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金屋藏嬌
許晴語和沈淩雲攜手去巴黎的事也被蔣曼曼知曉,看到江玉承和蘇溪的照片她更是憤怒。憑什麽她就算破產也能過得很好,可蔣家現在已經快維持不下去了。
是江玉承下了封殺令,就算是已經合作的也都紛紛撤了投資。她想著一定是蘇溪害的,如果不是她這個克星,自己怎麽會落得如此地步。
那個神秘人也恰巧打電話給她說蘇溪今天會回國。
她是再也按耐不住了。
蔣曼曼想去城南別墅找蘇溪,卻沒想到是司雯開的門。
“你好,你有什麽事嗎?”司雯一大早就被吵醒了,於媽去買菜了也不在。實在被吵的不行所以就下來開門了。
因為蘇溪搬走之後,保安見司雯也是隨進隨出。便不再阻攔甚至還打起了噸。
她穿著純白連衣裙,頭發披散著睜大眼睛看著蔣曼曼。
蔣曼曼驚訝之時,轉念一想,這應該就是才回國的司雯。於是她裝起一副笑臉對著司雯。
“司小姐嗎?”蔣曼曼假裝自己還不知情。
司雯在腦海裏過了一遍,並不認識蔣曼曼。她把散落在額頭的頭發別在耳後。
“請問你是?”
“我先進來,行嗎?在門口多不好意思。”蔣曼曼邊推邊就進了別墅。以前都隻在門口停留過,她驚歎的不是別墅之大,而是布局設計。
司雯有些無解,想起江玉承囑咐過得不要出門,不要放外人進來,再加上她根本不認識這個女人。
“你有什麽事?”司雯臉上有一絲不悅,這個女人沒經過她的同意就私自進來,還自行坐在沙發上。
蔣曼曼知道自己惹她不高興,急忙說著,“不知道司小姐對蘇溪感不感興趣呢?”
“蘇溪?”怎麽又是這個人,在哪裏都避不了,她也很想不感興趣,但誰對自己的情敵能不感興趣?看來這個女人是認識蘇溪,司雯想著。
“對啊!蘇溪和江少爺的關係可不淺啊!”蔣曼曼嘴角揚起一抹邪笑。
“他們有什麽關係?”司雯的軟肋便是江玉承,她不太接觸世事,根本不是蔣曼曼的對手。就算照片已經被爆出來,司雯還是想聽聽看,畢竟無事不登三寶殿。
蔣曼曼見司雯無法適從,很好,這就是機會。
“蘇溪本來是蘇氏的千金,想必你也見過了。她可是被自己的未婚夫沈淩雲送去了酒吧工作,卻被江少接了回來。說是金屋藏嬌。你說這叫什麽回事?”
司雯緊緊捏著裙角,本來以為就算有關係,她都可以忍,但是讓旁人說得這麽直白,自己卻接受不了。
“金屋藏嬌?”司雯搖著頭否認著,江玉承怎麽會。
蔣曼曼眼裏笑意更甚,“司小姐可真是單純天真,難免會被蘇溪這個賤人騙。這棟別墅是蘇家的,現在被江少買去,收留落魄千金。在你沒來之前,可是他們兩在這裏住著呢。也不知道蘇溪拿什麽和你比。司小姐,話我是好心告訴你了,不過該怎麽做可是你的事。”
蔣曼曼從包裏拿出一張名片,放在茶幾上。“蔣曼曼,司小姐有事隨時來電。”
蔣曼曼轉身走出了別墅,她覺得今天真是舒心的一天,連老天都幫著她。
她聽了蔣曼曼的話如雷貫耳,本應是不相信。卻發現自己又在欺騙自己,她也暫時管不了那麽多了。
這棟別墅居然是蘇溪的房子,真是可笑。再是堅強,司雯還是落下淚,為什麽要回國讓大家都難堪。做夠了幼稚的戲碼,還是離開吧。
司雯帶著行李出門,她不想在這個別墅繼續待下去,這裏有他們以前的回憶。她確實很柔弱,但是在國外,也是一個人撐過來的。
於媽買完菜回家,發現司雯不在,急得不行。
於媽急匆匆給江玉承打了電話,卻發現一直是關機狀態。心裏隻能默默祈禱司雯一定沒事的,現在也不能報警。
“我走了。”司雯給吳世棟撥了一個電話,她有些哽咽。
此時吳世棟正在辦公室處理文件。
“你要去哪?”吳世棟關上電腦。他以為司雯隻是出去散步,沒有太過擔心。
還沒等吳世棟再問,便被司雯“嘟”的一聲掛掉。
於媽更是緊張,她上樓發現司雯的行李不見了,手機也關機了。桌上還有封信。
於媽看見桌子上那封信。伸手打開:玉承我走了,你不要擔心我。蘇溪,我可以理解的,是我沒有在你難過時候陪在你的身邊。這個房子是蘇溪的,我住在這裏很難受,是我不該回國。就此別過,再無牽扯。
我為什麽沒能看住司雯小姐!於媽就像失去了女兒一般難受。她是真的走了。
秦玉卿趕來時發現於媽哭的不行,“怎麽了?”
於媽渾身發顫,哭著說,“夫人我去買菜,我不知道司雯小姐為什麽要走。”
畢竟於媽也是看著蘇溪長大的,秦玉卿沒有為難她,她調了監控視頻,看到一個身影,是蔣曼曼來過。還進了別墅。
“這個女人你認識嗎?”秦玉卿指了指監控上暫停的畫麵。
她也很著急,可是隻有保持冷靜才能更快分析局麵。
“這個是以前經常來別墅找蘇溪小姐的女人。”於媽擦掉眼淚說著,不過她叫什麽名字自己是不知道的。
秦玉卿在動用自己所有的關係找司雯,怕她一氣之下出什麽意外。
“你好,我是陵山這片的執勤警察。”
“有事嗎?”吳世棟接到警察的電話有些不解。
他也在想著司雯那通電話耐人尋味。
“現在,在陵山靠左路口發生一起重大車禍。車主是24歲的女孩。我們在車主的包裏發現你的名片。手機裏你也是最後通話。”
吳世棟差點把手機摔了,他馬上開車去陵山。時速已經飆到最快,他的腦袋整個都是懵的,全都是司雯的影子,他記得司雯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原來竟是臨終電話嗎?
他到了之後,發現地上一片狼藉。司雯那輛蘭博基尼已經嵌入山體裏,護欄也通通撞斷。而司雯已經送到嶺山最近的醫院搶救。
警官向他走過來,“你和車主是什麽關係?”
“她是我女朋友。”吳世棟現在想衝去醫院,但警官攔著他例行查問。
“車主是酒駕,她開的車還是毒藥,她把油門踩到底,沒有掉落懸崖已經很萬幸了。”警察是第一次看見這種事故,從監控裏看,簡直是飛一般的速度。
吳世棟心裏要被揉碎了,都怪自己,他蹲下來捂住臉,這是他第一次為除母親之外的女人流淚,完全控製不住地心慌。
警官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趕緊去醫院。
吳世棟在手術室門口守了一夜,醫生才出來,他踉踉蹌蹌的走過去,他一臉憔悴。心理和精神上再也經受不住任何打擊。
醫生讓他先坐下,“你是病人的家屬嗎?”
吳世棟點了點頭。
“現在病人已經暫時脫離生命危險,不過她的左手手筋和手腕骨都斷裂。她的心髒主動脈!受到永久性損傷。”醫生一臉同情。
“能清楚一些嗎?”吳世棟不是很明白,嘶啞的聲音讓人有些心疼。
“直白的說,她的左手以後會使不上勁,但是因為動脈被撞擊造成永久性損傷,就是她最長時間熬不過五年。就算給她換一顆心髒,也無濟於。”醫生說完便讓他一個人靜一靜。
“她最初會出現咯血,繼而是咳血,到了末期是嘔血。”醫生表示十分同情,那個女孩真的很美。老天爺就是這樣不公平。
吳世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心疼的無法呼吸。
直到他打起精神去了司雯的病房。公司的事務更是一律不管。
她就這樣安靜的躺著,臉上還有些許劃痕。吳世棟就這樣一直守著,飯也不吃。
司雯緩緩睜開眼睛,她覺得好痛,當她看見吳世棟,她的心更痛。
“我怎麽會在這裏?”司雯輕聲說著。
吳世棟很想大聲嗬斥她,卻還是按住了聲音,“你是酒駕啊,為什麽要走?你給我打的最後的電話,我卻沒猜到你要去哪,我是不是太笨了?。”眼眶卻止不住的紅了。
“你走吧,我們也隻是普通朋友。本來就毫無牽扯。”司雯準備推開吳世棟,卻發現自己的手根本動不了。
吳世棟伸出雙手抱著司雯,“哪裏能夠毫無牽扯?你自己不清楚嗎?我對你的心意當真是普通朋友那麽簡單嗎?”他抱著司雯,他很難受,比自己出車禍還難受,比受傷還難受百倍千倍。
司雯眼角的淚痕滑落,她為了一個人生死都不顧。現在陪在她身邊卻是她以普通朋友相稱的男人。
心裏的防線徹底被擊破,被吳世棟俘獲。她全身都好痛,五髒六腑像是要被撞斷了一般。
她不能伸手擦掉吳世棟的眼淚,“別哭了,不好看。”
“我哪裏還顧得上好不好看,我心裏全都是你好不好!”
他俊秀的容貌讓人好生心疼,哪裏為別人流過淚水,見到司雯第一眼就沉淪,第二眼就被她的笑容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