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你還回來做什麽
不用江玉承說,盛從安也會繼續做,但他還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猶豫幾秒,他還想對江玉承說什麽,話還沒有出口他又想到了什麽,還是閉上了嘴巴。
第二天,蘇溪準備去安安家,下樓出了小區,卻看見一輛熟悉的車停在門口。
她啞然,還沒有行動,車的主人就已經打開門走了出來。
“蘇溪。”
蘇溪抿唇,到底還是走到了周深的身邊:“不是說不用來接我了嗎?”她原以為他昨天是默認了,沒想到她今天竟然會在這裏看見他。
周深笑了笑,並沒有解釋:“上車吧。”
既然周深都已經來了,蘇溪總不可能讓他回去,還是坐上了周深的車,在到了安安家門口時,周深停下車,蘇溪在下車前再一次對他說。
“我自己一個人真的可以的,你不用擔心我。”更何況,她如果要做到真正的獨立,就不能繼續依靠周深。
周深並未回答,隻是道:“快進去吧,安安還在等你。”
蘇溪對周深這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無計可施,看了周深幾秒,還是什麽都沒有說的下了車。
蘇溪走到別墅門口,還沒有來得及按門鈴,門就自己打開了。
一低頭,剛剛長到蘇溪腰部的安安正在眨著水靈靈的眼睛注視著她,看到蘇溪的那一刻,她就立即笑開了:“蘇老師,我好久沒有看見你了,我很想你!你的身體怎麽樣了。”
安安一邊說,一邊扯著蘇溪的衣擺把蘇溪往屋子裏帶,蘇溪看了一眼,發現景辰並沒有在家。
很久沒有見到安安,蘇溪也很想她,在沙發上坐下摸了摸她的腦袋:“老師也想安安,安安最近乖不乖,有沒有好好練習感情。”
安安大力的點了幾次頭,就像害怕蘇溪不相信她說的話一樣,她為了證明還把手伸到蘇溪的眼前。
“老師,我這幾天都有好好練琴哦,你看我的手都已經紅了。”
蘇溪看著,不由得就有些心疼:“好了,老師知道了,老師相信安安。”她一邊說,一邊騰出手揉了揉安安的手。
安安立即笑彎了一雙眼睛。
家教時間結束後,蘇溪果然在門口看見了周深。
對於周深這樣固執的行為,她無可奈何,不過最後還是什麽都沒有說,也算是默認了他的行為,周深見到蘇溪這般反應哪有什麽不明白的,眼角都染上了暖暖的笑意。
回到家後,蘇溪原本打算好好休息,沒想到卻接到了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聯係上景媛的電話。
景媛的聲音有些擔心:“蘇溪,聽盛從安說,你要和江玉承離婚?”
江玉承會把這樣的事情告訴盛從安讓蘇溪有些出乎意料,但她在提出離婚的那一天就想到了她需要麵對的這些,所以遲疑兩秒,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對,我確實向江玉承提出了離婚。”
景媛一聽,說話的語氣都帶了幾分小心翼翼:“發生什麽事了,你怎麽突然要離婚?”
蘇溪一聽就明白盛從安並沒有告訴景媛兩個人要離婚的原因,不過蘇溪也不是一個喜歡向別人訴苦的人,她略微想了一會,然後回答景媛。
“出了一些事,覺得這樣下去也沒有什麽意思,而且我和他的觀點不和,就想離婚。”
蘇溪說的雲淡風輕,可景媛又怎麽可能不知道,若不是江玉承這次做了什麽過分的事情,憑兩個人的感情,蘇溪絕對不會提出離婚。
但既然蘇溪不說,她也知道她問了她也不會告訴她,所以思考兩秒,她問:“一定要離婚嗎?我聽盛從安說,江玉承說不離婚,態度還挺堅決的。”
江玉承的態度蘇溪早已經知道了,從前兩天在醫院和公寓時他的行為中就可見一斑,不過那又怎麽樣,她早就下定了決心。
“我已經決定好了如果他不簽離婚協議的話,我會在一個月內選擇上訴。”她的語氣冷淡。
景媛也有些傻眼,沒想到蘇溪的態度這麽堅決,堅決到了一定非要離婚不可的地步。
昨晚蘇溪的朋友,她當然會選擇支持蘇溪,而且江玉承最近做錯了那麽多事,她都是看在眼裏裏,就說在婚禮上丟下蘇溪一個人麽的事,她都覺得無法接受。
於是她問道:“需要我幫你做什麽嗎?”
盛從安是江玉承的人,如果景媛要幫她一定會和盛從安的想法相違和,蘇溪不想景媛為難,所以她想也沒有想就搖頭拒絕:“不用了,我自己想辦法。”
景媛聽了也沒有繼續堅持,兩個人又說了一些話,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三天後,蘇溪給江玉承打了電話。
這兩天兩個人誰都沒有聯係誰,現在乍然聽見江玉承的聲音,蘇溪竟然生出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曾經兩個人之間有多甜蜜,蘇溪現在就覺得越發的諷刺。
江玉承在接起電話後沒有主動說話,他大約猜到了蘇溪想要說什麽,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不想也不敢開口,他怕自己一開口,蘇溪說出的話就讓他避無可避的麵對事實。
可是該來的總會來,哪怕逃得過一時也不可能永遠不麵對,江玉承聽見蘇溪的聲音從電話另一端傳到耳邊。
“你簽好離婚協議了嗎?還是到現在都沒有考慮好。”
明明是熟悉的聲音,可說出的話卻那麽絕情。
江玉承的心不可忽視的痛了一下,在此刻,他竟然還有功夫想起周深。
“和我離婚是你自己做下的決定還是周深的建議?”他不由得脫口而出。
蘇溪知道他一直介意周深,在醫院時他也不是沒有說過更難聽的話,所以她隻是微微失神了一會,然後立即回答江玉承。
“隨你怎麽想吧,我想盡快離婚,如果你考慮好了,簽好字後就把離婚協議交給我我律師,其餘的不用你操心,如果你執意不簽,我會在十天後上訴,我想要是真的鬧到法庭上,對你的聲譽還有你公司都有很大的影響吧?”
江玉承的太陽穴青筋突突突跳了兩下,他終於體會到了蘇溪無情的樣子,他是天之驕子,又何嚐被人這麽對待過,也就隻有蘇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他道歉了,他做的還不夠多嗎,她還執意要離婚。
江玉承閉上眼睛,勉強緩解了腦海中洶湧的思緒:“在前兩天,我已經說過如果你不願可以不用和司羽道歉,我想辦法處理這件事,哪怕這樣,你還執意要離婚?”
江玉承現在還不懂隔閡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形成的,隔閡就像是一麵牆,一言一行都像是一塊磚,慢慢的牆麵越來越高,直到兩個人再也無法對對方敞開心扉。
最近他對蘇溪的行為也是這般,江玉承一次次的欺騙,蘇溪一次次的期盼,然後一次次的失望,最後徹底絕望,期間她不是沒有給過江玉承機會,可他每一次都選擇了司羽。
再這樣下去蘇溪恐怕對他會徹底看不到一丁點希望,蘇溪也不希望兩個人走到毫無回旋的餘地。
電話那端,江玉承看不見的地方,蘇溪冷笑了一聲:“可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司羽得到應有的懲罰,你願意嗎?”
果不其然,江玉承沒有回答蘇溪,蘇溪第一次覺得慶幸,這一次她對江玉承不抱有一點點希望,所以她沒有產生一丁點失望。
蘇溪語氣平淡,心裏無波無瀾,好像一灘死水般:“就這樣吧,江玉承,我累了,可以心力繼續和你糾纏。”
江玉承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麽,可蘇溪卻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徑直掛斷了電話。
……
玫瑰酒店。
司羽從玫瑰酒店出來,打了一張出租車,車子徑直朝著城郊行駛去。
到了郊外的一處廢棄工廠,司羽給出租車付了錢,出租車駛離後,她緊了緊衣服,觀望四周確定沒有人後,抬布走進了廢棄工廠。
廢棄廣場因為許久沒有人來過的原因,落敗不堪,地上積滿了厚厚的一層灰,司羽一走進去,灰塵就漂浮了起來,在空氣中跳躍。
司羽在廢棄工廠中央站定,眉心皺得緊緊的,毫不掩飾的厭惡。
“出來吧。”她朝著看似空無一人的開口,語氣不耐。
不遠處,有一個人從廢棄柱子中探出頭,那人臉上帶著口罩和墨鏡帽子,一副全副武裝,他看了一圈周圍,確定隻有司羽一個人後,才從柱子後走了出來。
“司小姐,好久不見。”男人走到司小姐幾步遠的地方停下腳步,他依然沒有摘下帽子等,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
司羽見此也沒有說什麽,她的語氣依然不會,看著男人的目光非常厭惡,其中摻雜著一些不屑:“你還回來做什麽?我不是已經安排你出國了嗎?”
男人的聲音在口罩中有些悶,不過仍然可以聽出他低低的笑了一聲,司羽聽到他的笑聲,眉心皺的越發緊。
“你到底回來做什麽?”
男人的笑聲停止:“我回來做什麽?當然是司小姐給我的錢用完了,我回來找司小姐再要一些啊。”
司羽一聽,立即瞪大眼睛,她真是不敢相信竟然會有這麽厚顏無恥的人:“我答應你的一百一十萬已經全部給你了,我憑什麽給你錢?”
男人笑得無賴:“因為我手上有司小姐的把柄啊。”
男人一邊說,一直插在兜裏的手終於在此刻掏了出來,他的手裏拿著一支錄音筆,按下錄音筆的開關後,一段對話傳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