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章:劉淑妃死
隻是剛沐浴完她就要去冷宮一趟,嘿,你這事,要知道今走一遭冷宮她沐什麽浴啊,這一上午整的還怪正式。
檸溪的獨家禦醫傳來了口信,她急於知道淑妃的現狀,穿好衣服就趕了過去。
玉竹的醫術是跟著檸溪學的,檸溪手把手教的,當初檸溪被老頭子常她青出於藍,那今的玉竹那更是勝於藍。
“玉竹她偷偷給劉淑妃診了脈,發現淑妃體內有大量殘餘的使人神誌不清醒的藥物。”連翹頓了頓,接著道:“吃的穿的都檢查過一遍了並未檢查出可疑的東西,而且玉竹還淑妃怕是從一進冷宮就染上了這個藥。”
剛進冷宮就被算計,誰的手會伸得這麽長,檸溪皺了皺眉,敢想卻又不敢想。
“你快跑兩步讓玉竹去太醫院配了藥來。”
太陽有些變大了,檸溪走了兩步感覺後背有些出汗,想想冷宮的一事背後又有些發冷,緊跟著打了一個哆嗦,她還真的怕這是蕭承衍那個狗皇帝的計謀,拿自己的孩子去算計。
按理蕭承衍對她那真是任誰都挑不出一點錯處,她應該知足,不能如此沒心沒肺的揣測他,可檸溪是能被糖衣炮彈迷惑的女人嘛,那點子好不能否決了她腦海中的陰謀論。
“娘娘可是感到冷了?”
一向心細的茯苓眼見主子打了個冷顫,急忙將手中的披風抖開給主子穿上。
檸溪被伺候著穿上披風,心裏想道:這年頭想要頭疼腦熱怕是不行,她的丫頭們過於心細。
想她當初體驗生活兼職賺錢的時候那真的是三兩頭的頭疼腦熱,關鍵是兼職竟找一些體力活,幹完一身汗出來風一吹,風吹完是真爽,但是感冒就不爽了。
劉家再大的過錯也罪不及她,她不過是個政治下的犧牲品,而且還腦子生得不清醒想著得到皇上的垂憐,也躲不過想做個癡心妄想的女人。
玉竹並非沒有查明,那麽明顯的熏香味以及角落裏的那株植物,怕如實稟明自己多想吧,看來,“這個局怕是淑妃沒有來冷宮就已經布好了,可誰會料到淑妃一定能進冷宮呢?”
茯苓有些吃驚的喊了一聲,“皇上!”
“你們怎麽這麽篤定就是皇上!”檸溪話音剛落動作也隨後,看清來人手指動作十分靈敏的避開此人,幸好個子矮,不然戳到皇上那就罪過了。
“沒錯,是朕,你來這冷宮幹什麽?”
“平日裏多走幾步路都能抱怨好長時間,今怎麽不怕累了?來這冷宮?怕是又起什麽心思了?”
對於蕭承衍的一連三問,檸溪閉嘴保持沉默,因為不知道他從何時進來的,從哪句話開始聽的,她那話裏話外故意引導她宮裏的丫頭往蕭承衍身上猜測,要是剛剛那些話全被他聽去,好怕犯掉腦袋得罪。
蕭承衍倒不怕她不張嘴,隨便兩句到點子上,她那嘴絕對叭叭的停不下來,“看來平日裏該做的事情還是少,都有閑工夫往這跑。”
“哪裏少了,我每忙的焦頭爛額的,我今這是出來散心的,我處理宮裏的大事情處理的特別頭疼,我過來散散心。”
“那你散心的地方夠特別的啊。”
明知道人家使著激將法激怒自己,可這當還不得不上,檸溪感覺嘴裏好苦,還想哭。
“我這不想隨處走走,誰知道一走,嘿~你巧不巧,我就走到這裏來了。”
“真巧!”
“朕不管你是有意還是巧合,讓你那伺候的人回來,這事情你不要插手。”尋思這丫頭是個拎得清的,怪就怪在拎的太清了,眼裏容不得沙子可不是好事。
“那你這是承認此事是你一手策劃的,那你未必心也太狠了吧。”
“心狠?”蕭承衍不知想到什麽,笑了,“朕萬不及她們心狠。”
“聽朕的話,老老實實的待在宮裏不好嗎?”
檸溪憋了一口氣,嘟了嘟嘴,有些不情願的:“我也不是那麽願意多管閑事的人,我就是看不得,總歸是一條生命。”
本以為她都放低姿態了,就差下跪求他了,王美人冤枉那這劉淑妃就不冤枉了嗎?
結果聽到的卻是冷冰冰的一句,“那你就怪他投錯了胎。”
話得輕巧,怪他投錯了胎,難道你就沒有提供那讓人家成為蝌蚪的東西,他要是有權利選擇,誰會願意投生在這裏,一對不負責任的爹娘。
“是臣妾多管閑事,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檸溪怏怏的,語氣中有些不快。
這應該是檸溪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跟蕭承衍動氣,悶氣生著,自然是見誰都沒有好臉色。
檸溪不像旁人摔盤子摔碗,有了氣憋自己心裏,鬱悶不發,主子為了旁人跟皇上慪氣,將自己身子氣病可怎麽好。茯苓她寧願主子對她們這些下人們撒氣也比把自己氣壞了強。
蕭承衍等人走出視線後才轉身進了劉雅韻所在的宮殿,自作自受的人並非都得不到別人的可憐,傻丫頭還以為她多麽明智,她又怎知人家如今這副模樣全是自己所求所想。
劉雅韻劉淑妃喝了藥一直在床上歇息,所有人都認為她已經熟睡。
蕭承衍在床邊坐了坐悄聲了幾句,起身衝著萬德全:“吩咐下去,從今起這宮裏的人誰都不許出,誰也不許進。”
蕭承衍走後,一直處於裝睡的劉雅韻眼角劃出了淚,這男人果真是好狠的心,雪姐姐我錯怪了你,皇上得對都是我一人自作自受,所有的後果理應由我一人承擔。
其實最近的蕭承衍心情也有些失落,父皇曾過,這世上萬萬不可信的是女人,因為她們的心永遠都似那海底的一枚針,你想撈都撈不起來。
他雖然念著她們年少陪伴的情分,然而卻不能阻止她們時不時地破壞那點子情。有人懂得維護,有人卻總想著如何去利用最後一點點將他們的情分消磨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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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承衍覺得自己從未有過如此委屈的時候,被一個丫頭指著鼻子道,想他九五之尊,貴為子,整個國家都是他一不二,誰成想他算是栽倒在黃毛丫頭手裏了。
栽都栽了,隻能拉下麵子,不要臉皮的哄唄,“朕沒碰過她,那個女人朕看著就倒胃口,她有身孕不過是朕演的一場戲。”
“演戲能演出孩子來,您這戲可真好哎!”檸溪嗤鼻,狗屁不通,當她是三歲孩子哄騙,牽牽手我們一起生孩子。
“是朕讓禦醫故意診錯脈,陪著朕演了這麽一出戲,隻是為了揪出劉家這棵樹。”
“那淑妃娘娘呢?”檸溪反問,那孩子既然是演戲,劉雅韻可是活生生的人,還是陪伴你這個狗皇帝多年的女人。
“朕給過她機會,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願意去相信劉家。”
劉家有錯蠱惑朝臣擾亂朝政,那是他們家族的錯,蕭承衍倒不至於將錯歸咎到一個女人身上,本想念著舊情給劉雅韻一個體麵,隻要她老老實實這後宮定然還給她一份尊貴。
在政治鬥爭麵前,女人有什麽錯,她們不過是個可憐的犧牲品。她最終選擇了劉家,她的母家。她選擇了養育她多年的父母,也沒有錯,
劉雅韻自願給皇上送人頭,檸溪破格給她求了個恩典讓她繼續在冷宮裏安享生活,她的神智已經不清醒了,下半輩子也沒了依靠,好死不如賴活著,這後宮裏這麽多人也不多她一個。
蕭承衍自是答應了,再不答應他真怕他的貴妃給自己氣出好歹,臨近年關,陳將軍一進宮聽自己女兒生病,那他這個做女婿的那才叫委屈。
做皇帝做到這個份上,他蕭承衍也是古今第一人。別的不期盼,隻盼著貴妃能快些長大,他還真想知道她的滋味如何!
蕭承衍盼著檸溪快快長大,卻不知檸溪一邊跟他保證不再插手王美人,不,現在應該稱她為昭儀,嘴上著不插手王昭儀那事,另一邊仍舊私下吩咐玉竹在查,典型的一條路走到黑。
她檸溪就必須要知道所謂的前因後果到底如何。
倒不是她做人過分固執,主要是李子當初不來稟告也就罷了,相反他來了,帶著真相不明的前因來了,這讓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們心裏該是多麽的抓心撓肺。
何況知道了劉淑妃的性命算是保住,而王昭儀肚子裏所謂的龍子根本就不存在,那就毫無道理阻止她去知道真相了。
畢竟這女人窩誰不喜歡八卦,這個後宮顯然沒有電視劇中的那般嚇人,不過也是現在宮裏的女人不多的緣故,十幾個女人,加上有些本來就很佛係,進了宮人家總是要先以自身安全為前提,當然也有些總是在試探中不斷摸索的,倒也沒什麽,所謂富貴險中求,萬一,被皇帝看上那可是一輩子的榮華與富貴。
玉竹暫時被檸溪派去冷宮幫著劉淑妃劉雅韻調理身子去了,那女人從經曆過這些事情之後倒像是看開了一樣,檸溪從那回來便沒有再去冷宮,一切消息都是聽玉竹回來稟告的。
劉雅韻倒也挺配合,每日玉竹送去的藥都喝得幹幹淨淨,前幾玉竹來檸溪還挺詫異,詫異的同時還感覺到了一股子怪異。
果不其然,十一月中旬,檸溪心中的那股子怪異得到了解釋,劉雅韻服毒自殺了。
玉竹第二去送藥才發現,身子都已經涼透了。還留下了一封讓人不得不深思的血書。
劉雅韻一早就抱著想死的決心,可她偏偏不甘心自己下地獄,還想拉著一個墊背的,來好笑,她檸溪難道真的是好心過頭,幫一個被一個賴上。
“臣妾不想活著被人折磨,隻有一死才能解脫。”血次呼啦的自殺絕筆書被人呈到了蕭承衍那裏,一時間後宮內猜測紛紛,矛頭頓指永福宮。
檸溪冷笑,難道我太謹慎微被人看扁了,檸溪不由自主的開始極度深刻的自我檢討,平日裏對人三分笑意真的是讓她們覺得本貴妃軟綿綿好欺負了!
人家尋思考慮到自身年齡不好過多展露自己的鋒芒,可惜這有的沒的的人總想著欺負弱。
好歹本貴妃也是二十一世紀高等院校畢業的法醫學專業的高材生,解剖手法絕對專業,縫合手法也絕對漂亮。
想死很容易,活著看來是太絕望了。