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部署計劃

  於媽一直在醫院守著司雯,給她熬粥帶去醫院。司雯也是學生時代一直就在江家長大,現在這麽大連一個朋友都沒有。


  “司小姐,你明天想吃什麽?”於媽輕聲問著司雯。


  司雯溫柔一笑,“於媽,都行。”她已經感覺自己快沒事了,不用那麽緊張。


  她清晨醒來時想了很多事情。或許她和江玉承都需要用時間再去衡量這段關係,如果不繼續下去,她也是不會糾纏的。


  “量體溫,司小姐。”護士拿著體溫計過來。


  過了十分鍾,護士拿出體溫計。“37度,燒退了。”


  “那我還有多久可以出院啊?”司雯實在不喜歡醫院,消毒水的味道讓她覺得太陌生。


  護士會心一笑,“再靜養一星期吧,觀察情況。如果情況良好就可以出院了。”


  她端起消毒盤退出了病房。


  “哎呀,還有一星期。”司雯有些無趣地說道。


  於媽看著司雯的表情,不禁一笑。司小姐還是比蘇小姐要幼稚啊。


  “醫生都說讓小姐別急,就安安心心養傷吧!”於媽收拾著桌上的殘局。


  “那你明天把我房間裏的電腦拿來。”她又不能出去,現在也隻能想到電腦了。


  “好,那你好好修養,我先走了。”於媽跟著司雯道別,等她點了點頭,於媽才走了出去。


  現在就是她和秦玉卿守著司雯。


  景媛和盛從安一下飛機就分道揚鑣。


  盛從安的事業自己是真的不感興趣,景媛想著還是算了吧。先倒時差,等第二天再問蘇溪在哪。


  盛從安帶著保鏢來到天主教堂,甚是神秘。夜晚的巴黎市中心有些冷,路上並沒有太多行人。


  身著黑色風衣的盛從安,被晚風吹的越發蕭條,臉上沒了往日的溫柔,換上的是讓人害怕的冷意。


  “無字,他到了嗎?”盛從安對身旁的保鏢說著,盛從安很是信任他。


  “少爺,他到了。”無字是不苟言笑的人,從小學武,也是從小就在暗中保護盛從安。


  盛從安點了點頭,往教堂裏走去。


  教堂裏沒有一絲燈光,盛從安卻沒有停下一步,他和無字推開了門。有些恢宏的大門發出吱呀的聲音,更添幾分陰森。


  他示意無字坐下,兩人就坐在最後一排桌椅上,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兩人坦然的坐下。


  “左先生,別再故弄玄虛了。”盛從安渾厚的聲音在這空曠的教堂裏傳著回音。


  霎時間,教堂裏的燈光從門口漸漸亮到教台,最後亮到一位神父身上。


  “原來左先生是天主教的神父!”盛從安雙手合十放在心口。這點最基本的尊重是有的,難怪他選在天主教見麵。


  左輪有些驚訝,以前一直以書信溝通,還以為盛氏總裁是個和他年齡差不多的大叔,沒想到是眼前這個毛頭孩子。


  “你是盛從安?”左輪有些疑惑。


  盛從安知道他在顧慮些什麽,“左先生忘了這麽多年的書信來往嗎?”


  “您的名號比您膝蓋裏左輪槍子彈還出名。”盛從安低頭一笑。


  左輪知道必是無疑了,“以前的事情也罷,主要有事與你商談。”他擺了擺手。


  “這次的拍賣會我是主辦方,就是樟樹島主和你們這些人的媒介。”左輪示意盛從安坐下。


  盛從安點了點頭,讓他繼續說。


  “所以我希望這一次能成功,不要鬧出什麽事端。”左輪的眼裏全是鎮定。


  盛從安不是不幫,是他根本就幫不了。“這塊爛肉我可吞不下。”


  左輪一驚,“你什麽意思?”他怒瞪著雙眼。


  “樟樹島的資源早就被人挖空了。以後甚至還會有下沉的趨勢。”盛從安輕蔑一笑,他早就知道了。


  “你,你怎麽知道?”左輪敢保證沒人能透露出這樣的消息,樟樹島現在的外觀還是很美好,但過段時間也就說不定了。


  “左先生是樟樹島的人,想幫著把島賣出去,幫著島上的人移民,畢竟在那也隻有死路一條。”盛從安把死字咬的格外用力。


  他看見左輪的眼神已帶著殺意,繼續說道,“我並不會告訴別人,隻要你配合我,我會讓你賺得滿盆金缽。”


  左輪眼神裏的殺意漸漸暗淡下來,既然還有機會商議。更何況這麽多年和盛從安就像筆友一般親密。


  “你請說。”


  “拍賣會那天,我會稱病不去。堅持到最後的一定會是江氏和沈氏。我會讓江玉承把價抬高,沈淩雲一定會接下去。”盛從安眼裏露出一些野心,他繼續說著。


  “現在的地質監測水平還驗不出樟樹島的下沉,這樣一來。無論到時候沈淩雲無論在樟樹島建立什麽。都會推到在他身上。”盛從安輕描淡寫的說完望著左輪。


  “但這樣是不是太不道德了?”左輪和沈淩雲沒有什麽恩怨,他覺得有些過分。


  盛從安眼裏多了絲冷意,“賣給誰都是賣,你隻要收錢就好。不答應也ok,不強求,拍賣會還有沒有就不一定了。”


  他心裏不知怎麽抉擇,想起今天有人給他說得那句話,一切順著盛從安。


  “好。”左輪應聲著。


  盛從安和無字打算起身回酒店。


  “你以後別穿這神父的衣服,你不配!真正的左輪我也不屑見。下次還是別見了。”盛從安眼裏全是鄙夷。


  剛才他就已經看出是假的了。反正都是左輪派來的人,他覺得都無所謂。但正因為是聯絡了很多年的筆友,他誠心來見。左輪卻隨便找個草包糊弄他,讓他不爽。


  盛從安和無字離開教堂後,後麵才傳來一陣女聲。


  “左輪,我被發現了,是我哪裏沒有做好?”身著神父衣服的男人恭敬的看著麵前真正的左輪。


  “你不是做錯了,是他太聰明。隻要順了他的心意都好,別的就別計較了。”左輪轉身離開教堂。


  盛從安回了酒店,而無字繼續在暗中保護偵查,連景媛都不知道自己的丈夫還有暗衛。


  如果說沈淩雲是一頭凶悍狡猾的狼,江玉承就是蜷縮殺人不眨眼的巨蟒,而盛從安便是從中脫穎而出的一匹黑馬。


  他進臥室的時候,發現景媛已經睡著了。隻有景媛才能讓自己感覺到,他是一個人有感情的人。


  盛從安從小就不會把自己真實的一麵展現給別人看,就算是景媛也不知道,他覺得好像表麵很溫暖,就會容易讓別人放鬆警惕。更容易得到自己想到的東西。


  他輕吻了景媛的額頭,換上一副笑容,仿佛剛才去教堂的那個人不是他一般。


  景媛感受到背後的溫暖,也是暖心。


  “從安,你回來了。”景媛閉著眼睛,表情全是溫柔。


  盛從安沒想到自己把景媛吵醒了,有些愧疚。所有人都知道,盛從安是個寵妻狂,他愛景媛等同於愛自己的生命。


  “我把你吵醒了啊。”他的聲音因為吹過風而有些嘶啞。


  景媛轉過身,鑽進盛從安懷裏。“沒有啊,是我夢到你了。”


  盛從安寵溺一笑,“夢到我什麽了?”


  “你給我說說我們怎麽在一起的吧,想聽。”景媛拖著撒嬌的尾音讓盛從安心裏酥麻一陣。


  “好,我第一次見到你是在加拿大的機場。我兩同時登機,你卻拿錯我的護照。”盛從安笑著說道。


  景媛有些想笑,自己那時候太笨了。“你說吧。”


  “從那一刻起,我們就像注定好的相遇,一開始你的性格就不好,為了和我在一起讓我不那麽累,自己學會很多東西。生病了也逞強,後來還是被我背去醫院,我也守了你一晚上,然後我也被你傳染感冒了,兩個人一起待在醫院裏。”他從那時就知道自己是被這個,名叫景媛的女人套牢。


  “還有呢?”景媛邊聽盛從安訴說,邊在回想著。


  盛從安撫摸著景媛的頭發,“還有你第一次去我家的時候,一直擔心害怕我家人會不喜歡你。你卻用一頓飯拿住了他們。”


  景媛聽到這裏實在是憋不住笑出聲,她望著盛從安精致的麵容,“什麽叫一頓飯,現在每天都是我做的好嗎?我成了你家的保姆了。難怪我媽說讓我嫁人了就要做別人家的好媳婦,不然會被別人說三道四的。”


  “你哪裏是我家的保姆,你明明是我的妻子。”盛從安拉住景媛的手說著,眼神裏都是深情。


  “那你為什麽會喜歡我娶我啊?我還沒有其他的千金漂亮,也沒有別人懂事,還經常鬧脾氣,惹你不悅。”景媛隻想讓盛從安承認她,她想知道盛從安會說些什麽。


  雖然之前有過告白,但自從他們結婚以來,景媛已經很久沒聽盛從安說過愛她的話,兩人都不一定能每天見麵,他實在是太忙了。


  “因為她們都不是你。”盛從安也隻有對著景媛才說得出口這麽肉麻的情話。


  “那還有,”


  “唔”景媛正準備再說卻被盛從安吻住,仿佛在告訴她,就讓這吻來回答你,我對你有多上心,我有多愛你才會毫不猶豫娶了你。


  夏夜裏,一片旖旎風光.……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