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道歉
周牧放下酒杯,從美人榻上站起身,緩緩的走一旁的桌椅前,對錢一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坐!”
錢一坐在凳子上,周牧給她到了一杯水:“我今天找你來,是想問問你的菜。”
“問什麽?”錢一心中戒備,周牧失笑:“放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的菜種,能不能買我一些?”
“你要幹什麽?”錢一就知道這批菜見了市之後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可是她太需要銀子了。
“我吃了三天,發現自己的身體好了不少。”周牧指了指自己,錢一沉默,隨後道:“我的種子和普通的是一樣的,問題是在種地的水,我想可能是我的水質好。”
“是麽?”周牧敲了敲桌麵,錢一問道:“所以你要了種子也沒有多少用處,不過……”
周牧直了身子,錢一笑道:“我可以給你我培育好的秧苗,用的也是山裏的水,當然,可能沒有我送來的味道那麽好。”
“好,秧苗的價格,一顆我給你十文銀子。”周牧原本以為這隻是有些好吃的蔬菜,後來吃了才發現,這蔬菜吃了之後對身體有很大的好處。
他原本想著在縣城買一些,將興旺居弄起來,現在也改了主意。
這是一本萬利的生意,自然是要追求更大的利益。
“好,家裏的秧苗已經沒有了,我過幾天給你送來。”錢一算了算這個收入,發現自己通過秧苗就能收入不少。
這樣的話她就可以不用辛辛苦苦的種地了,後院的蔬菜也可以留給自己和大牛等人吃。
“但是我有個要求,你之前送的蔬菜,依然每隔三天送一次,價格麽?”周牧敲了敲桌子:“一次一百斤,我一次給你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錢一嚇了一跳。
她知道這個價格絕對是足夠高了。
“這是十次的定金,日後你每送一次,就可以再得五兩銀子。”周牧拿出了一個盒子遞給錢一,錢一接過來打開,裏麵竟然是五十兩銀子。
這可是五十兩啊,周牧拿出來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現在錢一終於相信店小二說的了,這個周牧的勢力絕對比看到的要大,
看著十個銀錠子規規矩矩的擺在盒子裏,錢一恨不得拿出來挨個咬一口。這是銀子啊,她重生之後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多銀子!
這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錢一激動的拿起銀錠子,用力的擦了擦。
太好了,小狼的肉有著落了,大牛的衣服也有著落了。她還想著買豬仔和更多的雞。
終於——
錢一眼中範出了光芒,可是她還能克製自己,要不然她真的會抱著銀子親上幾口。看到她的表現,周牧也鬆口一口氣。
他還以為錢一說不定是那個勢力的人,他也派人差了錢一。
不過就是和一個傻子一起過日子的可憐人,他也不想過多的為難錢一。而且看著錢一的表現,和他調查的一摸一樣。
看著錢一黝黑又有些坑坑窪窪的臉上露出毫不隱藏的笑容,周牧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好了,你可以走了。”
錢一抱起盒子:“東家我走了。”
她語調都變了,出了門錢一把銀子拿在日光下,看了幾遍才小心翼翼的放回了自己的懷中。
在她眼中,這不是銀子,而是日後可以保護周家的武器。
她要有錢,有地位,才能更好的護住周家的人。
好不容易忍住了嘴角的笑容,錢一笑眯眯的往前走,剛走到後廚,就聽到有人罵了一句:“哪裏來的傻子,你以為這是哪裏?”
錢一一頓,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她連忙走上前,一拐彎就看到大牛站在不遠處,而他的身前,有一個人帶著幾個手下,一臉高傲不屑的看著大牛。
錢一來不及多想,馬上衝了過去,拉著大牛上下檢查。
好在是大牛沒有受傷,錢一放下了自己懸著的心,轉頭看著和大牛對持的人。對持的是三名男子,為首的一人穿著錦緞,天氣剛剛回暖,他手中就拿了一把扇子,不停的在扇風。
靛青色的綢緞和扇子卻沒有把他襯托的玉樹臨風,而是有些不倫不類的樣子,站在那就就像是一個穿著大人衣服的猴子。
錢一第一個反映就是這個人太醜了,嘴大而鼓,就像是一隻猩猩,偏偏他的身材矮小,說起來就像是猩猩的臉,卻長在了一個金絲猴的身上。
“你是誰?”猩猩問了一句。
錢一攔在大牛的身前:“你是什麽人?”大牛是不會惹事的,錢一自己心中有數。一定是這個男人做了什麽。
“爺爺我是什麽人,你沒有必要知道。把你身後的人交出來,要不然我連著你一起打。”猩猩冷笑。
掌櫃的在一旁有些為難,他走上前對錢一道:“錢一,這是縣丞公子,他今天來咱們興旺居吃飯。看到大牛就想著和大牛打聲招呼,可是沒有想到大牛突然打了公子,你看.……”
掌櫃的把事情輕描淡寫的說了一遍。
錢一冷笑:“好好的,為什麽要和大牛打招呼?”
縣丞公子身後的兩個打手叫囂:“我們公子和你們這種下賤的賤民打招呼是對得起你們,你這是什麽態度,還不趕緊和我們公子道歉。”
“我沒有錯,為什麽要道歉。”錢一看著說話的打手。
要是她,她無所謂,她可以道歉,下跪磕頭都可以,可是大牛不行。
雖然不知道大牛到底是什麽身份,可是大牛是個有身份有故事的人,錢一做不到看著大牛給一個囂張跋扈的公子哥道歉。
“我家大牛雖然腦子不好使,可是他從來都不會主動惹事,必然是公子做了什麽事情人惹了大牛。”錢一毫不退縮。
“你一個賤民,誰給你的膽子和我這樣說話,看來你是不想活了,你是那的人?”徐建——也就是縣丞公子怒道,他揮揮手:“先給我打了再說,這個賤民不好好教訓,我看是不會知道這裏到底誰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