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還是留下來了
“你下來好不好?”江玉承一步一步靠近司雯。蘇溪看到江玉承的一係列動作,心又涼到了穀底。
此時消防員已經悄悄靠近司雯,從背後一推。司雯沒反應過來,江玉承上前接住,司雯終於安全,所有人都送了一口氣,蘇溪閉上眼睛暈了過去,周深抱起她回了病房。
“玉承……”司雯看著江玉承。
終於,司雯還是留了下來。
蘇溪醒來的時候,江玉承在她床邊,她沒有想到,江玉承竟然還會來。
“你怎麽在這。”
“對不起……”江玉承從來沒給人道過歉,此刻卻覺得說任何都是多餘。
“這是我的決定,好好對司雯。”蘇溪說著,卻沒有留下一滴眼淚,她笑了,蘇溪的笑容看在江玉承眼裏,江玉承隻覺得有什麽東西在紮他的,讓他無法喘息。
“你……”江玉承從未覺得自己如此挫敗過。
蘇溪伸出手把手上的戒指摘下來。
遞到江玉承手裏,江玉承沒有接,看著那玫戒指。
“既然決定了,就不要猶豫了,江玉承,別讓我瞧不起你。”
江玉承拿蘇溪手裏的戒指。
“對不起。”江玉承轉身出了病房。
蘇溪望著江玉承離開的方向,盯著房門,久久沒有挪開目光,終於,她最後都一次希望也破滅了。
周深走了進來,看著蘇溪躺在床上怔怔的樣子,覺得心疼,可蘇溪說多麽倔強的一個人,這樣的決定,怎麽可能反悔,哪怕自己遍體鱗傷。
“我帶你去日本吧。”周深在床邊坐了下來。
“???”蘇溪疑惑。她在司雯麵前那麽說隻是想讓她安心。
“這裏你還有什麽牽掛嘛,我們去日本吧,你可以重新開始。”周深不知道該如何讓蘇溪好起來。蘇溪與江玉承的故事,他多少也聽說知道的大概,蘇溪走到今天,也是難為她了。
“唉。你這又是何苦呢?”周深見蘇溪沒有回答心中更是沉重,蘇溪剛剛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又要失去自己的幸福。
“司雯沒有多少時間了……”蘇溪想了想說道。
“什麽!?”周深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醫生告訴我,司雯沒有多少時間了,病情惡化,江玉承……應該多陪陪她。”蘇溪說得吃力,周深聽的很是難受。
“那你呢,你怎麽辦,就這麽放棄了麽?”
“還能怎麽樣呢。別勸我了。”蘇溪覺得很累了她昏昏沉沉的睡了。
這一覺蘇溪睡得很沉,直到正午,才緩緩醒來。
醒來的時候,卻突的發現自己手裏拉著別人的手。她趕緊放開,繼而對上江玉承那帶著一絲溫柔的眼神。
“你早上拉住我不讓我走。”江玉承的臉上揚起痞笑。蘇溪聽到更是耳根燒紅,“我可能是不小心的。”
她竟不知道如何反駁,隻是跟著頭腦說出這句話。說完就後悔了。
江玉承聽著從她嘴裏說出的話,臉上的笑容更甚。“那什麽時候才是有心的?”蘇溪暗拍腦袋,她覺得江玉承真讓人頭疼。好像現在他們也沒有像之前的針鋒相對。不過蘇溪並不把這看成好消息,以前江玉承讓她自重身份她可是一直記得清清楚楚。“我起床了。”蘇溪想到這有些不適,臉上依舊是冷漠。
她不想和江玉承糾纏些什麽,他也不過隻是利用自己罷了。
江玉承看見蘇溪臉上的冷淡,有些不悅。每天都是這個表情,不愧是死魚。“你恐怕是搞不清身份?”江玉承拉住起身的蘇溪問著。
又是這句話,蘇溪要聽個幾百遍了。她翻了下白眼,任由江玉承拉著。
“我隻是情-婦,我要知道自己的本分,我清楚的。”蘇溪望著江玉承,毫無殺傷力的外表說出的話總是帶著刺。
江玉承還是半躺在床上,臉上的玩味不減反增。
“你以後不用做我的情-婦了。”他輕描淡寫的說著。
蘇溪有些懵,什麽叫不做他的情-婦了。難道他不需要自己了?又或是已經利用自己達到他的目標。蘇溪有些不明所以,但她離開江玉承倒是真的不能活了。
“我以後就是你的主人了。”江玉承並不知道蘇溪在想什麽,他隻是想著這樣才能宣布自己的歸屬權,蘇溪隻能是他的。
蘇溪更是發懵,主人什麽的真是可笑。以前是他的情-婦不說,現在的稱號更是稀奇。
“你是說我以後是你的奴隸?”說起主人蘇溪就隻能想到奴隸。
江玉承沒有想到這麽多,不過趁此把自己的感情壓製下去也很好。畢竟這幾天他們太親密了,越來越不像普通關係。
“不然呢?”渾厚有力的男聲傳到蘇溪耳裏,卻是讓最後一絲好不容易堆砌的自尊倒塌,奴隸又算什麽。她冷笑自己太輕易對江玉承放鬆,也低估了他侮辱人的能力。
蘇溪想要反駁想到自己卑微的處境,她不能,她不配。
她忍住眼眶的淚水,告訴自己如果沒有江玉承,她連沈氏都踏不進去。如果沒有他,沈淩雲再來騷擾自己,就毫無辦法。現在唯有倚仗江玉承。
不論是以什麽身份,她都會好好活下去。就算什麽都不是,她也要為自己的父母報仇。
“好。”蘇溪把自己的嘴唇咬的血紅,隻有這樣,她才能忍著不哭出來。江玉承放開拉住蘇溪的手。
他已經開始把蘇溪在身邊當做習慣,她的言聽計從,所有占有權。
他知道這樣下去無非是惹火上身,除了讓蘇溪恨他,江玉承找不到別的辦法,能讓自己不越矩,她真的太讓人心疼。江玉承看著她顫抖的背影,想再次擁她入懷中,他還是忍住了。也隻有蘇溪那張臉讓他知道,不是蘇溪忘了自己的身份,是他忘了。
一個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居然沒有她會難以入眠,真是可笑。至少不論怎樣,他不會失去蘇溪,隻要她還活著,自己就會把她抓得死死得。
蘇溪見江玉承放開自己的手,她隻能選擇趕緊離開,她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哭出聲。
從小養尊處優的她居然被稱為奴隸,在江玉承的眼裏,原來自己這麽卑微。她有些懷念當初溫柔的沈淩雲,也隻是當初的他。
說什麽女人心海底針,男人心才算是吧,到此為止。蘇溪猜不透沈淩雲,也猜不透江玉承,甚至是陳楓佑,她都猜不透。
為了複仇她隻能忍下去,就算江玉承把她當成動物,她照樣會活著,也會報仇,隻要江玉承給她機會,她就不會放過。
蘇溪不知不覺一個禮拜已經過去了。蘇溪已經好的差不多可以出院了,從司雯跳樓的那天之後,蘇溪再也沒有見過江玉承。
蘇溪出院,周深送她回去。蘇溪帶著周深回到了景媛借給他的公寓。
“你就住在這?”周深進門,打量了打量這個公寓,不大,布置的到很溫馨。
“嗯嗯,是景媛借給我的,景媛你認識麽,盛從安的妻子。”蘇溪回答他。
“嗯。”周深當然記得,盛從安這個人很有意思,表麵看上去不露鋒芒,實則很有手段。
當時,周深去廈門與沈淩雲談合作。
當時周深試圖從盛從安嘴裏問出關於江玉承的事,盛從安卻也隻是巧妙的繞過去,除此之外,盛從安這個人他倒是很喜歡,不像江玉承,令人難以捉摸,脾氣也不好。
周深倒是沒想到,景媛竟然跟蘇溪這麽好,還會借房子給她,世界到真的是很小了啊。
“想什麽呢?怎麽發呆。”蘇溪看周深有些愣神。
“沒什麽,我想想我們出國的事情。”周深回過神來,回答蘇溪。
聽到周深說出國兩個字,蘇溪的臉上的笑容褪去。
有些難過的情緒,不過也過來兩個禮拜過去,不會像最開始那麽絕望,蘇溪覺得,畢竟都有命數,不是誰努力就能改變的,可能命中沒有就是沒有啊。
如今事已至此,蘇溪隻能看開一點。
周深察覺到了蘇溪的情緒變化,上前輕輕抱住了她。蘇溪沒有掙開,蘇溪覺得眼角好像有一滴淚水,抬手輕輕擦了擦,還是把剩下的眼淚忍住了。
曾經好幾次,蘇溪拒絕了周深要送她的請求,這一次,周深把蘇溪送到了公寓,終於,蘇溪越來越接受周深的幫助,這令周深很開心。
“餓了麽,我們吃點東西吧。”蘇溪問道。
“嗯?你餓了麽,走,完帶你出去吃。”周深回過神來。
“可以,不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出去買點菜,我做給你吃。”蘇溪說的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她本身是不會做飯的,後來又有鈴兒幫他,蘇溪在店裏工作,倒是漸漸學會了做飯。
周深顯然沒有料到蘇溪會這麽說,蘇溪回做飯,還說要做給他吃,這真的是給他一個驚喜了。
“那多麻煩你。”話是這麽說,周深眼睛裏的笑意像是再說,那真是辛苦你了啊。
兩個人出門去買了菜回來,一直到晚上,倒是誰都沒提江玉承。蘇溪看起來沒有跟高興,淺淺的笑容也是掛在嘴邊。
周深看著這個樣子的蘇溪,覺得萬分可愛,眼底的笑意更濃了。
不過蘇溪並不想回江氏,如今孩子沒有了,她不想跟江玉承天天在一個屋子裏。蘇溪怕觸景生情,也怕就此再也放不下。
周深看蘇溪看著手機沒有回話,也不知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蘇溪,蘇溪?”周深看蘇溪有些發呆,便在她眼前揮了揮手叫她。
“啊?”
蘇溪反應了過來。“不好意思哦,剛才在想事情。”
周深收回了手,把手支在下巴下麵看著蘇溪。
“要不,你跟我離開這裏,去日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