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出去散心
江玉承因為蘇溪好像變得安穩下來,彼此的依賴感越來越重。
他回頭注視著蘇溪,兩人恰好四目相對,蘇溪還是別過了頭不再看他。
江玉承的眼裏像是一汪深潭,再看恐怕是要陷進去了。
隨即雨停了下來,京城的天氣多變說晴就晴,這十一月的初冬又陽光明朗起來。
空氣裏的霧氣很快就消散的一幹二淨,地麵上沾濕的楓葉表示著天氣轉變的迅速,天空如夢初醒般從灰暗變得明亮。
江玉承的心情也隨之好起來,本來他打算不出門,卻想到帶著蘇溪去一個好去處。
他漫步走過去,蘇溪太專注於工作,並沒注意到江玉承在她的身邊。
江玉承一手把蘇溪的筆記本關上,拉住她的手往房間走去。
蘇溪疑惑更是被嚇到,一驚一乍的,這也就是她為什麽不喜歡貓的原因。
“怎麽了?”蘇溪雖然疑惑但還是放下電腦隨他拉著。
江玉承的手指修長可以將她的手腕整個拿捏住,蘇溪看著他的手,心想兩人的關係怎麽越來越捉摸不透,以前江玉承是對她態度很惡劣,可近日卻大不相同。
蘇溪很迷戀兩個人在一起安穩的感覺,卻也害怕會不會明天就沒有了。
“今天你就什麽也不要問,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江玉承回答著。
還是想給她一個驚喜,這個地方蘇溪是一定會喜歡的。
他把蘇溪拉進房間之後,伸手握住她的細腰,江玉承眉毛微挑眼神恍惚直勾勾的盯著蘇溪。
蘇溪往後退了一步,她開口問到:“你幹什麽?”
她完全不知道江玉承想要幹嘛?不過那眼神讓蘇溪有些難以言說。
“你說我想幹什麽?你覺得我還能幹什麽?”江玉承輕輕捏住蘇溪的下巴反問她。
本來看似溫順的小綿羊此刻又化身餓狼,他蜻蜓點水般碰觸蘇溪的嘴唇之後又鬆開。
蘇溪白皙的臉上自然浮起一片紅暈,這也是他第一次沒有強製深吻,那柔軟的觸感還停留在她心裏。
江玉承轉過頭從衣櫃裏拿出一件黑色毛衣,繼而說道:“你難道穿這樣和我出去?”
他想起這個女人的反應,嘴角不覺微微上揚起來。
“哦。”蘇溪摸了摸自己的唇才反應過來,心想著竟然有些甜蜜。
“你穿這個。”江玉承從衣櫃裏丟了一件衣服在床上。
蘇溪一看是和江玉承幾乎同款的黑色毛衣,因為自己以前也不經常穿,現在反而是忘了。
怎麽自己現在穿什麽他都要管,蘇溪想著。不過怕江玉承親自上手給她換衣服,她還是馬上換上了。
江玉承背對著蘇溪脫下白T,露出偉岸的背影和完美的肌肉。
雖然蘇溪盡量不去看,卻還是不經意瞟到,她才發現江玉承的背上有幾道驚心觸目的抓痕。
她想起每一次的歡愛,因為疼痛會抓住他的後背,而江玉承更是從未說過,就任由著蘇溪。
蘇溪看著自己的齊整指甲,思緒萬千,換好衣服之後,她從櫃子裏找出修甲刀剪的幹幹淨淨。
這種事要是自己不發現,恐怕江玉承永遠都不會說吧。
江玉承在房間裏撥打了一通電話之後,便帶著蘇溪出了門。
臨走之前,蘇溪還特意給肖恩加了狗糧和水,想著鈴兒明天就回來了,就是把肖恩放在家裏總覺得它可憐兮兮的。
江玉承來的時候是沒有開車的,今天他也不打算開車。
下樓之後,公寓門口停著一輛黑色賓利。
“江少爺好久不見。”司機還站在門口禮貌的說著。
江玉承對待別人從來都是一個字都嫌多,他點頭示意。
司機看著江玉承旁邊的蘇溪,也馬上明白,看著兩人的情侶裝也是絕配啊。
江玉承在車上閉目養神,而司機開得很穩,並沒有打擾他休息。
蘇溪倒是安靜的關注的窗外,雖然天氣還是一樣的寒冷,但還是有許多人出來逛街。
一直向著京城靠南方向行駛著,蘇溪沒有來過這裏,而且人煙稀少,在路上偶爾看到穿著樸素的樵夫。
“江少爺,到了。”司機輕聲細語說著。
江玉承這才抬起頭起身下車,看著曾經極為熟悉的地方,不覺有些懷念。
“我們自己進去,不用跟了。”江玉承對著司機說著。
蘇溪也跟著下了車,這裏的溫度不僅不冷而且像是春天一般。
她跟著江玉承往裏走去,還有些懷疑這到底是什麽地方?不過當越往裏走去,蘇溪越是驚訝。
映入眼簾的便是巨大的瀑布和十裏桃林,這樣的奇觀蘇溪是從未見過的。
瀑布渾然天成順著山口流向湖裏,在陽光的照耀下湖麵閃著金光,湖麵上清澈見底毫無雜質還飄著些許粉色的花瓣。
如春天的景色,而且哪裏聽說過冬天長桃花的?這裏滿地都是桃花的花瓣,粉色的天地讓人沉浸不已,唯美至極。
桃林旁還有一大片竹林,蔥鬱茂盛的大樹,這就是傳說中的世外桃源。
江玉承望向蘇溪,她臉上的驚歎笑容都是發自內心的。
不僅是她,就連當年江玉承第一次來到這裏也是如此,真正的美是不能用語言來描述。
蘇溪卻被一陣清脆的鈴聲帶回思緒,她不知道是誰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她。
原來是景媛,從巴黎之後兩人沒有聯係過,彼此都很忙。
蘇溪按下了接通鍵,耳畔傳來熟悉的聲音。
“小溪,你在家嗎?今天趁天氣好咱們一起去逛街吧。”景軒對蘇溪說著。
她倒是陪著盛從安很久了,早就在家裏待的無聊。
蘇溪倒是有些為難,要是平日裏,自己肯定就答應了景媛,現在實在是走不開。
“我不在家裏,也有事兒可能不行啊。”蘇溪對著電話那頭說著。
她看了一眼江玉承,發現他倒是麵無表情。
江玉承開口問到:“是景媛?”
蘇溪點了點頭。
“把電話給我。”江玉承想著自己找盛從安也有些事。
蘇溪順從的把電話給了他,她知道江玉承做什麽都有自己的理由。
“喂,我是江玉承。”
低沉的男聲傳入景媛耳中,她竟不知不覺打了個冷顫。
“找從安嗎?”景媛知道他除了找盛從安之外,還能有什麽事?不過江玉承怎麽又和蘇溪在一起了?不過礙於身份,景媛還是沒有問出口。
“我和蘇溪在陳伯的夏屋,你們一起過來吧。”江玉承冷淡的說著,對景媛隻是普通朋友關係,他本就性格如此。
“那你說下地址吧。”反正在家也是無聊,那還不如去找蘇溪,本來今天就打算去找她的,這麽久沒見,還有些想念。
“你告訴從安,陳伯的夏屋,他就會知道。”
“嗯好。”兩人掛斷電話之後,江玉承把手機遞給了蘇溪。
蘇溪有些不明所以,想著他也是找盛從安。
江玉承從小到大就這麽一個兄弟,兩家人又是世交,並且兩人的關係也是一如既往的好。
他帶著蘇溪繼續往桃林深處走去。
盛家別墅裏。
一個骨骼纖細的女子表情故作生氣樣,雖然沒有特別好看,卻也是幹淨利落。
“你和江玉承城還有秘密地點呢,連我都不知道,你都從來沒有告訴過我。景媛躺在沙發上對著盛從安撒嬌。
她轉告盛從安要去夏屋的事情之後,還想捉弄下盛從安。
“這不是什麽秘密,夏屋是我們從小都會經常一起去的地方。”盛從安寵溺一笑,自己的老婆哭著也要照顧好她的情緒。
一身風衣的盛從安在景媛麵前永遠掛著微笑。
別墅裏的下人也都見怪不怪了,每天都能看見他們撒狗糧也是很難受了。
“那你為什麽從來都沒有帶我去過?”景媛嬌嗔到。
盛從安有些無奈,想著還是一次性解釋清楚:“我和玉承也好幾年沒有去過了,陳伯是我父親的好朋友,父親喜歡和陳伯下棋,也經常帶著我和玉承去桃林。”
他抱住景媛繼而說道:“陳伯又素來喜歡淡漠的孩子,你也知道玉承的脾性。”
陳伯待他們很好,近幾年退出生意場之後一直在夏屋修身養性,隻是他和江玉承倒是不曾再去。
也不知道玉承怎麽突然間會去桃林,而且還把蘇溪帶去了。
“不知道你兄弟怎麽想的,一會又和司雯,一會又帶著小溪。”景媛有些不樂意的說著。
她對江玉承性格和能力都毫無意見,在哪裏江玉承都是驚為天人,可他的感情生活真的很亂,而且現在蘇溪還是她的好朋友。
“你看不出來蘇溪對玉承有感情的嗎?”盛從安覺得自己的妻子反應是真的遲鈍。
前段時間蔣氏又刮起了商業場上的腥風血雨,特別是蔣曼曼自殺,更是鬧得誇張。
盛從安也聽到了一些風聲,這和江玉承有關,但既然有人刻意遮瞞,他是不會去深究,除非玉承親自告訴他。
他的表情如若寒星,不過瞬間便掩蓋下去。
“出發吧,不然到的時候也很晚。”盛從安收起銳利的眼神對著景媛說著。
景媛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