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唯韻跟司辭墨趕回到她的家中,看到韋鈺已經倒在沙發上昏迷不醒。
“媽,你怎麽了?”左唯韻撲向沙發抱起韋鈺的頭試著喚醒她。
長這麽大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韋鈺病倒,平日裏她都是神采奕奕很少生病。
“事不宜遲先送去醫院。”司辭墨冷靜的說道。
在他的幫助下,韋鈺很快送到了醫院。
“她平時身體很健康,怎麽會無緣無故暈倒呢?”左唯韻眼睛已經通紅,一直盯著急救室。
“聽你們的對話,最近你母親是不是外出?”司辭墨問。
“嗯,她這幾天不在家外出了。”剛才她太多緊張一時間忘了母親病倒的原因很可能跟紀影臣有關。
韋鈺被他帶走後吃不好睡不好,整個人消瘦了不少。
“去哪裏了?”司辭墨繼續追問。
左唯韻這才意識到這件事情不能讓他知道,她立刻扯開了話題。
“出去遊玩,我媽除了賭博之外另外一個愛好。這幾天天氣悶熱很可能是外出不適應引起的,希望她平安無事。”
她的這個解釋很牽強,他們剛才來的路上明明還刮風。而且這幾天全國各地的天氣都處於深秋時節,很涼爽。不過司辭墨沒有繼續問下去,現在先等韋鈺安全的從急救室出來再說。
這一等就等了將近三個小時,急救室的大門打開了,兩個護士推著韋鈺出來,醫生緊跟在後麵。
“醫生,我媽的情況怎樣?”左唯韻小跑過去握住韋鈺的手問站在一旁的醫生。
“情況不太好,因為時間太短找不出她的病因。幸好你們急事送她來到醫院,不然後果……”醫生抱歉的回答。
“請你務必要盡快找到病因,辛苦了。”左唯韻誠懇的請求道。
“這是我的職責,我們會盡快尋找病因對症下藥。”醫生點頭回答。
護士推著韋鈺回到病房,左唯韻跟司辭墨也跟隨進去。
現在已經是深夜,今晚司辭墨也跟著她忙裏忙外到現在淩晨三點,左唯韻深感感激。
“今晚謝謝你,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休息了。”左唯韻在得知母親病情暫時度過危險期後懸著的心總算落下。
“沒事,我陪你。”司辭墨難得的體貼沒有離開的意思。
他總感覺左唯韻似乎有事情隱瞞他,關於她母親的事。因為醫生說了還沒有找到病因的時候她沒那麽緊張,似乎她已經知道了原因似的。
“不用了,你明天還要上班,我一個人可以。”左唯韻感激司辭墨但她現在想盡快的支開他,隻有這樣她才能打電話給紀影臣問個清楚。
她斷定此事肯定跟他有關!他是個聰明人怎麽可能輕易的剛過她的母親。
司辭墨不喜歡強人所難,而且從她的眼神裏他可以看出她是真的希望自己離開。
“好,我先走了。如果有什麽需要隨時打電話給我。”司辭墨說完起身走出了病房。
左唯韻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病房外才起身走過去鎖上病房門。
她關上後回到母親的床邊坐下拿出手機撥起了電話。
“我母親病倒了這件事是不是跟你有關!”電話那頭剛接起電話左唯韻沒有等對方開口就憤怒的質問。
“明天早上八點來我這裏我會告訴你答案,記住以後不要在這個時間點打電話影響我休息,不然後果很嚴重。”
話落,左唯韻手機這頭傳來了嘟嘟的聲響。她更加憤怒,她的母親剛從鬼門關走出來,而紀影臣卻還是心安理得的睡覺。
病房外,司辭墨的身影在外麵徘徊,他微眯著眼睛帶著猜疑轉身離開。
第二天早上八點,左唯韻按照紀影臣給的地址來到了一棟別墅外。
這棟別墅坐落在郊區外的一片空地上,周遭都是樹木沒有其他的住戶,這個地方有些偏僻。
別墅的大門是一閃鐵門,通往這裏隻有一條馬路,馬路旁也是高大的樹木,因為是深秋的緣故,路上一地的荒葉被秋風吹起。
左唯韻打了個寒顫,冷!昨晚上熬了一夜後沒有休息,今天一大早空著肚子來到這裏,隻為了替母親出口氣。
她今天一定要好好的跟紀影臣說個清楚,她已經答應他接近司辭墨,可是他竟然還對她的母親下手,甚至讓她母親險些喪命。
左唯韻想到這,雙手便微微握緊,咬著唇齒。
這個狠毒的男人,她真的好恨!
突然,鐵門門口冒出了一個人影,站在門對麵的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婦人。
“請問是左醫生嗎?”老婦人沙啞的聲音問。
“是的。”左唯韻點頭。
“我們少爺叫你進去,請跟我進來吧。”老婦人說完鐵門自動移動開來。
左唯韻跟著老婦人走進去,通往這棟灰色別墅大門的是隻有一條路,別墅院子的正中央有一個噴泉,噴泉裏周圍長著各種顏色的花兒。
這個地方看上去十分有格調,跟有怪癖的紀影臣格格不入,這裏更像是那種有涵養的人居住的地方。
“老奶奶,紀影臣他平日都是一個人居住嗎?”左唯韻試著從老人嘴裏打聽他的情況。
關於紀影臣的家世外界有很多傳聞,有人說他已經沒有父母,有人又說他的父母常年在國外,對於他的私事向來很神秘,外界報道也沒有給出真相。
他平時也很少在媒體麵前露麵,性格比較怪異。
“是的,這裏就他一個人還有我,還有幾個傭人居住。左醫生我們少爺沒有什麽大病吧?”老婦人擔心的問。
“我不知道,我也剛到。”左唯韻有點驚訝,看樣子老婦人似乎也對他不太了解。她大概猜測了老婦人的身份很可能是管家之類的。
“還請你好好的給我們少爺檢查身體,他平時都是一個人獨處,喜歡養寵物,畫畫,彈鋼琴,對公司的事情也是不管不顧,要是紀老爺還在的話……”
老婦人提到這長歎一聲。
紀影臣喜歡養寵物左唯韻倒是知道,那隻可惡的黑蜘蛛害得她過敏她印象深刻,隻不過像他這種人喜歡畫畫彈鋼琴她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而且老婦人說他對公司的事情不管不顧更讓她大跌眼鏡,他明明還讓她去做眼線!
“他的父親難道已經?”左唯韻帶著好奇問。
“是的,左醫生實不相瞞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你是個善良的孩子。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開導他,讓他多接觸外界,整天悶在家裏跟這些寵物在一起不好。”
老婦人皺著眉頭一臉擔憂。
要不是今天來到這,左唯韻還真不知道紀影臣給他身邊人是這種印象!
“嗯,我盡力而為。”左唯韻敷衍回答。
她今天是來找他算賬的,不是來做好人開導他的,像紀影臣這樣的人,要不是為了她的母親,她很不情願跟他有交集。
走進大廳,老婦人指著掛在請閉上的那些畫自豪的介紹。
“這些都是我們少爺親手畫的。”
左唯韻掃了一眼,目光停留在了那張畫著黑蜘蛛的畫像上。
沒錯!跟那隻可惡的黑蜘蛛一模一樣,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它的名字叫小黑。不可否認紀影臣的畫功真的很不錯,這畫像很逼真,要不是老婦人先說是畫像,她以為是標本。
老婦人見她的眼神盯著牆壁上那隻黑蜘蛛馬上介紹道。
“那是少爺最喜歡的寵物小黑,說起這隻小黑它跟其他的寵物不一樣=……”
“周姨!”紀影臣突然出現在複式樓的樓梯上打斷了周姨的話,他不喜歡別人了解他的私生活,無論是誰。
“少爺,左醫生我已經帶進來了,左醫生請到那邊去坐坐,我先去忙了。”周姨微微低頭轉身走了出去。
左唯韻站在原地沒有移開步伐,她今天來不是好聲好氣坐下跟紀影臣閑聊的。
“紀影臣你到底對我母親做了什麽?”左唯韻憤怒的眸光射向他。
紀影臣手掌心裏捧著那隻黑蜘蛛慢悠悠的走下來,在他眼裏似乎一切都被看得很淡,包括別人的生命。
要知道昨晚上韋鈺差點永遠醒不來,左唯韻唯一的親人。
“我叫你來不是讓你質問我,你這種口氣完全不像是求人的語氣。至於你的母親咎由自取,既然沒那麽多錢就不要下那麽大的賭注。欠債還欠天經地義,還不了就隻能用命來償還!”
紀影臣的語氣淡淡,輕描淡寫的講述著自己對韋裕嗜賭這一惡習的看法。
“她好賭沒錯但罪不至死,況且我已經答應你接近司辭墨,你怎麽可以言而無信還對我母親下手。”左唯韻感覺自己被騙了。
他根本沒有信用可言。
“我不是答應你放了你母親?這樣還算是言而無信的話那怎樣才算是講信用?而且我就這樣放了你母親萬一你哪天反悔不聽我的話我又要找誰?你母親的債沒有還清之前我不會放過她。”
紀影臣早就料到若是放了她的母親,到時候他就沒有要挾她的把柄,所以在放走韋鈺之前做了件事。
“你到底對我母親做了什麽?”左唯韻擔心的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