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若缺觀
梁誠道“好了,咱們看看這個石頭盒子裏到底有什麽寶貝。”
舒團銅海等人聞言都興奮地朝著那個厚重的石頭盒子走去,不一會,就將它團團圍定了。
銅海伸頭一看,奇怪道“誒!這是個什麽物件?怎麽看著像是一把鑰匙啊?”
梁誠也看到了這個東西,發現這個東西雖然寶光隱隱,但是看著應該不是法寶或者其他什麽東西,應該隻是一把不知道由什麽材料製成的鑰匙。
看到這個情況,梁誠謹慎地伸手進去,試探了一下,發現這把鑰匙的重量並不重,於是輕輕抓著它,然後將它從石頭盒子裏取了出來。
梁誠將這把顯得有些大的鑰匙拿在手裏翻來覆去地看,舒團和銅海見狀也連忙湊過來,想要看看這把鑰匙有何神奇之處。
隻見這把鑰匙亮閃閃的,好象是由銅精鑄造而成,再經過反複打磨製成,鑰匙上的平麵光滑如鏡,還散發著一股奇怪的氣息。
梁誠將手上的鑰匙轉過來一看,隻見背麵的鑰匙柄上還用陽文鑄有三個篆體小字在上麵,細細辨認了一會,梁誠判斷是“承天塔”三字。
銅海卻是不識篆書,好奇道“這三個是什麽字啊?真難認,中間那個莫非是個‘人’字?”
舒團道“若是屬下沒有看錯的話,這三個字是‘承天塔’。”
梁誠尚未答話,一旁的銅海卻驚訝道“承天塔!哎呀我想起來了!這把鑰匙原來是用在那裏的!”
“嗯?”梁誠頓時感興趣起來,問道“銅海將軍,這鑰匙你知道應該用在哪裏?”
“啟稟城主大人,末將想起一事,在望海城中央位置,有一座名為若缺觀的道觀,存在的時間已經很久了,沒人知道這道觀是什麽時候修建的,望海城的本土人士隻知道自己還未出生時,就有了這座道觀。”銅海說道。
見大家都望著自己,銅海忙接著說道“這座道觀末將曾經去過很多次,所以記得那裏有個怪處,道觀後院有一座據說是天外隕鐵煉製成的小塔,這小塔上鐫刻的名字就叫做承天塔,這塔有一人多高,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承天塔上還有一道小門,上麵仿佛有個鑰匙孔,可是向來沒人見過鑰匙,也無法打開這道小門,末將現在想來,打開小塔的鑰匙怕就是這一把了。”
“承天塔……”梁誠道“這個名字正合承天道長的名號,應該是沒錯了,走!咱們現在就去那個什麽若缺觀走一遭,看看能不能用這把鑰匙,打開那承天塔的門。”
“是!末將願往!”銅海大聲答道。
舒團卻麵露思索之色,考慮了一番,然後對梁誠說道“城主,屬下按說也應當陪同您到那承天塔去探查一番,不過屬下又想了一下,那些海族的探子今天未必會罷休,要不然這樣,城主您與銅海將軍不妨大張旗鼓地撤走,製造出我們已經全部離開的假象,屬下則帶著些人暗暗留在此處,看看那些海族探子會不會前來自投羅網,這樣做的話順便也可以守護承天道人前輩魂魄所在的這個石盒子。”
梁誠點點頭讚道“還是舒主簿思慮周詳,就這麽辦吧,銅海將軍,咱們走!”
……
以梁誠的速度,不到一盞茶的時光,就帶著銅海和他的部屬這麽一夥十來個人到達了望海城正中的那座名為若缺觀的道觀。
梁誠自重身份,當然不能帶著部屬們貿然就衝進道觀。於是站在道觀門口,打量著這座巍峨的道觀,隻見那簷下懸著的牌匾上,用行楷書寫著三個大字“若缺觀”,字體飄逸瀟灑。
自有那手下趕忙走過去,讓守門的火工道人趕快進去通稟一聲,告知觀主,望海城的城主大人親自來訪了。雲南
片刻之後,隻見一位身材佝僂的老道人慌慌張張帶著幾個小道士從道觀中迎了出來,看上去迷迷瞪瞪老眼昏花的樣子,隻見他連忙趨步奔到銅海麵前,躬身道“我說今天怎麽樹上的喜鵲老是叫喚,原來是銅海將軍……”
“唉!你個虛元老道士真是老糊塗了!”銅海連忙閃身避開他的這一禮,掌心向上朝梁誠一指,口中道“今天是城主大人親自到你這裏做客,你卻跑來朝我行個什麽禮呀?不要亂了規矩。”
“啊?!原來是城主大人到了!”老道士虛元一驚,連忙順著銅海所指的方向看向梁誠,接著連忙趨步向前作了個道揖。
虛元老道口中又碎碎念道“城主大人,貧道虛元有禮了,貧道就說今天樹上的喜鵲怎麽……”
“好了好了我說虛元道長,咱們先別管喜鵲了,城主大人都站在這裏等你半天了,還不快讓大人趕快進去。”銅海看來和這虛元道人還挺熟,趕忙攔住了老道那嘮嘮叨叨的話頭。
“哦!對對!是貧道老糊塗了!城主大人,快裏麵請!”虛元老道趕忙側過身子,朝著道觀大門做出一個“請進”的手勢。
梁誠謙和地一拱手“虛元道長,那麽我就打擾了!”
說完梁誠示意其他部屬守在道觀門外,隻帶著銅海和他的兩個親隨舉步走進了道觀,那虛元老道看見城主大人好像喜歡清靜,於是也屏退了身旁跟著的那幾個小道士,隻身跟在梁誠和銅海身後作陪。
往道觀裏走了一段距離,梁誠停下腳步,虛元老道急忙搶上前來,問道“城主大人,您一路辛苦了,請去貧道的方丈之中用茶吧。”
梁誠擺了擺手,看著這位隻有築基初期修為的老道人,問道“虛元道長,你是若缺觀的第幾代觀主啊?”
“這個麽,貧道是若缺觀第六百五十七代觀主,自貧道兩百一十三歲那年接過淩虛師叔的擔子成了觀主以來,已經過去七十有三年了,若缺觀的香火卻是逐年減少,不複以往的勝景,虛度了這麽些年,貧道今年也有兩百八十六歲了,眼看壽元將盡,慚愧呀,這真是一事無成啊。”虛元道人歎道。
“哦,若缺觀竟然已經經曆了這麽多代觀主啊……”不過梁誠略想了一下,就覺得老道士這個說法還是靠譜的。
因為若缺觀的始祖若是承天道人葛知常的話,他光鎮壓那老贔屭就耗去了二十餘萬年,在這麽多年中,這若缺觀的觀主又大都是低階修士代代交替,說起來交替了六七百代人也屬正常。
梁誠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那把從石盒子裏得到的鑰匙,然後將它展示在老道士虛元的眼前,然後問道“虛元道長,你可知道這是什麽?”
“啊!?這、這這難道是傳說中本觀祖師承天真人的鑰匙,可以開啟承天塔的那一把,怎麽今天竟然就現世了!”老道士表情驚訝,結結巴巴說道。
梁誠見老道士知道這把鑰匙的來由,好奇起來,便問道“哦,這當中難道有什麽說法嗎?”
虛元老道卻沒有忙著回答,而是招手叫過一個站在遠處的道童“去,到我的方丈裏將那件信物取來。”道童聞令之後連忙朝著方丈奔去,眼見是去取什麽信物去了。
這時虛元道“城主大人,請移步隨貧道過來,咱們先到承天塔去。”說完,老道士立即走朝前引路。
梁誠和銅海對視了一眼,也舉步跟了上去,不一會,三人來到了若缺觀的後院,梁誠一眼就看到了後院中有一座一人多高的結構精巧的小塔,塔上有一道小門,門楣上鐫刻著承天塔三字,這座小塔通體灰黃透亮,確實由一種顏色奇怪的金屬製成,據銅海所言這是一種天外隕鐵,看著倒是一件稀罕物。
三人走近那小塔,虛元老道朝著小塔拜了一拜便站定不說話了,梁誠估計他是在等那道童將信物拿來。
梁誠和銅海繞著小塔走了一圈,銅海道“城主,這承天塔奇重無比,並且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曾經有合體境界的大能來到此處,試著想蠻力破開小塔,可是奈何不得這小塔分毫,看來,隻有這把鑰匙能開啟這扇小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