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就這麽這不讓你信任
一切都是紀霆琛不聽自己說的話造成的。
程安的到來,才緩解了紀霆琛的苦痛,幹淨的衣服穿在身上的那一刻,他才感覺到了解脫。
睹了一眼坐在病床上的顧黎,他冷聲質問著程安:“為什麽沒通知我?”
顧黎在醫院的事情,技術部兩個小時就能夠知道,如果公司的人快一點,他會是第一個知道她消息的人,也不至於帶著安溪出現在顧黎的麵前。
程安聽到了紀霆琛的質問,冷汗瞬間打濕了自己的衣服,他趕忙用紙巾在臉上擦了擦,委屈地說道:“紀總,你可是冤枉我了,技術部知道了消息,我第一個就發給你了,電話二十幾通,微信短信都有消息通知。”
大boss若要說他沒有發消息,他真的要暈死過去,就算是竇娥都沒有這麽冤的。
紀霆琛從衣兜裏摸出了自己的手機,直接扔到了程安的麵前。
“一條都沒有。”
他需要程安的解釋,不然他就不用繼續在公司做下去了。
程安也是個不喜歡他人冤枉自己的人,拿著自己的手機湊到了紀霆琛的跟前:“總裁,你看我這裏發的所有的消息,都是有記錄的,我真的沒有撒謊,至於這個的短信為什麽沒有接收到,我也不清楚。”
對比一看,程安哪兒確實有記錄,紀霆琛皺了皺眉,這手機幾乎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身邊,也沒什麽人,能夠做手腳,難不成壞了?
歎了一口氣,這些都不是特別的重要,重要的是顧黎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
顧黎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她已經好了一些了,也沒有那麽想吐了。
男人湊到了她的跟前,摸了摸她額上的傷,柔聲詢問道:“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眸子裏的關切,都快要溢出來了,顧黎看得出了神,就在紀霆琛帶著別的女人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那一刻,她以為自己快要失去他了。
直到看到他眼裏的關心,她才覺得他還是自己認識的紀霆琛。
隻是光碟的事情,還是不能夠說。
“你顧慮的事情,白欣都和我說了,那個光碟我也看了,你也不比掩著了。”紀霆琛寬慰道。
他想要顧黎知道,他也是值得信任的。
他竟然看了那個光碟!
瞳孔猛地一縮,她趕忙看向了紀霆琛,慌張地詢問道:“你不介意?”
那是她難以說出口曾經,她自己都不想去麵對的東西,卻被紀霆琛看了去,她害怕他會從她的身邊逃離。
紀霆琛搖了搖頭,為什麽要介意,那光碟裏的人就是自己,哪怕這個光碟裏的人,不是他,他也不會介意。
因為他選擇了她,就必定會接受她所有的曾經。
“現在你可以說說,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吧?”
顧黎把今天早上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訴了紀霆琛,也是她太天真了,自以為自己能夠解決這個複雜的事情。
不想事情沒有解決到,還讓自己受了一身傷。
“為什麽不告訴我?”紀霆琛質問著顧黎,眼裏還帶著對她的心疼。
頭重重的低了下去,還能夠為了什麽,不過是自己那一丁點兒的自尊心,紀老爺子常說,紀霆琛的妻子,肯定是整個帝都最完美的女人。
她沒有良好的家境和學曆,更沒有令人驚豔的才藝,生活在一個較為富裕的家庭,卻和一個平民沒有任何的區別。
本想利用這件事情,證明自己也是可以處理好事情的,卻落了空。
也是自己太無用了。
“我害怕……”顧黎醞釀了半天,留隻說出了這麽三個字。
“我就這麽不能讓你信任?”
男人的聲音傳進了顧黎的耳朵裏,她猛地抬起了自己的頭。
他就站在自己的麵前,還是那麽讓人移不開眼,可是他的身影卻有讓人說不清道不盡的落寞。
原來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傷害了他!
對不起,三個字,已經堵在了顧黎的嗓子眼裏,可是她卻沒能夠說出來。
大手撫摸著顧黎的傷口,非常的溫柔,像是害怕傷著她一般,眼裏全是憐惜,紀霆琛湊近了她,溫熱的呼吸打在臉上,暖暖的。
“嚐試著相信我好嗎?”
凝著他專注的眸子,顧黎重重的點了點頭。
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道不盡的溫柔,都在唇齒之間表露了出來。
就在紀霆琛和顧黎難分難舍的時候,一道清亮的聲音,在房間裏麵炸開了。
“紀哥哥,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啊!”
顧黎立馬從紀霆琛的麵前抽離開了,在外人麵前,她還不習慣這麽的開放。
抬眼,安溪眼淚汪汪的站在自己的麵前,臉上滿是委屈。
聽說了紀霆琛喜歡上別人的事情,安溪一直以為是一個笑話,畢竟她和紀霆琛已經發過誓了,這一輩子不會喜歡上其他的人,她還保存著當初的美好。
可是現在,看著他們這麽親密的樣子,她還才發現原來停在過去的隻有自己而已。
紀霆琛看著安溪,過去的記憶又湧進了自己的腦海裏。
“紀哥哥,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嗎?”女孩子坐在梧桐樹下,擺弄著手中的葉子,認真地詢問著躺在自己腿上的男孩。
“當然。”男孩不假思索地說道。
在那個時候,女孩子就是自己的未來,所以他才回答的這麽幹脆。
“我才不相信呢,我媽說了,男人就是會撒謊,長得好看的尤其會。”女孩瞪了一眼男孩,心裏卻在偷偷的樂著。
“我可和其他的男的不一樣。”男孩子來了脾氣,非要證明自己的清白,“你要是相信,我就發誓給你看。”
“那你倒是發誓啊!”
稚嫩的聲音,說著沉重的誓言,一陣風飄過,帶走的是兒時的戀愛心情,翻頁,已經不知多久了。
心裏湧起了濃濃的愧疚感,他卻不知道應該怎麽說。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歐宇熙也走了進來,見著顧黎是安好的,他就舒心了。
按照他的性子,是肯定不會來吃這碗狗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