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證實
這畢竟不是前世，生活在這個切切實實的世界，感受著這鮮活的生命和確實存在的關係，林婼也不得不以這個世界的思維去思考以後會發生的事情，在沒有能力打破規則之前，自己也隻能遵守規則了，畢竟此刻的自己還不足以影響這些規則，甚至連自己的性命也是存在著今早夢醒明日消殞的可能。
而自己一旦嫁人生子，無疑掌控命運這種願望離自己會更加遙遠，會受到更多的限製和約束，所以不論如何，自己都一定要盡早擁有一定的實力，要麽是一個足夠在一定範圍震懾別人的勢力，要麽就是自己個人的武力，兩者必然得有一個成功。
時不我待啊，林婼感慨了一句。本來以為解決了林家的麻煩之後自己就能按部就班，穩穩當當地發展，沒想到這些之前沒有考慮進去的因素會讓整個事件變得如此不可控。
“所幸，大方向的戰略沒有偏移，這算是一個不錯的答案了。”林婼自我安慰了一句，眼看天色不早，便沉沉睡去了，有時間睡個午覺，也算是這段忙碌時間唯一的放鬆了。
……
而我們看到沈墨這一邊，在接收到林婼關於青茶的具體信息之後，沈墨並沒有急於派人聯絡那些自己已經心目中已經篩選過一遍的那些人，而是派人去調查蛇舌茶的產量和養殖情況，如果產量充足的話，這代表著起碼前期一定會有手藝，至於養殖情況隻要不複雜的話基本上都能圈一塊地培養出來，正好之前就有擔心青水的原料出現斷層而製定的圈養計劃，隻需要在後期加上蛇舌茶的培植計劃就好。
沈墨坐在自己房間的桌子上，由於事情必須要保密，所以沈墨安排出去探查的人有自己的，也有羅家的，甚至還有其他一些不相幹的人，而且還讓每個人基本上都是分批次探查，固定錯開的時間匯報，在此基礎上，沈墨還多發布了一些額外的探查內容，這樣也就杜絕了一些有心人利用自己探查的內容做一些手段。
這樣一來，不管是從人員、時間還是具體探查的事物入手，都基本不可能找到針對沈墨的方法，也避免了青水和青茶配方泄露的可能性，雖然目前為止隻有林婼發現並製作成功出了這種特殊的飲品，但是也不能避免有一些人真的能從中窺探到一二，要知道這個世界，其實奇人異士也不少，保不準就有那麽一兩個能夠將配方還原，出於謹慎，沈墨還是采用了這種方法，雖然麻煩了點，但是勝在穩妥。
……
過了大約兩個時辰左右，等到最後一個稟報的人終於走了之後，沈墨不禁鬆了一口氣。沈墨將桌上的相關資料和剛剛那些進來稟報的人的口述結合了起來，進行整理，越是結合越是發現這青茶的可行性之高，令人欣喜。即便之前知道林婼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但是必要的調查還是要做的，作為一個真正的商人，當然不可能因為簡單的信任而將一切都押上，而這一次沈墨要做的就是這麽瘋狂的一次舉動。所以，不管是說服那些合作者還是將自己沈家那些頑固的老人說服，必須有具體可見的利益，才能有談長遠利益的打算。
蛇舌茶的產量其實不低，因為黑蛇最喜歡的甜腥草其實隨處可見，所以一般來說黑蛇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在檸檬樹附近挖洞生存，而經過探查，現存的蛇舌茶其實有很多，因為跟雜草一樣基本沒什麽人在意，所以解決了黑蛇的養殖問題基本上就可以解決青茶的產量問題。到時候隻要將甜腥草大量種植在檸檬樹附近，再放養上一兩窩黑蛇，其實基本上就可以解決蛇舌茶的產出問題，青茶也基本上能夠做到量產。
“不過，即便可以量產，還是要限製數量，要比青水還少，才能大大提升其價值和減緩武者爭鬥的可能性。”沈墨喃喃自語道。他其實很明白，這東西根本就不能大量普及，一旦大量普及怕是很多武者都會仗著這個尋釁生事，而且自己和沈家乃至很可能會成立的一整個利益集團都會被王國皇室盯上，說不定就會被扣上一個擾亂王國治安的罪名，然後抄家砍頭。
要是真的到了那一步，那可就真的無力回天了。確定青茶產出的可能性之後，沈墨就派出了自己的親信去測試青茶的效果了。之前在茶樓裏，林婼之所以要用銅壺燒水並且衝泡而不用茶釜，就是為了在留下青水的同時不讓其他人知道這裏麵裝著的東西，沈墨回來的時候當然也順勢帶了回來。
在經過自己的親信每個人的親身試驗之後，沈墨幾乎可以肯定林婼所說的效果的真實性，就連陳伯這個自己身邊最強的高手，都能感覺到內力運行速度變快的感覺，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無疑也是一種很大的助力。
確定完所有的事情之後，沈墨也不再猶豫，修書給林婼一封言明自己要回沈家準備相關事宜，需要離開山水鎮幾天，讓她靜候佳音。之後又吩咐自己的親信通知茶樓掌櫃明天先給林婼送去這個月的分紅，因為已經臨近月底了，沈墨這一來一回估計會花費不少時間，應該趕不及給林婼送上這個月的三成純利潤，便也隻能托付自己信得過的人了。
之後沈墨便去向羅方和羅老夫人辭行，匆匆地踏上了回承德沈家的馬車上。離開了有一段日子了，沈墨心想，若不是青水的耽擱，自己說不定早就回去了，但是也得益於青水，這一次回去談判，沈墨很有信心將那些家族的老頑固說服，最少也能借用家族五成到六成的財力，若是能說服自己的爹爹，也就是沈家當代家主，這個財力可能還會再度上升。
坐在馬車中看著逐漸遠去的山水鎮，沈墨不禁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