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做小三
司羽見周深還是不肯坐下,笑笑也不再繼續勸他:“不坐就不坐吧。”她目不轉睛的盯著周深,突然道:“其實我就是好奇,周總喜歡江夫人蘇溪,為了她一直守在她身邊不告訴她自己的心意,還看著她和江玉承結婚,周總不累嗎?”
周總喜歡江夫人蘇溪……
聽到這句話,周深的身影一僵,猛的看著司羽,心跳不斷加速,好像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一般。
她怎麽會知道?
周深一直以為自己對這件事隱瞞的很好,除了在江玉承麵前暴露過以外,連蘇溪本人都沒有發現自己的心思。
可是今天,他不敢相信,從未謀麵的司羽竟然發現了他的心思,還專門約他出來告訴他!
周深從未以最大的惡意是揣測過別人,可今天,他的除了震驚後的第一反應是司羽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麽,他確實也這樣問了出來。
“你想要什麽?”周深一向溫和,可此刻他看司羽的目光卻冷到了極致。
司羽毫不意外他會這樣問,她將背往後靠了靠,低頭看著自己的十指。
“我有江玉承,想要的東西不用你給我,我自己就可以做到,周總不如問問自己,你想要什麽?”
說話的時候,司羽依然在笑,隻不過這笑卻浮於表麵,並未到達眼底。
周深一動不動的看著司羽,一時間竟然看不出她的想法。
兩個人四目相對,一時間內誰都沒有說話,各有心思。
周深一向與人為善,在商場上,哪怕和對手競爭的再激烈,他都能對對手保持著最基本的風度,就算在麵對江玉承的時候,隻要他不做傷害蘇溪的事,他都能做到毫無芥蒂的和他打招呼。
可他從第一眼看見司羽知道他的身份起,他對司羽就沒有多少耐心。
他又問了一遍:“所以你找我來,就隻是為了揭穿我喜歡蘇溪的事?”
當然不是。
司羽既然叫周深來,自然是有目的的。
“不瞞周總說,我的確有想法,因為……”她拉長了尾音,懶洋洋的說了下去:“因為,我也喜歡上江玉承了。”
聽她說完,周深的眸光更深邃了幾分,看著司羽,他的神情像是冬夜的大雪,冷極了。
這次他不在掩飾對司羽的厭惡,看著司羽,他有些不屑道:“江玉承結婚了,怎麽,你是想做小三嗎?”
“我為什麽要做小三?周深不也喜歡蘇溪嗎?我那兩個半斤八兩,周總何必說得這麽難聽。”
暗處,司羽的手緊緊握成拳。不可否認,她確實有些憤怒。從小到大,還沒有對她說過這麽難聽的話,周深自己也喜歡有夫之婦,有什麽資格說她。
更何況,她也並不是真的喜歡江玉承。
聽到司羽的話,周深有過一瞬間副怔忡。
其實司羽說的也並沒有錯,他明明知道蘇溪結婚了,卻仍在喜歡她,這樣的他,和司羽又有什麽差別。
不過隨即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我和你並不相同。”
司羽笑了:“我喜歡有婦之夫,周總喜歡有夫之婦,我倒是好奇了,周總為什麽會說我們沒有差別?”
周深並沒有猶豫,立即道:“我的確喜歡蘇溪,我也想和她在一起。”
他想起蘇溪,麵色都是一片柔和。
“如果她沒有和江玉承在一起,或者以後她和江玉承放開了,我一定會去追求她,隻要她願意和我在一起,我會把她視若珍寶,絕對不會讓她傷心。”
說到這裏,周深低下頭苦笑:“可她現在既然選擇了和江玉承在一起,隻要兩個人不分開,我就絕對不會向她說出我的喜歡,也絕對不會去在他們兩個人之間插足。”
司羽皺了皺眉,沒想到周深竟然會這樣說。
她一直相信,愛情都是自私的,喜歡一個人就會想方設法的和對方在一起,可是周深竟然這樣說,事情並沒有按照她想象中的發展下去。
在她思考的片刻,周深已經再次把目光移到了她的身上:“這就是我和你的不同,不過也許我誤會了,如果你也隻是喜歡江玉承而不會去插足他們之間的關係的話,我可以為我剛才的話向你道歉。”
關心則亂這句話司羽今天總算是體會到了。
堂堂周總,既然會為了一個女人向她試探,試探了也就算了,他還因為迫切得到她的答案而表現的太明顯。
他不過是想確認自己會不會插足蘇溪和江玉承,他擔心自己會傷害到蘇溪,可司羽偏偏不想如他所願告訴他答案。
“周總是聖人,可我卻不一定是,對了,今天早上的新聞你看到了吧?也許不等我插足他們兩個人,他們兩個人就分開了呢,對吧?”
司羽說得意味深長。
周深的眉心皺的越緊:“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周深的確是擔心司羽會在背後做出什麽想動作間接的傷害到蘇溪,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司羽越含含糊糊的不說清楚,他就越想知道答案。
司羽嘴角的弧度隻增不減,從周深進來開始,她幾乎每一刻都保持著笑容,一副一切盡在他掌握之中的樣子:“周總真的想知道?”
雖然她是在問周深,可她不等周深回答就自顧自的往下說:“我原本想想和周總聯手,到時周總可以得到蘇溪,我也可以得到江玉承,我們兩個人都會滿意,不過現在,我改變注意了。”
司羽這話中有幾分真假姑且不論,她並沒有說出周深真正想知道的問題的答案。
她是說她改變主意了,可她並沒有說出她改變主意後的結果是什麽,是不打算和周深聯手,還是不打算再插足江玉承和蘇溪兩個人之前。
周深看著她不語,司羽已經開始下逐客令:“周總走吧,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兩個應該沒有什麽話可以說了。”
周深雖然對司說的還有疑問,不過他知道就算他再問下去司羽也不一定會告訴他,他也不喜歡繼續和司羽說話,聽了司羽的話後連一句告別都沒有說,扭頭就離開了。
周深離開的很幹脆,所以他並沒有看見,在門他轉身出了房間門後,司羽從桌底底下拿出了一個監聽器。
“還真是一個君子,不過你雖然沒有答應我,不過你剛才的話,也夠我繼續接下來的計劃了。”
拿著手裏的監聽器,司羽笑得得意。
從酒店出來後,周深直接給景辰打了電話。
景辰在法國那麽久,他在那已經有了一定的人際關係,既然司羽是從法國回來的,景辰多多少少應該能查到她的事。
雖然他在司羽說的時候確實擔心蘇溪所以才試探司羽,但他絕對不相信司羽的目的會這麽簡單。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周深知道景辰的習慣,電話一被接通就立即道:“景辰,我想讓你幫我查一個以前在法國居住的人。”
……
蘇溪自從醒來後,就一直沒有和江玉承說過一句話。
而江玉承也不知道該和蘇溪說什麽,要是說錯了,他的話再刺激到蘇溪,那後果不堪設想,於是兩個人單獨在一個病房內,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蘇溪在聽醫生說完自己的身體情況後,就打電話給景辰請假,要是會耽誤安安,就讓他重新請一個家教,景辰說安安已經習慣她了,還是等她回去繼續教安安。
這幾天因為蘇溪反感江玉承的觸碰,所以江玉承叫了護工來照顧她。
可今天,就在剛剛護工有事離開了,蘇溪的胃部卻湧上了一陣惡心感。
房間裏隻有江玉承在,她的身體還在虛弱,要是下床的話說不定會摔到,她不想叫江玉承幫忙,就拿過一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想要壓下那股惡心感。
但這卻無濟於事。她緊緊抿著唇,臉色有些發白,卻還是在強撐著。
江玉承正在回複郵件,不經意間抬頭,就可以蘇溪忍得一張臉都發白了的樣子,他瞬間明白了蘇溪的想法,皺著眉心放下電腦,大步走到蘇溪身邊。
“想吐是嗎?我扶你去。”江玉承一邊說,一邊就要扶起她。
蘇溪固執的拂開了他的手,翻了一個身把背對著江玉承,明確的表明了怎麽的態度。
可今天這股惡心感卻來勢洶洶,蘇溪忍了這麽久,惡心感反而越來越烈,她咬緊唇不想妥協。
江玉承看她這樣,隻覺得無可奈何:“你這樣隻能讓自己難受,我知道你不想理我,我隻是扶你去洗手間,你一直憋著隻是在懲罰自己。”
說完,他又去觸碰蘇溪,蘇溪這次不知道是不是把江玉承的話聽進去了,沒有拒絕,任由江玉承把她扶了起來。
蘇溪在走到洗手間門口的時候,甩開江玉承的手一把衝江玉承的手,衝到馬桶麵前,她再也忍不住,好像要把五髒六腑都吐出來一般。
江玉承在門邊看得心疼,他從來不知道女人懷孕要受這麽多苦,蘇溪在這幾天又瘦了不少,臉上的肉都少了不少,雖然肚子漸漸大了起來,身材卻還是一樣纖細,他每每想到以後她這樣的身材會挺著一個大肚子,就覺得心驚膽戰。
聽著洗手間內蘇溪的聲音漸漸減弱,江玉承歎了一口氣,走到病房內配備的飲水機那裏接了一杯水回到洗手間。
蘇溪已經扶著馬桶準備站起來,吐過之後,她看上去很虛弱,江玉承不敢讓她自己一個人走,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蘇溪的身邊攙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