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唯韻說著馬上想站起身,卻被紀影臣按壓下去。他就是喜歡看到她跪地求饒的樣子,有種征服的成就感。可是她那倔強的眼神特別讓他生氣。
“你到底想怎樣?你這是非法毆打她人!”左唯韻心裏怒氣燃起,跟平日裏的她判若兩人。
“認錯!求我!不然你休想從我手裏拿走解藥。”紀影臣嗤笑一聲,他今天要好好的折磨這個女人,不然她不知道他的厲害。
正氣頭上的左唯韻撇過臉,如果可以她會盡快讓人幫助研製出解藥,擺脫他的束縛。
“我數到三,如果你還是說不出好聽的話,那這瓶藥隻能扔向窗外。”說著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瓶藍色藥液高高舉起。
左唯韻猛地看過去,她馬上想站起來躲藥。可卻被紀影臣再次按壓在地上動憚不得。
“跪地求饒,不然這個月隻能讓你母親受罪了。時間有限,我數到三!一,二……”
紀影臣說到做到,他給的隻有三秒鍾的時間。在三字從他嘴裏吐出的時候,左唯韻連忙開口。
“我求你了,給我解藥。”
她整個身體俯身在地,哀求道。
麵對紀影臣的屈辱,左唯韻在俯身扣頭那一刻已經泣不成聲。她抬起頭瞳孔鎖住了他手裏的那瓶藍色藥液,心裏說不出的委屈。
紀影臣目光觸及她投來的眼神的時候,心裏一怔。
剛才她還那麽倔強,那麽不願意屈服。現在卻像一隻哈巴狗一樣跪地求饒,隻因為自己手裏的這瓶藥。
可是為什麽看到她泣不成聲的樣子他心裏也跟著煩躁不安呢?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連紀影臣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他轉過身背對著左唯韻,將手裏的藥液放在桌子上。
“拿走,趁我還沒有後悔之前。記住隨時跟我匯報司辭墨那邊的情況,特別是近期他們開發的新客戶。”
左唯韻帶著哭腔連忙起身走上前拿起藥液,她充滿仇恨的目光瞪了他一眼,隨之轉身離開。
“你交代的我都會盡量去完成,可是你呢?就連跟你要解藥都要受盡屈辱!紀影臣在你身上真的看不到一丁點的人情味!”左唯韻臨走前丟下這句話。
左唯韻離開後,紀影臣一個人在咖啡廳的雅座間裏繼續品嚐著咖啡。
門外傳來了他助理的聲音。
“總裁,這是司氏集團最近開發的新客戶。其中有一個大客戶也是我們剛開發的新客戶。”
“知道了。”他揮動示意助理離開。
助理抬腳剛要走出去,他突然又叫住了。
“等等,林助理你覺得我是個沒有人情味的人嗎?”
林助理一臉懵,他一臉為難。如果說了實話那很可能得罪他,可是說假話也怕他覺得自己不夠誠實。
“實話實說!”紀影臣又說道。
“紀總你的確有點沒有人情味。”林助理聲音壓低低頭說道。
紀影臣眸裏閃過一絲不知名的情愫。
“我需要一個人靜靜。”他冷聲說道。
窗外,從紀影臣這個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朝著馬路一邊一撅一拐走去的左唯韻,他雙眸微眯,臉上露出難看的神色。
左唯韻慢慢的橫穿馬路,來到等車處。剛才她被他用力踢到跪下,雙膝已經起了淤青,連走路都很生疼。
而她臉上的十隻手掌印還沒有退下去。
從她身邊每經過一位路人都忍不住看她一眼,她把頭埋得很低,等待的士。
忽然一輛的士來到她身邊停了下來,韋鈺從裏麵探頭。
“小韻,快上車。”
左唯韻一臉驚訝,上車後跟著她一起回到了家中。
回到家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韋鈺注射解藥,成功的注射後左唯韻終於鬆了口氣。
“終於又可以熬過一個月。”她疲憊的靠在客廳的沙發上閉上眼睛。
兩邊臉蛋跟膝蓋火辣辣的刺痛!
左唯韻嗷叫一聲,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韋鈺正用藥幫她擦著她的膝蓋。
“小韻,如果這些年沒有你,也許媽的生活會變得更加落魄不堪。我知道這些年來你所受的苦都是我給你的,因為我好賭,害得你欠了不少債。媽對不起你!”
韋鈺擦好藥後起身做到她身旁,雙眼含淚的盯著她通紅的臉蛋,淚流不止。
“媽,你今天怎麽了?”左唯韻看著滿臉橫淚的韋鈺以為她身體不舒服擔心的問。
“小韻以前都是媽不好,要不是有我,也許你的生活也不會變得這麽糟糕。你臉上的巴掌印是紀影臣打的吧?還有你的膝蓋到底是什麽回事?”
韋鈺今早去司辭墨家找她後其實並沒有離開,她悄悄的跟著她一起來到了咖啡廳。因為紀影臣選擇的位置是在雅座間,外人不得進入。
所以她隻能在外麵等待,看到左唯韻哭得梨花帶雨的跑出來,她也在瞬間醒悟。
“我沒事,倒是你注射了藥液之後有沒有好點?”她不以為然,身上這點傷對她來說不算什麽。
“隻要這次能夠擺脫紀影臣的束縛,從今以後媽不會再賭了。一定會好好的改,重新做人!”韋鈺伸手輕輕的捧著她的小臉。
剛觸碰一下她疼得縮了回去。
韋鈺突然的改變讓左唯韻心裏暖暖的,她這麽多年來等的就是母親重新做人這一天。
“有你這句話,為了你我願意付出所有。媽隻要有我在一定會幫你拿到解藥,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左唯韻抱住了韋鈺。
母女兩人深情相擁!
韋鈺這一次是真的醒了,她意識到因為自己的好賭讓女兒承受的壓力很大。今天更是委屈求全求紀影臣拿到藥液。
身為母親的她除了生下她之後卻從來沒有好好的陪伴她,養她。
“小韻媽從今以後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我一定要想辦法擺脫紀影臣的束縛。你跟司辭墨應該有更美好的未來。”韋鈺心想著。
左唯韻也已經潸然淚下,心裏無比的欣慰。
她現在的身體狀況隻能留在家裏居住,如果現在回去司辭墨看到她受傷的膝蓋跟紅腫的臉一定會問原因。
果然,晚上司辭墨打來了電話。左唯韻以太久沒有回家居住需要在家裏陪韋鈺幾天為借口,躲過了被司辭墨懷疑的可能。
隻是心裏還是為母親身體健康擔憂的左唯韻徹夜難眠。
以前身為醫生的她,卻沒有辦法研製出解藥而感到沮喪。她每個月都會追問林澤一介紹的朋友研製解藥進度。
可每次聽到的都是壞消息,紀影臣給的藥劑很難從中分離出藥物的成分,因為過期太快。
深夜難免,她從床上起身來到陽台上眺望著遠方。
一輛車子駛進她們的小區,這棟小區居住的都是一般家庭的標配房。那輛價值千萬的豪車一進來就顯得格外醒目。
左唯韻目光緊盯,她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一切在她的意料之內,從車上走下來的人正是司辭墨。而他一下後馬上抬頭朝著她所在的樓層看來,正好看到了左唯韻。
糟了!他怎麽半夜也來了?
左唯韻趕緊回房間把韋鈺給叫醒,讓她先應付一下司辭墨,她去化妝。
臉上的巴掌印從今天的通紅變成了暗紫色,兩邊臉也腫了兩大塊,這個時候的左唯韻看上去跟平時相比像是胖了一圈,顏值也跌了不少。
左唯韻還在的房間裏抓緊時間化妝,門外司辭墨已經按了門鈴。
韋鈺在客廳裏迎接,她笑臉盈盈,看到未來的女婿大半夜也趕來家裏找女兒,身為母親的她很欣慰。這足以證明他很在乎小韻。
“辭墨,這麽晚了你還來。一定是很想念小韻吧!先在這裏等等我去叫她出來。”
哪怕現在已經是淩晨一點多,困意也澆滅不了韋鈺的熱情。經曆了今天這件事後,她變了。變成了一個合格的母親。
“不用,我自己去。”
司辭墨大步走向前直奔左唯韻的房間。
韋鈺下上前攔可又沒有理由攔住他的理由,左唯韻都去他家居住了,他來家裏進她房間找她也沒什麽不妥。
沒等韋鈺上前,左唯韻的房門打開了。
左唯韻身穿著一套白色長裙,披頭散發的站在門口,秀發遮擋住了她兩邊臉,看上去有些詭異。
“你來了。”她微微一笑,目光充滿了倦意,心裏已經在醞釀著如何將司辭墨趕走。
司辭墨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大半夜這個時候難道不該穿著睡衣嗎?她才離開他不到二十四小時,感覺她好像變了。
“你怎麽了?”
他嚴肅的問。越是走近他越能看清楚她臉上的變化。
“今天回來的時候在路上摔了一跤,臉腫了。辭墨你先回去吧,等我養好了傷再回去找你。”左唯韻知道身體的變化是不可能逃過司辭墨的雙眼。
所以她找了個借口!
“我看看。”他迅速的揚起手掀開她的長發。
即便化了妝還是可以隱隱約約看到臉上的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