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唯韻以前都很順從韋鈺,更不會像現在一樣生氣的關上房門不理她。她反常的行為讓韋鈺很擔心,她擔心她真的會因為愛情親情都不要了。
剛將自己關在房間裏的左唯韻剛躺下就收到了紀影臣的短信。他在問她這邊的進展,關於那塊地皮的標書司氏集團的方案他需要得到一份。
他所要得到的方案就是今天左唯韻拍下,她該不該全部給他?
她的心裏再次陷入了糾結之中。
這一夜,左唯韻無法入睡。她連夜聯係了林澤一關於母親解藥製成一事,她決定隻要母親的病研製出解藥,她一定不會任由紀影臣擺布。
在林澤一那邊得到的消息是已經研製一半,可以帶她的母親過去試藥。
正好,她又多了一個希望。如果明天母親試藥成功,她就不用做這個惡人了。更不用每次見到司辭墨的時候總覺得對不起他。
帶著內疚生活不好受,即便有一天她離開了司辭墨心裏始終都會有虧欠感。
所以在沒有跨出這一步之前,她還是會努力的尋找辦法。
韋鈺的病是紀影臣拿來要挾左唯韻的唯一把柄。
次日清晨,左唯韻一大早就跟司辭墨請假,在林澤一的陪同下帶著韋鈺來到了藥劑師住所。
這名醫生是個知名的藥劑師,他見過很多種毒藥,可因為上次紀影臣給的藥劑過期太快,所以想研究出解藥是哪幾種配方製成有一定難度。
藥劑師也不確定他今天研製出的藥能不能起作用。
試一試總比不試的強!
左唯韻跟韋鈺說明了今天來到藥劑師家裏的目的後,遭到了她的拒絕。
“小韻,我可是你的親媽,你竟然讓我來這裏當小白鼠做實驗。要是藥劑師研製出的藥對我的病起不了作用甚至產生副作用呢?你有沒有站在媽的立場上考慮過?”
說白了,韋鈺怕死。她更希望左唯韻從紀影臣那裏拿到根治的解藥。
“這位阿姨,我研製藥物三十年,不敢保證對你體內的病有療效,但我敢保證絕對沒有副作用。”藥劑師見狀馬上跟韋鈺解釋。
“是藥都有三分毒,你跟我說沒有副作用?我不懂醫術但常識還是有的,小韻你看他這麽不專業我哪裏敢用他研製出來的藥。”
韋鈺一點麵子都沒給辛苦幫她研製解藥的藥劑師。
藥劑師是林澤一的好朋友,若不是林澤一多次請求他也不會答應。研製解藥是他身為藥劑師的興趣愛好,但這樣一位不懂得感恩的患者,他真的不想搭理。
“那好,既然你不想試藥我也不強迫。林醫生請你帶著你的朋友離開吧,我這裏的藥隻給願意配合我的人使用。”藥劑師馬上拉下臉來。
“對不起,我媽不懂說話。她其實很想試藥隻是心裏可能有點害怕。”左唯韻連忙道歉。
“是的,我朋友的母親長期受到病魔的折磨,可能在精神方麵也不如以前。”林澤一也趕緊站出來幫忙說話。
韋鈺在旁邊還是一臉不樂意的表情。
左唯韻隻好拉著她到一旁勸說。
“紀影臣明顯是想利用我接近辭墨,他給的藥說不定在止痛的前提下加重病情惡化也說不定。媽,難道你真的以為他會給出根治的解藥嗎?萬一他鬥不過司氏集團,那我們兩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擺脫他的束縛。”
左唯韻這句話說的在理,紀影臣的為人韋鈺也見識過了。被他抓走那幾天她生不如死。
“好吧,那我就當一回小白鼠做實驗。但願可以盡快研製出解藥,我好恢複以前的自由。”韋鈺同意了。
上午藥劑師正式給韋鈺試藥,直到下午結果出來。藥劑師研製出的藥起不了作用,也就是說這個月左唯韻還是需要從紀影臣那裏求解藥。
完全不明白事情原委的林澤一在返程的路上忍不住問了左唯韻。
“阿姨是什麽時候患上這種病的?聽我朋友說這種病一個月會發作一次。在發作的時候阿姨又是如何熬過疼痛期?”
左唯韻隻告訴了林澤一她的母親生病了,至於為什麽生病也不曾提起。她被紀影臣威脅這件事她覺得越少人知道越好,包括澤一。
以他的性格若是知道她被威脅一定會找紀影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左唯韻希望這次憑借自己的力量解決這件事。
“這件事說來話長,所以我媽很辛苦。”左唯韻看向坐在自己一旁睡著的韋鈺,心裏五味雜陳。
其實這件事的根源都是因為韋鈺賭博引起的,如果她沒有欠紀影臣的賭債,她們母女兩人也不會走到今天。
“放心,我一定會催促我朋友讓他盡快研製解藥。小韻你在那邊上班還習慣嗎?”林澤一還是像以前一樣關心她。
“還可以,你呢?醫院那邊的情況如何?”
“像以前一樣,隻是少了你感覺缺了什麽。我很高興在你需要的時候能夠想到我。小韻不管以後你遇到什麽困難,隻要你需要我都會一直在。”
林澤一對她始終放不下。
“謝謝你對我這麽好,澤一。我們將會是永遠的好朋友。”她再一次強調了他們之間的不可能。
她覺得他們之間隻能做朋友,永遠都不可能成為戀人。因為她對他毫無兒女之情。
林澤一尷尬的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林澤一將母女兩人送回到她們居住的小區樓下,他剛開車離開,司辭墨突然冒了出來。
“所以你今天請假就是為了跟他見麵?”司辭墨強調過不允許她跟其他的異性過多接觸,特別是對她有愛慕之心的男人。
林澤一就是其中一位。
“是的,我剛好有事找他。司總你今天不用上班嗎?怎麽跑到我家樓下來了?”左唯韻麵不改色,她跟林澤一之間是清白的,所以沒什麽好緊張。
何況她又不是一個人跟他見麵,韋鈺也一同去了。
“我來看看你們。”司辭墨看向韋鈺。
他發現韋鈺的氣色大不如前,才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她為什麽看起來消瘦了很多?
“辭墨,你有沒有認識比較好的藥劑師?”韋鈺一看到他馬上想向他求助。
她相信以司辭墨的人脈肯定可以找到比林澤一還要好的藥劑師。
“阿姨你生病了?”司辭墨猜測道。
左唯韻立刻向韋鈺使眼色,她若是承認生病司辭墨很可能會追根究底,到時候說出紀影臣麻煩就大了。
“沒,沒有。我有個親戚生病,這不今天小韻請假跟我一起去看看有沒有醫生可以幫忙治療。”韋鈺清楚小韻為什麽否認她生病的原因。
她也盼著病好之後看著女兒嫁入豪門,所以回歸了理智的想法按照小韻的意思回答。
“可是我看阿姨你怎麽消瘦了不少?需不需要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司辭墨覺得她們越發的奇怪,好像有什麽事情瞞著他。
“最近我減肥,看來減肥成功了。小韻你陪辭墨多聊會,媽困了先上樓了。”韋鈺話畢轉身先走回家中。
左唯韻想到昨晚上被司辭墨占有後半夜趕她離開,心裏很不是滋味。
“如果沒有其他事我也回去了。”
她剛轉身就被司辭墨拉住了小手。
“還在為昨晚的事情難過?所以你很在意我對你的態度是嗎?”司辭墨很清楚她心裏的想法,每一次都說到她的心坎裏。
“沒有,我們隻是協議上的情侶關係,我為什麽難過?再說了我身體上的付出也得到了回報。去你公司上班你開的薪資那麽高,我覺得很開心。”
女人總是喜歡口是心非,左唯韻的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真的很開心?那你笑一個給我看看。”司辭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
左唯韻咧開嘴做出了個微笑的表情,然後又緊繃著臉。
她現在真的笑不出來,再過幾天她拿不到解藥母親就會忍受病痛的折磨。可是她拿到解藥的代價就是出賣司辭墨。
她左右為難,找不到很好的解決辦法。
“如果你有什麽需要我幫助盡管開口,也許我可以幫忙。記住凡事不要一個人扛著,我說過你現在是我的女人,我會保護你。”
司辭墨隱約感覺到她似乎有難言之隱,所以今天才會主動過來找她。
他希望他們之間可以做到無話不說,像真正情侶那樣相處。
左唯韻神情呆滯了片刻愣愣的望著他。
她是不是該告訴他自己被紀影臣威脅一事?也許他真的可以幫助她擺脫他的束縛。
“說吧,趁現在。有什麽心裏話都可以告訴我,我洗耳恭聽。”司辭墨伸手捏了下她的小臉蛋。
回想昨夜的魚水之歡還有每一次看到她皺眉他心情也會跟著變化,司辭墨發現自己越來越舍不得她了。
也正因為如此,昨天蘇蕾想搜她手機的時候他才會站出來維護。
“我的確有難言之隱,司辭墨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左唯韻聲音有點沙啞。
這幾天她因為紀影臣的威脅弄得心煩意亂,她好想靠上他的肩膀好好的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