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我有話和你說
江玉承點點頭:“那就好。”
司羽目不轉睛的看著江玉承,半晌,她像是才看見江玉承臉上的青紫似的,擔憂問:“你臉上這是怎麽了,好像被人打了?”
江玉承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雖然臉上的傷口已經沒有昨天那麽疼了,不過他反而臉還是瞬間僵硬了一下。
“沒事。”江玉承一句話帶過,不想多說。
略微頓了一下,他問:“我們現在去醫院吧?”
司羽看出了江玉承並不想多說,也識趣的不再提,點頭同意江玉承的的話:“好啊,不過你的傷口要不要處理一下,看樣子挺嚴重的。”
江玉承搖頭:“不用了,沒什麽大事,我們現在就去”
江玉承既然這樣說了,司羽還能說什麽,點點頭道:“好。”
兩個人一起前往醫院,到了醫院,在江玉承的帶領下,司羽進行了全身身體檢查,大約過了兩個小時,兩個人停住醫生的辦公室裏。
病房裏隻有兩個人,一道門隔絕了外麵的世界,房間內靜悄悄的,偶爾有醫生翻閱紙張的聲音在兩個人的耳邊回響。
看了幾分鍾,醫生依舊沒有得出結論眉心皺得死死的,似乎在疑惑什麽,又等了幾分鍾,他才緩緩道。
“從片子上來看,司小姐身體並沒有問題。”
江玉承不語,醫生又接著道:“是不是司小姐最近沒有休息好?所以才會造成後腦勺陣痛?”
江玉承看向司羽,司羽點點頭,看著醫生回答道:“我從車禍以後的確沒有休息好,因為我總夢到我姐……”司羽說到這裏,似乎是覺得失言,住了嘴,飛快看了江玉承一眼。
江玉承心口一痛,知道司羽未出口的話是什麽,隻是因為他在場,她不想他多想,就硬生生不說下去
醫生有些疑惑司羽沒有說出口的話,不過司羽的話也足夠他推斷出司羽是病因了:“這就對了,你經常後腦勺疼痛可能隻是因為沒有休息好的原因,這兩天你好好休息,慢慢就不再會疼了。”
江玉承暫且把司羽剛才說的話的話放在一邊,鬆了一口氣,司羽沒有什麽事就好,隻要司羽沒有事,他以後可以把所有對她姐姐想愧疚都補償到他的身上。
出醫院後,江玉承接到電話,盛從安說公司的合作對象即將離開,作為東道主,他必須去送一下他。
司羽看出江玉承的為難,就說自己一個人打車離開,江玉承一個人駕車前往公司。
好不容易送走合作對象後,江玉承已經是滿身疲憊,正準備休息一會,電話就進來了。
看到打電話的人時,江玉承一掃疲憊,立即接起電話。
“怎麽了,這時候和我在一起,是出什麽事了嗎?”
除了這個可能,憑借兩個人最近的關係,江玉承還實在是想不出她除了這個還有什麽原因會主動給他打電話。
蘇溪站在窗口,看著窗外的風景,麵無表情:“你昨天晚上在哪。”
在問出這話的時候,蘇溪心裏尚且存有希冀,她希望江玉承告訴自己實話,這樣一來,兩個人說不定還有一點餘地。
可江玉承卻再一次讓蘇溪失望了。
他斟酌良久,知道蘇溪介意司羽,而且他昨天晚上在司羽哪裏,她說不準還會誤會。
他不知道蘇溪已經知道他的去向,於是他很自然的回答道:“我昨天晚上在公司的休息室呢,怎麽了?”
蘇溪聽到答案,一股絕望鋪天蓋地的席卷的全身:“江玉承,你昨晚在司羽哪裏。”
蘇溪說出這句話,仿佛用盡了全身放力氣,她再也沒有心思去想其它,強撐著掛斷了電話。
在電話另一端,江玉承如墜冰窖,楞在原地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她……竟然知道了。
掛斷電話後,蘇溪原本是發生關機的,可在這時,一條信息進來,蘇溪低頭看了一眼。
上麵是一個陌生號碼。
銘悅茶樓,我有事和你說,不見不散。——司羽。
看到這個名字,蘇溪想到了昨天的事情,她大概知道司羽這時候找她事想做什麽,也知道以前她的猜想並沒有錯。
不過也好,就讓所有的事情在今天結束吧。
蘇溪找到司羽說的銘悅茶樓,和服務員抱了司羽的名字後,服務員就帶著蘇溪朝二樓的一個包間走去。
二樓的包間內,司羽已經等待多時,她布了這麽久的局,是時候收網了。
蘇溪推開門走進去後,目光在包間內一轉,最後落在坐在中央的司羽身上。
她走到司羽對麵坐下,並沒有記著開口,而是看著司羽,仿佛要看出司羽在想什麽。
說起來,這也隻算是兩個人第二次見麵而已,最起碼對於蘇溪而言就是這樣,可蘇溪看著司羽,竟然沒有覺得司羽陌生,大概是因為司雯的原因吧。
兩個人靜靜的對視,都在審視著對方,幾分鍾後,司雯看著蘇溪笑了一聲:“蘇小姐。”
她不願意叫眼前的蘇溪為江夫人,她心裏覺得,隻有她的姐姐才能配得上這個江夫人的名號,至於蘇溪,不過是一隻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麻雀而已,而這隻麻雀還大膽的搶了她的姐姐的男人,她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她。
蘇溪看著司羽不語,她在等,等司羽說出她的目的。
見蘇溪不說話,司羽也不以為意,臉上的笑容一分不增一分不減,嘴角的幅度恰到好處。
“昨天的對話蘇小姐聽著覺得怎麽樣,這出戲精不精彩?”此刻的司羽簡直和前次的她判若兩人。
如果說前次為了計劃司羽還需要容忍,那她現在就已經可以在司羽麵前暴露出自己的真實樣子,她信誓旦旦。
蘇小姐並不覺得有一絲一毫放意外:“昨天的電話是你故意打給我的。”她並沒有在問司,而是格外的肯定。
蘇溪想不到司羽的心機竟然這麽深,又能忍這麽久,話說回來,最近發生的這麽多事,少不了她的手筆吧。
能忍到現在,也真的夠難為她了。
司羽笑得得意:“當然是我,我原本還以為你在江玉承的心裏有多大的位置呢,原來不過如此。”
蘇溪的手心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指尖觸碰到昨天的傷口,她不由自主的輕輕顫了兩下。
傷口提醒著她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想到不久前江玉承的謊言,蘇溪卻釋然了。
“然後呢,這出戲的確是不錯,你還想說什麽?”
蘇溪過於平靜,平靜到司羽有一瞬間以為她並不在乎,不過隨即她很快就從蘇溪蒼白的臉色中發現了幾絲痕跡。
蘇溪怎麽可能不在乎。
看著蘇溪蒼白的嘴唇,司羽心中升起了一股淩虐的快感。這都是報應!
她從包裏取出一疊照片放在蘇溪的麵前,蘇溪隨著她的動作低頭去看。
在這之前,蘇溪以為自己的心已經痛到了極致,可在這時候她才發現,怎麽可能已經到極限了呢,比如,現在,擺在麵前的一張張照片就像是一個錘子,把她的心砸的千瘡百孔。
司羽一邊看著她的臉色,一邊洋洋得意的繼續說:“那天的新聞並不是假的,我和江玉承的確進入酒店發生了關係,蘇溪,你憑什麽以為江玉承會愛你,如果你識趣現在,現在你應該自己離開,不要再霸著江夫人這個位子了,這個位子本來就不屬於你。”
蘇溪恍若未聞,她一動不動的看著桌子上的照片,想從上麵看出江玉承並不是自願的,證據,可到最後卻是無疾而終。
照片上,江玉承赤裸著上半身,摟著同樣赤裸著的司羽,臉色平靜,眼睛微眯,盡顯疲態。
兩個赤裸著的男女,哪怕蘇溪再願意相信江玉承,也不可能真的以為兩個人隻是抱著睡覺而已。
心口痛到極致,蘇溪反而冷靜了下來,她抬起頭,極力掩飾自己的不適:“然後呢,這個江夫人的位置屬於你,還是你姐姐?”
司羽的臉被她說的一陣青一陣白的。
不可否認,經過這麽久的相處,她的確對江玉承有了一些不該有的心思,此刻坐在這裏,她除了想為姐姐報仇,也存著幾分自私。
不過在蘇溪麵前,她怎麽可能就這麽認輸,很快就反唇相譏道。
“這關你什麽事?這個位置本來就是我姐姐的,你隻要知道它不屬於你就可以了,其他的關你什麽事?”
是啊,她不是已經對江玉承心寒了嗎?關她什麽事?
蘇溪自嘲的笑了一聲,抬頭看司羽,麵色依舊沒有太多的表情,隻是她眼中的悲痛卻太過於明顯,明顯到連司羽都能窺得一二。
“如果你想要江夫人這個位置,或者說你想替你姐姐要這個位置,直接去找江玉承就好了,不用來找我,江夫人這個位子,我做不了主。”
司羽沒有想到到了現在這樣,蘇溪竟然還能冷靜到這個地步,不過她想想,也是,如果她不是表麵一套背後一套,又怎麽可能會比那麽優秀的姐姐得到江玉承的心。
這樣一想,她看著蘇溪越發的厭惡:“我當然知道你做不了主,畢竟你在江玉承的心裏能算得上什麽,隻不過一個妄想借著江玉承飛上枝頭的麻雀,要是你識趣,就應該主動離開,省的讓江玉承為難。”
司羽說得冠冕堂皇,蘇溪忍不住覺得有些好笑。
曾經她也是被捧在手心的天之驕女,那時候她一定想不到,有一天竟然會有人對她說她想飛上枝頭變鳳凰。
蘇溪心裏絕對嘲諷,麵上卻不露聲色,她不知道該怎麽樣麵對司羽,目不轉睛的看著司羽,她的心緒雜亂,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麽。
公寓。
周深帶著一箱櫻桃敲響公寓的門。
昨天他和江玉承雖然打了架,江玉承也下了狠手,不過因為江玉承打的位置大多數在衣服能遮住的地方,而臉上雖然也有些傷,不過都比較輕,所以在擦過藥休息了一晚上之後,臉上的痕跡已經不怎麽明顯了。
而昨天他叫果園的朋友帶的果剛好也在今天到了他手裏,周深想著果還是要趁新鮮的時候吃,所以就帶著果來找蘇溪
開門的人是阿姨,看到周深,她有些不好意思,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和周深打招呼。
“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