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淩霄捉住他滑落的手喊了出來。
這是與自己相伴十年的人啊!他們闖過多少風風雨雨,現在……
廖俊逸嘴角上揚著,慢慢閉上了眼睛。
淩霄緊緊的抱著他,原本以為廖俊逸死的他,又感覺到他的心髒還在微弱的跳動,驚喜的抬起頭來:“逸我不會讓嗎死的。”用手封住他的血穴位。
淩霄抱起他快速的往自己的寢室跑去,宮裏的丫鬟太監看著他們王上抱著一個男人著急的跑過去。
“給寡人叫太醫,半刻鍾不到著殺。”
空氣中隻留下淩霄這句話,與慌忙去喚太醫的宮人。
淩霄一腳把門踹開,快速且平穩的朝自己的龍床走去,輕柔的把他平放下來。
坐在他身邊看著他那淡雅如霧的星光裏,優美如櫻花的嘴唇,細致如美瓷的肌膚,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無一不再形容這人長得如此的比女人還要漂亮。
淩霄的手不知不覺向他的臉龐伸了過去,撫摸著他那因為失血過多而導致蒼白的嘴唇,輕鬆道:“逸,我不會讓你死的。”
是啊!今天他的右眼皮一直猛跳著,他以為是因為肖玉溪即將要離開而不安,卻不料是因為眼前這人。
不一會太醫抱著重重的藥箱跑了進來。
“給寡人治好他,他死你們整個太醫院外他陪葬,他活你們就活。”淩霄抿著嘴眼裏透露出殺意。
“是,遵命。”老太醫趕緊走上去為廖俊逸把脈。
淩霄看著老太醫的手搭在那白皙的手上時,透露出一絲殺意,強忍住要殺了這個為廖俊逸把脈的人,而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
一人把脈一人在處理傷口,一人在記。
過一會,為首的老太醫撤出來,回稟道:“回,王上,將軍這是內傷加上劍傷,原本內傷加以調理便無事,然又加上劍傷,那劍正好刺到離將軍的肺偏一點之處,筋脈也被劍氣震掉幾條,內力正在減少,兩天後直至消失,肺部也被殃及日後斷是不能透風了,老臣開幾副藥將軍吃慢慢調理是會有好轉的時日,隻是……”老太醫說到一半停了下來,猶豫著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說。”
“將軍的求生意誌消沉,能不能醒來便要看將軍個人了,三天內醒不來的話將軍便從此醒不來,十天內便會死亡,這些老臣都無能為力。”老太醫搖了搖頭道。
“藥無論如何都要讓將軍喝下,不然神仙也難救。”
“退下吧!”淩霄揮了揮手讓他們退下,而自己則走到他的身邊坐了下來。
眾人離去後,淩霄看著床上的人,心裏百般不是滋味,旁人不知這人把武功看作多麽重要,可他知道,現如今連內力都沒了這讓這人該如何接受啊?
淩霄看著渾身是血的廖俊逸覺得很是刺眼,站了起來從一旁把水與自己的便服拿了過來,用內力把涼水弄熱。
把他抱在懷裏輕輕的把他的衣服脫了下來,看著他身上那大大小小的傷疤,心裏痛得他無法呼吸,心裏想道:這人到底經曆過什麽自己不知道的。
在他身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疤痕,這讓淩霄很是疑惑,為什麽這個傷口與那次救自己的人傷的地方一樣?這些他現在都無法得到答案。
壓下心底的疑惑,從一旁拿起打濕毛巾輕柔的擦拭幹血跡,為他換上衣服,做好一切把他放了下來,自己坐在他身旁喃喃自語:“逸快醒來吧!”
不知為何看著這人毫無生氣的樣子自己心痛的無法呼吸,手撫摸著廖俊逸的臉龐。
他看著廖俊逸陷入了沉思。
為什麽自己會記得他所有的喜愛,他的一顰一笑,為什麽看到他受傷後自己會如此的慌張?為什麽看到他毫無生氣的躺在這裏自己會心痛得無法呼吸?為什麽在看到他時完全就忘了自己曾經愛的肖玉溪?為什麽隻要他在自己身邊,無論怎麽樣他都會度過來?
曾經他一度以為自己之所以堅持到今天是因為自己曾經的救命恩人,可是到今天他才發現不是這樣的。
突然發現當年的事情沒有如此簡單,複雜的看了他幾眼,用內力傳話:“給我去查寡人十歲時遇險的來龍去脈。”
“領命。”
淩霄靜靜的看著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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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聲響起。
“進。”
一丫鬟走了進來,手上端著一碗東西。
“何事?”淩霄看也不看她一眼問道。
“奴婢來送將軍的藥,請王上讓奴婢喂將軍把藥喝了。”丫鬟低下頭回話道。
淩霄站了起來,看著眼前的丫鬟,冷漠道:“抬起頭來。”
丫鬟以為是淩霄看上自己了,忍著激動抬起頭來,看著他。
淩霄隻是瞟一眼她,他不想讓任何人碰到床上那人兒,他害怕自己會一個忍不住便把碰過他的人全殺了,一想到這人恢複後就會娶妻生子他就想殺人。
“藥給寡人。”
“領命。”丫鬟聽話的把藥遞了過去。
淩霄接過來走到廖俊逸的身邊,感覺到這丫鬟還沒有出去,有些生氣又害怕打擾到床上的人兒,壓低聲音道:“滾。”
丫鬟聽到他生氣的聲音連忙跑了出去。
淩霄勺起一匙藥吹了下,直到溫度適中便遞到廖俊逸的嘴巴,卻發現以現在的廖俊逸根本就喝不下去。
這可把他急壞了,眼神飄過他的嘴唇想出了一個主意不是辦法中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