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鈺也跟著左唯韻一同來到了急救室等待。
雖說她跟蘇蕾的關係不是很好,甚至她一直把她當成敵人。但她並沒有因為她發生意外慶災樂禍。反而為她擔心,蘇蕾以前做得很過分但罪不至死。
剛才她看到醫生跟護士拉著她進入急救室的時候,她身上的血跡已經將她整個身體染紅。且不說其他光是失血過多都有可能危及生命。
就在左唯韻跟韋鈺在急救室門外徘徊的時候,李秘書頭上包紮著繃帶一瘸一拐的走過來。
左唯韻聽到腳步聲扭頭往後看去,她瞳孔微縮,趕緊走上前扶住了李秘書。
“你還好嗎?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
李秘書冷眸掃向急救室,微微咬牙回答。
“都是蘇蕾自找的!要不是今天是我乘坐你的車子恐怕受傷的人是你。”
左唯韻頓時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她還覺得蹊蹺,為什麽偏偏是她的車子撞上了蘇蕾,原來這其中還另有原因。
“你的意思這場車禍是她一手造成的?”左唯韻眉梢緊擰,難以置信的問。
李秘書點頭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她。
緣來車禍現場已經被警察包圍起來尋找事故的原因。他還沒有來醫院的時候警察那邊給出的初步判斷,左唯韻紅色蘭博基尼有人動了手腳才導致車子突然失控。
而在出事故的現場正好是在司氏集團附近的馬路上。當時一直尾隨的蘇蕾根本沒有想到車子發生意外後倒退,直接跟她的車子撞上。
李秘書之所以知道此事,是在蘭博基尼上的隱形監控裏調出來的證據。這裏麵清楚的記錄下了蘇蕾上車動手腳的全部過程。
多行不義必自斃,蘇蕾自己也得到了應有的報應。
“真沒想到她竟然恨我恨到這種程度。”左唯韻微微握緊拳頭,目光盯著急救室。
“恐怕這次她在劫難逃,她傷勢比我嚴重。”李秘書眸光裏沒有露出半點同情之色,冷冷的盯著急救室的大門。
若這一次不是蘇蕾發生意外,恐怕現在在急救室裏的人是他,更或者是站在他旁邊的左唯韻。
“無論如何都希望她平安無事,也希望她脫離危險期後能夠好好的重新開始。我跟她之間還沒有到那種非要你死我活的地步。”
左唯韻雙眼重重的垂下。
“就算她真的發生不幸也是咎由自取。”李秘書冷聲說道。
左唯韻沒有再吭聲,韋鈺在一旁聽得一臉懵。她記得蘇蕾就是那個上門打了小韻巴掌的女人。但她竟然狠毒到想奪走小韻生命的地步,這實在是意料之外。
“小韻,我們走。這種女人就算出事也是她自找的。”韋鈺了解事情原委後馬上拉著左唯韻離開。
“媽,我們還是等等看她情況如何?突然發生車禍想必她家人沒有能夠第一時間到達。我們在這裏也好的有個照應。”
左唯韻始終狠不下心,對於一個躺在急救室裏的傷者。甚至她在知道事情原委後還是對蘇蕾產生不了恨意。
“人家這次車禍目的就是對付你,小韻你還想在這裏守著她?說句難聽到我們不詛咒她已經算是仁慈義盡了。”韋鈺一臉憤憤不平的說道。
李秘書的想法跟她一致,這一次蘇蕾做的太過分了。
左唯韻低頭走到走廊旁的椅子上坐下。
低沉腳步聲從走廊拐角處傳來,三人不約而同的朝著拐角處看去。
司辭墨一身西裝革履正大步流星的走過來,他墨黑的雙眼緊盯著坐在椅子上的左唯韻。他在新聞上第一時間看到這則新聞後便趕過來了。
他並不知道在車內的人是李秘書,直到看到眼前的情況後懸著的心總算落下。
“幸好你沒事。”
司辭墨走到她跟前,拉起左唯韻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他溫柔的聲音在他的耳畔邊響起,左唯韻心裏一陣感動,也伸出手摟住他的腰間。
“我沒事,讓你擔心了。”
這一幕讓站在旁邊的李秘書看得目瞪口呆,原來平日裏一張冰山臉的司總隻有在左唯韻麵前才會有這麽溫柔暖心的一麵。
而韋鈺臉上已經笑開了花,司辭墨看樣子成為她未來的女婿已經很穩妥。
“以後無論你去哪裏都由我來護送。”司辭墨輕輕撥動她的長發,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恩愛甜蜜的畫麵羨煞旁人,左唯韻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誰是傷者的家屬?”
急救室的門突然打開了,走出來的醫生對著門外的他們問道。
蘇蕾從發生意外到現在不到兩個小時,還沒有來得及通知她的家人。
“我是她的同事。”左唯韻以前身為一名醫生,她知道身為醫生不該把傷者當成是敵人。在生死攸關麵前一視同仁,這是身為醫生最基本的醫德。
所以她才會毅然留在這裏等待。
“傷者傷情嚴重,現在還處於昏迷狀態。如果三天內能夠蘇醒那就很慶幸逃過了鬼門關。但是即便她能夠醒來也不能生活自理,終身殘疾。”
醫生的話令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震。
蘇蕾罪有應得,可是這個懲罰的確很嚴重。
“知道了,謝謝你醫生。”左唯韻眸光眯起,雙眼有些泛紅。
她以前也是名醫生,親眼目睹過無數個生命在生死邊緣掙紮,每一次她都會為之落淚。包括這一次的蘇蕾。
“不客氣,最好及時聯係她的家屬。不然等到家屬醒來恐怕會受不了這樣的打擊。”醫生又說道。
左唯韻點頭,而司辭墨把她抱得更緊。
如果這一次不是李秘書在車上,恐怕躺在裏麵的人是左唯韻。
司辭墨倍感珍惜此刻他還能抱著安然無恙的她。
“司總,現場的情況警察那邊今晚會給一個明確的結果,晚點我會去警察廳……”
李秘書即便是受傷還是不忘記自己的本職工作,隻是他花海沒有說完就被司辭墨給打斷。
“你先去做個全身體檢,需要治療必須住院治療,醫藥費公司全包。記住在傷還沒有養好之前不許來公司上班,帶薪養傷。”
司辭墨的語氣依舊冰冷但言語卻充滿了人情味。
第一次被司辭墨關心的李秘書滿臉的不可思議,他愣住了。
“聽話不到嗎?”司辭墨又冷聲問道。
“知道了,司總。我先去檢查身體!”他轉過身,眼睛裏莫名的濕潤了。
左唯韻抬頭看著司辭墨,他正注視著李秘書的背影,眸光裏分明帶著關心之色。
“你身邊能有這樣一個忠心耿耿的秘書實在難得,這一次的災難是李秘書替我受了。不然那以我的車技恐怕已經像蘇蕾一樣躺在病床上。”
左唯韻回想剛才看到電視上監控拍下的車禍事故現場,背後還冒著冷汗。不得不承認李秘書的開車技術嫻熟才逃過了這一劫。
“以後我都會護送你上下班,記住你一個人需要外出也必須讓家裏司機護送。”司辭墨此刻才發現給她買車讓她自己開車是件十分危險的事情。
“蘇蕾都變成這樣了,還有誰會對我下手?放心,以後我一個人外出會小心。”左唯韻不喜歡事事依賴司辭墨,畢竟他還有一個公司在打理。
“辭墨保護你的人身安全是他身為男朋友的義務,小韻你就不要推三推四了。難得他有這份心,好好珍惜。”韋鈺看到兩人現在相處甜蜜的狀態心裏倍感安慰。
她跟小韻下輩子總算不用愁了。隻要小韻盡快跟司辭墨結婚,她就會拿著禮金去還紀影臣的賭債。到時候再也沒有人可以威脅到她們母女倆。
韋鈺想到這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媽,你看你總是站在辭墨那邊。”左唯韻一臉嬌羞的低頭說道。
“我未來的女婿,我不站在他這邊難道總是護著你?再說了你要是以後再出什麽意外,我孤寡老人一個該怎麽辦?”
韋鈺說道。這話聽上去不中聽但句句字字裏卻透著對左唯韻的關心。
“好了,我聽你們的。”左唯韻最終妥協。
話音剛落,蘇蕾被護士從急救室裏推出來。她戴著氧氣罩,身上蓋了一層白布,沒有半點生息。
生機勃勃的一個人就這樣變得死氣沉沉,甚至有可能一輩子都醒不來,左唯韻同情的目光望著她,直到她被推入重度病房監護室。
“我已經叫人通知她的家人,相信很快就會到達醫院。”司辭墨眸光暗淡,低聲說道。
看到這種場麵,相信誰都不好受。
“那就好,不知道她能不能度過這次危險期。希望她一切能夠安好,也希望她不要再把我當成敵人。”左唯韻感歎一聲,十分無奈。
“好了,時間不早了。小韻我也該回家了。”韋鈺身體不適,發燒還沒有全退,她需要休息。
“我送你。”左唯韻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去,決定送她回去。
“不用了,你跟辭墨好好的。我的病自然也就好了,小韻今天已經二十八號了。”韋鈺話裏帶話的說道。
再過幾天又是新的一個月,她下個月的藥現在還沒有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