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你以為你是誰
男人一個健步上前,將安溪抱緊了自己的懷裏,火急火燎地往急診室裏麵衝。
此時此刻,歐宇熙正帶著顧黎從病房裏走出來。
她是真的沒辦法在病房坐下去了,聽說跑了一個人,她的心啊,就像是在打鼓一樣,她生怕跑的那個人是顧茵茵,所以非要親自看看。
“顧黎,你慢點,醫生說你有輕微的腦震蕩,你這麽走,身子是吃不消的。”歐宇熙關切地挽住了顧黎的胳膊。
男女有別,他是知道的,這女人還是紀霆琛的女人,他更加明白自己應該和她保持距離,可是看著好她慌慌張張的樣子,他實在不忍心,隻能伸受拉住她。
“你不懂,”顧黎停在電梯前,換了一口氣,“若是這個光碟放了出去,整個紀家都會被我拖累,我必須去確認一下。”
“人已經被我抓住了,你快一點,慢一點,都在那,你著急什麽?”
“行了,我不和你說這麽多,你隻管帶我去看人就行了!”
兩人正在爭執著,電梯門打開了。
紀霆琛的臉出現在他們的麵前,顧黎的欣喜還沒有展現在臉上,他懷裏的女人,首先落進她的眼裏。
那是一張非常陌生的臉。
顧黎跟在紀霆琛的身邊幾個月了,他合作的女性,上下對接工作的女同事,她都人的清清楚楚,可是這女人是她不曾見過的。
淩亂的發搭在肩上,露出了她巴掌大的臉,略施粉黛,給人一種恬靜的感覺,她依偎在紀霆琛的懷裏,表情十分得意。
目光逐漸落在了女人的裙子上,顧黎微微一愣。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件禮服,是上次去王總那兒,紀霆琛給她買的。
那時候,她站在舞台上無敵的窘迫,整個宴會上,沒有一個自己熟識的人,是紀霆琛把自己護在了懷裏,也是他細心給自己挑選了禮服,她才不會落的那麽的狼狽。
她一直把那天當成自己和紀霆琛重要的紀念日,也把這套衣服當做最珍視的寶貝,現在它突然穿在了別人的身上。
她突然覺得自己很愚蠢,這明明就是大眾的禮物,她卻當做自己獨有,未免太愚蠢了些。
心裏有些難受,可是她依然保持著鎮定。
“顧黎!”紀霆琛抱著安溪上前一步,眼裏又是欣喜,又是擔心。
天知道,他看到馬路上的血跡的時候,多麽的擔心顧黎,生怕她出了什麽事情,現在找了一早上的人,終於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他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了。
隻是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醫院?
看著紀霆琛抱著一個女人上前,歐宇熙趕緊把顧黎護在了自己的身後,死死的盯著紀霆琛,冷笑道:“紀少爺,你可真是悠閑啊!”
自己的未婚妻出事情了,他不聞不問的,甚至還抱著個女人出現,還真是有本事,不虧是這個帝都的第一人。
顧黎躲在歐宇熙的身後,別過了自己的臉,她不敢看他,看他懷裏還多出一個人,她的心就忍不住發疼。
紀霆琛這才意識到了不妥,趕忙把安溪從自己的懷裏放下來,大步流星地往顧黎的身邊走去。
被放下來安溪,不滿全部都寫在眼睛裏,她聰明地隱藏了起來,轉頭打量自己情敵。
這算個什麽玩意!
安溪在心裏冷嘲了一聲,她以為紀霆琛再一次喜歡的女人,不是著名影壇明星,就是有名的大家閨秀,再不濟也應該是一個書香門第,這才配的上紀家。
可那女人呆呆蠢蠢的,竟沒有一樣屬於自己猜想的,唯一就是這張臉還看得過去,她忍不住開始懷疑,紀霆琛離了自己,審美已經淪落到這樣的境界了。
紀霆琛想要靠近顧黎,卻被歐宇熙擋住了,目光相對,火光四濺。
他瞥了一眼歐宇熙,冷聲道:“滾開!”
這一早上,他急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這人倒好,把自己的未婚妻藏在他身邊,他還沒有和他算這筆賬,他倒是先出來找茬了。
歐宇熙根本不再怕的,依舊擋在紀霆琛的麵前,目光逐漸冰冷。
他有什麽理由讓他滾,顧黎出事了,他竟然抱著一個女人出現在她的麵前,是覺得她的生活太好了,故意給他添點堵嗎?
作為顧黎的朋友,他沒有辦法站在一邊袖手旁觀。
兩個男人對峙著,殊不知現在這個情況,全是安溪一個人策劃出來了,她看似懦弱的站在一旁,實際上嘴邊真在帶著笑。
她本是想把紀霆琛帶到這裏來,看看能不能碰到他心尖上的人呢,沒想到自己的運氣竟然這麽好,一來就給碰上了,也省去了自己尋找的機會。
隻是她沒有看出來,這個小丫頭竟然這麽厲害,一個紀霆琛被她的迷得五迷三道就算了,身邊竟然還有一個守護者,看起來身份還挺不錯的。
她還真是小看這個小丫頭了。
“紀總,不是我說,既然你這麽忙,就別來管我們的事情了,顧黎我會好好的照顧的。”說著,男人摟住了顧黎的肩膀,想要帶她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
他真的是為顧黎不值,她這麽為紀家著想,還差點被顧茵茵弄死了,可是紀霆琛什麽反應,倘若他是個女人的,她指不定都會離婚了。
紀霆琛瞪著歐宇熙,嘴邊掛著不屑的笑容:“你以為你是誰,能夠幫她說話?”
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太多了,顧黎的也好,安溪的也好,他一件都還沒有弄清楚,又遇上的歐宇熙,他的耐心快被消磨完了。
顧黎拉了拉歐宇熙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和紀霆琛吵起來。
不得不承認,看著他帶著一個女人出現在她的麵前,她是有些吃味的,可是她看到了她腿上的傷口,沒準是遇到什麽事情,紀霆琛才會把人給抱來的。
總而言之,她還是不願意從壞的方麵揣測紀霆琛。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樣,兩個男人都不肯往後退上一步,壓抑的氣氛下,針落在地上都聽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