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白天鵝司雯
“讓她進來。”
蘇溪進去了之後把電腦放在桌上。“現在初級技術我已經掌握得差不多了,明天開始學習中級。”
江玉承示意讓蘇溪繼續說完。
“我想應該繼續跟著我的學習進度,慢慢往沈氏高層探入。”蘇溪把電腦轉過去給江玉承核查。
江玉承輕抿了下咖啡,對蘇溪說著。“如果你覺得你的技術有能力做,我不反對,但是如果打草驚蛇。你知道什麽下場。”
蘇溪對這件事非常慎重,隻要是向沈氏討伐,她都會用盡全力。
“那個人呢?”蘇溪點了點頭。
“他已經被我繼續安插在技術部,實則是探查其他內奸。不過我也沒打算重用他。”江玉承不屑再養出賣主人的狗,他能背叛沈淩雲,如果為他所用,總有一天一樣也會背叛他。
蘇溪知道江玉承的顧及,也不敢揣摩,“但我希望你能像你說的,給他一筆錢,最好是保住他一家的安全。”蘇溪還記得那無助的眼神。
“這還用你提醒我?”江玉承向來是說道做到的,反而蘇溪的提醒讓他格外不舒服。
蘇溪不想和江玉承爭論,抱起電腦準備出去。“那如果沒事我先工作了。”
“你難道沒什麽話對我說?”江玉承以為蘇溪會問他昨晚的事,可是她像沒事一樣,這讓他十分不爽。
蘇溪笑了笑,“那就祝您和您的新歡過得愉快。”她是不高興的,但是她不會表現出來,又不是第一次被別人趕出去。
江玉承站起身捏住蘇溪的下巴,“新歡?”
“不是嗎?昨天的那位司小姐。”
蘇溪很討厭江玉承把她當狗一樣,揮之即來呼之即去。雖然也隻是他的情婦,但是她是人,也會難受。所以說話也難聽一些。
“你是什麽人?司雯是什麽人?自己沒有分寸嗎?別用這種惡心的字眼侮辱她,她和你不一樣。”江玉承看見蘇溪臉上的不屑,他更是憤怒。誰都不準對司雯用以這種字眼。
蘇溪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忍著不流出來,本來他們的關係緩和了許多。她卻還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司小姐的確和我不一樣。”蘇溪硬生生從喉嚨擠出這句話。
江玉承手上的力度更加使勁,“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我包養你,給你工作,你去外麵勾三搭四,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嗎?”他好像要吃了蘇溪一般。
他本是知道蘇溪去見陳楓佑,不過以蘇溪拒絕為由,加上要陪司雯,他就沒和她計較。不然怎麽會等到現在。
“我勾三搭四?也是,江少別忘了,我這種女人,不就以這樣營生嗎?不然又怎麽會得到您的青睞。”蘇溪的心理防線徹底被擊垮。
“做我的情婦,你還沒死之前都隻能是我的。”江玉承霸氣的吻住蘇溪的嘴,告訴蘇溪她是隻屬於他的,宣告著占有權。
蘇溪明白自己在江玉承眼裏根本不值一提,在江玉承入侵的時候,蘇溪眼角流出淚。
江玉承看見蘇溪眼角的淚痕,頓時沒有了欲望。他起身整理好衣物,對躺在沙發上的蘇溪說:“滾。”
蘇溪看見江玉承一臉煩躁,再看看自己一絲不掛。她覺得自己真的不如動物。她還是冷靜的穿上衣服,抱著電腦推門出去。
江玉承看著蘇溪離開的背影,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情緒。
這時,盛從安打開電話,“玉承,今晚帶上你的小女朋友。我們聚聚?”
“司雯回來了。”江玉承淡淡的說著。
“她怎麽會回來?那蘇溪……”盛從安一臉疑惑。
盛從安不是不驚喜,他們都是一起長大。甚至可以說青梅竹馬,他還記得,司雯走的那天,江玉承在機場門口站了一天。盛從安問他還好嗎,他卻一個勁的說不痛。晚上就喝到胃出血進了醫院。
江玉承從那個時候就開始接手江氏集團,試圖麻痹自己。
“她不能和司雯比。”江玉承冷漠的聲音讓盛從安有些不習慣。
他已經了解,“那叫上司雯,晚上來我家聚聚。”盛從安閉口不提蘇溪,雖然他也覺得這個女孩很不一樣,但是對他們兩人來說。司雯都是更特殊的存在。
“嗯好。”江玉承掛了電話。
景媛在沙發上坐著發脾氣。一臉不悅,“江玉承的女朋友怎麽說換就換啊?”因為司雯沒回來之前,大家都不想提,所以盛從安也沒有和景媛說過。
盛從安笑著抱住景媛,“司雯和我還有玉承從小一起長大的。”
景媛安靜的聽盛從安說著,沒有接話。就這樣安靜的躺在他懷裏。
“司雯的母親是江家的傭人,雖然身份不比我們這些名門,可司雯過得比我們都好。”盛從安說著。
“為什麽?”景媛不解。
“因為江伯母很想要一個女兒,所以從小司雯都是以名門千金養著的。而她從小就喜歡跳舞,江伯母也送她去頂級舞蹈學校。司雯也很懂事,每年都是第一名。在法國有個舞蹈學校,是世界最好的。她還是選擇去追逐夢想。當時玉承還因為她消極了很久。”盛從安有些口渴,喝了點水。
“那江玉承那麽喜歡她,為什麽不選擇追隨她。”景媛的想法裏總是覺得喜歡一個人是不管不顧的,喜歡就去追隨。
盛從安繼續講到,“當時江伯母覺得是個讓他成長的機會,便讓他接手江氏。其實以前玉承是個溫柔的孩子,是各大門閥的勾心鬥角讓他曆練成今天的冷漠。我以為他能放下司雯,卻發現他還是放不下。”
“今晚你見了司雯,千萬別提蘇溪。她應該還不知道。”盛從安吻了一口景媛的臉。
“我不說就是了。”景媛隻有在盛從安麵前才像個孩子,她也沒想到江玉承原來是這樣的,總聽過父輩說,江氏一家都是狠角,一直屹立首富位置,無人撼動。而江家公子更是冷血說一不二,她很好奇是哪個人能把江玉承變成這樣。
江玉承回到了別墅裏,“於媽,我和司雯出去吃。”對著於媽吩咐著。
“好的少爺。”於媽也不敢過問蘇溪的事,雖然心疼蘇溪,更心疼司雯。畢竟是從小看到大的孩子。
司雯聽見江玉承的聲音,立馬跑下樓。
“玉承,你回來啦。”司雯一臉欣喜。
江玉承一把抱住她,“你跑慢點,乖。”司雯比蘇溪還小,抱起來都是空的。自己怎麽會突然想到蘇溪,江玉承有些失神。
“怎麽啦?”司雯拂上江玉承的眉頭。
“沒有,從安讓我帶你去吃飯,他的新婚妻子你沒見過吧。”江玉承把她放在沙發上,摸著她的手。
“我在新聞上見過呢。”司雯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她不止知道盛從安大婚,她還看到了江玉承和蘇溪的報道。這也是她回國的原因。那晚也是她第一次見到蘇溪。她立馬宣示了占有權。
她很害怕江玉承被別人搶走,她在國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他。
“玉承,我現在隻有你了。”司雯的母親在一生勞碌中過世,司雯讓醫生執行了安樂死,她沒辦法看見母親那麽難受。
江玉承貼著司雯的鼻子,溫暖的氣息撲在她的臉上,“嗯,我也隻有你。”
沒過多久,他們來到盛家別墅,一切都是那樣幹淨,隻是他身邊換了個人而已。
盛從安一看見司雯,驚喜的抱住她。這是對朋友的想念。五年啊,不知不覺大家還能走在一起。
“從安,不介紹嗎?”司雯笑著對盛從安說著。
這是我的妻子,“景媛。”盛從安摟住景媛。繼而對著景媛說,“這是我從小到大的朋友,司雯。”
景媛禮貌性的伸出了手,司雯也接過手,表示友好。
他們一起坐在客廳裏,景媛驚訝司雯如此小巧,但卻正是恰好,蘇溪的長相就像冰,而司雯就像月亮。她更是注意到司雯的腳踝上,全是已經結疤的傷口。
司雯見景媛一直盯著她的腳踝看,便笑著說道,“這些都是跳舞留下的痕跡,有些甚至都自然生成了。”
“不疼嗎?”景媛有一些心疼。
“疼,可是我還是喜歡跳舞啊。”司雯的眼裏多了一絲感慨,她的那些年是怎麽熬過來的,恐怕隻有自己清楚。
“想過放棄嗎?”景媛問著。
司雯笑到,“沒有唉,在愛裏折磨我都覺得享受。”她抬頭看著江玉承。
景媛有些知道江玉承為什麽會愛成這樣,司雯這種女孩笑起來不可方物,看起來雖然軟弱但卻很堅強,這種人最讓人心疼。恰恰,蘇溪也是這樣。
盛從安對著景媛說著,“司雯從小性格就這樣,喜歡的東西無論怎樣,都會去努力爭取。”
景媛確實很欣賞她,一開始有一些敵意,到現在已經毫無芥蒂。
景媛覺得司雯就像另一個蘇溪。兩個人很像,特別是那雙眼睛,簡直了。
“聊著聊著又忘了時間,張媽,上菜。”盛從安對傭人說著。
景媛本來想著不喜歡司雯,所以也沒有親自下廚。
大家很歡愉的吃完之後,在花園裏喝茶。
景媛對茶藝也是很有研究,在擺弄著茶具。
“那你回國之後打算待多久?”盛從安不經意問著。
可是這話到了江玉承和司雯的耳朵裏都很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