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怎麽可以幫我更衣!”左唯韻把被子拉起將身體蓋得嚴嚴實實,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別人看到。
她身上僅穿了一件白色襯衫,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件襯衫很可能是紀影臣的衣服。
“我想做的事還需要你同意?沒聽清楚我說的話嗎?馬上給我睡覺!”紀影臣話畢已經走到門口並隨手將房門關上。
門外,他家裏的兩名傭人站在外麵隨時待命,一看到他走出來立刻詢問。
“少爺,客房我已經整理好。”
紀影臣點頭朝著客房走去。
兩名傭人看他離去忍不住議論道。
“少爺的房間除了打掃衛生之外從來不讓別人進去,今晚怎麽領了個女人回來?難道是他的女朋友?”傭人A說道。
“不可能是女朋友,如果是剛才也不會讓我們幫忙更換衣服了。趕緊去忙我們的事,少爺最討厭別人在背後議論他了。”傭人B回答。
說完兩名傭人一起走下去忙活。
左唯韻在紀影臣離開之後開始在房間裏翻找。
“去哪裏了?”
她掀起被子,打開床頭櫃自言自語著。她想找手機打電話回家告訴韋鈺讓她這幾天好好的照顧自己。看樣子紀影臣這幾天是不可能放她離開。
左唯韻將紀影臣的房間翻找一遍後,累得上床靠著。
“他想把我軟禁起來?紀影臣你這個王八蛋。”她受夠了他對她們母女的束縛,先是將她母親抓走,現在又輪到她。
左唯韻因為失血過多,不知不覺的靠在床頭睡了過去。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她剛睜開眼就看到兩名傭人一左一右的站在她的床頭,這架勢簡直就是千金大小姐的待遇。她回想起母親被他抓走的那幾天看到的視頻,她們兩的待遇千差萬別。
且不說其他,她現在睡覺的地方是紀影臣的房間。一大早起床就有傭人伺候。
“左小姐,請更衣。”傭人將一套全新的裙子雙手遞給她。
左唯韻接過裙子走進更衣室更換,尺寸完全合適,紀影臣竟知道她的穿衣尺寸!
“左小姐,我們在紀家伺候少爺這麽久還是頭一次看到他對別人這麽好。”傭人A羨慕口吻說道。
“你的意思他對我好?”左唯韻不禁發出一聲冷笑。
要不是紀影臣差點掐死她,她也不會受傷被囚禁在一起。所以左唯韻並沒有抱著感恩的心態,畢竟這一切都是他造成。
“那是,我們少爺從來沒有讓別人進入他房間,特別是他的床平日裏我們連碰一下都不給。”傭人A繼續說道。
“潔癖男!”左唯韻喃喃自語。
“在罵誰呢?還有你忘記我說過的話了?”紀影臣突然站在門口目光看向左唯韻跟傭人A說道。
他在門外聽到了她們的對話。
傭人A一看到紀影臣臉色色變,她清楚他對傭人的要求十分嚴格,剛才她說的那些話他肯定會追究。
“你馬上給我扇臉十巴掌,切記我以前交代過的話。”紀影臣冷眸掃了一眼傭人A,傭人A馬上自己扇自己的臉。
傭人B站在一旁低頭不語。
左唯韻看不慣他這種懲罰方式立刻站出來幫傭人A說話。
“她隻是實話實說,你至於這樣懲罰她嗎?”
“住嘴,我還沒有說你。剛才是誰在我背後罵我潔癖男的?信不信等下你也像她一樣?”紀影臣的性格怪異,誰都猜不透他下一秒會做什麽。
好漢不吃眼前虧,左唯韻安靜下來。
“這幾天你在這裏好好休養,在沒有我的允許之下不能回家更不能上班,也不能跟外界的人聯係。”紀影臣今天前來就是為了交代這話。
“我媽那邊會擔心我,還有我突然失蹤司辭墨那邊也會懷疑。”左唯韻剛好想借此機會跟他要回手機。
“你媽那邊我會安排,至於司辭墨我會趁著這個機會讓他打消對你懷疑的念頭。你隻需要在這裏安靜的養傷,傷好了才能離開,也希望你不要想方設法的跟外界聯係,這樣對你也沒什麽好處。”
紀影臣已經有了計劃,他想利用這幾天的時間讓司辭墨打消對左唯韻的懷疑。
“好,我聽你的。不過我可以去樓下散步吧?”她不想被軟禁在房間裏。
“可以,但不能出這棟別墅的大門。”紀影臣回答。
“好,我答應你。”左唯韻的手腕還沒有愈合,這個時候回去上班隻會讓司辭墨胡思亂想。
競標一事他對她已經產生懷疑,她失蹤幾天也好,剛好看看他有什麽反應。
“下去吃飯。”紀影臣叫道。
左唯韻肚子也餓了,昨天慶功餐她一口飯菜沒吃就趕往這裏。
他們來到餐廳,眼前這一桌豐盛的菜肴讓左唯韻感到很驚訝。明明是早餐竟準備了這樣一桌飯菜,有錢人的世界她真的不懂。
“少爺,左小姐請用餐。”伺候用餐的傭人幫忙擺放好碗筷並移開椅子邀請他們入座。
被人伺候的感覺左唯韻很不習慣,她也很意外來到紀影臣家第一天就有這樣的待遇。
左唯韻的碗裏已經裝好湯,她猶豫了片刻沒有馬上喝下去,因為這湯的味道她聞著有點難受。
“放心,湯裏沒下毒。”說著紀影臣拿起碗自己盛了一碗跟左唯韻一樣的湯一口氣喝了精光。
“左小姐,這是少爺專門讓人為你熬製的補血湯,味道可能難聞,但對身體很好。”伺候用餐的傭人解釋道。
紀影臣的冷眸立刻朝著多嘴的傭人瞪了一眼,傭人立刻低頭不敢出聲。
左唯韻聽完後拿起碗喝起來。
他們一起吃完飯後,紀影臣出門辦事,左唯韻在傭人的陪同下來到他家別墅的院子裏散步。
那天紀影臣幫她畫自畫像的時候她站在畫室的窗口看到這院子裏種滿了鮮花,所以很想來看看。
像他這樣一個孤僻的人卻有這樣的喜好,別墅的院子裏種滿了各種名貴的花種,此刻正競相開放著。
給院子花草修剪澆水的傭人正在忙碌著,散發著淡淡清香的花兒招來了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在這吵雜的城市裏,這個院子卻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安詳畫麵。
“我們家少爺經常來這裏畫畫,他很喜歡這些花花草草。”傭人說道。
“真看不出他還有這樣一麵。”左唯韻心想著。
看到這美景,她手腕上的傷口頓時忘了疼。
司氏集團大樓,司辭墨的辦公室內他正一次又一次的撥打電話。
昨天他因為臨時有事沒有跟左唯韻,許諾嵐吃完飯就離開。晚上他也沒有聯係過她,今天早上左唯韻的手機關機也不見來公司上班。
他有點生氣,她這是在為昨天他不理睬她慪氣嗎?
“司總,你是在撥打左秘書電話嗎?”坐在辦公桌前的許諾嵐問。
“沒有,對了她今天為什麽沒有來上班?”司辭墨問道。
他以為許諾嵐平時跟她關係還不錯,她有可能會告訴她。
“不知道,昨天她也沒有吃飯,接到一通電話後匆忙離開。她沒來上班也沒有跟你請假嗎?”許諾嵐以為他們吵架了,今天左唯韻才沒有來公司上班。
“她有沒有跟你說因為什麽事情離開?”司辭墨又問。
“沒有,司總你要是擔心現在可以去她家裏找她。你們是不是吵架了?女孩子都需要被人哄,哄一下就沒事了。男人千萬不要在女人難過的時候丟下她一個人。”
許諾嵐心裏知道辭墨哥哥跟小韻情投意合,所以她選擇祝福。隻要司辭墨幸福,她可以這樣遠遠的看著他,不去打擾。
所以在對待左唯韻,她情敵也可以以平常心去對待。
“誰說我擔心她了?”司辭墨放下手機繼續看著手頭上的文件。
誰說隻有女人才會口是心非?男人也是如此。
沒過一會,他將手裏的文件合上起身走了出去。
“司總你去哪裏?”許諾嵐問道。
“我還能去哪,出差。”司辭墨拿著車鑰匙來到車庫,開車前往左唯韻家中。
左唯韻在紀影臣家裏養傷一事,紀影臣已經提前跟韋鈺打好招呼。得知女兒離開家幾天的她也出門去逛購買彩票的門店。
司辭墨到達她們家裏按門鈴的時候並沒有人開門,他白走了一趟。
左唯韻母女就這樣憑空失蹤了整整一天。
晚上,司辭墨回到家裏心不在焉,隻要安靜下來都能想起左唯韻。家裏廚師做的飯菜遠不如左唯韻,他沒有半點食欲。
“你到底去了哪裏?難道真的是因為競標一事,你怕我知道你竊取了標書所以失蹤了?”司辭墨心裏猜想著,而這個答案也隻有等到左唯韻現身他才能問個清楚。
夜晚,華燈初上,紀影臣隻身一人來到了本市的的知名酒吧。他的目光緊鎖著不遠處帶著一個鴨舌帽,身穿休閑裝的女子身上。
她已經坐在那裏一個人酗酒一個多小時。她就是被司辭墨雪藏的蘇蕾。
蘇蕾的事業一夜之間跌入穀底,最近關於她的新聞層出不窮,紀影臣都逐一做了調查並了解到事情的原委。
她得罪了司辭墨,司辭墨親手將她捧紅,也親手毀掉了她的前程。
而她很快就會成為一隻替罪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