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試衣服
女銷售還是自己打包了東西離開，這次隻能自己認栽了。
“調查她的背景身份。”吳世棟指了指電腦上的名字，對著秘書吩咐著。
這時他的臉上隻剩下認真，他對司雯也是很好奇。
“是。”秘書退了下去，她很難得看到吳世棟露出這種神情，跟了他這麽多年，他的心思自己還是不清楚。
司雯打車回到別墅以後，於媽聽到響聲趕緊從廚房跑出來。
“司小姐，你可真是嚇死我了。我打了你那麽多電話，你怎麽都不接。”於媽回到別墅發現司雯不在，可是急得不行。
司雯從包裏拿出手機才看到上麵有很多未接來電，“哎呀，我關靜音了，不好意思啊於媽。”
她有些不好意思，每次都是讓於媽為她擔心。
“沒關係，隻要小姐你呢沒事，我就放心了。”於媽拉住司雯的手，卻看見她癡癡的笑著。
“小姐，你笑什麽？”於媽有些不解。
“我啊，給玉承準備了份禮物，等他回來就能看到了。”司雯提起江玉承，更是滿心歡喜。
於媽隻是拍拍她的手卻沒說什麽，有些事不提也罷。
“於媽，你先做飯吧。我先上樓了。”司雯說著把電腦抱上了樓。
司雯坐在床上打開電腦，一直關注著自己的舞蹈公司的動向，她在巴黎打拚這麽多年，不是一點成就都沒有。
她的公司是被媒體喻為隻出白天鵝的搖籃，現在公司旗下的培訓班也發展的很好，等過段時間再去各個地方巡查，現在她的心都在江玉承身上。
讓她有些難過的是到現在都沒有江玉承的消息，司雯很想去看看，還是算了。
她想到那些年的經曆有些難受，自己摸爬滾打這麽多年。一開始隻能當配角黑天鵝，後來因為自己的努力，登上巴黎最頂級的劇院，做那麽多黑天鵝中唯一的白天鵝。
巴黎海邊民宿裏，蘇溪在那次主人事件之後，和江玉承形同陌路。
吃了兩天的泡麵，蘇溪很不喜歡這種關係，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江玉承不勉強她，明天就是拍賣會，他根本沒有閑心想其他的事。所以就算蘇溪對他多麽冷淡，他也是視若無睹。
“下午，試衣服。”江玉承在電腦前已經坐了一整個早上，聲音裏都是疲倦。
他發現沒有回應聲，便抬起了頭。發現蘇溪坐在沙發上看雜誌，明明她聽得到，卻不回應。
“過來！”江玉承怒吼一聲，他很火大，一而再再而三被一個人視為空氣，也隻有蘇溪敢這樣。
蘇溪的肩膀明顯顫了一下，她甚至有些害怕。臉上的倔強卻還是沒有抹去。
她放下雜誌走到江玉承麵前，反正自己的自尊也已經全然不見，現在被他怎麽樣還有所謂嗎？
“我警告你，你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別對我擺上這副嘴臉。”江玉承很久沒發脾氣了，他的眼眸裏像是要噴發出冰霜。
蘇溪不明所以，“那我要對江少擺上怎樣的嘴臉才行？”
這樣挑釁的語氣讓江玉承很是不爽。
江玉承站起身捏住蘇溪的下巴，這女人竟敢反抗他。
“我會把你賣了，如果你再惹怒我。”他是認真的。
蘇溪看著他的眼睛，清晰得讓人害怕。那種地方她不想再去。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接著一顆。
江玉承很討厭她哭，以前或許不會，但現在他心軟了。
他吻住蘇溪的眼淚，略薄的嘴唇有些冰涼。
蘇溪的素手撫上江玉承的肩膀。
這反倒是讓江玉承愣住了，這女人在引誘他。就這麽怕被賣掉嗎？
他抱起蘇溪，隻有這強壯有力的手臂讓蘇溪感到現在是安全的。
她覺得自己真可笑，要用取悅別人的方式來留下。
眼角滴落一絲淚痕，如果可以的話她想對等的站在他身邊。而不是這樣的身份。
江玉承對滿眼淚痕的蘇溪，實在不忍心觸碰。
他反手抱住蘇溪，把她用力的錮住。手臂彎出完美的肌肉，似乎在懲罰她剛才的所作所為。
蘇溪一動不動，任由他折磨。她怕是再也逃不脫了。
“醒醒。”江玉承迷人暗啞的嗓音在蘇溪耳邊回蕩著。
她緩緩睜開眼睛，望見一個如畫的男子在穿衣，灰色的風衣被他襯托的如此氣概，他在整理衣袖，如竹節般的手指。
蘇溪眼眸再往上移，卻發現是江玉承，她揉了揉眼睛，卻發現是自己睡懵了。
一番洗漱之後，已是傍晚。
蘇溪和江玉承來到一家定製晚禮服店，這裏的都是設計師的原創。也要比其他的要珍貴，這裏隻要是客人滿意的衣服，要買走需要經過設計師的允許，如果他覺得他設計的衣服穿在你身上不合適的話，他不會讓你買走。
但因為衣物很完美，就需要完美的人襯。所以即使有人對這一要求不滿也不會說什麽，這是設計師的自由與尊重。
這裏的設計師就算撕毀一件名作，都不願意讓不合適的人買走他們的設計。所以進店之後，最好是由設計師親自挑選定格，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蘇溪一開始不知道這樣的規矩，自行選擇了一件抹胸晚禮服，她喜歡純白的顏色。也覺得設計恰到好處。
“m是我們這裏最有名的設計師，他有對美獨特的見解。他的禮服隻為喜歡的人製作。如果小姐有幸能得他青睞，也許他會你獨家製作。”女導購露出禮貌性的笑容。
蘇溪不是沒穿過高訂禮服。卻還是讓她有些好奇。
“這些都是屬於m的專區，他因為某個時刻某個人設計出的衣服。雖然一共有一百多件，但這些都是無人能穿。”女導購揭開幕布，為蘇溪一一展示著。
“無人能穿？”蘇溪有些奇怪。
“是的，因為m的每一件都是有感而發，他不允許自己的作品被浪費在不值得的人身上。”這也是讓她們為難的原因，幾乎很多客人都要買m設計的禮服，每次得到的結果都是不賣。
但又因為m的隨心所欲讓慕名前來砸千金買設計的人多了起來，所以負責人並沒有說什麽，隻是由著他的性子來。哪個設計師或多或少都會有自己的原則和脾氣。
不過因為蘇溪非比常人，她美麗知性。就算她不施粉黛，也像是天上下凡的仙子。女導購想m這次搞不好會破例。
“我想試試這件。”蘇溪指了指麵前的一件小禮服。
這件禮服有些輕巧活潑，但純白的裙身上點綴的鑽石又不顯單調，抹胸的設計，最可惜就在於實在是太過小巧。
因為瘦才能穿下去，這件禮服非常挑身材。
女導購趁著蘇溪換衣服的時間，叫來m，他一聽見有個華人姑娘試那件白天鵝，他更是緊張。
等蘇溪從更衣室出來後，明顯m的眼神裏有些失望，原來不是她。
“你好，我是m。”他還是對蘇溪禮貌性的問好。
m看起來年紀並不大，並不像女導購說得那麽食古不化，反而看起來很是隨意。
“蘇溪。”
“你不適合。”m有些皺了眉頭，她這件衣服有很多人喜歡，卻沒有一個穿起來是合適的。
她沒想過設計師會如此的直接，也不知道哪裏不合適，不過介於尊重，她才沒說什麽。
“哪裏不合適？”蘇溪問到。
“這件禮服的靈感來自於我看過的一台芭蕾舞劇，裏麵的白天鵝和你一樣是位華人姑娘。但是她很瘦小，卻很有力量。一回來之後我就創作下這件禮服，雖然一直擺在櫥窗裏，但是我還是不願意賣給別人。”m說著，眼裏卻閃爍著亮光。
其實蘇溪算是她遇到過除了那個女孩，最適合這件禮服的人，她們都是同樣的瘦小，但卻給人感覺各有差異。
“那位白天鵝是否叫司雯？”江玉承聽到他們的對話，提起在巴黎舉報的芭蕾舞劇，他隻會想到司雯。
“你認識她嗎？”m有些喜出望外，他從那一次之後都沒再見過讓他留念的白天鵝。
江玉承望著蘇溪身上的禮服輕描淡寫的說著，“她是我的未婚妻。”
這句未婚妻倒是深深刻在蘇溪的心上，她穿著給別人做的嫁衣，真是可笑。
“這件禮服是因為她才有了生命，我希望你能親自交到那個女孩手裏。”m看著江玉承的打扮不像會騙人的樣子，最重要的是他憑著自己不清不楚的描述居然知道那個女孩的名字。
江玉承點了點頭，而蘇溪卻不得不換下。一件禮服而已，她覺得沒什麽，可為什麽幾百件中她會偏偏拿中司雯的，這些都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
她把禮服脫下親手交給設計師。
“我覺得你很適合我的另一件設計。”m對蘇溪說著。
一開始的時候導購員就告訴她，m的設計是全法國最好之一，隻要能穿上他的設計，其實都是最好的。
蘇溪本來並不介意穿什麽，但她看著江玉承認真的表情，他好像很在意這件事，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