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五章 我喜歡你
顧黎趴在地上抱著椅子,哇哇大哭,嬌弱的身軀和誇張的反應,形成強烈的對比,引來了無數人的目光。
譚娜看到這一幕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今天顧黎跑到這來,是陪著她戒酒消愁的,但是她沒有想到的,她還沒有醉,顧黎就先暈過去了。
“這是誰呀,哭得這麽大聲,多影響環境呀。”
“如果我是這個人的同伴的話,我一定不會過來理她,太丟人了。”所有人都竊竊私語,都在說著顧黎的行為有多麽的不好看。
譚娜一直想要把顧黎從地上抓起來,可是他的力氣太小了,根本不可能。
就在這個時候紀霆琛出現了,他不顧所有人的眼光,直接把顧黎從地上抱了起來,眼裏和心裏都是滿滿的心疼。
他和安溪之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了,有些時候他都在想,顧黎或許已經忘卻了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可是他不曾想到這件事情就像是一根刺一樣,深深地紮在她的內心裏,直到現在都沒有辦法忘懷。
感覺到自己身子一輕,顧黎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竟然看見紀霆琛站在自己的跟前。
她這是在做夢嗎?
她明明記得剛剛她是和譚娜在一起的。
“嘿嘿。”顧黎傻笑了幾聲,伸出手抹掉了自己臉上的眼淚。
她用手拍了拍紀霆琛,笑嘻嘻的說道:“譚娜,你這就很沒有意思了,我們兩個人好不容易出來喝酒,你竟然還找個人來冒充紀霆琛,你這是破壞我們兩個人閨蜜情的行為,你可不能讓他出現在這裏,因為我有很多很多的話不能說出口。”
顧黎的思路已經徹底混亂了,在她的眼前,世界都是模糊的,她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以前跟在紀霆琛的身邊,她總是小心翼翼的,就像是握著一個水晶一樣,把他捧在自己的手心裏,生怕有一天給摔碎了。
也因為這樣,他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才有了今天的幸福生活。
可是不知道怎麽的,她總覺得自己心裏空落落的,她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為什麽還會覺得這麽的孤單,或許是因為他不能夠在紀霆琛角的身上感覺到那種濃烈的喜歡吧。
和其他的夫妻不一樣,他們兩個人是先有了孩子後再有這一場婚姻的,別的夫妻之間或多或少會有一種新鮮感,但是他和紀霆琛之間已經完全熟悉了,就仿佛空氣一般,融入在了彼此的生命裏,輕薄的不能夠感覺到對風的重量。
也或者是他對這段感情的不確定,所以才覺得患得患失。
反正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原因,她總覺得事情不會像他想的那麽美好。
譚娜捂著自己的頭,在剛剛的一刹那,她真想拿個東西把這個小妮子的嘴給封住了,把她叫出來喝酒是為了解悶的,沒有想到她反倒把自己心裏的話給說出來了,再這麽下去,紀霆琛幾乎要把她心裏所有的小秘密給看光了。
到時候顧黎跑到她這裏來哭泣,她還不知道怎麽安慰她。
“行了,顧黎,你給我清醒一點,你先看清楚,你懷裏的人是誰在說話。”譚娜的語氣剛剛凶了一些。
紀霆琛就用一種,好像要殺了她的眼神看著她。
那一刻,譚娜不寒而栗。
早就知道紀霆琛寵妻無限,現在她不過是閨蜜間的開玩笑,也能引來這樣的目光,他倒吸了一口氣,轉而換了一張討好的麵容。
“紀霆琛,顧黎她喝醉了,要是說了什麽,請你不要見怪,還有這地方人越來越多了,你還是先帶她回去吧,免得有一些安全隱患。”
紀霆琛台角抱著顧黎就想要離開,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他轉身對譚娜說道:“有些事情適可而止,你也是一個公眾人物,就不要在外長時間逗留,萬一被人發現了也不好。”
當然不是紀霆琛對譚娜包有關心,隻是想著他和南非之間的關係,順帶提了兩句而已,沒有其他任何的意思。
看著紀霆琛和顧黎離去的生意,譚娜心裏苦笑了一聲。
不知道為什麽,她竟然會感覺到有一些羨慕。
明明是她先選擇的事業,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一口烈酒下肚,肚子裏是翻江倒海的疼痛,譚娜隻是皺了皺眉,並沒有管她。
紀霆琛直接把顧黎帶回了酒店。
幫她洗漱了一番,在幫他蓋好了被子,所有的動作一氣嗬成,這模樣就像是經過了訓練的傭人一般。
他看著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顧黎,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這件事,倒了什麽黴,遇到了顧黎。
為了他,他把行程都改了,就是想要給他一個完美的蜜月旅行,這家夥倒好,為了自己的閨蜜,竟然出去喝酒了,還喝的酩酊大醉。
紀霆琛揮了揮拳頭,想要給這家夥一點點教訓,真是一點都不知道心疼人。
這時候他的胳膊卻被顧黎給吊住了,他像是一個樹袋熊一樣吊在他的胳膊上,嘴裏麵還念念有詞。
“紀霆琛,我喜歡你,我一直都很喜歡你,麽麽噠。”
那可愛的模樣,逗得紀霆琛忍不住笑出聲了。
沒有辦法,他就是對這個小家夥沒轍。
手指刮了刮顧黎的鼻子,他柔聲說道:“行了,睡吧,譚娜那邊的事情他們自己應該會處理好的。”
顧黎也像是聽明白了,紀霆琛說的話一樣,乖乖的回到了自己的被窩裏,安靜的睡著了。
酒吧裏還是如剛剛一樣的喧鬧。
仿佛顧黎哭泣這樣的事情並沒有影響他們的雅致一樣。
譚娜一杯一杯的喝著酒,在這光怪陸離的燈光下,他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成雙成對,心裏漸漸有些苦澀。
早知道最後的結局會是這樣,一開始她就不應該去接觸。
至少她不會像現在一樣抱有遺憾。
恍惚間酒吧的門口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譚娜愣住了,他怎麽到這裏來了?
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一次看向門外的時候,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譚娜在心裏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