不想,而鳴凰,斷了她最後一條生路!
鳴凰將鞭子收了回來,臉上還是笑吟吟的,出口卻說了一句:“要臉嗎?”
“什麽?”
女子愣了一下,此時才反應過來自己身上未著寸縷,臉色紅了一下,不過也就僅此而已。
“我問你要臉嗎?”鳴凰走到她麵前:“光天化日這般行事,我知道你們隻是想活命,知道你們的處境很不好。”
“但是這是你們可以不要臉的理由嗎?為了活命,連臉都不要了?”
鳴凰的話,一字一句刺進這幾名女子的心裏,實際上這樣的做法在越城已經司空見慣了,不過同為肉人的那些人,哪裏還會顧及什麽,自是不會說的。
縱是那些來往的人,有些本就願意,畢竟這種白占便宜的事情誰不樂意?
縱然是遇到了家中已有妻妾不高興的,知曉此處的情況,大多也隻是將人趕走,懶得多說一句,在那些人眼裏。
這些女人和平常路邊討飯的乞丐並沒有什麽區別。
隻不過她們討的是活命的機會而已。
其餘兩人聽到這話沒說什麽,默默站在原地,隻有站在鳴凰麵前這人,眼睛一瞪:“臉?連命都沒有了,還要臉來做什麽?”
“您是高貴的夫人,你不會成為我們這樣的肉人,自然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那樣明顯的敵意,直接就朝鳴凰吼了過去。
鳴凰眯著雙眼,嘴角帶著笑意:“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身為肉人,為自己的命運覺得不公?”
“若我不是生在這個鬼地方,你又有什麽資格踐踏我的尊嚴!”那女子憤恨的看著古鳴凰。
雖然為了活命,她覺得自己不得不這樣做,但是對於這些外來高戶人家的女人們,這名女子卻十分厭惡,說白了,是嫉妒。
嫉妒她們可以一生下來就是自由身,嫉妒她們不需要為生死奔波,而她,卻不可以。
鳴凰盯著這女子看了一會兒,輕聲問了一句:“你叫什麽名字?”
“關你什麽事!”
“她叫玲瓏。”一直沒有說話的那兩人應了鳴凰一句,玲瓏聞聲立馬就瞪了過去。
態度實在是算不上好:“插什麽嘴,與你們無關。”
輕輕搖頭後,鳴凰招手讓樓千涼過來,即便樓千涼那是滿臉的不情願:“幾個女人都處理不了,說說說,什麽事兒。”
“告訴她,當年被打壓得喘,息不得的魔族,是怎麽站起來的。”鳴凰笑意盈盈的看著樓千涼,見他微楞,輕輕的挑起了眉梢。
別說是玲瓏了,就連樓千涼都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想要做什麽,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麽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