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章 親眼麵對
當所有人都在告訴他顧黎不會出現的時候,他偏偏不相信這個邪,他就要看一看,事情到了最後一步的時候,顧黎到底會不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歡快的婚禮進行曲已經在耳畔響起來了,大家對台上的一對新人的報應了罪,濃烈的祝福,接下來是司儀的宣講。
顧黎混在人群中,默默的看著台上的兩人。
現在的他本應該跟著李汶翰一起到美國的,可是因為簽證的問題沒想到這一拖就拖到了紀霆琛和安溪結婚的時候。
這對他來說倒是一件非常諷刺的事情,本以為能夠立刻離開這裏到美國去,讓他逃避眼前的這一切,沒想到,他還是躲不過這一劫。
她看著台上的女人,細細的打量著她每一個表情。
安溪身上穿的並不是歐宇熙為她設計的婚紗,隻要顧黎有一點點的欣慰,至少她的心裏沒有像以前那樣的煎熬了。
李佩微笑著看著台下的所有人在那一刻他有一種從灰姑娘變成高貴的公主的感覺,好像全世界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一樣。
他非常享受這一種感覺,他覺得自己仿佛變成了一個王者,所有人隻有仰視她的份,再看看身邊的男人,那是她七年前無法忘記的人。
她無時不刻都想著再一次回到他的身邊去,在顧黎還在這個世界上的時候,她還覺得這件事情是一個遙不可及的願望,可是現在她的願望已經變成了是說這種強烈的成就感包裹著她,紀霆琛對她到底有沒有喜歡的意思她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感覺了,她現在隻想沉浸在自己的喜悅裏。
笑著拉過了,紀霆琛的手兩人十指緊扣,看起來就跟平常的恩愛夫妻沒有任何的區別。
顧黎的眼光黯淡了不少,心裏慢慢的產生出了一種怨恨的情感。
為什麽事情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
顧黎在心裏默默的詢問著自己,明明現在這個時間該站在紀霆琛身邊的人應該是他才對,為什麽那個女人能夠和紀霆琛在一起?
以前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是一個消息的人,哪怕是麵對自己父親對自己的刁難,妹妹對自己的厭惡,他依然能夠坦然接受,甚至樂觀積極的麵對所有的事情,可是現在她發現自己變了。
而這種改變確確實實來自於紀霆琛。
在他最困難最狼狽的時候,是紀霆琛遇見了他,不顧一切的帶她從火坑裏逃走,也是因為他的心裏才有了一個可以寄托的方向。
他已經把紀霆琛當成了自己生命中的唯一,就在這個時候紀霆琛離開了她的生活,他是想要把自己所有的信念給摧毀呀。
她眼眶裏的淚水又在不斷的閃爍,臉頰不經意間劃過了一滴眼淚。
以前是紀霆琛對她說的,隻要她有任何的委屈,都可以到他懷裏哭,可是現在她的委屈就來自於紀霆琛,她又能到什麽人的懷裏哭泣呢?
顧黎坐在輪椅上或許是因為自己的情緒太激動了,他的身體都跟著自己的情緒在顫抖。
李汶翰把這一切都看在自己的眼睛裏,從他的內心世界來說,她是很想把顧黎帶離開這個世界的。
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讓她不去看到眼前這些殘忍的景象。
因為他不願意顧黎從這件事裏麵受到任何的傷害。
李汶翰驚訝於自己的改變,在他曾經20多年的時光裏,他從來沒有為任何的人擔心難過,可是遇見顧黎的時候,所有的事情都產生了變化。
他明明是應該設計這個女人,導致她和她的丈夫相互憎恨的嗎,為什麽事情已經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了,他卻有點想要退縮了呢?
李汶翰非常不喜歡現在又柔寡斷的自己,比起現在還更喜歡以前那一個無情無義的男人,因為那樣的他從來沒有任何的軟肋,也沒有任何的弱點,這也是他能夠這麽快從帝都裏崛起的原因。
可是現在好像一切都開始變得和他想的不一樣了,關鍵是他還沒有辦法去改變這個現狀,這讓他非常的心焦。
“如果你不願意再繼續看下去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帶你離開!”李汶翰輕聲的對顧黎說道。
其實他的心裏是有一些驚訝的,今天早上紀霆琛的結婚儀式要開始的時候,她刻意到了顧黎的房間把她房間裏麵所有能夠提示時間的東西都給撤走了。
她希望顧黎能夠忘記這個時間這個空間至少在紀霆琛結婚的時候,她能夠一點都不知情。
他的想法是非常美好的,可是現實卻是非常殘酷的。
今天早上5:00的時候,顧黎一人從自己的房間裏走了出來,原來從很早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計算紀霆琛結婚的時間了。
本來想著他能夠在紀霆琛結婚的時候到達美國,可是現在看來,好像時間上並不允許,所以顧黎做出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決定。
她想要親自去現場看紀霆琛和安溪結婚。
“你瘋了嗎?”李汶翰一臉的不可置信。
顧黎對紀霆琛有多麽深厚的情感,他比誰都清楚,之前在海島上他設計紀霆琛的時候,是顧黎拚死相護,他製造了這麽多的誤會之後,顧黎依然毫無條件的相信著紀霆琛。
這樣的忠誠程度讓他這樣一個外人都覺得非常的驚訝,甚至到了現在還有一些嫉妒。
他可以想象要是顧黎真的到了現場,看到了紀霆琛和安溪在一起的畫麵,他會有多麽的受傷。
“是啊,我想我是真的瘋了。”顧黎喃喃的說道。
他不想在家裏當然也是縮頭烏龜,他想去現場看看他曾經期待過的場麵,他想知道,安溪是不是像他那樣喜歡著紀霆琛。
所以她想要到現場去看看,哪怕她知道她這一去可能是在自己的舊傷上麵又劃上一道新的傷痕。
可是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不是隻能夠在烈火中焚燒,才能夠涅盤重生的嗎?
或許隻有她親眼看到了這個過程,讓自己狠狠的扒下一層肉,才能夠好好的麵對以後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