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血蠱毒
不到片刻,那些本就已經刺入了湯寧身體裏的水元素瞬間凝結成冰,導致湯寧整個人的麵容肌膚上,都出現了一層薄薄的冰霜,不過這個時候湯寧依舊活著,這隻是卻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碎。”古鳴凰輕啟朱唇,隨著她的話音落下,眼前的湯寧就像冰雕一樣,碎成了一地的冰渣,死了,卻連一絲血液都沒有留下,這樣一道活生生的生命就在古鳴凰的麵前消逝了。
除了一道破碎的聲音之外,什麽都沒有留下。
四周格外的靜謐,古鳴凰站了一會兒,對於殺了湯寧這件事她沒有任何心裏負擔,不能別人都已經起了殺她的心思,甚至都已經付出了行動,她還能笑嗬嗬的繞他一命。
她沒有大方,做不到。
“丫頭,走吧。”月白低聲說了一句,古鳴凰應了一聲,毫不猶豫的進入了試煉,入眼是一座簡陋的小木屋,木屋前有一汪清澈的湖水,而湖水邊站著一位老者。
月白說這老者不是真正的人,隻是個傀儡而已,沒有自己的意識,隻會執行主人的命令,這一點古鳴凰並不意外,畢竟玄冥殿最擅長的除了毒以外,便是傀儡術了。
不過玄冥殿有自己的底線,他們所用的傀儡都是用材料自己製作而成,木頭或者是其他的什麽,頂多就是用屍體製成傀儡,當然,用屍體做的傀儡會更強,從來不曾將活人製成傀儡。
“第一輪試煉,以毒攻毒。”傀儡老者麵無表情的說了這麽一句,然後便抬起手指向了那間小木屋,古鳴凰看了一眼,也沒多說什麽,便朝木屋走了過去,畢竟跟個傀儡也沒什麽好說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玄冥殿才會想到用傀儡吧,最大程度的杜絕了人為作弊的可能性。
剛剛靠近木屋,古鳴凰就聞到了一股惡臭,讓她差點沒吐出來,還不容易強忍住走到了屋裏,一看到那個躺在床上還勉強能稱之為人的東西,卻再也忍不住了,飛一樣的逃出了木屋。
蹲在外麵大吐特吐,古鳴凰覺得,可能將去年吃的飯都要吐出來了,這才覺得舒服了一點,但是胃裏還是一陣翻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月白有些擔心的問了一句:“丫頭,你沒事吧?”
“沒事兒,那人應該是中了蠱毒,隻是會造成這種現象的蠱毒並不少,我暫時還沒有辦法究竟是哪一種,他令堂的,也太惡心了!”說著古鳴凰就難受的皺起了眉,蠱毒,雖然是一種沒有品級的毒。
但是卻異常的麻煩,因為種類太多,效果又相似,但是解法卻大不相同,隻要弄錯一點中毒之人便必死無疑,絕對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
“那你現在要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再進去看看唄。”古鳴凰翻了個白眼,雖然一百個不願意,但是她也清楚,除此之外別無他法,管他呢,反正又不會死,已經被惡心了一次了,也不在乎再來一次。
月白沉默了一會兒,發出了一聲輕笑,隻是古鳴凰沒有聽到罷了,沒有聽到這一聲輕笑裏月白淡淡的欣賞。
強忍著想吐的感覺,古鳴凰一步步靠近了床上那個人,那人全身腫脹,好些地方都已經開始流膿,那些惡臭就是這樣散發出來的,看著看著,古鳴凰胃裏又是一陣翻騰。
隻不過這一次她忍住了,沒有再往外跑。
平日裏她都是給人下毒了,哪裏還去管被下毒的那個人會是個什麽下場,所以今日這場景,她還真是第一次見:“這種狀況,看起來應該是血蠱毒,不過~嘔……不過還得做個測試,若是弄錯就糟糕了。”
“要怎麽做?”月白問了一句。
但是古鳴凰卻半天都沒有說話,好半晌才說了一句:“先出去,出去再說。”這屋子她是真的待不下去了,一出屋子,感覺頭暈腦脹,隨時隨地都有倒下去的可能,大口的呼吸著湖邊新鮮的空氣。
用了小半個時辰,古鳴凰才算是緩了過來:“血蠱毒算是蠱毒中比較凶狠的一種,有一個明顯的特征就是全身的血液都會逐漸的消失,所以中毒人的臉色會格外的蒼白。”
“不過還有幾種其他的蠱毒也會產生類似的現象,而且我也發現了幾種不明顯但是卻的確是其他蠱毒的中毒現象,所以還要測試一下才行。”
“丫頭。”月白思索了一會兒問道:“會不會是好幾種蠱毒被混在了一起?”
古鳴凰聞言眨了眨眼:“混在一起?倒不是沒有可能,隻不過這需要對每一種蠱毒的用毒量,包括用毒的品種都進行格外精準的把握才行,需要耗費巨大的心力,一般練毒師沒這麽無聊吧?”
“可是你別忘了,這是試煉不是殺人,自然是越刁鑽越好,況且玄冥殿的人,不就是一向這麽無聊嗎?”
聽到月白的話,古鳴凰一陣無言:“好像有點道理啊!管他呢,做完測試再說,據我剛才的觀察,那人應該能活上十二個時辰。”
“那你要做什麽不得趕緊的!磨蹭點兒啥!”月白實在是忍不住了,跟這個臭丫頭待在一塊兒,他老人家遲早要被氣死,明明早就說了,要抓緊時間通過第一關試煉,還在這磨蹭!
古鳴凰眉梢一挑:“我的月白大人誒,你將把心放在肚子裏吧,你以為我在這兒待著,那公輸婕就有辦法過去了嗎?就那樣的千金大小姐,恐怕到現在,連屋都還沒進呢。”
事實證明,古鳴凰的確沒有猜錯,公輸婕的確是連木屋都還沒有進去,光是那股惡臭就已經將她折磨得苦不堪言。
月白無奈的說道:“就算你說得對,但是你怎麽知道輸了公輸婕之外別人就沒有地圖呢?或者你又知道別人身邊沒有一個我這樣的存在,也知道路呢?丫頭,莫要大意啊!”
“也是,走走走。”古鳴凰轉念想想,月白說得也有幾分道理,別人不說,那個巫夢還是讓她有幾分忌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